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百七十七章僵尸
因为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突然从心底涌了上来,王毅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仇恨,就仿佛水火不相容般的对立两极,他和僵尸之间必须分一个死活。 更重要的是,他从僵尸的身上也感受到了它对自己的仇恨,就算自己不想杀它,它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既然唯有一战,那么就战吧。 通过刚才的观察王毅已经大致摸清了僵尸的特点,那就是力气比较大,但是速度不快,虽然披了一身rou但是应该没有痛觉并且触觉也不灵敏,否则的话不会发现不了那半只骷髅。 想明白这些,王毅已经制定好了对付这只僵尸的计划,那就是绝不正面交战,削一刀就走。 只见王毅迈动着两根纤细的腿骨,踩着一地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整个人绕到了僵尸的背后,手起刀落,一个字——削。 之所以说是削而不是砍,那是因为砍是力气活而削则是技术活。一刀砍下去砍出个伤口容易,但是要一刀削下去削掉一片rou可没那么容易,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拿一把刀对挂在树上的死猪练一练,到时就知道所言非虚。 一片条形的烂rou从僵尸的屁股上掉了下来,而选择这个位置却不是王毅的恶趣味,而是因为方便。 身为骷髅的王毅很难完全直起身子,他的腰是弯的、腿是弯的,就连头也是习惯性的下垂,整副骨架凭空就矮了一截,而僵尸则是高大笔直,两相比较身高差看起来足有一倍。 正是因为身高差的缘故,王毅下刀最顺手的位置自然就是屁股。 僵尸挥舞着手臂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王毅一低头躲过这一击后顺便在它的腿上削去一刀,然后往地上一趴躲过一脚后就那么抓着刀手脚并用的爬到一旁,接着站起来就又开始绕圈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僵尸屁股上的rou基本上被削了个干净露出白灿灿的骨盆,而它的两条大腿上也被削去了不少rou,粗壮的腿骨清晰可见。 僵尸果然是没有痛觉的,即便损失了如此多的rou也好无所觉依旧挥舞着手试图将王毅拍烂,只是随着下半身的rou越来越少,僵尸的步伐越来越不稳,又被削去几片rou之后,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然后再也爬不起来。 对于这种只能趴在地上缓慢攻击的怪物,不过是砧板上的鱼rou,王毅先是站在僵尸手臂攻击半径范围之外,瞄准机会一刀一刀砍掉了它的手指,接着跑到茫茫股海中找了两根长约七尺、一端尖锐的骨刺,对准了僵尸的嘴巴和眼珠子捅了进去。 最后在一刀砍断了它的脖子,跟骷髅不一样的是僵尸砍掉脖子后就彻底死去,而骷髅则需要砸烂脑壳。 一团黄豆大小的乳白色光团从僵尸的脑袋里飘了出来,很快没入王毅的脑海。 在选择由谁吸收时王毅没有犹豫,全部选择了自己吸收。 轰—— 如果说吸收骷髅的星光带来的凉爽感觉是涓涓细流的话,那么这一团光芒吸收之后的感觉就是站在了瀑布之下,清凉舒爽的感觉连绵不绝的冲刷着他的意识和灵魂。 而在这个时候数条黑气更是突然凭空出现,渐渐将他包裹住…… 当黑气全部散去之后,一具全新的骷髅出现在这白骨苍苍的大地之上。 如果有一面镜子让王毅前后对照一下的话,那么他自己都不会认出自己来,首先骨骼的颜色当然是黑得发亮,其次,最抢眼的当然不是骨骼,而是装备。 头盔、肩甲、胸甲、裙甲、护臂、护手、护盾、护腿、护靴一整套装备虽然都是锈迹斑斑,但是全都齐全了,这一看就是告别了裸身的平民时代,大踏步跨入了士兵的战斗序列。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随着那团能量被吸收之后,王毅脑海中多出了一股信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确晋级了,从此成为一名光荣的——骷髅士兵。 只是王毅觉得他自己现在跟第一次进入异界离去时看到的那一只骷髅士兵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最起码那只骷髅士兵的装备全都是崭新的。 成为骷髅士兵之后王毅的行走速度变得更快,如果说之前的走路速度像是自行车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电瓶车。 他在茫茫骨海中快步前行,反正不知道身在哪里,也不可能有路标之类指路的东西,那么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就是对的。 当然他也不是瞎选的方向,而是选择了朝着极远处那高耸入云、连绵不绝的巨大山脉前进,他有一种感觉,那座山脉中一定隐藏着什么。 不过眼下他在大地上奔走的原因,是希望再遇到一只僵尸,因为一方面击杀僵尸获取的能量远远大于普通的骷髅. 另一方面,则是他发现所有看到他的骷髅,从远处就开始掉头逃跑,费了一点力气追到一只骷髅,再将它的脑袋劈开后,更是不再有星光出现。 换句话说就是此时再杀骷髅已经失去了意义,没有意义的事当然没必要再做。 翻过一座又一座骨山,不知道跑了多远他也没有再找到一只僵尸,不过他却遇到了一名同类,一名同样全副武装的骷髅士兵。 这名骷髅士兵站在对面的山头,脚下则是一处凹进去的盆地。它的刀很新,盔甲中至少有一半的部位成色不错。 如果单从装备好坏程度来评价实力的话,这具骷髅士兵的实力理应超过王毅一筹。 在他观察骷髅士兵的同时,骷髅士兵也在观察他,然后得出了相仿的结论。也就是说它本能的认为自己比王毅强,于是骷髅士兵开始冲锋,朝着王毅冲锋。 王毅当然也不会怂,他向前举起圆盾,用盾牌挡住胸口后同样开始向下奔跑。 两名骷髅战士的冲锋虽然没有可歌可泣的壮丽,没有风起云涌的声势,但是却有一种在沉默中爆发、在绝望中挣扎的感觉,似乎唯有战斗才是本应化为枯骨的它们仅剩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