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
可是没有。 他们好的让他不敢相信,无所适从。 这事儿苏锦和还是不信,压根不接受,但这个现在对谁来说都不重要了。 阳光明媚,眼看着到六月了,苏锦和站在外面晒太阳,不知道应泓的事情是忙完了还是抽出时间陪他,总之他现在站在他后面。 刚走了没两步,苏锦和突然发现背后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他回过头来,然后他的表情从狐疑道惊喜。 小小酥来了。 紧接着表情又变成惊呆。 小小酥嘴里叼着个东西。 一个豹子崽子。 通体黑色的,在小小酥落地的时候尾巴动了下,发出个猫一样的声音。 小小酥看到他,闲庭信步般的走了过来,然后一张嘴,那豹子崽子啪叽一下掉到了地上。 苏锦和的目光跟着那黑色的东西做了个自由落体,然后听到嗷的一声。 稚嫩的嗓音。 第一八七章 豹子的亲人 “这…这是…你的?”苏锦和指着地上的小东西磕磕巴巴的问,小黑豹年龄不太,虽然还是个幼崽,但体型已经超过了家猫,像个半个的狗一样,豹子身上还有未完全褪去的胎毛,叫声奶气,一张嘴却是满口犀利的牙齿。 小小酥没动,苏锦和诧异的俯身,他想去摸那小豹子的脑袋,小东西十分警觉,他伸手的时候头猛一歪,苏锦和的手偏了,可下一顺小小酥一巴掌拍了上来,那小豹子嗷的一声,脸差点糊到地上。 它委屈的=扭头,满眼愤怒的看着小小酥。 小小酥那幽绿色的眼睛低了低,没什么反应。 可苏锦和再伸手的时候,那小豹子也不躲了,委委屈屈的让他揉着脑袋。 苏锦和再次惊呆了。 小小酥这家教也太严格了。 “所以这真是你的,不是你从别地方抢来的?” 小小酥应该没那么无聊。 所以,这个真的是它的孩子。 想到这里苏锦和又是一愣,“不对,等一下,我忘了个最重要的问题,这么长时间了这事儿我从来没想过…你到底是男的女的?!不对,是公的母的?”’ 苏锦和猛一抬头,作势就要去拽小小酥的后腿,小小酵反应灵活,敏捷的跳到一旁,没让苏锦和这下得逞了。 苏锦和的手僵在半空,转念一想,不对,如果小小酵是母的,它大肚子他不会感觉不到,虽然这阵子他没在苏府,但小小酵之前一直和他们出门在外,绝对不可能是它生的,所以,小小酥是男的,额,公的,这个没问题。 苏锦和拔弄着那小豹子的脑袋,看着它爪子又小心的检查了他的牙齿,“这家伙至少得有三个月了,断奶能吃rou了吧?” 小小酥看着他,喷了 口气儿。 苏锦和搓搓小豹子后颈的绒毛,想抱起来发现这小家伙还挺沉。 苏锦和乐了乐,还是把它提了起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豹子的孕期应该不到四个月,所以…我记得去年冬天那会儿你失踪了很久,是那时候有的吧?然后你媳妇儿怀娃的时候你跟我们到处跑,等人生 了,娃也带大了,你就把娃带回来了?” 小小酥没动静,不过苏锦和的判断是正确的。苏锦和揉着小豹子的脑袋对小小酥摇头,“小小酥啊,你是爷们,可不能这么对媳妇儿啊,生娃那么大的事儿你不在边上陪着你还到处走,然后娃生 了也不管媳妇儿带着娃就走,这也太不仗义了啊。” 这义正言辞的话最后把自己逗笑了,苏锦和叹息,“唉,豹子是独居的,三个月的豹崽子独立了,就算待也待不了多久了,迟早有天会被赶走…所以你把它带回来了。小小酥,你是打算让它陪我玩么?” 可能是身体的情况,苏锦和觉得他最近十琦、的多悲善感,小小酥的心意是他猜测的,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没弄错。 “谢谢你啊。” 知道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弄个小玩意儿给他玩,陪着他,让他别那么孤单。 豹子和很多动物都不同,他们不会带着孩子直到长大,特别是公豹子,在任务完成之后就会彻底的消失,崽子什么的不会去看也不会管,有没有都不在乎,它们甚至在某些情况下会亲口咬断幼崽的喉咙,豹子没什么血缘概念。 公豹子带勃崽,这简直是违背了自然的规律。 小小酥既然能把它的孩子带回来,就证明它一直等着,守着,特意为之。 苏府是小小酥的家,而它把他的孩子带回了家,带回给苏锦和。 苏锦和笑着蹲到它面前,把小豹子放到自己腿边,这豹子,让他感动的想哭。 但是不能哭,哭就太丢人了。 苏锦和看着小小酥,满脸的柔和,“恭喜你,当爹了,以后可要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啊。” 然后笑出了声音,低头去碰小豹子后颈的软毛,压抑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等稍稍冷静了,才转头去看应泓,“这小家伙应该不用吃奶了,你能给它弄点鸡来么?要活鸡。” 小小酥是苏锦和养大的,但是天性未泯,他也不打算把这小东西当成宠物来养,有朝一日他不能照顾它们了,就算回归山林,它们也有生存的本事。 “你啊,得像你爹一样厉害。” 苏锦和拍拍它的头,小豹子嗷了一声。 应泓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切,对小小酥他没有什么感情,就是苏锦和说出恭喜你当爹了那一刹,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苏锦和在跟他说话,应泓很慢的才反应过来,他没太听请苏锦和说什么,这一回神倒是冒出一句…“应该找个奶娘。” 应泓说的一本正经。 他当然指的不是这头豹子的奶娘,而是苏锦和未来的孩子。 苏锦和一愣,所有的快乐烟消云散。 在他为小小酥感叹的时候应少爷想的是什么? 苏锦和无语凝噎,让他死了吧。 苏锦和有喜的这件事情,众人的反应从坚决不信到震惊不已,再到后来的逐渐适应也接受。 之前的感觉就是天塌地陷简直无法生存,苏锦和想象不到他们的挣扎和困惑,他们的讶异程度绝对不亚于他,甚至比他更甚。 苏锦和要疯了,把他当成孕妇来伺候的他们更要疯。 他们在努力的让自己相信这事儿,在这个自我催眠中,这感觉就变得有些微妙。 有了,就生嘛。 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苏锦和生的。 就在他们重新定位并开始真正融入这个角色时,一切又有了新的变化。 苏锦和不信,他曾一字一顿的拽着古劲的袖子坚决否认。 这事情古劲和所有人一样,心里都画着个问号,另外几人后来不打算去思考了,可是他没有放弃。 他也想接受,顺其自然这样挺好,可是苏锦和那要被逼疯的样子他历历在目。 是的,他是男的,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那个美好的想象古劲遗憾不能参与,也不能像他们一样放任自流,投入感受。 他必须查请楚。 苏锦和的变化要追溯到从胡家口回来。 确切的说是离开将军府后不久。 先是脾气暴躁,情绪失控,紧接着突然变得热情起来,那种热情,和他之前的情绪一样是难以控制的,那会儿古劲就觉得,他要,若是不给,苏锦和能疯掉。 那一刻苏锦和让所有人都乱了,被他弄的都到了五迷三道的地步,什么都不计较不在乎了,就是疯狂的满足他的愿望。 回到丰城后他就不请楚了,那会儿苏锦和也冷静一些了,古劲问过应泓,应泓说苏锦和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直到那天突然吐了,就开始一塌糊涂了。 然后,断出喜脉。 他们求助了无数医者,答案完全一致。 这种事情不能去问那些医生,而是另外的人…古劲出了趟远门,带回了个男人。 那男人五十来岁,穿着普通,长相平庸,并没什么过人之处,他一进应府就东张西望,一副土包子进城看什么都新鲜的模样。 就是这么个人,被古劲带到了苏锦和的房间。他搓着手,弓着腰,因为还没缓过劲儿来,所以还是眼底还透着震撼,被应府的华丽恢弘所震撼。 “就是他,你给看看。” 那人往里一看,先是被拔步床所吸引,随后才看到里面的人,他咳了声,蹦蹦哒哒的走了过去,自打他进来应泓的表情就不怎么好,他不喜欢外人进他的房,更谬论碰他的床,应少爷的规矩很多,他的地方哪个人能站,哪个人能碰都是有要求的。 在他靠近的时候应少爷几乎要冲过去,古劲伸手,拦在了应泓前面。 他摇摇头,“让他去看。” 古劲这么说了,应泓只得压下脾气。 那人并没靠太近,他站在那小地毯上对苏锦和说, “手拿出来,我断断脉。” 苏锦和不疑有他,伸出手来。 那人捏着他手腕,细细的摸了一会儿,道,“果真是喜脉。” 经历了无数次的斗争,苏锦和已经能平静的听人说出这事儿,起先他们还瞒着他,或者不当他的面儿说,现在,习惯了,淡定了。 他又摸了摸苏锦和的眉毛额头,粗砺的拇指紧接着摁到他眼底,揉了几下又捧着他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嘴唇鼻孔。 “爷,有纸么?” 那人一问,应泓立即翻出纸笔。 他将纸笔放到床上,对苏锦和说,“把你名字,生辰八字都写出来,写请楚了,一点不能差。” 苏锦和愣了愣,随即求助一样的看向他们。 除了名字,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不会写繁体字。 应泓把纸笔拿了回去,唰唰几笔就写好了,那人看了眼,就问应泓,“无差?” “嗯,无差。” 苏锦和看他对着那纸一脸的凝重,人也不像刚才那样轻松,心也就跟着提了上来,他想问他的生辰有什么问题,可那人突然一动,从怀里掏出个黄纸包他将黄纸包展开,抖出一些黑色的粉末,苏锦和还没看清是什么,他就把混着粉的茶碗递了过去。 “一口气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