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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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大喊一声,坐在看台区的一位副将站起身,有一排士兵上前举着托盘,刘副将对着大家点头微笑,一派领导的架势。 “哦,运气真好,是玉钗,以后留着俺媳妇喽!” “哎呦我说三胖子,你还没媳妇呢,怎么不说给你娘准备着,娶了媳妇忘了娘!” 那个被叫成三胖子的士兵不依不饶,啧啧道,“呸,狗剩子,你知道啥,俺娘说了,有啥好东西,将来也留着传给俺媳妇!” 烤全羊已经准备妥当,滋滋地冒着油花,有士兵用刀准备切片入盘子,就在这个时候,最最*的时候到了,小子喜上了高台,青璃也闪身上台,她弹着古筝,小子喜唱着《咱当兵的人》。 第一遍刚唱了几句,士兵们突然安静下来,子喜很是害怕,以为自己唱的不好,见到自家四姐鼓励的眼神,又觉得不怕了,自顾自地唱了起来,“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淳于谙第一次听到这种振奋人心的小曲,他拿起竹笛,也和着小曲,与青璃的琴音融合在一起,二人默契地对视,让曲调更加有气势,唱到第二遍,就有士兵加入进来,慢慢地,第三遍,第四遍…… 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会唱,曲调和歌词简单直白,在中秋这种月圆之夜,大周士兵们士气高昂,逐渐有了更大的凝聚力。 “发月饼喽,月饼来了!” 有士兵们在沙场中间忙碌着,青璃也和淳于谙回到点兵台上,吃了象征团结的月饼,青璃还对着圆月拜了拜,许下心愿,但愿明年中秋,全家人团聚在一起。 “今年是我过得最好的一个节日。” 士兵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每个人的脸庞都洋溢着活力,大家手拉着手,不知不觉中,感情越发深厚,这些将领也不如平时一般严肃,觉得不够热闹,跑到场地中间和士兵们一起,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月上中天,圆月不如以往清冷,带着暖暖的光,有士兵们托着腮,抬头赏月,还有人觉得肚子有墨水,非要学文人吟诗作对,最后只憋出来一句,“八月十五月儿圆”。 沙场上,众人欢天喜地,比过年还要热切,青璃下去走了一圈,士兵们觉得少夫人好说话,还和她开起了玩笑,下次过节的时候希望能有实在的大奖,能给打着光棍的士兵变出来一个媳妇儿。 “这好办。” 青璃很爽快地答应,等到年关再次过节的时候,若是条件允许,一定加上小魔术等环节,其实她现在就能变出来山鸡野兔,还有金银财宝,只要把空间里那些现成的堆出来就可以。 一直到很晚,士兵们这才散去,明日又要投入到紧张地训练中,平阳的局势,不允许他们又丝毫放松,那些将领们也骑着快马回到关外把守,只留下淳于谙一人,他拉着青璃的手,二人在沙场上散步,后勤的士兵们正在打扫。 两个人说着这几天的各自的近况,青璃还把见到云家少主的事告诉了淳于谙,见他点点头,云隆丰在北地有生意,一年往来几次不奇怪,往年二人还能见面聊聊,如今平阳战起,他又在研究如何破邪阵,没有时间进到城内。 “我知道,可是你也不能总不把自己当回身,我可不想你老了,我伺候你。” 青璃被淳于谙抱到怀里,她抱怨着,最近她也在忙,而且心神不宁,一直没有京都的情况,在淳于谙隐卫那里得到的消息不甚详细,麦冬又被鬼罗刹的人刺杀,一切都很反常。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淳于谙和青璃保证,两个人走到了黑暗之处,淳于谙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他把青璃按倒在一颗大树上,放肆地吻了起来。 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的感觉,让青璃没办法抗拒,她踮起脚尖,双手揽着淳于谙的肩膀,热烈的回应,他的唇齿间有一种醇厚的酒香,青色的胡茬不住地摩擦她的嫩脸,青璃眼神带着雾气,上了瘾。 许久之后,一直到青璃感觉到自己不能呼吸,淳于谙这才放开她,两个人相拥,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不要担心京都的事,一切有我在。” 沉默良久,淳于谙终于再次开口,青璃知道,他是个不会随便给出承诺的人,她安心地点头,两个人拉着手,在沙场里面散步。 月光如一层银纱,洒在二人的身上,晚风拂过,青璃耳边的碎发轻轻扬起,她勾着嘴角,心情愉快,无论在多么艰苦的日子里,只要心里有希望,就是快乐的。 “今天那首小调很不错,做北地大军的军歌,如何?” 淳于谙刻意放慢了脚步,和青璃并肩,他抬起手,摘下她头上的一片落叶,用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说出心里的想法。 “当然好!” 青璃本想提出这事,被淳于谙一吻诱惑,此刻她脸颊带着淡粉色的红晕,眼中水润,连连地点头。 两人商量好一系列事宜,今天青璃领会到了兵符的作用,很是激动,原来那就是兵符的威力,一声令下,就可以调动几十万大军,难怪三皇子耶律楚仁对北地大军军权如此的执着,她想,只要京都情况能稳定,有一半官员支持四皇子,平阳城安逸,耶律楚仁就没有胜算。就怕京都被耶律楚仁控制,北地大军又被大秦缠住无法脱身,若如此,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祈祷京都一切顺利。 ------题外话------ 说好的二更来了。 ☆、第036章 碰瓷 转眼八月十五已过,时间迅速地推进,进入到农历九月份,期间下了一场大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于嬷嬷和麦芽两个人不适应北地的气候,双双病倒,躺在床上喝了好几天的苦药汤。 从前在京都生活四年多,青璃已经快要忘记北地的气候,好在有空间帮助调节温度,她平日经常习武强身健体,没有出现不适,但是身边一共三个丫鬟婆子,全部卧病在床,这倒是让她成了光杆儿,出门来去都是自己一个人,很是不方便。 习惯了有人伺候,就拿早上梳头这一件事来说,古代的发髻很复杂,她还没有学会,平日里就随便扎马尾,或者头上戴一个小花冠应付着,谁想到又引领了平阳城的潮流,上到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下到集市上卖菜的大娘,都来模仿,美其名曰,简单省事,干净利落。 青璃调动了新宅的丫鬟到身边服侍,无奈和丫鬟之间没有默契。以前她只要一个眼神,麦芽就能知道她心中所想,这新来的丫鬟傻乎乎,青璃盯着茶碗看了一刻钟,那丫鬟愣是不明白这是倒茶的意思,以为她在欣赏茶碗。 为了让麦芽和于嬷嬷能够早日恢复健康,青璃上心,用空间里的灵泉水,蜂蜜做成了药丸,让两个人服用,又用药材给二人补身子,希望二人早日康复。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青璃也变得越发忙碌,玉器铺子终于在两天之前开业,还做了一个噱头。现在平阳城几乎无一人不知道这家店铺是莫家小姐所开,一些没有门路有钱的大户们纷纷上门,连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也带着丫鬟前来,就是为了能在玉器铺看到青璃,若能交好,以后对家里来说,是一个大助力。 青璃开门做生意,当然是来者不拒,她这两天几乎都要去玉器铺子看看,富顺被她从凤阳调来做大掌柜,连带着他的爷奶,爹娘和妻儿全部都接来,又送了他一座二进小院儿,富顺可以安心做工,也不用和亲人分开,对此感激涕零。 开业这两天,生意不错,几乎是天天爆满,青璃心里估算,等到过几天天气转冷,平阳北风刺骨,几乎没有人愿意出门,生意也自然冷清下来,她就是想在冰冻之前,赚点银钱贴补。 最近收集鸭绒有了大进展,家里的下人做出了小成绩,而莫子山也吩咐下人通知青璃,已经有几个库房的鸭绒,伙计们不敢进门,闻到鸭绒之后就打喷嚏,而那细小的鸭绒轻飘飘,还会往鼻孔里面钻。 对此,青璃做了口罩手套等一切的必备工具下发,又找专人称重,采买一些布料,做羽绒被和羽绒衣。就在昨天晚上,她接到久违的家书,信上报喜,四婶突然早产,小包子是个男娃,比预计的早出生二十多天。 爷奶很担心小包子会长不大,所以没有起名,想等到过了周岁再说,好在小包子现在情况不错,四肢健壮,家里人每日围坐在一起,时常去海边吹海风,爹经常和二伯垂钓打发时间。 汝阳这个小渔村,很是安逸,村民自给自足,和外界打交道不多,没有那么喧闹,自家的船坞一切运作正常。 那些调配过来的伤病残将,做起了烤鱼片和一些贝壳小摆件,在附近的城池卖的不错,有了收入以后,大家找到了生活的希望,觉得自己还能成为顶梁柱,而不是一个废人。 家里人安好,让青璃不用担心,在信的最后,沈冰雨又补充了几句。 京都形势危急,整日混战,三皇子和四皇子一派还没有分出胜负,死伤无数。水零欢和赵羊羊的信件传送不出来,两个人在京都筹集的棉花运送不到北地,不能派上用场,自家船坞,鲁进造船精益求精,增加一些花销,不过都在预算的范围之内,目前来说还可以承受。 平阳比凤阳还要冷上一些,预计农历九月末就要滴水成冰了,现在早晚都有浓重的雾气,冷风一吹,单薄的衣衫被打透,浑身上下是刺骨的冰凉,自打收获之后,最近集市很是热闹,一些庄户人家把自家用不上的物事换银子,开始做猫冬的准备,杂货铺子的炭块,最低等的,以前只卖三文钱,现在又多增加两文。 沈冰雨信中,对京都形势只说了个大概,含含糊糊,她想让麦冬联系大哥,麦冬却连连摇头,发生刺杀事件之后,惊讶地发现,原来潜伏的成员全部消失了踪影,不知道是被杀还是成了叛徒,现在处于失联状态。 青璃曾经多次联系小灵问自家人状况,小灵也说找不到自家大哥,二姐和叶洵一切安好,让她不必太过忧心。 自从上次邪阵过后,也没有了宇文鲲的消息,青璃不禁怀疑,大秦是否有更大的动作。这个时候,正是后勤准备时期,城北大营的士兵们每天都在统计棉衣的数量,无论如何,也要让在前线的将士们提前穿上保暖。 关于士兵们残酷的生存条件,青璃算是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她看过往年士兵们的棉衣,拆开一看,棉花都没有去籽,全部打成一团,根本不保暖,士兵们为了取暖,里面加稻草的,加碎布头的,加什么都有,这种衣裳怎么能穿在身上的? 前线的将士们,一直住在营帐里面,外面那层油毡布,根本不挡风,若是遇见大雪压塌了营帐,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这一切,都很让人揪心。 往年不打仗的时候,士兵们还好一些,在关外不用驻扎那么多的士兵,大家睡在火炕通铺上,除了训练就是猫冬。即便是这样,每年也有大部分身体弱的士兵感染风寒,如果不注意高烧不退就会要了命,还有巡逻的士兵,冻死在雪夜里,听说都是含笑离开的。 士兵们对此很坦然,可是青璃心里不平静,她知道,淳于谙为北地将士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他生活简朴,从来不奢华,吃住也和普通士兵差不多,没给自己开小灶,也没有乱用特权。 今儿是九月初九重阳节,每年这个时候,最适合登高望远,在京都,天风书院这天休沐,因为青璃没有什么长辈,多数时间都会去水府上拜见老太君,得了赏,再和水零欢,赵羊羊三人闹上一天,赏菊花,品河蟹,喝菊花酒。 今年的重阳节,爷奶不在北地,找不到过节的乐趣,青璃准备带着刚康复的麦芽和于嬷嬷去赶集,每年的重阳节,集市上都很热闹,有各种打把式卖艺的,还有来自各地的小玩意,小食。 “小姐,重阳节好歹也是个节日,您不去和少将军共度吗?” 于嬷嬷怕冷,早早地穿上了一层薄棉衣,领口和袖口处加了一圈兔子毛皮,经过一段日子的调养,气色也变得红润,比没得病之前还要精神。 “是啊,小姐,都是奴婢和于嬷嬷染上风寒,您最近都在忙着玉器铺子的事,闲下来还要照顾奴婢,好像一直没有和少将军见面吧。” 麦芽也上来劝说,青璃这才想起,自从上次中秋之后,两个人见面的机会甚少,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淳于谙会有书信给她,基本上就是“平安,勿念”这几个字,简洁的很。 “过几天再说吧,重阳节,我们又没七老八十,还过什么。” 青璃轻笑一声,走到门口,看着廊下的几盆菊花,对面的树叶已经泛黄,秋风瑟瑟,树叶飘落,落到花盆旁边,和盛开得正艳的菊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姐,都说这平阳苦寒,老奴算是理解了,这才农历九月吧,咋就这么冷呢,半夜不用个暖水袋,手脚冰凉的。” 于嬷嬷摇摇头,站在自家小姐身后,给她戴上翡翠的耳坠,样式简单,就是水滴状,这是玉器铺子卖得最好的款式,这么小小一对,竟然要十两银子,平阳城有钱人家的小姐们也买账,真是稀奇。 “哦,对了,前几天得了几张厚实的兔子皮。” 这是一种长毛兔,平阳城没见到有这样的品种,是在京都皇家狩猎场收回来的物种,在空间之中繁殖不算快,前段做麻辣兔丁,青璃宰杀几只,剥下完整的兔子皮,正好拼接在一起,给二人做个褥子,晚上睡到上面,暖和的很。 “小姐,这兔子的皮毛真光滑。” 麦芽一脸惊喜,忙不迭地摩挲,心里寻思这么好的皮子,做褥子真是可惜,若是能做一件披风也不错。 “麦芽,看你那点小心思,全写在了脸上,披风不会少了你的。” 这几张兔子皮有几个窟窿,不太完整,做披风还是差一些。青璃对跟随自己多年的下人从不亏待,出手大方。 用过早膳之后,主仆三人坐着马车,往附近的大集上赶,青璃自己为了低调,穿一身棉布衣裙,看起来不太显眼,头上罩着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平阳风沙大,这样打扮的女子不抢眼。 天不亮就有人到市集占位,主仆三人来之时,已经人头攒动,于嬷嬷和麦芽两个人觉得新鲜,左顾右盼,平阳和京都的风俗不同,女子们更加豪爽,讨价还价有自己的套路,吆喝的嗓门也更大些。 “好吃的花生,自家种的啊!只要三文钱一斤!” “红薯喽,红心的,个大,买回去煮粥,甜滋滋的!” 一路上叫卖不断,青璃空间里什么都不缺,她还是驻足围观,这是一种心理,就好像前世在商场逛,未必一定要买东西一样。等天冷,就没有人上集了,这会来往买卖的人很多。 “农家野蜂蜜,识货的来,不甜不要银子啊!这小罐一两银子,不还价!”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专业的养蜂人,蜂蜜水金贵,一两银子一小罐子也不算贵,青璃走走停停,评估着物价,和当年离开凤阳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平头百姓都是用铜板交易,碎银子不常见。 “小姐,平阳的物价比京都便宜,在京都,这么小罐的蜂蜜,至少要这个数。” 麦芽伸出五个指头,神神秘秘地,而于嬷嬷正在摸荷包,看样子准备买下那一罐子蜂蜜,可是摸到钱袋的时候,微微皱眉。 “于嬷嬷,你咋了?” 麦芽发现于嬷嬷脸色异常,直接问道,“你没有带银子吗,我这有,我带了钱袋的。” “是啊,出来着忙,放在桌子上了。” 于嬷嬷面色囧了囧,她犹豫片刻,对着麦芽道,“不如你先借我一两银子,把这个野蜂蜜买下,等我回去还你。” 麦芽点点头,掏出钱袋,可还是慢了一步,前面有一个穿着碎花衣裙的女子来势迅猛,野蜂蜜是难得之物,现在天冷了,蜜蜂都没有,于嬷嬷拿了银子却没抢到,一脸沮丧。 “这位姑娘,能不能把野蜂蜜让与我?我愿意出二两银子。” 于嬷嬷咬咬牙,实际上她存的银子也不多,很多都留在京都存起来,给自己存了棺材本,还要给儿子存银子娶媳妇,身边也只有那么十几两,青璃赏赐的多半都是吃食,首饰和布料。 “对不起,这位大娘。” 这个穿碎花衣裙的姑娘看起来十六七岁,衣服破旧,有缝补过的痕迹,浆洗得很干净,她的头发上只戴着一根木簪子,没有多余的首饰,看起来条件并不好。 那罐野蜂蜜,只要转手就能多得一两银子,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事啊,连卖蜂蜜的生意人都有些心动,他接过来一大串铜板,数了数,正好是一千个。 “姑娘,看你也不是富裕人家,不如就让给这位大娘,还能白得一两银子呢!” 卖蜂蜜的人也帮着说和,一两银子的在这集市上有相当大的购买能力,就光买猪rou,上等的五花rou,二十文一斤,也能买五十斤,干啥和银子过不去呢。 “是真是不能转手,我哥哥卧病在床一直喝苦药汤,嘴里总没滋味,我打了三个月的络子,才凑够了一千个铜板,谢谢大叔,您要的价钱高,我还买不起。” 碎花衣裙的姑娘很是客气,对着卖蜂蜜的大叔连连鞠躬,估计也是怕他反悔,又和于嬷嬷赔不是,说的于嬷嬷心里挺不是滋味,在市井中生存艰辛,她虽然是个卖身的奴仆,但是好歹吃喝不愁,主子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