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
我,“那他出那么大的血,为了什么啊?” 勋世奉,“不知道。” 我狐疑,“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吗?” “有。”他点头,手指顺便把手中的书本《道德经》翻开,问我,“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是什么意思?” 我,“这一本《道德经》,除了这一句话,别的你都看明白了?” “没有。”他摇头,“我只是随便翻开谋杀时间,眼睛刚好看到这一行字,我刚才念了一下,确定应该不是乱码而似乎是一句话,但是我实在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你明白吗?” 我点头,“明白。就是,最好的音乐是没有声音的,最好的形象是没有形象的。” 勋世奉,“你觉得这句话符合逻辑吗?” 我,“这个,其实,理解这句话需要悟性。” 勋世奉,“那是什么?什么是悟性?” 我从餐盘旁边拿起来一朵勋世奉早上亲手剪下的红玫瑰,用手指拈花,冲着他微笑。 勋世奉看着我,面无表情,真的是面无表情,一点点的表情都没有。 我笑的有些僵了,才说,“《五灯会元·七佛·释迦牟尼佛》记载,“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佛陀拈花一笑,只有一人悟了,表示对佛法理解透彻,还有就是只两个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就是悟性” “哦。” 勋世奉说了一个,就低下头,把书本合上,开始喝清水。 我,“……” 对于康斯坦的arthur hsun来说,悟性,那简直就是天空的飞烟啊,比浮云还浮云啊~~~~~ 这位fitzgerald van duyn(菲茨杰拉德·范杜因)是一个很锲而不舍的男人。 这几天,max大叔在楼下接待了他的马仔很多遍。范杜因发人送过来一些小东西,幸好,他并没有再送一些珍贵的礼物,但是小礼物不断,比如:一束小小的薰衣草,一盒精致的手工巧克力,一盒拜占庭果汁软糖,一把香水百合,一把绣球花,或者是两束牡丹……所有的礼物都很小,如果一定要拒绝让人感觉很吝啬,但是如果不拒绝,又让人觉得非常奇怪。 毕竟我没有on market,我已经settle down了。 勋世奉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真的没有任何反应,……嗯,是没有吧,除了晚上的时候,过于……昨天晚上,我不但把他的后背抓出了很多的伤痕,还将一块被他拿来束缚我手腕的爱马仕的丝巾给撕扯的钩丝了……这块还是限量版,上面画了一个巨大的钻石骷髅,全球只有100条…… 不成! 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似乎躲在van duyn身后,又似乎没有。但是无论如何,她的那双纤纤玉手总是在一切人、一切事情的背后若隐若现。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我觉得,需要同勋盛颐珊搞好关系,不需要多么的相亲相爱,彻底的化干戈为玉帛,至少,我们之间需要表面看起来具有深厚的革命友谊。 于是,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除了在linda组的项目中打下手,剩下的时间与精力全部投入到对勋夫人如同春天一般的温暖的关怀当中。 在一次的下午茶会当中,我特意穿了一条与勋夫人纱裙一个颜色的纱裙。我们都是深桃粉色的,只是,勋夫人比我美貌太多了。我站在她身边,就好像倾国牡丹与狗尾巴花,不过,至少我这朵狗尾巴花还挺欣欣向荣的。 我一直跟在她身后,为了表示我决心同她化干戈为玉帛,我连对她的称呼都改变了。 原先我随着勋世奉叫她’夫人’,但是这个称呼太冷静,太有礼,也太疏离了,于是,现在我直接改口叫她——‘妈。’ …… “妈,您看我今天这条裙子,这是我特意去您常去的那家店,让裁缝比着你的样子做的,这么短的时间赶出来,还要做的跟您这条不一样,也不容易。您看,您的裙子稍微长一些,显得您特别端庄,而我的裙子是到膝盖上的,还是蓬蓬裙的样式,显得活泼一些,其实,就算是我穿成您这个样子,也没有您这么美貌倾国……” “妈,您看,这是我让max大叔给您调的月见草果子露,这个月见草专门治女人更年期的毛病,特别好喝,您尝尝。” “妈,今天您茶会请的人,很多我都不认识,我得站在您身边,让您帮我介绍一下,我也见见世面……” “妈……” 我甚至还掏出手机,把脸蛋子凑到勋夫人旁边,与她亲热的自拍。 勋夫人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她绝美的面孔让她在任何镜头中都让人有一种令人窒息的魔力,我在她旁边显得乏善可陈,不过,幸好,我不太在意这些。 我把我们亲密自拍的照片上传到我的facebook还有twitter,做成了整整一面的照片墙,我还写了一个大标题:亲爱的妈咪与我! 这让我们所有的好友、朋友圈,还有上东区华人贵妇社交圈都看到我们之间的亲密无间,我还看到有人给我们的照片的留言:——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世界末日来了吗? 后面一个回答: ——不,世界末日已经来过了。 …… 我的这场化干戈为玉帛行动得到了勋老夫人的赞赏! 她让我同勋世奉回老宅吃饭的时候,并且,她还热情的让佘太君多给了我一盅燕窝,我一看颜色,这可是地地道道的血燕! 我捧着喝完,老夫人笑眯眯的说,“alice,你能和你婆婆好好相处,这样很好。我很欣慰。慢点喝,你喜欢喝吗,那好,我让佘姐多给你送一些。” 从那之后,勋老夫人每个月都让佘太君派人从长岛到曼哈顿送大批的血燕过来。 勋世奉不吃这些,于是,我一个人每天拿着燕窝当银耳吃。 我以为我会首先支持不住,结果,没想到,勋夫人先缴械。 又是一次假日,早上起来,勋世奉照例坐在沙发上看书,我就坐在他身边,吃着燕窝,今天吃的是椰汁燕窝,加了特别多的冰糖,还挺甜蜜的。 勋盛颐珊给我打电话,“alice,以后,你不用在人前人后称呼我母亲了。” 我惊讶,“妈,您这是嫌弃我了,我哪里做的不好,您说,您说了我指定不改!” 勋世奉听见这话,从书页中又抬头,然后,眉毛微微皱起。 电话中,勋盛颐珊的声音,“我以后不会对你那么好奇,总之,你也不用再这样了。” “妈~~~~~~~~啊!!~~~~~~~……” 还没有等我抱怨,盛颐珊就直接把电话挂断。 我摘下耳机,继续吃自己的燕窝。 勋世奉忽然看着我说,“其实,有些时候,我开始同情勋夫人了。” 我,“啊?为什么?” 他嘴角翘起,微微摇头,低头看书,这次是一本小说,patrick modiano(帕特里克·莫迪亚诺)的《八月的星期天》,法文原版。——不可捉摸的命运。 勋世奉,“勋夫人有的时候比较迟钝,她应该早一点看出来,alice……” 我,“呃?” 他,“你就是深渊。” 第157章 我在linda手底下打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通过了历时n久的拉锯战,刘、李、王三位终于在康斯坦丁拥有了自己的投资账号,我们的革命友谊就更加的浓厚了。他们的portfolio(投资组合)有股票、有债券、有现金,甚至还有比例很高的一些高风险高回报的金融衍生物,除此之外,这三位意志坚决的购买了黄金,这些黄金是由康斯坦丁亲自炼造,分两部分储存,一些在瑞士,另外一大部分全部存于曼哈顿地下17层的金库当中,据说,就是是核战爆发,这座金库也一定会孤独的继续千秋万代下去! 我的一个梦就是下去看看,无奈,我的安全等级不够。 就好像马丁路德金拥有一个梦想一般,我也一直有一个梦,就是站在金库里面,我们的面前摆着一排一排又一排的货架子,这点好像超市,这些架子上面铺满了黄澄澄的金砖!明晃晃,完全可以闪瞎我的狗眼。 我在linda组的工作有一个完美的句号,为了让这个句号画的更加圆满一些,linda还专门为我准备了一个小型的欢送会,就是同事们大家凑在一起,分享一些无糖饼干,燕麦cookie,还有一些无反式脂肪酸,无糖分,无碳水化合物,无脂肪,无能量的酸奶。同事们甚至还为我准备了一个小礼物,就拿在linda手中,一个特别美丽诱人的包装,黑色的丝做的包装纸,外面还有一层桃粉色的蕾丝带子,最后,它还被打了一个蝴蝶结。 我手中也有一个大纸袋子,很环保,这是max大叔亲手做的巧克力。 linda与我互相交换礼物。 “alice。”linda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hard work,这对我们是很大的help。你薪水的支票我会负责申请,并且一定是asap。你想要如何领取,你自己物理领取,也就是说亲自到我办公室里来,还是让我们邮寄,又或者是通过勋先生转交?” 我,“我自己过来就好,你准备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的。”linda点头,她让秘书把大纸袋子中的巧克力拿出来,稍微有些皱眉。 我赶紧说,“这是我的小心意,这段时间同样感谢同事们的照顾,这些巧克力是我家max大叔手工制作的,全部采用非洲的可可粉,没有反式脂肪酸,没有糖分,没有起酥油,吃起来可能有一些酸涩与清苦,不过,这样的巧克力是可以减肥的,希望大家喜欢。” “谢谢。”linda说。 于是,办公室的气氛开始热烈,尤其在这种异常健康并且可以减肥的巧克力的衬托下,这样的气氛就更加的热烈! 我们一起又喝了好几瓶子的盛培璐气泡水,这才捧着肚子离开这里,直接上顶楼。 helena也有一盒减肥巧克力,她很开心的吃了一块,随后,就把这种能减肥的巧克力珍藏起来。 她看了一下时间,整理一下衣服,站起来,“有客人上来。” 我看她那个样子,知道是有重量的客人上顶楼,于是连忙跟着她起来,把自己外衣整理了一下,随后,就helena站在她身后。 顶楼电梯数字跳动。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数字逼近108,……,叮咚,电梯门打开。 走出来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消瘦的男人,——徐樱桃。 ……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活着的时候,再一次亲眼看着康斯坦丁纽约的headquarters出现徐樱桃的身影。我以为徐氏家族巨变,从那之后,至少2、3年之内,再也无法再任何浮华的场所与地点见到徐樱桃,但是我错了,显然错的离谱。 眼前这个徐大公子,看起来好像是樱桃哥哥,但是仔细一看,其实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顶级纨绔了。 他的身上裹着与康斯坦丁极度兼容的深色手工西装,气质沉稳内敛,看起来,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呃,或者说被迫离开一般。 “helena !”徐樱桃过来,与helena亲切贴面。“你好。” 呃……这么简单的问候似乎也跟徐大公子对不上号,我以为他就算不从汤尧虞舜开始说,至少也贫嘴一些诸如:您更加美丽了;自从北京一别,在纽约见面,没想到您越加明艳照人,如果不是您家中有那么优秀的丈夫,我一定向您求婚;看样子还是纽约的水土养人啊! 但是,他什么废话也没有。 徐樱桃看见helena身后的我,只是伸出手,与我握了一下,“alice。” 甚至,连对helena的那个’你好’都欠奉。 helena此时对他说,“vi(徐樱桃的英文名字),勋先生已经在等您了,请跟我来。” 离的近了,我才发现,徐樱桃的嘴角是挂着笑的,只是刚才看着他的脸颊太消瘦,没有注意。 自从他父亲去世,徐家的生活似乎完全可以划分断代史了,这不到一年的时候,徐大公子必须被迫成长,不然,今天的他还无法站在康斯坦丁的顶楼,不管他是否比之前成熟,至少他的笑容比之前显得表现力强悍许多,而他本人控制笑容的能力也彪悍多了,显得特别的举重若轻。 helena将他领进勋世奉的办公室,关上门。 “徐先生是个很remarkable的男人。”helena居然对我说八卦,她,“勋先生一直很器重vi,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