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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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急不来,得循序渐进,否则你只能越来越怕水。” 虞斯言挺遗憾地说: “可我内裤都没打湿,这不白穿了么。” 项翔眼底一抹狡黠,佞笑道: “你可以不穿,晾着。” 虞斯言瞪着项翔,突然一脚踢向项翔的膝盖弯儿,把人绊倒进水里,可人就是这么作死的,项翔一倒,死拽着项翔的他也跟着倒进了水里。 虽然水深不足半米,但平躺着完全能淹没一个人。 虞斯言惊慌失措的泡在半米不到的水里,四只爪子不停地挥舞扑腾,脑袋仰出水面,大声的叫着, “啊,项翔,快,救我!” 项翔从水里站起身,拎着虞斯言的裤衩子把人从水里整个提了起来。 虞斯言被提到半空手脚还临空划拉着,语无伦次地骂道: “哎呀我cao……太你妈骇人了!” 项翔眉头紧皱地瞅着虞斯言那裤衩子,居然质量这么好…… 虞斯言被提着,眼皮子底下还是一滩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他踢打着四肢,突然一脚踩上项翔的腹肌,抓住项翔的胳膊,一个翻身就爬到了项翔的背上。 项翔下意识的就松了手,这一松,虞斯言顺着背就骑到了项翔的肩膀上。 虞斯言强有力的双腿像锁喉一样,瞬间把项翔的脖子紧紧缠住,同时,两条裹覆着腱子rou的手臂牢牢的抱住了项翔的头,这猛的一下差点没把项翔箍岔了气儿。 项翔呼吸不顺的喝道: “你给我下来!” 虞斯言非但没下来,反而把项翔抱得更紧了, “我不,老吓人了,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项翔气儿都喘不上来了, “您这安静,得让我安静过去了!” 虞斯言终于后知后觉的送了点力道。 项翔刚轻咳了两声,虞斯言忽地就薅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仰了起来,顿时又呛了一口口水。 虞斯言低着头,挺关切的问: “你没事儿吧。” 项翔定定的看着虞斯言,突然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他猛地一转身,架着虞斯言往深水区走去。 虞斯言登时眼珠子瞪大,大声喊道: “不!不!不要!” 项翔淡定地说: “你儿子还在深水区呢,我可弄不来它们,一捏就得捏死了,你自己过去把它们赶回来。” 虞斯言顿住,明显在做心理挣扎,过了一会儿,他大爱无私的朝大蘑菇和小蘑菇喊了一句: “我的儿啊,爹为了你们豁出去了。” 然后他一拍项翔的头顶,呐喊一声: “前进!” “……” 第120章 还有这种债。 “虞斯言,你儿子又在公司门口拉屎了!”吕越翘着一只脚,扶着公司大门朝二楼的办公室怒吼一声。 胖子提着拖把走上前来,憨厚的说: “吕哥,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没用,老大和翔哥出去遛鸭子了。” 吕越咽下一口恶气,跳着脚到门槛上刮了刮鞋底, “他妈简直是玩物丧志,这都半个多月了,就是狂犬病也能养好了!” “说谁狂犬病呢!”虞斯言跟一买菜大妈似的提着一竹篮子,斜靠在公司门边的墙上问道。 吕越恨不得脱下自个儿的脏鞋塞进虞斯言的嘴里,他足足有八双鞋,可今儿这最后一双没踩过屎的也被玷污了。 “虞斯言,我的虞老大啊!你看看今儿都几号儿了!” 虞斯言不痛不痒地说: “20呗。” 吕越狠命的忍下脾气,皮笑rou不笑地说: “老大,您看是不是准备开始干活了呀?” 虞斯言提着俩鸭子进了门儿, “兄弟们这不是一直都干着活儿么,我看挺好的。” 当初那个工作狂老大突然不见了,吕越相当纳闷儿, “虞斯言,你到底怎么啦?原来三天不干活儿就浑身长毛儿,就连着旅游你都歇了一个多月了!你没毛病吧!” 虞斯言把鸭子交给身边儿的项翔,转回身挺严肃的看着吕越说: “我真没歇,这天天都忙着呢,不得空啊。” 吕越嗤笑一声,抱着手臂好气又好笑看着虞斯言说: “那您倒是给我说说,您这一天天的都忙什么了?” 虞斯言认真的掰着指头说: “锻炼,喂儿子,遛儿子,陪儿子们泡水,再喂儿子……” 吕越提起公文包狠狠的拍在虞斯言的身上,怒骂道: “今儿就给老子上班!不然老子就打你这儿辞职不干了!” 虞斯言闪躲到楼梯上,理直气壮地说; “我真的没时间,我还在学游泳呢!这要是中途一断,就又得搁到猴年马月去了。” 吕越手里的公文包直接飞了出去,稳稳的砸在虞斯言的小肚子上,厉声喝道: “虞斯言,你少来这套,甭他妈给老子犯浑,人家玩儿人鸭子都不见得跟你似的这么上瘾,你别逼我把你那俩儿子毒死!” 虞斯言脸色阴沉了下来,冷飕飕的和吕越对视着。 眼瞅着这架势是要干一场了,周围兄弟们赶紧上前劝和, “老大,吕哥也是好意,你看那鸭子寿命也挺长的,你不能一直就这么忙着吧。” 虞斯言确实是养鸭子养得有点魔怔了,听见吕越说要毒死他俩儿子,登时就想翻脸。 项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的,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吕越身后,浑厚深沉的嗓音一出,吕越和虞斯言俩人的火力都收了起来。 “老大,该上班了,鸭子有公司的人轮流养着。”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顶上吕越咆哮怒吼十嗓子。 虞斯言锐利的两道目光重新恢复淡然,转身朝楼上走去, “行吧,我先弄两张单子出来。” 吕越看了项翔一眼,有些狐疑,按理说,项翔是乐得虞斯言这么‘玩世不恭’的。 围拢的人因为火星子的扑灭都松了一口气,各自散开,项翔什么也没多说,转身又回了厨房。 项翔的本心是巴不得虞斯言能找找童年乐趣的,但他还记得虞斯言背负着一笔债,这笔债一日不去,虞斯言一日就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 虞斯言在办公室里呆了两个多小时,打印出来两张表,一张是养鸭子的人事安排,一张是养鸭子的各种细节。 他把两张表贴在一楼最显眼的一面墙上,叮嘱手下们认真学习,一丝不苟的落实。 胖子刚看了两行字儿,脑袋就开始晕乎,瘪着嘴嘟囔道: “我小学课本都没这么认真看过。” 吕越无语的瞥了一眼那两道圣旨,拍拍胖子的肩膀,拿着手里准备好的文件去了虞斯言的办公室。 没错,他今儿就是有备而来的,谁让他现在缺钱! 一推开门,吕越就叹了一口气,又踩屎了…… “虞斯言,你不能长期让鸭子和你一个屋,你这样非得禽流感不可,况且你没闻见你这屋现在是啥味儿了啊?这要是来客户了怎么办?跟着你一块儿享受田园的屎香?!” 虞斯言放下翘在办公桌上的脚丫子,嘴里叼着根儿没点的烟,嘬着烟草的清香味,他淡淡地说: “说吧,要我干什么?” 要是没事儿,虞斯言不信吕越会这么刁难他,所以一定是有大活儿,而且这活儿除了他别人还接不下来。 吕越和虞斯言搭档怎么也有八个年头了,这种默契还是有的。 吕越也不多说什么,拉开虞斯言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把手里的牛皮纸袋抛到虞斯言面前, “出趟门儿,不远,就贵州兴义。” 虞斯言抽出文件,扫了一眼就皱紧了眉头, “煤矿?” 吕越点点头, “这次的不是钱债,是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