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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笑道:“我听你的话,这一个月都没有见过江衍,过几天就是宫宴了。” “唔,听说你的剑舞跳得很不错? “你想我在宫宴上跳吗?可我学这个本是为自娱,不为哗众。” “这你就错了。”疏璃摇了摇头,笑吟吟道,“你现在可是在追江衍,若想要他心悦于你,自然要先让他知道你的美好。” 流渊偏头看了一眼疏璃。 “怎么?”疏璃注意到他的动作,问道。 “……无事。” 疏璃转向钟离笑,“你看,他也十分赞同我。” 钟离笑:“……” 流渊:“……” 钟离笑在三天后的宫宴上跳了一支剑舞,她细细地装扮过,眉心贴着花钿,红裙旋转起来时似红莲浮动。第二天就有王侯世子上钟离府求亲。 她随父兄在边疆长大,回到京都的时间并不长,有人提到钟离大将军的幼女,第一印象总是往女将军、母夜叉方向靠。直到宫宴上他们才知钟离笑虽无寻常大家闺秀的温柔安静,但却十分明媚开朗,跳得一手好剑舞,倒显出格外的与众不同来。 一时间,钟离笑多了许多的朋友与追求者。 钟离笑跳剑舞的宫宴上,江衍自然是在场的。自从那次钟离笑被他拒绝后,他很久没有再见过她了,最近却偶遇过好几次。每次红衣姑娘的身边都是不同的人,他们经常用倾慕的眼神看着她,而曾在他面前哭得眼睛红红的小姑娘眼中也盛着笑意。 这笑意会在见到他时淡下去,钟离笑没有装作同他不相识,但也只是淡淡颔首后便擦肩而过。 再过后是寒食节。 京中一片桃树林开得正盛,女孩们将秋千扎在那里,想着在桃花翩落中将秋千高高荡起,应是副极美的景象。 孟青仪近来受了凉,不宜出门,江衍带着幼妹来到桃林,看到了在荡秋千的钟离笑。 他心想,果然是副极美的景象。 在这些荡秋千的年轻女孩们中,唯有钟离笑武艺高强,也唯有她胆子最大。她站在秋千板上,几乎将秋千荡得超过与地面平齐的高度,长发与裙裾在风中散开,每荡一下就扬起一阵的桃花雨,似凌空欲飞,周围尽是欢呼惊叫声。 钟离笑下了秋千,与她同行的姑娘凑上前拉着她说话,她与她一边往回走一边笑着应答,瞧着活泼又自在,接着迎面撞见了江衍。 照旧是擦肩而过。 江衍一抬步,发现脚边钟离笑刚刚落下的东西。他弯腰捡起。 是由一条红绳系着的两颗狼牙。 他无端有些发怔。 …… 人群散去,疏璃看着秋千架有些跃跃欲试。反正这里没有旁人,也没人管他玩女孩子的东西,他干脆跳上了秋千。 “大人,你站远些,可不要被我撞到。”他朝流渊比划一下。 流渊依言站远了些。 疏璃将秋千高高荡起,随后俯冲而下,又借力荡得更高。 花雨纷扬,玄衣的美人在桃花雨中笑得眉眼弯弯。 秋千上的视野清晰而开阔,流渊站在远处,微微抬了头看疏璃。几片花瓣落在他的衣襟上,他的脸孔如玉,神色安静。 这样的流渊不再像冥界的鬼王,而像是人间翩翩的郎君。 疏璃忽然放开握住秋千绳的双手,任身体腾空而起,直直地扑向流渊。 流渊愣了一瞬,张开双臂接住他,在疏璃站稳后就想将他推开。 疏璃却将手收紧了,他的气息有些不稳,轻声道:“大人,我后悔了。” “……”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流渊抿紧唇角,还是没说话。 “我喜欢你,想要每时每刻都见到你。” “孟青仪真的会这么做?” 疏璃坐在窗台上,抱着一碟糕点吃得脸颊鼓起,听到钟离笑的问话后一仰脖子咽下了,才道:“她认为你抢了她的东西,自然会使计抢回来。” “我原以为她只是表里不一罢了。” “傻姑娘,可长点心吧。” “可是我本身就会凫水,”钟离笑皱了皱眉,“这样是不是太……” “那些臭男人大多会对柔弱的女子更怜惜些,”疏璃咬了口点心,“虽然咱们不兴这套,不代表不可以偶尔做做样子。” 钟离笑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也是男人?” “……”疏璃难得噎了一下,半晌才笑眯眯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怎样的姑娘我都喜欢。” 可你明明喜欢的是男人。 钟离笑腹诽道,抬眼便看到倚在门框旁的流渊。此时已是傍晚,夕霞的光晖落在年轻男子的脸侧,愈发映衬出从眉骨到鼻梁再到下颚那清冽而优美的线条。他应是在听疏璃与钟离笑的对话,长睫微微垂下来,眼角掠过极细微的一丝笑意。 钟离笑莫名地发觉了流渊的改变。 她刚开始见到他时,他周身都散发着让人不敢接近的阴郁气息。而现在,她不知道他面对别人时是怎样的,但只要是在疏璃的身边,他虽然仍旧沉默寡言,她却再感觉不到他身上的阴鸷和冰冷。 大约爱上一个人就会让自己为了对方而想要改变,钟离笑想,她也是一样的。 …… 近来江衍总是发呆走神。那串狼牙他一直没找到机会送回去,或是说,他不愿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