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修真小说 - 鬼女修仙在线阅读 - 第85节

第85节

    云赋悄悄抬起眼,只见那些魔人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气质不同的魔人,此人外貌比较之其他魔人俊俏,衣饰气宇也十分不同。

    小云碧原本低着头,可听见前方又有人说话,便壮着胆抬头去看。只是这一看,小云碧瞬间失了魂,直愣愣地盯着果必行看。

    果必行低头扫了众女子一眼,却见其中两个女子神色不一地盯着他看。一个眼神疑惑似在打量他,一个眼神迷离似乎被他蛊惑了。

    凡女无自制力,大多数会被他周身的魔气蛊惑,眼前这个小女孩也不例外,可那个高个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果必行思忖了会儿,忽然抬手指着云赋道:“此女我要了。”

    云赋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施法吸了过去。

    “jiejie!jiejie!”小云碧连忙抓住她的袖子,急红了眼眶,她无人可依靠,眼下只有云赋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果必行见那小女孩紧抓着那女子的袖摆不放,索性松了手:“此二人是姐妹?”

    “是的!她是我meimei!”云赋揽过小云碧的肩头,颤声道,“祭司大人可否让我姐妹二人一同伺候您?”

    果必行愕然了会儿,转眼看向二护法难堪的脸色。少顷听只听他道:“我殿内需要一个女人,也需要一个婢女。既如此,此二人我都要了。”

    小云碧听了,心下大喜,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思忖的云赋,不由得皱了眉头:既然他选了我和jiejie,那我跟她,谁是婢女,谁又是他的女人呢?

    .

    先行被选中的她们,转眼到了一座名为【雀堂】的宫殿。雀堂的屋顶栖息着许多不同颜色的雀鸟,大门外的花树枝头也站满了彩色雀鸟。

    二人将雀堂打量了一通,心想竟与人间描述的阴森诡异不同。

    果必行领着二人进了雀堂,边走着边笑道:“可是觉得魔间与凡间相传的魔界不同?”

    云赋顿了顿,答道:“此处雀鸟环飞,又名雀堂,倒是像座养鸟的地儿。”

    果必行道:“我先祖为雀鸟,身为雀王,这些鸟儿自然会依附于我。”

    原来如此。

    住进了雀堂,她和小云碧歇在一间房里。

    既然进了龙裔国,便是进行任务的时候。只是,为何今日不见那龙裔魔主呢?

    云赋思忖着,已然脱了红裙,身着白色单衣而睡。这时,小云碧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jiejie,大祭司会选谁做婢女呢?”

    云赋想也不想,答道:“咱们都做婢女吧?我明儿试着求他另择佳人,毕竟你还年幼,而我……”

    然而小云碧却道:“祭祀大人肯定不许的!若是jiejie不想伺候他…那、那我替jiejie伺候他吧?”

    云赋蹙眉,见她一脸娇羞,不由得诧然:“你年纪还小,哪能让你做这样的事情?”

    “若是咱俩都不肯,说不定会被惩罚的。jiejie既不愿意,为了jiejie,我、我自是甘愿。”

    “碧儿是个好孩子。”云赋摸摸她的脸颊,却不想她小小年纪就去伺候人,明儿还是得想法子求求,“怎么不脱了红裙,这样睡着舒服么?”

    小云碧垂眸一笑:“祭祀大人说第一次见女子穿红色这般好看,所以我就舍不得脱了……”

    云赋愣了下,心下诧然:这孩子不会对魔人有了心思吧?

    .

    第二日,云赋想要出去却受到阻拦。

    夜幕降临的时候,果必行命人将她送上自己的卧榻。可见她一脸防备,誓死不从的坚决模样,果必行当下没了兴致。

    “不料初次看中一个凡女,还是个有脾气的。你既不愿意,为何那日还要跟我走?”

    “我只想做婢女。”

    “这可由不得你。”言毕,果必行忽然上前压住她的身子。

    云赋急忙求道:“给我一些时日!毕竟咱俩初次见面,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好,给我一些时日适应可好?”

    果必行皱着眉,见她一脸惊慌,便恼怒地将她推了下去,道:“这么想做婢女那就将雀堂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擦洗一遍!”

    雀堂莅临首府大宫门,每日都有黄沙吹来。既然她想做婢女,就让她好好做一回婢女。果必行笑着,料定她不出多久便会重新来求他。

    ……

    被赶出来之后,魔侍扔给她一块抹布,让她擦干净雀堂里外每个角落,一处不干净就不给饭吃。

    云赋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取过抹布出了大门,从大门先擦起。

    待魔侍走后,她四下扫了一圈。悄悄往大宫门而去……

    ☆、第74章 前世梦(二

    偌大的宫门,高高的城墙。

    云赋将抹布塞在腰间,左右顾看无人,便悄悄往宫门口而去。然而大宫门紧闭严实,就是眯眼探缝里也瞧不出任何东西。她有些气馁,往后退了两步,望着高高的城墙,思忖着进入宫门内的方法。

    无奈吃了避仙丹,连最基本的法力都没有了。天帝也真怪,既要她完成如此艰难的任务,却不给她任何辅助法器。

    叩叩叩——

    她壮胆敲了几下大门,低声问道:“有人么?我是大祭司派来打扫卫生的侍女,可否开启一下大门呢?”

    她敲完门后,趴在门缝间仔细看着。

    此时,远处一抹白色身影缓缓走来,见大宫门口站着个鬼鬼祟祟的凡女,他忽然开口道:“不知道擅闯大宫门是死罪么?”

    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云赋猛然一个哆嗦!

    她连忙扯出腰间的抹布,转身拱手道:“大人息怒,我、我是来此处打扫卫生的,并非故意擅闯大宫门。”

    言及此,她缓缓抬起头。可她一抬头,却被眼前这个男人给震慑住了。

    白衣胜雪,玉冠束发。气质干净洒脱,容貌堪比天人。虽说魔族人皮相都生的不错,可大多透着邪魅不羁。不像眼前此人这般,干净无尘的气质,连空气中的沙粒都不敢靠近他。若非此处乃龙裔国,她还以为是哪位仙者出现在此了。

    然而,低眼瞥见他手中拿着的笤帚,云赋骤然醒悟。

    只见她拿着抹布,神色喜悦地跑到男人面前,将他打量了一遍,兴奋道:“你也是打扫卫生的?你是大宫门里的魔侍吗?”

    他盯着她表情,眉头仍旧蹙着。沉默少顷,他却问道:“你有何事?”

    云赋干干一笑:“没事儿,就是跟你一样出来打扫。我在雀堂当差,你呢?”

    若能结识一两个身份等级差不多的魔人,她也许能从其口中打听到一些事儿,但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你所见。”他简单答道。似乎也不想表露自己的身份,难得遇见一个不认识他却还敢这么跟他套近乎的人。放眼魔间,除了果必行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凡女了。

    “原来你真是打扫卫生的呀?”云赋看一眼他手里的笤帚,惊讶道,“果然是大宫门里的魔侍,连清扫工具都这么奢华。”

    他就这样淡然地看着她,毫无情绪变化。

    她见此,继续问道:“可否请教大哥姓名?我叫云赋。”

    “玉河。”他倒也爽快。

    “玉河兄!”她笑着,转头看了看四周,“玉河兄这是清扫宫门口么?可需要我帮忙?”

    “你自己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么?”他问。

    “嘿嘿!祭司大人让我将雀堂里外都擦一遍,可这雀堂外头都是草木,也就宫门离的最近,所以我先擦宫门了。”

    如今胡乱解释也算通过吧?只希望他不能起疑心的好。

    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抹布,又望了望宫门,说道:“既然如此,就把这道大门擦得亮堂些吧。”

    云赋转头看了看被镀了一层黄沙的宫门,顿时悔恨自己找罪受。

    然而为了跟此人拉拢关系,她只有照做了。一边擦着宫门,她一边回头看那人的动作。只见他手持笤帚,微微倾身在不远处安静地扫着地,地上的黄沙被他轻轻一扫就成片地吸了过去,果然魔人都是有法力的。

    可此人少言寡语,从骨子里透着清冷孤寂。为了拉近彼此间的陌生距离,她只好主动开口与之交流。

    于是便有了她咄咄逼问,他置若罔闻的一幕:

    “玉河兄,你平日干的活儿就是扫地么?我今儿第一次出来擦门。”

    “……”

    “玉河兄,你可有去过人间啊?人间有很多美食美景,都是这里没有的。”

    “……”

    “对了玉河兄,你有伴侣吗?其他的女子是不是都被你们送去不同的地方了?”

    “……”

    “玉河兄一直都在魔间么?这里的魔人有没有家人啊?你可有兄弟姐妹?我有个小meimei,在雀堂伺候大祭司。”

    诸如此类的问题,她问下不下百个,可他一个也没有回答。

    终于,她问乏了,见此人好不识趣,连敷衍下都不肯便消了拉拢的念头。可抬眼见附近的宫殿门口都挂着白灯笼,她又不禁好奇起来,便再问了一个问题:“玉河兄,龙裔国内可是死了什么人?”

    百里玉河身形一定,终于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她:“为何这么问?”

    “这里挂满了白灯笼啊!在人间只有办丧事才会挂白灯笼的。若这里不是有人过世,那挂满城的白灯笼作甚?忒不吉利了。”

    百里玉河绷着脸看她好一会儿,忽然冷声道:“在这里,话多的凡女会被割掉舌头。”

    他从未见过如此啰嗦,如此多话的女人。

    云赋吓得捂住嘴,不敢再说话。

    百里玉河准备回去了,也不打算避开她,便直接走向大宫门准备打开大门。

    云赋见势,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而是紧紧地盯着他缓缓抬起的大手。

    他收回手,不耐烦地问:“怎么?”

    云赋惊讶地看着他:“你要进去么?你住在里面么?”

    他道:“嗯。大宫门里的人自然住在里面。”

    她双眸一亮,连忙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偷偷带我进去呀?”

    他蹙眉:“你想进去?不怕死?”

    她恍悟,继而道:“那你知道魔主何时出来么?或者会在哪里经过,会不会去祭司院?”

    他蹙眉更深:“你问这些作甚?”

    云赋抓抓鬓发,略羞怯地低下头去,娇声道:“来这里的新娘都被其他护法和祭司大人带走了,就算颜色稍逊的女子也有被护法看中了的。”

    “所以呢?”他略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