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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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图书由(慕寒雪影)为您整理制作 ============ 想要宠你 作者:静飞雪 文案: 男主残疾有钱,女主不缺钱美貌聪慧,温馨治愈文,大叔文,he宠文@( ̄ ̄)@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边缘恋歌 婚恋 甜文 主角:张思宁,卫锦煊 ┃ 配角:很多 ┃ 其它:甜宠 ============ ☆、第1章 no.01 卫锦煊第一次见到张思宁是在墓园。当时正下着小雨,冬日寒风习习,冷是透进骨头里的,台阶上,两人一上一下,就这么直直的对上,有短暂的四目相接,然后擦肩而过,并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第二次相遇是在公司大厅,卫锦煊在下属簇拥下走出电梯,彼时,张思宁正抱着一大束红色郁金香从外往里进,自动玻璃门徐徐打开,两人再一次正面相对。张思宁是个美人,难得一见的美人,无论长相还是高挑的身材,站在人群中都十分抢眼,即使穿着最普通的羽绒服牛仔裤,也是赏心悦目的。所以虽然已经相隔一周时间,但卫锦煊还是在错身而过时想起了上次短暂的偶遇。 第三次相遇是在花店,那天是平安夜,夜幕将将降临,华灯初上,卫锦煊难得没有加班,放了助理去和女友过节,而他,则让司机老郑就近找家花店,老郑想起前不久邻街新开的花店,于是驱车去了那里。 花店店名就叫flower,招牌黑底白字,十分简洁大方。透过店门两边的大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的郁郁葱葱姹紫嫣红。 “卫先生,需要买什么花?”老郑已经做好下车的准备,卫锦煊三年前出车祸左小腿截肢,虽然装了假肢,但毕竟和以前正常时没法比,平时走路也需要拄着手杖,所以一般像这样需要临时买东西跑腿之类的都是老郑或助理代劳。这次卫锦煊却出声阻止了他,“不用,我自己去,你留在车里。”说着也不待人反应,已经径自推门拄着手杖下车。徒留下紧随下车的老郑站在原地进退不得,想跟又怕老板不高兴,纠结得要命。 伴随着一串铃铛清脆的叮铃声,卫锦煊走进了花店。先习惯性的环视一周,这家店大概有一百多平不到二百平,不算很大,装修却很不错,花木的摆放也很讲究,没有一般花店的杂乱无章,反而处处透着舒适温馨的简约美。店里却没有人,卫锦煊蹙眉,他很不喜欢这种开着店却找不到店员的店铺,正打算离开,却听到身后铃铛声响起,有人推门进来,“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声音柔细中透着温婉,很好听。卫锦煊转身,看清了眼前人,有些惊讶,这也太巧了。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那双漂亮黝黑的大眼看着他,小巧精致的脸上带着讶异的神色,“您好。”她再次出声,右手将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身姿雅致的站在那里,落落大方,“我们之前见过的,两次。”说着笑了起来,像江南四月的春风,和煦柔美,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十天偶遇三次,不能说不是缘分,卫锦煊不禁也淡淡牵动下唇角,含蓄内敛,软化了他英俊冷漠的面庞。 “您赶时间吗?”她又问。得到否定的答案,张思宁就指着那边专门留出的小会客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您能先到那边坐坐吗?我想换下衣服,看,都湿了。”说着抬腿让他看看,这时卫锦煊才注意到她一身的狼狈,不止裤子,连白色羽绒服也湿了大半还有头发,也不知之前去干了什么。作为一名颇有风度涵养的男人,此时此刻,卫锦煊自然只有点头同意的份儿。等他拄着手杖步履稳健的走过去坐好,张思宁没有立即去换衣,而是问他喝些什么,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对于眼前人腿脚不便的好奇与探究,好似他就是再正常普通不过的客人。 “有绿茶红茶咖啡奶茶,噢,还有白开水!” 卫锦煊说了红茶,张思宁点点头,让他稍等,然后才转身往店的深处走,原来在一盆枝叶繁茂的芭蕉后还有一扇小门。 花店暖气很足,卫锦煊虽然只穿着单薄的衬衫西服也不觉得冷。大概十五分钟后,张思宁端着托盘走了出来。她换了身白色宽松卫衣,前面印着大大的加菲猫图像,下面穿着条红色蓬蓬裙,黑色的长发垂直披散在身后,额发用粉色的发卡别着,配上小巧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就像个十六七岁的中学生。 将白色的圆杯放到卫锦煊面前,先道歉,“不好意思啊,久等了,”然后问,“您要买什么花?”卫锦煊指着玻璃窗前的一簇紫色花束问,“那是鸢尾?”张思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点头,“对,是鸢尾。” “那就要鸢尾,麻烦包漂亮些。” “是要送人吗?”张思宁边问边走过去,从大花瓶里抽出几枝拿过来让卫锦煊看,“您看这几枝可以吗?再配上两枝百合,一束满天星就很漂亮了。” 卫锦煊说好,张思宁又去拿了包装纸让他选,最后选了白底红条纹的,等包好又过去了十分钟,结账时,张思宁说店里新开业,一律八折,又说,“帮您办张会员卡吧,以后积分可以折现。”卫锦煊对这些并不在意,摆手说不用,拿回找零的钱就打算离开,张思宁喊住他,递过去一张名片,“以后有需要可以打电话,我们提供上门送花服务,谢谢惠顾。”卫锦煊低头看着眼前颜色艳丽色彩丰富的名片,终于纡尊伸手接过。 等人走了,张思宁忍不住吐吐舌头,说了俩字儿,“高冷。” 圣诞过后很快就是元旦,过了元旦,花店生意慢慢稳定下来。张思宁招到两个店员,一个是妹子陈萍萍今年刚20,平时负责看看店修修花洒洒水,另一个男孩子叫许阳,连19都不到,他主要负责送花跑腿做体力活,这俩都是外地人,试用两个星期了,目前看着都挺老实本分的。 金佳怡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和张思宁瞎聊,不时瞅一眼陈萍萍,小声嘀咕,“哎,我说,平时收钱什么的你可别让她插手,先观察俩月再说,对了,他们身份证复印件你要了没啊?” 张思宁白她一眼,“我心里有数,店里有监控,没事。”见金佳怡还想说,就摆手岔开话题,“对了,你昨天不是去面试了,怎么样啊?” “嗨,别提了!”一说到昨天面试,金佳怡也没心思嘀咕新店员了,往沙发扶手上一趴,唉声叹气,“就应聘一破文员,卧槽,你是没见,十多个人和我争,姐儿们这次估计没戏!”要说她能力也不差啊,怎么就没人慧眼识珠呢! 心情不好,又瞧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美人脸,金佳怡再次嫉妒了,手痒难耐,就在张思宁脸上戳戳戳,“你这张脸要是送我多好,别说文员,就算总裁秘书也是分分钟拿下啊!” 显然这已经不是好友第一次表达此想法,张思宁很淡定的把脸上的爪子拍掉,“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听你家里的,继续考公·务员吧。” 金佳怡一听这个就不高兴了,“你是我闺蜜不?”说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点着张思宁的脑袋一脸愤愤,“你是我爸妈派来的jian细吧!考公·务员想都不要想!我再也不考那玩意儿了!三年啊,卧槽,姐儿们三年青春都耽误这上头了!别说开花结果了,连根儿草都没见到!” 金佳怡是本地人,独生女,爸妈都是中学老师,家中亲戚也多从事教育行业,照这样的家庭环境来说这姑娘就算不是学霸也不该差到哪儿去。可惜世事就是这么神转折,金佳怡的学习状况从小就和优等生有着距离,高考那年死拼活拼再加上少数民族加分才勉强考上了本地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死活不想继续读研了,家里人拿她没辙,最后谈条件,不读研可以,但相对的工作要听家里人安排,然后给她指出两条路,要么当老师考个教师资格证,要么考公·务员,对女孩子来说都是很不错的选择。金佳怡家里亲戚当老师的多,就不想走父母老路,痛定思痛,才决定考公·务员,然后…就是杯具的三年,今年再次落地后她是死活不愿意考了,考教师资格证更是提都不用提,不管家里人怎么威逼利诱都不成,就是要找工作。 只是她一没工作经验,二大学一般,三长得也够不上高水准,偏偏眼光还特别高,一般的中小公司压根瞧不上,蹉跎了好几个月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她倒是想像张思宁似的开个店自己做生意,怎奈家里条件也就那样,爸妈又不支持,她现在吃穿住都靠家里资助,存款几乎为零,对着张思宁的花店也只能羡慕羡慕,流流口水。 张思宁对好友也是无语了,她和金佳怡是大学同学,但是专业不同,她学的英语专业,当初分寝室的时候,正好她们寝室空了个床位,金佳怡那边刚好又多了她一个,就顺理成章填充过来与之成了室友。四年相处,双方又都不是特别奇葩的性子,自然能发展出好的友谊。 刚想再劝两句,店里座机响了起来,陈萍萍放下洒水壶去接了电话,刚说两句,就喊了张思宁,“思宁姐,找你的。”张思宁过去接过电话,原来是老顾客再次惠顾。张思宁颇为熟络的和对方寒暄了两句,然后问,“还是老样子吗?”得到肯定答复,就笑着说好的,然后挂了电话。 金佳怡也跟了过来,见她挂了电话就好奇的问,“什么老样子?是让送花的?” “对,是老顾客了,她很喜欢店里的郁金香,经常让包好送过去。”张思宁让陈萍萍去挑选二十枝郁金香,她则去拿了外套穿上,金佳怡问,“你自己去送?”她指着在店外边擦玻璃的许阳,“那个谁不是闲着的?”金佳怡这人性子直,嘴也毒,张思宁怕她说话不好听让陈萍萍和许阳尴尬,就连忙解释说,“这是老顾客,一直都是我送,你没看人家打电话都是直接找我?小许去不合适。你在这等我会儿,就邻街博朗大厦,最多二十分钟,中午请你吃饭。” “等等!”张思宁正打算推门,金佳怡一把拉住她胳膊,“你说送博朗的?就中兴路上的博朗?!” 张思宁说,“是啊,怎么了?” ☆、第2章 no.02 金佳怡听了嘿嘿一笑,圆润蜜色的脸上显出几分狡黠,搓着手说,“我明天不是有场面试嘛,就是去博朗。本来下午打算先去踩踩点的,哎,你那个客户在博朗什么来头?给介绍下呗~”反正她觉得能自己掏钱买花还让人送公司这么任性的事一般小职员估计做不出。 博朗是跨国企业,大公司,一整座大厦都是它家的,牛气的很,金佳怡之前专门在网上查了资料,那高大上背景,太合她胃口了!只是博朗是出了名的难进,这次能得到面试机会还是她在工商局工作的表哥帮的忙,金佳怡知道自己斤两,对该职位并不怎么抱希望,可就这么放弃她又不甘心,所以这时候一听好友说客户是博朗的,就眼放绿光了!毕竟俗话说的好啊,熟人好办事,就算只是好友店里客户,那也是资源啊! 张思宁一下就明白了金佳怡的小心思,遗憾的摇头泼冷水,“人家在客服部,又不管人事,你就别想了,而且我和对方又不熟,只是买卖关系而已。” 金佳怡不死心,“试试呗,亲亲,我真的很想进博朗啊啊啊~”腔调那拖的叫个抑扬顿挫。 张思宁看着她耍宝,挺无奈,觉得好友太过异想天开,笑拍了她一下,却坚持,“佳佳,真不行,不合适。” 金佳怡就瞪她,“试试嘛!”在她看来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又不伤天害理。成不成总要试试,客服部不管人事怎么了,反正都是在同一家公司的,她就不明白好友干嘛这么推三推四。 张思宁虽然平时性子很好,但在某些事上却特别固执。帮朋友引荐可以帮助她的人,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毕竟朋友和客人比起来,肯定是朋友更重要,但张思宁觉得既然开门做生意,那就要有原则,仗着是自己顾客的关系就妄想着让人家帮自己的朋友,这就过分了,再说人家凭什么帮你呢,非亲非故,徒惹人厌弃。 所以张思宁也不说别的,只是冲着金佳怡笑,笑得温婉又包容,有种别样的气场,会让人不自觉的静下心来,然后心软,心虚,最后退让,想气都气不起来。沉默的对峙最终以金佳怡的挫败收场,摆摆手,“算了算了,姐们儿靠自己实力!”美人一笑,杀伤力真不是盖的,善哉善哉。 张思宁见她一脸不高兴,想了想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去送花吧,到时你在楼下等我,我和前台的淼淼还算熟,你可以和她聊聊,看有没有□□消息。” 虽然吃不到rou,有rou汤也算个安慰了,金佳怡受伤的小心肝总算得到了些抚慰,哼哼唧唧的跟着张思宁出门了。 博朗大厦有二十四层,全部隶属于博朗集团。张思宁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这里的保安和前台都认识她,所以不用登记就可以进入。等金佳怡登记好收回身份证,张思宁也和淼淼打好了招呼,淼淼是去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很漂亮的女孩子,性格也很好,很爽朗,听了张思宁的请求,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催着张思宁赶紧去送花,说是孙经理晚会儿估计要开会的。 张思宁的这位老客户是个姓孙的女士,四十多岁,是客服部经理。从电梯出来,熟门熟路找到了孙经理的办公室,和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小张打了声招呼,然后才敲门得到里面允许推门进入。 孙芳正在打电话,神色看起来不太好,和之前打电话到店里订花时的轻松语气很不同。她示意张思宁把花放到桌子上,然后指着桌子上的钱,又摆摆手,意思很明显。张思宁冲她笑笑,一一照做,然后拿了钱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回去路上,金佳怡一脸兴奋的和张思宁分享情报,“你知道博朗总裁是谁不?” 张思宁说知道啊,“卫锦煊嘛。”这边地处cbd,白领精英聚集地,虽然花店营业不久,但卫锦煊的大名却是常常在别人口中听到,总结下来就是高大上中的高大上。 “那你知道他现在是单身不?” “是离异。”张思宁纠正,“我听说他前妻是法国人。” 金佳怡翻白眼,“离异就是单身。”又说,“刚刚那个淼淼告诉我,卫锦煊三年前出过车祸,断了条腿,所以在公司所有关于残疾、瘸子之类的都是禁用语,以后如果我去那里上班,这个尤其要注意。” “那你问到招聘的事了吗?”张思宁更关心正事。至于卫锦煊这号人物,离她生活太远了。 金佳怡先把外套帽子戴头上挡风,搓搓胳膊,回答说,“那必须的啊,也不看看我是谁,明天姐们儿信心倍增!”其实她从淼淼那儿打听到的都是八卦,尤其以总裁卫锦煊为最,关于人事部那边的……淼淼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能听到这么多博朗高层的八卦也不算白跑一趟。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两人索性不回店里了,直接在中兴路上的一家川菜馆解决午饭,因为是张思宁请客,金佳怡点菜时一点儿也不客气,七八个rou菜后才意思意思点了份玉米羹算作素菜…… “对了,钱邵回国了,前天王真真给我打电话说的,”说着吐槽,“这妮子半年都不和我联系一次,”又说,“她还问起你,还说打算年前办个同学聚会,大家好久没见了,一起聚聚,思思,你回来的事我要不要告诉她?”因为之前张思宁叮嘱过暂时不想让人知道她回来了,所以金佳怡一直没有对外宣传。 听到钱邵的名字,张思宁就一阵的不舒服,她对钱邵有心里阴影。 钱邵和张思宁大学是同一届,他是学金融的,也是本地人,家世好,英俊多才,又是学生会骨干,在当时大学里可谓风云人物。他很喜欢张思宁,从大二两人无意中有了交集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出国前夕都在致力于追求之路,可惜张思宁对他没感觉,怎奈此人太执着自信,越得不到越想得到,无论怎么拒绝都不听,为这事儿,张思宁当初没少被人说闲话,什么作啊,装啊,故意玩弄人感情啊,反正钱邵追求时间越久,张思宁名声越坏,这让张思宁对钱邵越加反感,后来知道钱邵被家人送出国了,张思宁几乎都想饮杯欢庆了! 现在听说他回来了,张思宁就觉得毛毛的,她一直坚信钱邵心理有问题!所以听到曾经同寝的王真真要办同学聚会,赶紧对金佳怡摇头说,“别告诉她,我可不想见到那人!” 金佳怡见她一脸怕怕,颇为幸灾乐祸,“人家都说烈女怕缠郎,你说你怎么就看不上钱公子呢,我听王真真说,钱邵一回来就打听你呢。”说着又叹气,“不过当初这家伙把你害的也不轻,去年我还听人说他谈了女朋友,不过王真真说他目前单身,估计是吹了。” 张思宁对这个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只是嘱咐金佳怡千万不要‘出卖’她,她是真的怕了钱邵那种脸皮贼厚,又执着的能让人吐血的家伙了。金佳怡白了她一眼,继续刺激她,“其实我觉得你和他挺有缘的,你看,你回来才几个月,他也跟着回来了,这就是缘分啊!” 张思宁大学毕业后就回了老家,她是南方人,却来到北方城市禹凌读大学。这三年来除了偶尔和好友金佳怡联系,其他人几乎都没她消息。金佳怡对张思宁家里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她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庭条件不错,平时穿的用的都不是便宜货,花钱也大方,别的一概不知,上大学时也没见过她父母家里人。 而且张思宁回来的挺突然的,事先一点儿都没听她提起,就这么买了房,开了花店,一副从此定居于此的架势。金佳怡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离开三年,家里亲人又都在南方的情况下,她回到北方来实在不合常理。但两人虽然大学时关系很不错,毕业后也没断了联系,但也没到彻底的无话不说、*互通的地步,所以虽然好奇,但金佳怡也没深入挖掘,张思宁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吃过饭金佳怡就先走了,要回去准备明天面试,临走还不忘又宰了她一份烤鸭打包带走,说是回去孝敬爹妈。回到店里,陈萍萍过来说刚才有客人打电话订花,许阳骑电动去送花了。电动车是张思宁专门配的,就是为了送花快捷方便。张思宁点头说知道了,问她吃过饭没,陈萍萍有些腼腆的说还没有,张思宁就让她先去吃饭。花店出门往左走一百米左右有家快餐店,经济又实惠,陈萍萍和许阳这些天都到那儿吃饭,张思宁每月给两人三百饭补。 下午店里生意不错,要说张思宁还是比较有眼光的,也许是因为cbd这边是商业中心,生活气息不够浓郁,所以这附近花店原本就只有零星一两家,还都是店面很小没什么特色的,不像张思宁这么有追求,把店面装修的这么高大上,一看就很让人喜欢。这就跟小理发店和大的美发中心之间的区别一样,其实都是弄头发的,不见得小理发店就没技术没好药水,也不见得美发中心里用的都是好东西,但你在美发中心做次头发花个七八百的不心疼,可能还觉得实惠,可让你在小理发店花这个价儿,估计早蹦起来大喊黑店了!同理,虽然张思宁卖的花比别的地方贵些,但销路还是慢慢打开了。 ☆、第3章 no.03 张思宁是个生活还算规律的人,几乎每天都是晚上11点钟睡觉,第二天八点钟起床,然后九点钟开店营业。因为花店里的小门有楼梯可以直通张思宁二楼的家,所以店里的钥匙她谁也不会给,不止现在还不算熟的陈萍萍许阳,就是好友金佳怡也不会,张思宁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 今天张思宁却反常的起了个大早,刚六点一刻就起来了,连脸都没洗,只换好衣服,用发圈箍好头发,就急忙忙下楼从里面把花店的伸拉门推了上去。 昨天夜里禹凌就开始下起了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停,路上已经积了不少雪,听动静,环卫工人似乎早就开始在铲雪了。门外,陈萍萍和许阳并肩站在那里,两人差不多一般高,都是一米七那样,肩上头上都落了雪。 “很冷吧,吃早饭了吗?”边侧身让两人进来,张思宁边问道。她性子好,平时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所以两周相处下来,陈萍萍和许阳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拘谨了。陈萍萍在门口的防尘垫上使劲蹭了两下脚,然后回答说,“吃过了,思宁姐,我住的地方早点铺子开的比较早。”许阳也点头表示早餐已解决。 “那你们俩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喝点热水暖暖胃,车子应该很快就到了,我上楼去拿点东西。”作为老板,她实在说不出口自己还没有洗脸的事实,总觉得很丢分。 张思宁花店开的不久,做生意这种事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对里面的道道其实并不是很了解,还处于摸索学习阶段。当初之所以开花店,完全是一时心血来潮。她有闲钱,不想坐吃山空,又没别的特长,倒是从小跟着母亲学的喜欢摆弄花草,所以回到禹凌后索性就买了栋二层门面房,一楼开店,二楼装修装修自己住,将唯一拿的出手的特长发展成了赚钱路子。 而今天之所以开门这么早,完全是因为昨天下午接到苗木基地打来电话,说是前段时间张思宁订的那批花木今早七点前会到。由于是头一回打交道,张思宁订的数量也不多,和对方又不相熟,人家电话里说货一到就要马上卸,张思宁觉得没必要为了时间问题去和人纠缠,所以昨天临下班前就让陈萍萍和许阳今天早点到,她给他们多发俩小时工资。 上午十点多,金佳怡垂头丧气进了花店。彼时,张思宁正和陈萍萍许阳两人商量该把今早刚到的金桔摆在店里什么位置漂亮。听到铃铛响,又瞧见好友颓丧的样子,张思宁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今天到博朗的面试肯定不顺利。 果然,两人刚坐下,金佳怡就开始吐槽,“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我不就想去博朗工作吗,那死人妖竟然羞辱我!!!呜呜,我是没脸见人了!” “羞辱?”张思宁讶异,她觉得博朗那样的大公司应该干不出这么没品的事吧? 金佳怡看起来却是真的很伤心,可怜巴巴的好不可怜,“那死人妖说我不符合招聘条件,他们这次招聘面向的是研究生博士生,你没见当时那人说话的调调还有表情,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 额…这让她怎么说?张思宁问,“你之前不知道这事吗?” “我知道个屁!”金佳怡显得有些激动,手在茶几上拍了好几下,动作幅度有点大,为了今天面试特意穿的黑色小西装上立刻显出了一圈rou褶子,上下晃动了起来,“为了这次机会我还专门给我表哥买了两条中华!呜呜,思思,怎么办啊,这事儿我都不好意思和我爸妈说,今儿早上我出门时可是发了豪言壮语的,他们要是知道我又面试失败,肯定又要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