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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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了?”楚倾不敢用力推女儿,瞪着眼睛企图威慑女儿听话,先把女婿关外面,回头怎么跟女儿赔罪都行。 换成前两年含珠还会怕他生气,这会儿是不怕的,瞅瞅马上就要到跟前的丈夫,她仰头望向楚倾,一双水润润的杏眼装满了哀求,“爹爹,就让他进去坐会儿吧,我,我想问问他王府那边的事。” “我替你问,你先进去。”楚倾绷着脸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男人油盐不进,含珠没辙了,软软地喊了声,“爹爹……” 那声音娇娇柔柔的,楚倾没出息地软了耳根,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女儿这一次,身后传来了男人下马的动静,跟着是女婿招人厌的声音,“表妹昨晚睡得可好?有没有又做噩梦?” 又做噩梦? 楚倾大惊,关切地问女儿:“菡菡晚上睡不好觉?” 含珠明白这是程钰想要留下来的借口,咬咬唇,低头撒谎:“还好,就是半夜醒了一次……” 程钰趁楚倾震惊的功夫凑到妻子身边,旁若无人地扶住她肩膀,轻声问道:“那什么时候睡着的?没喊丫鬟进去陪你?” 含珠没他那么厚的脸皮,垂眸不语,小脸羞红。 程钰皱眉,朝楚倾道:“岳父,表妹前晚做了噩梦,昨晚又做了,是不是请戴先生来看看?” “还不快去!”楚倾冷脸呵斥旁边的门房。 门房连连应喏,撒腿跑了,楚倾忧心女儿,暂且忘了与程钰计较,几人一起进了侯府。 没过多久,戴先生到了。 夫妻俩胡诌的,戴先生当然检查不出异常,沉思片刻,摸着胡子朝楚倾道:“侯爷,是药三分毒,二夫人刚刚有孕,用药更得谨慎。依老夫看,二夫人可能是初为人母太过紧张了,平日可以赏赏花观观鱼,修身养性,放松下来了,晚上便能休息好。若这些法子依然没有效果,老夫再为夫人开安神养胎之方。” 他说得有些道理,楚倾点点头,示意丫鬟去送。 人走了,楚倾正要询问女儿是不是有心事,程钰神色凝重地与他商量道:“岳父,表妹有孕,我不陪在身边实在无法安心,所以恳请岳父准我搬过来陪表妹,这样夜里表妹有什么不适,我都能及时照顾她。” 女婿搬过来? 楚倾想也不想就要拒绝,余光里却见女儿微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小脸比方才还红。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楚倾忽然就懂了。 说什么噩梦,分明是小两口哄他的!恐怕女儿回来之前,就跟她好表哥商量好了对策吧? 七窍冒烟,楚倾强忍怒火,狠狠瞪程钰,“你随我来。” 今儿个他不好好教训教训他,往后程钰岂不得把他当傻子糊弄? ☆、第152章 程钰跟在楚倾后面出了莲院,见男人似乎要带他去比武场,程钰不愿意了。他不怕跟楚倾比武,却不想浪费时间与楚倾做无意义的比试,含珠怀孕了,他一天一夜没瞧见她了,有这功夫,陪含珠说话多好。 “岳父,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程钰停住脚步道,“走远了回去晚了,表妹该担心了。” 楚倾转身,看女婿一眼,再看看左右,沉声道:“噩梦的事是不是你教唆菡菡骗我的?” 被他看出来了,程钰并未太过震惊,微怔之后坦然承认道:“岳父高明,什么都拦不住你,早知如此,我该直接跟岳父言明的。” 楚倾冷哼了一声,瞅着侯府大门的方向道:“菡菡有孕,确实离不了你,你可以每隔一天来这边陪她用晚饭,饭后必须回去,每月休沐时可以陪她一整天,但晚上也必须回王府去住。菡菡回娘家养胎已经惹人非议了,你再跟过来算什么?” 女儿回来他不管,女婿要来他反倒在意起流言蜚语了,分明是不想留他的借口。程钰无奈地笑,想了想,认真问道:“岳父,不知姨母怀表弟时,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楚倾一怔,眼睛不悦地瞪着女婿,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忆了起来。 当时妻子虽然与他和好了,其实还是会吃醋,她自己没法伺候他,他招百花园的歌姬,她不明着跟他耍气,也会冷他一阵。她怀着孩子,楚倾不想惹她生气,尽量多陪陪她,好在忍不住的时候,教了妻子别的手段帮他,但后来妻子身段渐渐走了样子,她不愿意让他瞧见,将他往外面赶,楚倾也就不去了,最后临产前她睡不着,他才陪了一个多月。 他明显沉浸在回忆里,程钰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岳父,怀疑表妹有孕后,我跟司嬷嬷打听过,说是女人怀孕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养好身体,心情开朗。后者除了别生气动怒外,还得有人陪着哄她开心。司嬷嬷说女人怀孕后脾气容易焦躁,夜里起夜频繁身体也会浮肿,这些男人愿意做最好,男人不愿意就让丫鬟照顾。岳父,我想给表妹最好的,她焦虑害怕我想在她身边安抚她,她身体不适我想亲手帮她缓解,我相信当年姨母心里肯定也是这样期待的,不管她嘴上怎么说。就好比表妹,我让她跟我一起撒谎骗您答应时,她并不愿意,但刚刚您看到了,她帮我了,说明她希望我搬过来,陪在她身边。” 给她最好的…… 他给了妻子最好的吗? 楚倾心里苦笑,论权势,他比程钰强,论对妻子,程钰甩了他几条街。他可以提点程钰朝局形势可以提醒他君臣相处之道,可以提点他功夫拳脚,唯一没资格教他的,是怎么对妻子好。 妻子去世多年,以前的事遗憾不遗憾也没有意义,楚倾看看女婿,面色缓和了些,语气依然强硬,“你说这么多都没用,照样劝服不了我。” 程钰皱眉,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他皱眉不满,楚倾笑了。这是他的侯府,他想让谁住就让谁住,女婿不好好求他,还企图用一大堆破道理让他主动承认是自己的不对?没门! 程钰能说的都说了,让他死乞白赖地求楚倾,他做不到,转身就走。 楚倾还等着女婿说两句好听的就准了他呢,一看人走了,扬声问道:“你去哪儿?” “既然你不愿意我陪着表妹,我只好带表妹离开,舅母家里多安排些侍卫,表妹住在那里应该也安全。”程钰边走边道。 “放.屁!”楚倾大怒,快步拦住他,“你舅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他有什么本事保护菡菡?再说哪有女儿有娘家不回去舅母家养胎的?” “至少舅父知道表妹最想要的是什么。”程钰没看楚倾,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楚倾气得不行,让开地方道:“行行行,你去,我看菡菡跟不跟你走!” 程钰做了个承让的手势,“希望侯爷放开心胸,表妹答应了便痛快放我们走,别再推三阻四。” 臭小子连声岳父都不叫了,楚倾头顶冒烟,只是看着程钰越走越远,他望望莲院的方向,咬咬牙,无奈喝道:“行了,看在菡菡的面上,我让你搬过来。她现在怀着我的外孙,你不心疼她故意让她烦心,我当父亲的却怕她折腾来折腾去伤了身子。”他也想要外孙女,但既然程钰想要女儿,他便不如他的意。 程钰见好就收,回头朝他拱手,“多谢岳父成全。” 楚倾哼了声,招手将他叫了回来,他先走到一旁的树荫下,瞪着眼睛道:“我问你,你夜夜睡在菡菡身边,忍不住了怎么办?” 程钰不太习惯跟旁人讨论这种问题,沉默了一下。 楚倾哼着嘱咐道:“女人怀孕后就不能碰了,你实在忍不住,成亲前自己怎么解决的就还怎么解决,敢碰菡菡一下,伤了我外孙一毫,我立即赶你出去。” 程钰看他一眼,点点头,心里却笑了。楚倾这是对女儿太好对女婿太差,可他不知道,司嬷嬷特意提醒过他,怀胎前三月后三月万万不可行房,言外之意也就是,中间那三个月是可以轻点来的。 就让楚倾误会他什么都不懂好了。 翁婿两个说完话,一起往莲院走,到了那边,就见阿洵紧紧挨着jiejie而坐,姐弟俩不知在说着什么。瞧见他们,含珠红着脸别开眼,阿洵则扭着小屁.股往jiejie身边靠了靠,生怕爹爹表哥抢走他的位置似的。 晚饭四人一起在莲院这边用。 饭桌上,楚倾不停询问女儿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还给女儿夹了好几口菜,阿洵不甘示弱,爹爹夹一样他也夹一样,有模有样地道:“jiejie多吃点这个,这个对小外甥女好。”爹爹说的是外孙,阿洵想要外甥女,跟jiejie一样好看的香喷喷的外甥女。外甥的话,jiejie有了儿子就不喜欢他了,他才六岁,他也是小孩子呢。 父子俩接二连三的给她夹菜,含珠应接不暇,偷眼看丈夫,对上程钰温柔的目光。 含珠放了心,就怕他被冷落了不高兴。 楚倾知道女儿肯定有话要对女婿说,虽然不大愿意便宜女婿,还是牵着阿洵走了,临走前提醒程钰:“今晚你先回去,跟那边交代一声,摆平了麻烦再搬过来,免得他闹到这边。” 程敬荣不愿女儿回来养胎,楚倾替女儿解决后顾之忧乃理所应当,至于女婿,他才不管。 “岳父放心。”程钰平静地道,显然早有打算。 楚倾看看小鸟依人般站在女婿旁边的女儿,又提醒程钰:“说会儿话就走,一会儿天该黑了。”别耽误女儿休息,孕妇不能累着。 这话程钰就没接了,含珠垂眸忍笑。 楚倾哼了哼,慢悠悠领着阿洵走了。 夫妻俩终于可以单独相处了,一进内室,程钰便将含珠抵在了墙上,一手揽她腰,一手捧着她脸亲。含珠在他靠过来时就笑了,闭上眼睛回应他。 说不清是一个吻还是连续不停地很多个,停下来时含珠侧目看窗外,天比方才暗了很多。 “是不是……”含珠想问他是不是该走了,才转过来,看见他裤子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含珠小脸本就红着,对上他那样脸红得更没法见人了,扭头骂他,“你……” 程钰握住她手,凑在她耳边道:“帮我,这样没法回去。” 含珠耳根发烫。 月事迟了他就一直素着了,但不能敦伦,不代表没有别的法子。含珠不知道他是自己领悟的还是又去找旁人请教了,一开始说什么都不肯,可晚上夫妻俩紧挨着躺着,她躲不过他,他哑声哀求又那么让人不忍拒绝,她便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用另一种方式让他满足。 可现在虽是黄昏,依然算是大白天,更羞人的是,两人旁边几步便是内室门口。 还在犹豫挣扎,他等不及了,将她手牵了过去。 “你耽误地越久,外面的丫鬟就越容易怀疑。”程钰低头,唇轻轻碰着她耳垂。 含珠咬咬唇,最后一次尝试劝他打住,“一会儿天快黑了,我想跟你多说说话。” “这样也能说。”程钰太了解她,脸蛋羞答答的他喜欢,手也害羞他就难以忍受了,知道时间不多,他握住她手带她,看着她眼睛问,“想跟我说什么?昨晚我很久才睡着,你呢,有没有想我?” 他两边都不耽误,声音暗哑,顿住时呼吸有明显的加重,含珠突然觉得这样说话还不如不说,登时扑到他怀里,摆出不要说话的架势。 程钰也不想三心二意,见她乖了,他专心致志做一件事。 手终于得了自由,含珠想逃,程钰不许,化成另一堵墙,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中间。含珠闭着眼睛,但她听见了他最后的那点动静,也知道他刚刚扯下她小衣是为了什么。想到她求他用帕子他嫌弃帕子太小,想到或许就是因为他太多她才早早怀上了,含珠眼睛闭得更紧,怕自己看见不该看的。 “含珠……”程钰轻轻喊了一声。 含珠睁开眼睛,就见他一手攥着她小衣,一手指了指地上,示意她帮他提起裤子。 含珠不想纵容他得寸进尺,扭头朝他伸手,“给我,我去洗了。” 他脏了床褥她已经习惯让丫鬟们收拾了,却不肯让丫鬟凭这小衣猜到夫妻间的花样。 “我洗吧,怕你累着。”程钰熟知她的脾气,没有提起丫鬟。 他高高抬着手,打定主意不给她,做着最没羞没臊的事,看她的眼睛语气里却充满了温柔。含珠没辙,瞪他一眼,蹲下去帮他提裤子,眼睛看向一侧。 程钰低头看,强忍着才没有往前凑,怕她真的生气,虽然他已经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 穿好裤子,程钰说到做到,恰好屋里有水,他直接朝铜盆走了过去。 含珠不想让他帮忙,跟上去劝道:“你快走吧,不用你管了。” “我不管谁管?”程钰笑着看她,将衣服放到水里,一边卷袖子一边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越来越没正经,什么话都能套到这事上头,含珠再懒着理他,去了床上坐。 前面是轻轻的水声,含珠悄悄抬起头,就见男人侧对她洗衣服呢。铜盆放在架子上,她与如意四喜洗衣服都得弯腰,他个子高,弯下去的更多,灿烂的夕阳余晖斜照进来,恍惚了他俊美的脸庞,明明仙人似的人物,却在做这种事…… 这就是夫妻吧,有些样子,只有最亲密的枕边人才能看到。 “要不要换水再洗几次?”洗完了,程钰侧头问她。 肯定得换啊,一水盆都是他的东西…… “那个不用你了,我自己来。”含珠小声道。 程钰笑笑,端起铜盆去了恭房,先帮她把证明两人做过坏事的水泼了。 他心思缜密体贴周到,听着里面的水声,含珠心里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