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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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风雨交加,昏天暗地,窗外鸡鸣声不息不休。在这样风雨之时见到你,心里怎能不欢喜? 2【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出自《诗经·月出》。 意思是:月光是多么的皎洁,照见你娇美的脸庞,我的心被深深撩拨着。 3【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出自《诗经·绸缪》 意思是:今夜多么美好,我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美人。(此处良人既可指男,也可指女) 再注释一下今天的。 【君子于役,苟无饥渴?】出自《诗经·君子于役》 意思是:君子远出服役,该是没捱饥渴?(文中引用,是表担心之意) 第六十五章 乌帖木自诩是草原上一等一的勇士,一直以来都瞧不上霍延。 直到方才霍延出剑,他才隐约察觉到一丝高手气势。 他紧盯霍延的宝剑,不禁目露赞叹:“好剑!” 他是识货之人,自然看得出这柄剑的厉害之处。 霍延眉眼间的柔色一闪而逝,恢复冷淡自矜:“请。” 乌帖木被挑起战意,遂抽出长刀,哼笑一声:“毡房地儿小,施展不开,出去再战。” 二人行至毡房外的空地上。 听说王子要与庆州来客比武,大家伙儿都聚在旁边围观。 “这还用比?肯定是王子赢!” “那就赌几招赢吧,我赌十招!” “我赌七招!” “太多了,三招!” 霍延带来的三百轻骑则抱臂淡定围观。 统领的武艺,他们可是真切感受过的。 草原上的勇士除了会使用蛮力,还会什么? 而且就算只使用蛮力,他们统领也未必会输! 乌帖木使刀,霍延用剑。 战意如火花倏然迸发,二人早就看彼此不顺眼,各自都不会留手。 刀风猎猎,剑光如织。 刀刃与剑刃相接,乌帖木突觉虎口震痛,眼眸深处骤然流露出几分不可置信。 他怎会有如此巨力!明明看上去弱不禁风! 乌帖木看惯了草原上肌rou虬结的汉子,下意识以为霍延这种精干的身形趋于单薄。 因为轻视,因为大意,他在霍延锋芒毕露的剑势下节节败退。 冰冷的剑尖抵在咽喉前,那一瞬间,乌帖木感受到一种强势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霍延气定神闲:“你输了。” 乌帖木不是输不起的人。 他后退一步,收刀入鞘,仔仔细细打量霍延一番,道:“我终于明白世子为什么要让你当护卫了。” 因为他真的很强! 提到世子,霍延眉间锐气收敛。 他收剑入鞘,淡淡道:“这笔生意,乌掌柜还做不做?” 乌帖木心中自然不甘,遂哈哈一笑:“霍护卫武艺高强,但不代表庆州骑兵同样强悍吧?” 单挑完是又想打团体赛了。 在乌帖木眼中,盛朝的骑兵就是过家家,哪里比得上他们草原? 霍延还是那句话:“请指教。” 孟州城。 使团车队缓缓走出城门,驶向关外。 他们离开故土,将整个大盛留在身后,只为去谈一场屈辱的协议。 孟州城守军漠然目送他们走远,纷纷摇头叹息。 边军都是血性汉子,依他们看,既然阿赤那德退守王庭,不如就趁机攻下澹州收回失地,何必搞什么议和? 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越往北,风沙越大,使团成员一个个呛得直咳嗽。 楼喻给自己人准备了口罩,让李树分发下去。 戴上口罩后,大家个个挺直腰杆,不惧寒风肆虐。 杜芝和严辉:“……” 其余禁卫军与礼部小官,皆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庆王世子这边。 严辉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脸皮是相当厚的。 他靠近楼喻的马车,笑着问:“敢问殿下,李护卫他们戴在脸上的都是什么?” “口罩,挡风沙用的。”楼喻靠在马车里慵懒回道。 严辉又问:“不知殿下可有多余的口罩?”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楼喻假装听不懂。 “哈哈哈哈,”严辉干笑两声,“这塞外天寒地冻,风沙又大,大家伙儿难免不适应,要是生了病恐怕会耽误行程,若是殿下有节余,可否慷慨……” “严侍郎,我看你们礼部的人都挺有礼貌,本世子就送你们一人一个。” 严辉大喜,连忙拱手相谢。 前头骑马的杜芝:“……” 说句实在话,杜芝虽然是禁卫军副统领,但他能做到这个位子上,家族背景占了很大原因。 他个人实力算不上顶尖,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杜芝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除了练武苦了一点,其余时候都是锦衣玉食,何曾遭受过塞外风霜侵袭? 他早就难以忍受了。 “世子殿下,咱们都是使团的一份子,您这般厚此薄彼,倒是失了正使的风度。”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神情透着几分不悦与傲慢。 楼喻:“哦,这么说杜副统领更加没有身为统领的样子。明知要来塞外,出使前竟连遮挡风沙的用具都不准备。都说杜尚书善谋善断,你身为其子,竟连这个都想不到?” 言罢,他还不忘感慨一句:“真是可惜了这些禁卫,跟了一个这么短见薄识的统领。” 杜芝:“……” 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他气得调转马头,眼不见为净。 哼,等到了阿骨突部王庭,看你还能怎么嚣张! 从孟州到阿骨突部王庭,约有八天路程。 奇怪的是,使团走了大半路程,也没遇上阿骨突部牧民聚居地,每天晚上就只能在草原上幕天席地。 金乌西坠,流景扬辉。 一天又结束了。 使团择了一处地安营扎寨。 李树等人做惯了这些活计,很快就搭好了栖身之所。 那些禁卫军常年在京城待着,很少在野外行过军,即便过了好几天,扎营的本事依旧不堪入目。 草原晚上危险,楼喻不想让他们拖后腿,遂派人过去帮忙。 就在这时,杜芝那边有人兴奋喊了一声:“看!有狼!” 楼喻心头一跳,一声“别射”还没喊出来,杜芝便已一箭射出! 在楼喻面前吃瘪这么多天,杜芝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不能打骂楼喻,便只好将火气发泄在畜生身上。 他箭术还不错,竟真的射中了那头狼。 等狼哀嚎倒地,他得意地扭头看了楼喻一眼。 楼喻低骂一句:“蠢货!” 禁卫将狼的尸体拖回来,杜芝高昂着脑袋来到楼喻面前:“殿下要不要尝一尝这塞外的狼rou?” 楼喻冷不丁起身,一脚将他踹翻,用十足的力道踩着他,冷冷道:“杜芝,你原本已经够蠢了,没想到还能更蠢!” “楼喻!你竟敢打我!”杜芝厉声喝问。 有禁卫就要上前帮忙,楼喻扫视过去:“我看谁敢动!” 他在庆州说一不二,早就养成了上位者的气势,此刻彰显出来,直接震住那些禁卫军。 严辉适时劝解:“殿下高抬贵手,杜副统领不过杀了一头狼……” “你们是不是把这当成京城围场了?你们以为这是秋猎吗?这他娘的是草原!狼是群居动物,还相当记仇。杜芝刚才杀了一头狼,你们是不是觉得晚上睡觉时狼群会放你们一马?我说他蠢是说错了吗!” 严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