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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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子,你来刘叔这巷子口接我。” “对了,从我办公室找件干净衣服带来,快点啊。” 挂了电话,虞斯言三五两口就把面干光了。 他抓起脏了的短袖就往外走,跟屁···股后面有火团子追着烧一样, “刘叔,我走了啊,您别抽那大前门了,明儿我给您送烟来。” 这嗑个瓜子的工夫,刚还吃面的人一转眼就快走出巷口了。 刘叔来回转了转头,这才反应过来虞斯言又风风火火地走了,他一摸自个儿的衣兜,他那盒还剩几根儿的“大前门”没了,倒是有一包只抽了几根儿的软玉溪。 “这臭小子,”刘叔笑骂了一句,扭头去收虞斯言留下的大空碗。 碗一抬起来,露出叠成小块的三张大红rmb。 刘叔站在棚子口把钱展开,捋直了四边的角儿,勾着嘴角嗫喏道: “傻小子,三碗牛rou面加三个卤蛋就三百块钱,还说自个儿是生意人,啥驴脑浆子灌的。” 面棚子不远处那摆烟柜的大婶笑着大声招呼傻乐的刘叔道: “哟,老刘,这么开心呢,该不会是那傻小子又来给你送东西了吧?” 刘叔笑得都合不拢嘴, “啥傻小子,聪明着呢,都挣大钱了!” ☆、005 遇见。 005遇见。 三月的天气,夜间不过才17、8度,路上的行人还穿着长衣长裤,虞斯言本来穿着个短袖就够招人的了,现在居然还大光着膀子,浑身紧致健硕的肌rou都暴露在寒风中,勾引着无数熟·女·sao·男·的心。 换做往常,虞斯言对这些热切的目光那就是熟视无睹,任凭周围的人怎么观摩都不会放心上,就算再饥渴再火辣的视线也不会让他生出一丁点多余的情绪。 可今天他往路边的银杏树上一靠,就觉出不舒坦来。 一道狠厉的目光打在他身上,常年打野架练出的血性让他充分感shou到了这视线源头的邪气儿,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男人。 邪肆的目光就跟带刀子一样,从头顶刮到他脚底,再缓慢朝上,最后停留在裤裆正中央。 被一个男人这么猥琐挑衅,不还击就不是虞斯言! 虞斯言顺着热度仰起头,跨过马路追溯到街对面的高层,黑暗中的眼睛厉色闪烁,如同潜伏在黑夜里的猛兽。 对面那房间并没有开灯,虞斯言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但他就是知道,那个危险的男人还在那黑洞洞的房间里面。 一辆火红的福特f150大皮卡一个急刹停在虞斯言跟前,闪亮的车身上居然喷着掉价儿的黑漆文字——替天行讨债公司! 周围的行人们刚开始还倍儿兴奋,土豪啊!可看清车子的‘纹身’之后,立马撒丫子一个个跟竞走似的。 从驾驶座上下来了一个单薄的小男人,手臂上挂了一件运动外套,个头儿不过一米七多一点,小眼睛,一咧嘴就露出一口白牙。 他跛着脚走到虞斯言面前,看到虞斯言在发狠地瞭望,于是他顺着虞斯言的视线看到对面乌漆抹黑的楼层上。 拐子拼命挤眼瞅了瞅,啥也没有啊! “老大,你这是光着膀子发功练眼力么?” 虞斯言恨恨地收回了视线,抓过拐子手里的外套套上,一句话没说,顾自走到了驾驶座,打开门就坐了进去。 车窗大开,虞斯言露出来的侧脸依旧在被那目光灼烧。 拐子一坐进车,虞斯言冷着脸问: “断背呢?” 拐子扭头解释道: “他在观音桥那边呢,今儿晚上咱要见俩客户。” 虞斯言点点头,斜睨了一眼对面那房子,突然勾唇一笑,伸出脸缓慢地做了一个口型——傻x!然后再送上一个中指,迅速缩回头,离合一踩,豪华皮卡呼啸而过。 “哈哈哈哈……” 黑暗里,项翔乐不可支, “这人挺逗啊。” 身侧的助理听出项翔的愉悦,大着胆子询问: “项总,您说谁挺逗?” 项翔收回霸气凛然的目光,百无聊奈地问: “二少爷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吗?” 问了不该问的,项翔音色转冷,助理赶紧低下头, “全都已经装车运走了。” “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别开灯,不然他准能跑了,逮住以后就给直接绑回家,看好了,等我回来处理。” 说完,项翔从落地窗前转身,一米二长的腿准确的绕过所有的障碍物,大步流星地走出的小公寓。 从电梯堂而皇之地下到地下停车场,项翔坐进车里,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击打,他磨了磨后槽牙,掏出电话。 “我马上到你那儿,给我安排个人。” 电话对面的男人哼笑了一声, “成啊,今儿又想要什么样儿的?男的女的?” 项翔咂摸了几下嘴,像是在回味什么,然后狞笑道: “要个壮的,个头一米八左右,肌rou要漂亮,最好带点小刀疤,对了,jb要大,pg要翘。” 对面的男人惊讶的低嚎: “我擦,你什么时候换这么重口味了?我这儿可没欧美筋rou男,顶多就阳光帅气点的,还有那伤疤,你这是要在我这儿学么个土匪鸭子还是咋地啊?你当我这儿是梁山泊呢!” “不是筋rou男,就是练家子,肌rou均匀,腰线勾魂儿那种。” “只要是加上伤疤那条,就没有!” 项翔不是味儿的磨着尖牙, “真没有?” “啧,我还能骗你了?真没有!不过我能给你找个野点儿的。” 项翔琢磨了一会儿,说: “行,我到了给你打电话,你带出来我瞧瞧,要是可以,我直接带出场。” 挂了电话,项翔低头瞅了一眼撑起巨峰的裤裆,口干舌燥地舔舔唇, “一身saorou……” ☆、006 目标。 006目标。 虞斯言一车开到了观音桥北城天街,找了个地儿把车靠边,他晃眼儿在繁华的街道上看了看, “断背在哪儿呢?” 拐子打开车门,一边下车一边打电话,还对虞斯言说: “老大,你在这儿等我们,客户和断背在滨江酒店呢,我去把人接过来。” 虞斯言的注意力压根儿不在拐子这儿,鹰眼灼灼地盯着老远的一小招牌说: “我去停车,一会儿给我电话。” 拐子对着电话说了几句,朝虞斯言点点头,扭头走了。 虞斯言停好车,然后长腿一迈,直奔那招牌就去。 重庆号称小香港,一到晚上绝对比白天热闹。 北城天街的夜间九点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各种小吃店开得红火,周围的饭店人满为患,商圈里挤满了购物、逛街的男人女人,广场上的千人坝坝舞也正在进行中,音响开到了一百二十分贝。 虞斯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肩宽板儿直,穿着运动外套还能显出标准的倒三角来,长长的衣袖挡住了胳膊上的伤疤,只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在这型男靓女的步行街上一下子吸引来无数的眼球。 可虞斯言对这些根本不上心,美女们的秋波暗送都被他那金钟罩自动反弹了。 他七拐八拐,一步并作三步的下楼梯,目标只有一个——莱得快! …… 白晓曦被虞斯言一个人丢在火锅馆,身边尽是奚落同情看好戏的目光,她怎么呆得下去。 女人心里委屈难shou的时候,都会动用同一个秘密武器,那就是闺蜜! 白晓曦坐着轻轨就到了观音桥,一路上都在电话里对着幕初夏哭诉。 俩人在音乐喷泉见了面,白晓曦正拉着幕初夏的手坐在昏暗的街心花园里声讨虞斯言的种种劣迹呢。 虞斯言正对着她俩就走过来了! 幕初夏拍拍白晓曦的手背,贼笑着说: “还哭呢,你看看,谁来了?” 白晓曦抬起红肿的眼睛,有些惊喜,又佯装不在意地说: “他来管我什么事儿啊。” 幕初夏笑着白了白晓曦一眼, “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男人那个性,跟一木头一样,你原来不说你就稀罕他那样儿么,现在人家都追到这儿来了,你就见好就收吧,别真闹僵了。” 白晓曦爱恨交加地瞪了虞斯言一眼,别扭的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