第64节
“呵呵呵……如此甚好。”齐泽生笑得很是欣慰,却无人看到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事情定了以后,除了郑拓被留下,其余人都从凌霄殿里走出来。 ------题外话------ 早上先传这一些喽,若是今天有时间,就再写个二更,嘿嘿,要不要二更呢? ☆、二更送到 敢挖爷墙角 爷就挖他们家祖坟 纪兰良和于正南走在最前面,前后只错开一步的距离,当年两人都曾是太子之师,都曾荣耀万里,只是后来,一人选择了急流勇退,甘愿守在一隅,守护自己心中认为的那最后一方净土,而另一人心中放不下执念,甘愿依旧困守在这名利场中,浮沉争斗,追求的不一样,连精气神便都不一样,纪兰良温和和煦,令人如沐春风,于正南面无表情,眼神总是一片虚无,按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到底有着几十年的交情,有些话不得不说。 纪兰良心底叹息一声,没有回头,只淡淡的道,“这么多年,还不放下吗?我们可都老了,总要为自己活几年才不负来这世上一遭。” 于正南虚无的眸底划过一丝钝痛,声音苍老而疲惫,“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总归都过去了。” 年少时的轻狂执着,已经都随了风,入了土,剩下的也不过是一种习惯。别人懂或者不懂,于他已经无关,他也只是固守着自己心底的那丝执念罢了。 纪兰良望着先一步走开的寂寥背影不再劝,每个人的一生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是喜是悲、是好是坏,只有自己最清楚,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倒是他想不开了,还想提点人家。 纪兰良一时站在原地感慨万千,后面的九爷走上来,擦肩而过,连个招呼都不打。步子迈的有点急,他心里想着某人,自然是沉不住气的,连累着身后跟着的双喜小碎步的跑着,满脸纠结,哎吆,他最近不但心脏强大了,连体能都上升了,每天这么多拉练的机会,想不强壮都难啊! “九殿下,老夫都还没走呢,你这么急匆匆的越了过去合适么?你这么不尊师道,青儿知道吗?” 闻言,九爷那归心似箭的步子就猛的顿下了,某女的名字绝对是有神奇之力,能化任何不可能为可能,尊不尊师道的他不在乎,可是在乎青青高不高兴啊!他可是知道他家小青青对这个老头子是多么的敬爱有加。 “纪、夫、子,以后请称呼她为穆公子便好,太rou麻的爷听着牙酸。” 九爷瞪着那个有点得意有点挑衅的老头子,恶声恶气,毫不客气,他以前可没少为某人师父吃醋,他家青青什么好东西都送给他了,画呀,棋呀,哼,他倒不是多稀罕东西,他只是觉的只要是青青做的,第一次都应该给他才是,可却都便宜这老头子了,如今得了便宜还卖乖,哼!他就是各种看不顺眼。 纪兰良可不管这些,某人越是气的跳脚,他就越是欢喜,越是得意,哎吆,报仇的感觉就是心情舒畅,难以言表。呵呵呵!“九殿下说了可不算,青儿可是十分喜欢的紧,哎呀,这么一说,老夫忽然更加想念我那个好徒弟了,青儿想必也十分挂念老夫,如此,老夫便去走一趟,顺便让青儿再做一道那麻婆豆腐吃吃,那味道着实让人回味无穷。” 某爷越不爱听,他叫的就越是亲热欢实,一口一个青儿,再配上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的模样,把九爷给恨的牙齿咯吱咯吱响,若他不是他师父,不是青儿的师父,他就一掌把他送回崇文馆去。 八爷却看的欢喜不止,哎吆,这老头子是越来越可爱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嘿嘿!上前一步,哥俩好的就要搂人家的肩膀,后来觉得形象不搭,才讪讪的放下来,不过那神情……猥琐的让人不忍直视。“哈哈,纪夫子此言甚的本殿下之心啊,不过,那什么豆腐难道有烤rou好吃?不若我们再办一场赏月会如何?看星星看月亮,弹琴、谈天、谈人生,岂不快哉,本殿下如今十分欣赏纪夫子啊,那个叫什么童心未泯、童心未泯哈!” 八爷无视某人怒火冲天,笑得挤眉弄眼,好不快活,谁叫他最近被禁止进青莲院了呢,哎呀,生活忽然一下子少了好多的乐趣,好不容易碰上一回,怎么能不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呵呵呵……”纪兰良抽抽嘴角,怎么觉得这童心未泯 是在骂人呢?好吧,他承认刚刚那挑衅某爷的行为是幼稚了点,不过眼前这小子也成熟不到哪儿去吧。“哪里,哪里,老夫在八殿下面前哪里敢称童心未泯,倒是八殿下实乃真性情也,在灵霄殿上一番话说得实在是……性情之至!” “呵呵呵……”八爷笑得更加风华绝代,仿佛听不出人家那话里的揶揄,“要说这真性情,那真是非德福公公莫属啊,呵呵,听听那一句句对九弟的评价,真是……哎呀,本殿下都形容不了,爱惜人才,爱惜人才的很啊!如此的高风亮节值得我们一起去庆贺一番才成,九弟说是不是啊?” 噗……夜白和双喜很想吐血了,八爷您能不没事找事的作吗?还要连累的这些无辜的人跟在身边提心吊胆,不就是这几天进不去青莲院了,心里憋气吗,可至于这般阴阳怪气的折腾? 无痕也很无语,这几日没少陪着主子去青莲院门口转悠,奈何人家就是不给进,如今这是还不死心,想拉着纪太儒一起了?哎吆,这精神头用在读书习武上该有多好? 九爷那一张美颜早已黑了,这一老一少的当他好欺负呢,“夜白,在青莲院布下通天阵,擅入者生死不论。”看谁还敢随便进? 那笑得得意的两人就僵了僵,通天阵啊,威力无穷,绝世高手都闯不进去,他俩就提都不要提了,这是当成生死敌人来招待了?八爷那眼珠子飞速的乱转,想着应敌之策,纪兰良不慌不忙的咳了几声,好整以暇的道,“通天阵老夫可破解不了,可是老夫那爱徒却是舍不得不见的,怎么办呢?不如就接青儿到静园住好了,如此既可以天天见面,闲暇之余还能陪老夫下棋,一日三餐的也有美食享用,哎呀,老夫早怎么没有想到呢,想来青儿也会十分乐意才对,毕竟老夫比起某人来可是要给予的自由多的多。” “哎呀……”八爷猛的一拍大腿,亢奋的像是听到了什么激动人心的事,“纪夫子,您真是越来越满腹才华了,哈哈……竟然会想到这样的好主意,高,真是高明啊!这主意好,如此,穆公子就不用被困在那院子里出入不自由了,想见谁见谁,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那该是活的多么潇洒,我们快点回去告诉穆公子吧,本殿下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拯救穆公子与水火之中了。” 噗……拯救穆公子于水火之中?说的好像被九爷给软禁起来虐待了一样,那几人看八爷的神情满是无语加同情,八爷您就可劲的作吧,纪太儒是人家穆公子的师父,就算得罪了九爷,九爷看在穆公子的面子上,纵然生气,也不会怎么样,可是您确定您也有那么强大有力的后台吗? 果然,九爷阴森森的笑了笑,不理会那面色玩味的纪兰良,只对着那还不知死活的八爷,“老八,你知不知道爷都是怎么对待那些敢挖爷墙角的人?” 呃?挖墙脚的?八爷那脑子一抽,有点不解,“九弟,你以前有墙角让别人挖吗?”他怎么不记得了?九弟以前那傲娇到天上的性子,什么人和事都入不了他眼里去,哪有什么值得他费心去守护的?别人就是想挖都没地方下铲子好不? 咳咳咳……众人低头默哀了,八爷啊,您确定您问的想的那些都是重点吗? 九爷笑的更加冰冷了,阴沉的眸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不远处那还站着没有走开的两人,难得很有耐心的的解释,“以前是没有,可现在有了。”现在青青就是他所有守护的人,倾其所有,都会守护到底,哪怕用尽手段,不惜手染鲜血,不惜踏进这个他最厌恶的争夺的游戏里,他都不允许有人来和他抢青青。 八爷脑子还在抽着有点没反应过来,于是很好奇的问道,“喔,那你如何对待呢?” 九爷一下子邪恶阴森如暗夜踏血而来的撒旦,“敢挖爷的墙角,爷就挖了他们家祖坟!” 啊?众人那嘴角都抽抽的厉害,又被九爷这从来没有过的狠辣所震慑,咳嗽也不敢,十分努力的隐忍着,一时都对没事找事的八爷恨的牙痒痒,您说您作什么啊?这下子好了,连自家的祖坟都要保不住了。咦?不对啊,八爷和九爷家的祖坟好像是一个吧? 别人能想到,八爷在人家恐怖的威胁逼近之下,如何想不到,“啊啊……九弟,别,别再过来了哈,我,我想起来了,你不能挖我家的祖坟啊,咱们俩可是一家,是一家啊!再说还有父皇呢,父皇也不会允许的。”八爷这会儿是真的有几分胆颤,忙把自个儿的老爹都抬出来,他没想到九爷生起气来会这般可怕。哎吆喂,感情以前那给他一掌都算是很温柔的了。如今还没有动手呢,他就有点坚持不住的觉得腿软了。 ------题外话------ 嘻嘻,看亲们的热情期待,木禾都不忍心拒绝,硬是挤出时间码了三千字字,亲们看在木禾如此努力的份上,莫要嫌少喔。 ☆、第四十三章 忘了您爱面子了 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纪兰良身上靠,他想着搬出父皇,背靠纪太儒,应该可以让某爷的怒火消退吧?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太骨感。 搬出谁、靠着谁都不好使,九爷是铁了心想要收拾他,杀鸡儆猴,给某些心怀不轨的人一个警告,所以那震慑力十足的步子丝毫不停顿,八爷精致的脸都开始白了,四处寻找着可以能救自己的人,谁知,他求救的眼神望到哪儿,哪儿就是一脸看天的表情,压根就不搭理他,唉,内心那个悲愤啊,看来是平时作孽太多,如今都等着看他被收拾呢。 愁眉苦脸的哀叹着自己的‘好人缘’,在某爷逼近将要出手的瞬间,他情急之下大吼了一声,“等等,我知道穆公子的一个小秘密。” 九爷一怔,果真停住了,只要是涉及到他家小青青的,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会放过,“什么秘密?你最好不是骗爷,不然死的会更惨。” 八爷抹抹头上的汗,笑得很艰难,妈呀,九弟真是太吓人了,虽然知道他不会真的要他死,可是不死被猛揍一顿也不好受啊。四下望望,其实也没有外人,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人都站的有点远,离的近的都是信得过的,饶是如此,他还是很小心的趴在某爷的耳边说的很小声,很轻微的极尽呢喃的一个字,九爷却如遭雷击一般,盯着八爷那脸变的更加阴沉,“你怎么、知、道、的?”最好不是和他一样,不然…… 八爷骇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大步,揪着的心松了几分,看来自己是赌对了,可是九弟为什么更生气了?稍微一想,便恍然了,忙摆手解释,“九弟,你别胡思乱想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保证不动手,我走近些解释给你听可好?” 众人就见八爷心惊胆战的靠过去,又趴在某爷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然后九爷那阴沉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最后离开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拳头,在他百般谄媚保证笑得要抽筋后,九爷才把视线对上一直在边上温和淡定的纪兰良,“纪夫子,令公子的年龄也不小了,羽落皇姐可是一直在等着呢,不若就趁着几天后的赏菊会上,爷成全了他们可好?” 呃?纪兰良老神在在的神情终于僵了一下,瞪着那个威胁完了,还又不屑的冷哼一声才飞身离开的某人,胡子都颤颤的,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这臭小子,敢威胁师……老夫,看老夫以后怎么给他在青儿面前上眼药。” “哎呀,人都飞走了,您才骂,您说您刚刚要是和本殿下那么勇敢,同仇敌忾,何至于此啊?清宜公子的好事看来是近了,本殿下先恭喜太儒了。”某人一走,八爷顿时又抽上了,仿佛刚刚那一副老鼠见了猫似的神情不是他。 众人,“……” 无痕重重的扶额颜面,不顾尊卑,上前扯着某只还想继续得瑟的二货就开始狂奔了。 “哎吆,无痕,你真是作甚?爷还没有给太儒道完喜呢?” “爷,属下带您去看御医,您需要吃点药了。” “爷没有病吃什么药啊?” “您有病,已经病了很久了,您自己不知道罢了。” “爷没有病,无痕放开,走的这么快,爷风流倜傥的形象都要被毁了。” “噗……九爷又追过来了。” “啊?在哪在哪,无痕还不快拉着爷飞的快一点,爷要去看御医,哎呀,忽然觉得爷病了。” 众人再次,“……” 夜白和双喜抽搐着走了,这就是一个极品啊极品,非人类可以与之共存。纪兰良盯着远处那不顾形象飞奔的人流了会儿冷汗,也沉思着离开了。 凌霄殿前顿时安静了下来,三爷和四爷并肩站着,一直望着远处那发生的一幕,不曾说话,只有眉眼沉沉,似乎遮挡了无尽的幽暗和阴冷。 “三哥,可听到八弟说的什么秘密?” “不曾,离的太远。” “三哥,最近去坤明宫看望母后,可有遇上大皇兄?”四爷也不意外,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三爷却是身子微微一震,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四爷齐斐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很凉,“字面上的意思,三哥与大皇兄乃是一母同胞,想来应该更了解彼此才是。如此……愚弟先行一步。” 紧紧的盯着那离开的背影,袖子底下的手用力的攥紧,三爷齐墨精雕细琢的俊彦颜上是掩饰不住的冷悸,身后的雷鸣不解,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爷,四爷怎么会突然问起大皇子?” 大皇子那人虽说是长子,又是皇后所出,按说身份尊贵不凡,坐稳东宫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如今大皇子都已经大婚,听说皇子妃身孕都有了,皇上却依然不提立储的事,那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有人不解对此颇有微词,可是大部分人还是能想得到的,大皇子为人太敦厚、资质平庸,实在不是为君者该有的风姿,若是这天下天齐独大也好,可偏偏周围诸多小国林立,如今是奉天齐为尊,可是几年、十几年以后呢?没有发展进步就是后退,就会被周围的小国觊觎,到时候有这般的为君者绝对不会是天齐之福。 不过,说大皇子完全被抛弃了吧,好像也不是,大皇子妃可不是一般的名门贵族,是当朝郑太保的长女,那样的身份地位无疑是让人眼红的,毕竟郑太保手握御林军的调控大权,相当京城的安全都交在他手上,而郑太保膝下无子,只有两女,怎么可能不为了女儿筹谋呢? 雷鸣一介武夫,头脑简单,可三爷却没有办法把四爷问的那一句话想的简单,那是在提醒自己呢?只是……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样吗?祈福台上的一场试探阴谋与他有关?凤眸用力的闭了闭,心底一片寒气,最好不是如此,不然…… 而走了很远的朱雀首领江月也忍不住问了主子相类似的话,“爷,您为什么突然提起大皇子呢?”大皇子那个人实在是……存在感有点低,因为资质平庸,手里没有什么实权,即使现在成年大婚后已经搬出皇宫另建府邸居住,可是也只是领了一份闲职,而他本人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和追求,似乎是很淡然,加之他与其他几位皇子年龄差了好几岁,没有在崇文馆一起读过书,那情分都淡一些,所以大家都习惯称呼这几位皇子为爷,而对他则都是成为大皇子殿下。 走在前面的四爷齐斐微微一笑,给了个更玄乎的答案。“当然是到了该提起他的时候了才提起。”那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吧?他本来还不想这么快的,只是……那人不该对穆青下手!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坠落悬崖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一刹那窒息,那般的疼,疼到这一生,他都不敢再尝试。所以,他不要别人再有机会伤害她。 …… 九爷心里惦记着某女,一路用了踏云步,回到青莲院的时候,急冲冲的就先奔到书房,习惯性的看向那张软榻,她总是喜欢半躺在那里看书,慵懒而恬静,而他则喜欢和她挤在一起,选一本都喜爱的书一起读,把她的娇软身子揽在胸前,稍稍低头,便是她醉人的眉眼,看书是其次,偶尔偷香窃玉才最是*。而她总是会羞恼的嗔他,她永远不知道她那嗔视自己的眼神表情是如何的动人,他着实爱极了那般的感觉。 可是书房里没有,软榻上空空如也,往日里两人一起盖得那床天蓝色锦被叠的整整齐齐,他眉头一皱,又快速的进了里间的寝室,难道他家小青青这么热情主动的去大床上睡了? 谁知,也没有,雕花大床上依旧空荡荡一片,看的他的心也空荡荡的一片,开始慌乱起来,满屋子的找她,这几日 就像彼此的影子一样,从未离开过,即使在外面装的再形同陌路,可是他的眼神也不会离开她太远,可今日去了宫里一趟,好几个时辰不见,那思念狂猛而浓烈,几欲将他淹没,可是,一回来却看不到她,顿时他六神无主的像是丢了魂一样,一间一间屋子的转,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看的外面的李逵莫名其妙,爷这是一回来在溜腿吗? 唉……你说你咋就不知道问问呢?喊一嗓子也好啊,还是另一个青龙卫看着这样没头苍蝇一般乱撞的九爷,忽然猜出来了几分,九爷不会是在找穆公子吧? “九爷,您是不是在找……?”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惶恐不安的九爷一下子用力抓住了胳膊,吓了他一大跳,那力道更吓人,他胳膊感觉要断了,“青青呢?青青去哪儿了?是不是她有什么危险?说,她到底是去哪儿了?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爷要了你们的命。” 那悲催的青龙卫直接被这般恐怖凌乱的九爷吓傻了,颤抖抖的指着厨房,声音都吐不出来了,还是李逵茫然的回道,“爷,穆公子在小厨房给您准备晚膳呢,做个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还至于要了命?憨直的李逵着实不能理解六神无主的九爷已经智商下降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所以他很是不解困惑。 呃?已经有点狂乱的九爷猛的顿住,呆呆的怔了半响,才消化完自己听到的那个消息,然后再看到一众的青龙卫都不解的现身了,都围着他用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他,于是,九爷美颜涨红了,羞恼的瞪视了一圈,恶狠狠道,“都站在这儿干什么?都很闲吗?看看青莲院里,那池塘如今都……乱成什么样子?速度去收拾,爷不要看见一片泛黄的叶子。还有……爷今晚要吃新鲜的活鱼,不能大也不能小,要正正好好是九斤九两九钱重,要是抓不到,误了爷吃,哼……” 哼完了,九爷傲娇的去小厨房了,步子早已没有先前那凌乱癫狂的模样,端的是潇洒倜傥,翩翩少年郎,可留下的众人开始表情空白了三秒后,集体癫狂凌乱了。 嗷嗷……九爷,不带您这么打击报复的,就算您刚刚神志不清了,属下们可没有笑话您啊,您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呢?九斤九两还再九钱?呜呜……知道您排行九,可是也不能一下子整出三个九来啊?这大冷的天,要摸多久的鱼才能抓到您要的那么精准的分量? 苦逼悲催的青龙卫决定,以后再见九爷抓狂,他们也要忍住不现身了,怎么就忘了九爷那爱面子的傲娇性子了呢?呜呜……都怪穆公子平时把九爷收拾的太老实了,都让一众人松懈了,忘了九爷原本那难伺候的性子了,才会犯了这等错。果然……做人还是不要太有奢望才好,九爷永远是那个九爷,只有在穆公子面前,那什么傲娇面子的才不存在。 ------题外话------ 亲们,木禾最近去学习考试了,这几天字数会少一点,大约四天的时间,就可以恢复,争取还是像前几天那样接近万更哈,这几日,就请多体谅一下啦,抱抱! ☆、第四十四章 温暖的甜蜜 即使给青龙卫布置了那么苛刻的任务,九爷那一张美颜还是羞恼的染着几分红晕,一时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太一惊一乍,曾经对什么都不太上心在意,也从来没有过这般稍有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的恐慌感,可自从遇上她,一切都变了,若是在以前,他都难以想象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可现在……在意一个人甚至到了畏惧的地步,是的,畏惧,他不能想象,若是身边没有了她,那么他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小厨房门口,穆青正挽起袖子,在腌制辣白菜,这个季节,地里的白菜正是叶肥味美的时候,她前世就喜欢自己动手腌制这样的小菜,酸辣爽口,下饭最好不过了。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弄了两坛子,那坛子是她拜托李魁找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拿来的坛子甚是精致华贵,白底蓝花,一看就非凡品,用来腌制白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是人家说了,青莲院里,就这两个坛子最便宜了,于是乎……她便只能忍着心疼暴殄天物了。 不过,等到腌制好,红白的辣白菜温顺的躺在精致的坛子里,只是看着便都觉得赏心悦目,勾人食欲大开,穆青便也释然了,再美好的东西若是只放在那里,便充其量也就是一件摆设,供闲暇观赏娱乐一下,可真正的用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里去,那丰富陶冶的便是整个人生的精致多彩。 九爷走到门口时,看到的一幕便是某人安静的立在那里,越来越清丽的眉眼之间是淡淡的笑意,温柔娴雅,澄澈如湖的眸子里轻轻的荡漾着那么一点点的碎光,明亮却不会刺眼,盈盈动人的恰到好处,微微的低着头,花瓣似的唇最优雅的绽开着,像是心底在想到什么幸福的事,那样的美好一下子就击在九爷的心尖上,甜甜酸酸的,泛着难以言喻的痴迷和爱恋。一时竟傻傻的站在那里,挪不动步子。 还是穆青察觉到盯在身上的视线灼热而痴缠,才抬头发现了他,见他呆萌的那模样,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最近这货总是时不时的就盯着自己发呆,初见很惊艳,可见多了便也有了几分免疫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