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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酒桌来的都是剧组的重要人物,男女主自然不能缺席,路域这位男二和剧组一个影坛小花也在,工作人员则就来了导演、副导和许编。 制片人坐了主位,旁边搂着那位影坛小花,带来的红酒跟凉水一样不要钱地倒,没多久就将带来的都喝了个干净。 路域一直注意着旁边的关霖,关影帝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没少走过酒场,比上一世还是圣子殿下时能喝多了,起码没有一杯倒。 但饶是酒量好了不少,这种东西也是有上限的。路域是天Z酒量好,在场的一个个也都是酒场老手,至于陈可欣,她老家是白酒大省,红酒对着吹也跟喝白开水没区别。 只有关霖的脸已经染上了一层绯红,虽然动作还是一丝不苟,却显然比方才慢了不少,像是怕一不留神出了差错一般。他是男主,导演和制片人敬的酒,自然得都接过来,杯子里的酒就没有不满的时候。 路域不禁皱了眉,脸色不太好看,而当看见制片人又叫来两瓶白的和一箱啤酒时,他的表情更是差得像涂了层碳灰。 他以前也没觉得酒局原来有这么烦人来着。 当影坛小花奉着制片人的命,又要来给关霖满上时,路域抬了手,挡住了关霖的杯口。 “关老师最近在给我讲戏,每天不辞辛苦,收了工还得给我开小灶,”路域带着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实在是受累了。这样吧,这一杯我替关老师。” 他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将杯中那足两的白酒一饮而尽,喝完一斜杯底,举手投足都是肆意潇洒。 “对了王总,听说您这两天还准备和我爸合作个大制作?”路域又看向制片人,没让影坛小花拿酒瓶,自己给自己满上,“那这一杯我得替他敬您。来,王总,咱们走一个。” 算上关霖那杯,他连敬了三杯,三两白的灌下去,喉咙里都像是有刀子在烧。制片人隐约觉出些什么,不敢再跟他和关霖喝,忙又将枪口掉转向了女主和导演。 路域落了座,一次喝了三两,之前又有红的作铺垫,一肚子混酒饶是他也有点发晕。 他企图夹点菜缓缓神,还没伸筷子,盘子里就落了块糖醋小排。 路域一愣,只见关霖面色如常,一双筷子丝毫不停,不一会儿就给路域夹了满满一盘子。关影帝眼神淡定,可看那沱红的耳根,分明是醉了的。 如果不是醉了,也不会不用公筷,而是用了自己的筷子给他夹菜。 路域顿时觉得这一晚上的憋屈都一扫而空了。 他低笑了一声,手悄悄伸到桌下,捏了一下关霖的左手无名指。 “前辈,”他的语气轻柔而愉快,“要吃不下了。” 关霖闻言,筷子堪堪停住,然后乖乖巧巧地坐在位置上,有人叫他才说话。明明看上去还是关影帝的那股正经劲儿,实际上却已经成了个听话的小学生。 路域忍不住心里发软。 这么乖的关霖,让别人看到……真是亏了。 就应该立即带回去,藏在被窝里,只能让他看。 这厢路域美滋滋地享用着关影帝的投喂,那边陈可欣喝了没两杯,就又有个身影站了起来。 一直安静儒雅的许编难得开口,挡下了制片人又要举向陈可欣的那杯酒。 制片人指望着这金牌编剧,哪里敢不给面子,而且他本来以为这文化人有清高劲儿,是不屑于跟他这俗人拼酒的,如今有了机会,自然是喜上眉梢,痛痛快快地拉着他喝了起来。 最后那两瓶白的空了底,啤酒也喝了个干净,关霖是在场唯一没喝混酒的人,后面那些冲着他来的啤的白的都被路域挡了,却也醉得和其他人一样东倒西歪,还是服务生去楼下叫来了各家的司机和经纪人,将这群醉鬼挨个领走。 方迪和谭玉清的脸都是黑的,他俩很不凑巧地在楼下碰见了,但大半夜的没精力应付对家,装作没看见对方走了不同电梯,却又很不凑巧地同时从电梯里出来。 更离谱的是,他们赶到包间一看,关霖坐在包间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盯着悬挂电视上的新闻联播,那模样一看就不像清醒人;而路域枕在关影帝的大腿上,还把关霖的一只手抱在了怀里,醉得不省人事。 俩经纪人推门进来时,关霖还把空闲的右手食指放在唇边,跟他俩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俩人一个靠哄,一个靠拖,到底是把俩倒霉孩子分开带回了酒店。 只是这俩祖宗住的酒店还是同一层,不久后再一次相遇的两位经纪人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Z无可恋,很有默契地都保持了沉默。 而在另一边,许江臣上了陈可欣的保姆车。 他天生气质就温雅,此时醉得不清醒了,也还是彬彬有礼,陈可欣的经纪人帮忙开车门时,还记得主动道谢。 但相比之下,陈小天后的醉态就不怎么样了。她从喝醉之后就扒拉在许江臣的胸口,跟个树袋熊一样,要不是实在拽不下来,经纪人也不会让许江臣上她们的车。 经纪人对这两人之间的过往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她从陈可欣出道就带她,看着这女孩从一个在几个人面前唱跳都会紧张的小姑娘,一路成为hold住万人演唱会的歌坛天后。 当年陈可欣有段时间失魂落魄得连走路都会撞树,还总是通宵写歌,像是要把哪一方面的失意通通发泄在事业上。她确实也因此而爆红了好几首歌,为后来的发展渐渐铺就了底子,但经纪人记得那段日子里,小姑娘经常醒来后眼睛是红肿的,要冰敷半个多小时才能消掉,还因此被不知缘由的狗仔和营销号抓拍,成了造谣她整容和素颜不行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