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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道:“那便不见吧!” 原不过是相互取暖,熬过一段最黑暗的岁月罢了,如今知道各自平安,也就够了,不见也罢。 林如海手抚长须,点头微笑道:“贤侄,我欲收你为入室弟子,你意下如何?” 这话题变得实在太快,贾玩一时反应不过来:“啊?” 林如海讶然道:“莫不是贤侄觉得我才疏学浅,做不得你的先生?” “不不不是,”贾玩摆手道:“林姑父探花出身,才高八斗,天下仕子谁不想拜在姑父门下?可是我……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啊,而且我也……” 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低声咕哝:“……不喜欢读书。”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可是连都看不进去的人,让他像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一样,把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史记》《汉书》讲得头头是道,就着短短的一句话,洋洋洒洒写出几百字论文……呵呵,还是杀了他算了。 林如海道:“不喜欢读书没关系,琴棋书画老夫也稍有涉猎……” “林姑父!” 贾玩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如海,一双亮晶晶的黑眸里写着三个大字:求放过。 林如海摇头失笑,道:“老夫想要收你为弟子,主要是爱才心切。你被贼人关押数十日,依旧从容不迫,行止有度,不见丝毫惶然怯懦,可见心性;你能自行从贼人手中脱身,可见智计;你脱身第一件事,便是襄助那些被拐的孩子,可见人品;你明知那少年身份贵重,可与你荣华富贵,却不受其诱惑,可见心胸……你不过八岁稚童,便有此气象,老夫岂能不见猎心喜?” 贾玩若果然是八岁稚童,只怕早被他夸的找不到北了,现在当然不会如此 ,问道:“林姑父说,主要是爱才心切,那次要呢?” 林如海见状,越加欣慰,哈哈一笑,道:“其二嘛,便是我欠了你两个大大的人情,我又身无长物,只好以此相报了。” 贾玩愕然道:“怎么说?” 不明明是他欠了林如海一个大大的人情吗? 林如海道:“其一,那少年对你而言,福祸未知,但对我而言,却是真正的贵人,日后我或可凭此平步青云也未可知。 “其二,”他顿了顿,看了贾玩一眼,微一沉吟才道:“你需知自开国以来,朝廷一向薄赋税、轻徭役,好令百姓休养生息,只是遇到灾情频发,边关战事,便会财政吃紧……幸得朝廷实行盐铁专卖,岁入颇丰,才得勉力支撑。 “然则两年前新皇登基,盐税竟一下子少了三成,以至朝廷捉襟见肘,竟靠着陛下私库才撑了下来……” 贾玩恍然,道:“所以陛下才钦点了林姑父为巡盐御史?” 林如海道:“除了老夫,还有扬州知府,皆是陛下钦点。只是这边形式复杂,官员、盐商、漕帮早就是铁板一块,竟是屡屡受挫……需知再不能解决此事,陛下便唯有加赋一途,可陛下登基不过两载,贸然加赋,让天下百姓如何着想? “我这正焦头烂额,可巧前日你来了,因拐卖孩童之事,误打误撞的将漕帮切开了一个口子……你说是不是帮了我的大忙?” 贾玩不答,诧异道:“太上皇既这般不喜欢陛下,为何又要将皇位让出来?” 林如海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看向贾玩:“嗯?” 第9章 林如海这声意味不明的“嗯”,甚至无意识的带上了几分威压。 当今天子与太上皇不睦,对朝中重臣、天子近臣而言,算不得什么秘密,然则贾家荣宁二府日渐衰败,并无什么出色子孙,在朝中早被边缘化,这些事怕是贾政都未必明了,他一个八岁的幼童又从何得知? 却听贾玩道:“若非太上皇对陛下不满,盐税怎么会在陛下登基第一年,就少了这么多?” 他前世大学毕业,进入职场不到一年便穿了,经历虽少,但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rou,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公司换了老板,作为员工,哪怕平时最偷jian耍滑的刺头儿,也要老实几天,以免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了自己的头上,等日子久了,渐渐摸清了新老板的脾气,或故态复萌,或变本加厉,或兢兢业业……哪有一开始,就明目张胆跟新老板作对的? 若说是欺负新老板不知道里面的门门道道,给他一个下马威,却可笑了……便是新老板不懂,可旧老板不还在吗? 所以若果真有人这样做了,要么是早就准备卷铺盖走人了,要么就是身后有更大的靠山。 敢问比皇帝还要大的靠山,还能是谁? 虽官场和职场不尽相同,可也有共通之处,所谓以小见大,便是如此。 林如海苦笑:贾玩的推断,在他看来并不严谨,这里面盘根错节,所涉人事极为复杂,岂能因这个,就断言皇上与太上皇不合?可偏偏最后的结论却又对了,竟让他一时无言以对。 贾玩却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见林如海不答,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反正他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道:“林姑父在写信回去给老太太时,可否隐了我跳船逃生这一节,只说我是姑父在船上救的?老太太年纪大了,我不想她为此担惊受怕。” 林如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若是如此,我岂不又白赚了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