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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别扯我,这卫狗若不是真疯了,怎么会把我这么个死对头安排进长陵葬着?我身上担着什么罪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拿什么说辞堵悠悠众口?” “这个……”顾琢为难道。 顾恒却不管这些,一个劲儿道:“难怪如今他连选男妃的事都能干出来了,怕是疯成了性!你们倒是由着他这般做法,便连劝阻都不曾有?长陵可是他卫家祖坟,他日后也是要葬在那里的,难不成他不与自己皇后合葬,倒跟我一个死对头一块儿躺地下?还立碑,碑上写什么?” 顾琢被顾恒说得有些懵,讷讷地回答:“碑文倒没什么,只写了你姓名。” 顾恒听到这儿,心里略消解些,暗暗想,幸好没写什么乱七八糟的墓志铭! “阿恒,此事陛下曾漏夜寻我与你两位哥哥商量,当时的情形你并不清楚。”顾衍缓缓开口,“他只说幼时与你同窗多年,若将你葬于他处,恐怕会遭人亵渎。毕竟你身上担着逆臣贼子的罪名,唯有皇陵重兵把守,除非天子下令,自没有人敢随意进出。” “是啊。”顾瑜附和,“当年你得罪了不少老顽固……” “怕不只是如此……”顾恒聪明如斯,冷静些许后很快反应过来,“他还想博个贤明君主的好名声吧,好生安置了我这个死对头,自然也能让某些人放心,觉得自己也会被善待的。” “父亲,大哥、二哥,我明白这事于顾家而言,是有天大的好处。天子如此做派,便是保住了顾家的荣耀,不管是长陵立碑,还是大宁寺供奉牌位,若是他卫明桓做的,旁人便不敢再说什么。我……”顾恒叹了口气,“我没什么,只是觉得憋屈罢了。” 顾琢伸手拍了拍顾恒的肩膀,“三弟,你自小忧思过重,又脾气硬,什么委屈也受不得,后来跟着四殿下行事稳重谨慎,我还当你转了性子,现在看来也是让你受委屈了。” “既是如此,婉jiejie的事,自然不能再委屈了,你们都应听我的!”顾恒一锤定音。 顾琢没说话,看了一眼顾瑜,顾瑜沉默,随后又齐齐看向长亭侯顾衍。 顾衍亦不表态,只问:“阿恒,你可知我在家休养多日,今日却为何上了朝?” “不是为了卫明桓昨日颁下的选秀诏令?”顾恒自然地反应。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官员复朝须得提前两日告知御史令,特别是像父亲这般被迫歇息在家的,复朝恐怕得天子宣召。 此事果然有蹊跷! 顾恒立马问:“家中还发生了何事?” 第12章 三弟,你可得当心了。…… “这是一桩冤案!”顾琢当即说道。 顾恒皱眉,“什么意思?除了顾令丞,咱们顾家还沾上了什么案子?” “因涉及宫闱秘事,寻常百姓也不得知。”顾琢看了眼长亭侯顾衍,见父亲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道,“你未曾在外头听说过也是自然,父亲沾上了一桩丑闻,是跟大长公主有关的。本来御史令那边要发难,但不曾想,陛下闹出了更大的阵仗,旁人顾不得父亲那点破事,今日在朝堂上更是无人提及,全都跟陛下吵了起来。” 顾恒下意识看向顾衍,这个戎马一生的男人,从来都是正直磊落,保家卫国,断不会扯上什么丑闻,更何况是跟大长公主有关,必定是有人陷害。 “那宫中如今是何说法?” 顾琢道:“我本也是没想到,陛下竟有这般口舌,在朝堂之上舌战群臣而不落下风,一人抵得上千军万马,还说什么若不依他,便重蹈六年前的覆辙,他也不怕再围一次议政殿。” “什么叫再围一次议政殿?”顾恒觉得很奇怪,“那是议政重地,哪怕是天子,恐怕也不能领兵围了议政殿,岂非是要逼宫?如此让天下人怎么看待?” “这……”顾琢一下就卡壳了。 顾瑜连忙道:“这不过是陛下气极撂的狠话,如何当真得了?如今的形势已对顾家十分不利,今次能逃脱干系,那是因为陛下闹翻了天。这选秀之事一时半会儿扯不清楚,父亲与大长公主之间的谣言自然要被搁置,对我们来说也算好事。” “阿恒,与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今时不同往日,现下是任性不得了。”顾衍亦开口道,“婉姐儿的事,得寻个法子解决,万不能冲动行事,平白给人添了把柄。” “我还怕什么把柄?”顾恒不屑地冷哼一声,“他们当真能撼动顾家不成?” “阿恒!”顾衍语气重了些,“你还真当顾家百毒不侵,是你的庇护神了吗?你可知你姑母如今是何情形?你舅父又是何情形?你叔伯堂兄又是何情形?但凡跟我顾家沾亲带故的,全都被排挤冷落,更别说那些嫁出去的女儿!你当为父不痛心吗?这便是成王败寇的下场!你没经历到,你不明白!” “蛰伏,蛰伏二字,你懂吗?你当你婉jiejie回家为何不找我哭闹?那是因为她明白,顾家须得明哲保身,不能轻易闹腾了。便是你姑母,在齐国公府尊贵了几十年,如今却被下头儿媳给脸色,当婆母的尚如此,更何况是做媳妇的?“ “这怎么可能?”顾恒万不敢信,“姑母可是先皇后的亲meimei……” “是啊,她不光是先皇后的亲meimei,她还是顾太妃的亲堂姐,她是诰命之身,她有救驾之功,可那又如何?终究她是姓顾的。从前她未出阁时,你祖父是最宠她的,因为她是幼女,打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嫁进齐国公府,自然也是受人尊敬的,可没想到临到老了,却遭了这些罪受了这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