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突现男妓
阿里伯长子以为自己去错了地方。他可没听说春月楼里男妓。可是自己面前坐在桌子后“接”的,实实在在是个男人。 阿里伯长子揉揉眼睛,确定面前是个男人无疑。然后他左看右看,男妓面前并没有人在排队。 男妓面前放了块牌子,上面写着业务范围。男妓的业务范围十分广泛,却不包括风月之事,所以没人对这男妓有兴趣。更何况这男妓的装扮就像个算命瞎子,让人毫无欲望。 辣眼睛,辣眼睛啊。阿里伯长子想。还不如假装自己没看见,快快离开。 “你…”男妓叫住阿里伯长子,“走什么?来都来了,你走什么啊你。拐弯,上楼,右转第三间。快点,说你呢?”男妓拿了把扇子,对阿里伯长子一通使唤。 这还有强买强卖的,凭什么? 阿里伯长子对着男妓瞪了一眼。这一瞪,男妓竟被吓了一跳,阿里伯长子也吓了一跳。难道我长得那么恐怖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现在的自己和昨天的自己并没有区别。 “你、你、你,别去了,你给我待着。”男妓立马反悔。 阿里伯长子更不懂了,真是诡异,一会让我去,一会又不让我去。你不让我去,我偏要看看。 阿里伯长子偏要上楼,“男妓”方宥意图阻拦,却没有拦住一心上楼的阿里伯长子。 他上了二楼,路过“冬燕”姑娘的房间,顺便忘了男妓指的路。人急急忙忙从冬燕姑娘房中走出。 郝祯找了冬燕姑娘数日,终于从冬燕嘴里听说,阿合马准备反打阿里伯长子妻妾。近日阿合马大人着重提拔另一心腹,让郝祯惶惶不安,生怕哪日失去荣宠,如同弃子一般。 他必须做出些什么,告诉阿合马自己还有用,还可以被重用。郝祯想到的第一步,便是帮阿合马宠妾报了血海深仇。他觉得这样,自己一定能成功讨好大人。 郝祯听冬燕说,阿合马就在旁边屋内。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郝祯的双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情不自禁地朝房间的方向走去。他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敲门。大人来春月楼有什么目的?郝祯不用细想也能猜出个大概。不是看上了里面姑娘,就是和别的大臣们觥筹交错。 阿里伯长子看见郝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郝祯是阿合马的人,说不定阿合马就在屋内。 阿里伯长子跟了上去,万一阿合马和郝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他就有了要挟阿合马的把柄。 郝祯站在门口侧耳倾听,门里很安静,安静得郝祯都开始怀疑阿合马在不在里面。郝祯听了半天,觉得冬燕一定是搞错了。他推门而入。 屋里有张挂着纱幔的床。床上若隐若现着两个人的身影。一男一女正做着“众人皆知”的事情。只是两人幅度不大,都很安静,像在中场休息。 郝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死定的节奏。 他往后退了一步。蹑手蹑脚的动作没有逃脱阿合马的眼睛。 “走。”阿合马说到。 郝祯吓得一抖,自己竟然看了老大春宫,真是想想都令人恐惧。郝祯不敢多说一句,默默退了出去。 阿里伯长子看见郝祯走了。郝祯走得匆忙、慌张,甚至没注意到阿里伯长子站在身后。 阿里伯长子等郝祯走了,悄悄走到门后。阿合马果然在屋里,和他寻欢作乐的不是别人,而是李雪萌,阿里伯长子最讨厌的人之一。 “你就这么放心他?”李雪萌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阿合马没回答。 李雪萌在和阿合马发嗲。“还算你有良心。你真准备绑了哈斯?”她问。 “谁让他绑了你。” “这绑人可以,但你不能学那歹人,可不要伤了哈斯。” “依你。”阿合马回答。 阿里伯长子听到重大信息,他继续站在门口窃听,希望可以听到更多消息。可是他的行径很快就被屋里人发现了。阿合马大喝一声,立即让阿里伯长子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当了缩头乌龟,躲了起来。 李雪萌果真是恶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非要把坏人做到底。 李雪萌想要抓走哈斯,他就偏要护住哈斯。哈斯是他的女人,哪能说被抓就被抓。 阿里伯长子边想边往家去,甚至有种让全府劳力都围着哈斯,时时刻刻保护哈斯的冲动。这样还不够。他还要找人时刻盯着郝祯,一旦发现郝祯府里有动静,立马行动,从源头上阻止郝祯的歹计。 阿里伯长子越想越激动,几乎是跑回府邸的。他冲进卧房,却没有看见哈斯。问了左右下人才知道,哈斯一早就走了。她没说自己去哪儿,阿里伯长子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站在府邸门口,当起了看门人,还是心情急躁的那种。就像等待当兵丈夫回家的妻子,就怕有个万一,丈夫战死沙场。 阿里伯长子等到晚上,等得困乏,他坐在门边,睡在寒冷的夜里。阿里伯长子醒来时,哈斯依旧没有回家,他绝望了,站起身,准备召集全府人马寻人,特别是郝祯府邸。 他正要行动,却听见远处有马车的声响。哈斯从其木格的马车上下来。 阿里伯长子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狂跳。他那么担心哈斯,哈斯竟然又何那个讨厌的女人跑了。真是令人气愤。 根本就是傻子,谁要喜欢一个傻子。自己对哈斯那么好,她却一心只想着其木格。 阿里伯长子觉得他比哈斯更傻,他为哈斯担心成这样,哈斯却在外面逍遥快活,真是白担心了。 还不如让她被抓走。郝祯不是要抓她吗?郝祯不是说抓了也不会伤害吗?那就让她被抓,让她长长记性。 而且…阿里伯长子心想。郝祯是阿合马的人,要是忽必烈知道阿合马派人绑走了自己老婆,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还自己一个公道,惩戒阿合马? 阿里伯长子看着哈斯,内心没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