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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游安莲的,是温之玉毫不留情的一记红莲业火。 游安莲登时大惊失色,没有想到温之玉竟然这样不管不顾,在花楼都敢直接使用她的红莲业火。要知道红莲业火可烧万物,一不小心就会将整个花楼都给烧穿了。 到时候花楼的人自然不敢找温之玉的麻烦,那想也不用想,这麻烦八成会到她身上。 于是游安莲连忙展开折扇抵挡,她这折扇是一件还不错的法器,是以暂时能够抵挡温之玉的攻击。 不过她修为不如温之玉,所以抵挡的相当痛苦,眼见业火便要砸到她的胸口,游安莲慌忙拿扇子挡住,哭丧着脸求饶道:“温宗主!手下留情啊!我哪里做错了,还请温宗主指示啊!” 温之玉直接一掌拍在游安莲的身上,将她一掌打飞。游安莲以扇面挡住,脚步往后退了十几步,才堪堪停住身子,她额头沁出冷汗,咽了咽口水对温之玉道:“如果是因为小绮思的话,我道歉……” “游安莲,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引诱江绮思到花楼来!你引诱她过来便罢,还对她动手动脚,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误会误会!”游安莲哪里想到温之玉醋劲这么大,她不过将手搭在江绮思的肩膀上而已,哪里够得上‘动手动脚’?再说了,分明是江绮思自己看热闹,故意找到花楼来,又怎么成了她故意‘引诱’? 游安莲觉得自己简直六月飞雪,冤枉死了,一边对着温之玉讪笑,一边朝着江绮思使眼色:“小绮思,你说对不对?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 江绮思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了好一会儿的热闹,这会儿便笑眯眯摇头道:“我嘛,自然是清清白白,游真人就说不定了。” 说着,她将刚才游安莲调戏她的话重复一遍,最后摊了摊手,火上浇油道:“我不知道游真人是什么意思。什么她对我的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也不懂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恶人自有恶人磨,游安莲这家伙,大概只有温之玉才收拾地了了。 然后,江绮思就见证了游安莲如何被温之玉揪着拖到花楼外面,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这是江绮思第一次见识到修士之间的战斗,瞧的双眸闪闪发亮。 她丝毫没有阻止两人的想法,只恨两人打得不够激烈,不能让她一眼看个过瘾。 游安莲一开始还慌忙逃窜,眼见着温之玉来真的,也不禁动了气道:“温之玉,你至于吗?我不过是摸了一把江绮思的小手,什么都没干呢,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吗?!” 游安莲话音一落,温之玉立即勃然大怒:“你竟然还摸了她的手?!你还想干什么?!” 游安莲:“……” 游安莲后悔不迭,她怎么能对温之玉这个醋缸说这个呢?这不是让温之玉更加生气么?不过温之玉丝毫没有放水,每一次攻击都实打实地,若她的业火落在她身上,绝对会让她吃上大苦头。 渐渐地,游安莲也打出火气来了,口不择言道:“温宗主这么生气为某人出头,可知某人心中如何作想?” 她躲过温之玉的红莲业火,落在红墙乌瓦的檐顶上,风流倜傥地摇晃折扇,调笑道:“是感激温宗主仗义相救,还是怪温宗主……多管闲事呢?” 最后四个字,她还念了重音,表情特别意味深长。 她说完,唰地一下收了折扇,敲打手心,意有所指道:“我游安莲不说对女人有多么了解,但是自问比温宗主更了解女人心。若是温宗主还要纠缠不休的话,就别怪我真的对她出手了。” “你敢!” 温之玉听言,登时怒火高涨,心中却瞬间生出一股恐慌。游安莲讨好女人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 她过去对此嗤之以鼻,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热衷的,那些被撬了墙角的修士过来找游安莲理论,也不会让温之玉生出丝毫同情,连自己的人都看不住,简直枉为修士。 可是现在被绿的人变成了她自己,她突然能够明白那些修士绿云罩顶的感觉了。 绝对不能让游安莲对江绮思出手! 就不说游安莲勾引女人的厉害手段,就说江绮思,她没记错的话,江绮思原本就对游安莲很有好感。一个有心勾引,一个心存好感。到时候这两人一拍即合,哪里有她什么事? 温之玉越想越是心慌,根本不让游安莲有发言的机会,手中的红莲砸的越发欢快了。 两人漂浮在半空之间,间或有灵力砸到地面,造成不小的动静。 江绮思躲着业火灵力,灵活地在地上跳来跳去,胳膊猛然被人一把拽住,侧头一瞧,差点吓出心梗。 一张泛着死白色的脸直接怼在江绮思的眼前,脸的主人上了年纪,眼角都爬满了皱纹。对方哭丧着脸道:“仙师,我们花楼小本经营,可经不起各位仙师如此折腾啊!您发发善心,让那两位仙师停手吧!” 江绮思愣了愣,环顾四周,见花园里被砸的焦黑的地面,还有各处破败的屋顶,露出歉意的表情。 她被花楼老板缠地没有办法,只能高声喊了一下温之玉的名字,然后才对老板娘道:“她们也不一定听我的,不过老板娘你也别慌,直接叫她们赔偿就好了,她们有的是钱。” 如此这般保证,老板娘才松开紧拽她的手。 江绮思刚才虽说喊了那么一声嗓子,但是并没有料想到温之玉会立即停手飞身下来。温之玉收了手,一身白衣飘然若仙,轻盈落在江绮思的跟前,神色不复之前冰冷,嘴角稍稍露出一丝笑容,对她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