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修真小说 - 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在线阅读 - 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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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要跟那个道人走?他们才认识几天?

    临诀和廉贞说话时的音量不高不低,也没有刻意防备他人,以武者的耳力,这段距离足够他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了。听着临诀以从未有过的温言软语同那人说话,傅绥心头又苦又涩,眼中抑制不住流露出痛苦和不甘。

    落后他几步进来的赵管事见他这副模样,又看看坐在庭院里和廉贞谈笑风生的临诀,面上露出怒色来。但这怒气没过片刻又被他压了下去。他站在傅绥身后,温声道:“少庄主,那位道长或许只是庄主的朋友,他们……”

    “别说了。”傅绥转身快步离开。

    见他的背影快速消失在长廊尽头,赵管事连忙担忧地追了上去。两人走到远离那处庭院的一个凉亭内才停了下来。

    傅绥见赵管事竟还跟着自己,烦躁道:“你跟着我作甚?”

    赵管事犹豫了片刻,才问道:“庄主可知道你对他的心意?”

    此话一出,傅绥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回过头,震惊地看着赵管事,“你……”

    赵管事叹息一声,“少主不善掩饰,我又是过来人,哪能看不明白。不过少主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赵管事再三保证,傅绥难看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他察言观色,终是忍不住道:“少主若是实在忍不住,不妨……”他用内力传音过去。

    傅绥听完,脸上空白了一瞬,眼中浮现几分犹豫,但很快他就回过了神,狠狠推开了面前的赵管事。

    赵管事毫无防备下被推了个趔趄,后背往后一倒,咚的一声重重撞在凉亭柱子上。

    傅绥拿帕子擦了几下手,满眼嫌恶道:“恶心!以后这种事不许再提!”

    第22章

    ——少主若是实在忍不住,不妨趁着庄主受伤,用软骨散将他困住,到时候自然能得偿所愿……

    直到傅绥走出凉亭回到自己的屋子,赵管事说过的那句话仍然在他耳边不住回响。他灌下一大茶壶水,心口仍然有股燥热不断蒸腾。

    在赵管事那句话说出来之前,他心里从未有过那种念头,可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那种龌龊的想法就像是在他心里扎下了根,无论他怎么去抑制,都无法忽视自己心头的蠢蠢欲动。

    不能!不能!他怎么能做下那种禽兽不如之事!

    铺在桌上的绸布被他五指拽得皱得一团,傅绥砰的一声将茶壶放下,转身去了耳房。

    半个时辰后,他披着一头湿发从耳房里出来,又用内力将头发烘干束好,收拾得整整齐齐才去了临诀那里。

    傅绥到时,廉贞已经离开了。他知道那位连道长在临诀的安排下,住在了临诀东边的那座垂茗轩里,那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打开窗子就能看到临诀的整个院子。

    傅绥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深深吸了口气,才敲响了临诀的房间。

    屋内无人应答,片刻后,一个侍女替他开了门。

    傅绥一眼望去,就见临诀懒懒地躺在摇椅上,他手上的护腕都拆了,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屋内的侍女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傅绥也放轻了脚步,那个正替临诀摇扇子的侍女见到他,半蹲着行了个礼。

    傅绥挥手叫他们都退下,自己接过扇子轻轻在香炉边上扇了扇。香炉上腾起的烟气被扇子扇到临诀面前,嗅到那股清淡的香气,临诀睡得更沉了些。

    见状,傅绥不由露出笑容,他坐在凳子上不动,就那么拿着扇子扇了一个多时辰。

    等到临诀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傅绥举着小扇,小心翼翼替他扇风的模样。他嘴角微微勾起,笑道:“都说了让侍女来。”

    傅绥笑道:“孩儿孝敬义父,天经地义。”

    临诀打了个呵欠,随意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傅绥道:“申时已经过半了。”

    “这么快。”临诀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似乎还十分困倦。

    眼看临诀又要睡过去,傅绥抿了抿唇,终是忍不下去了,他试探地问:“义父,有件事……”

    临诀闭着眼睛:“嗯?”

    傅绥缓缓道:“晌午时,我见义父和那位连道长相谈甚欢。你们……”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观那位道长相貌武功都好,就是太过冷清,以后……”

    临诀听到一半睁开眼睛,侧头看向他,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傅绥小心道:“我晌午时,听见义父说要跟那道人走?”

    临诀坐起身,应道:“不错。”

    尽管傅绥早就有所预料,然而当临诀将这句话说出来时,还是在他心上重重敲了一记,“你当真要同他走?”

    闻言,临诀目光冷了些,“怎么?”

    触及临诀目光里的冷意,傅绥稍稍冷静下来,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弯了弯,又展平开,解释道:“不是,我并无他意,只是想问问为什么?铸剑山庄怎么办?还有……朱姨娘呢?义父不是很喜欢她么?”

    临诀手指在摇椅扶手上敲了敲,道:“过两天,我就宣布让你继承庄主之位,到时候铸剑山庄,还有那些产业就都交给你了。至于朱姨娘,给她拨几千两银子,买座宅子,再买两间铺子,她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再嫁人。”

    傅绥喉头发涩,他艰难道:“为何?义父跟连道长相识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