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只有左长绵虽然知道寒氏做事极端，但看着寒氏、柳氏满脸的血污总觉的是有人故意整她们。“爹，怎么会这样？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是亏心事做多了！”左老头坚信这俩婆娘一定做了亏心事遭了报了。“去请韩大爷吧！看看能不能帮帮她们。” 韩大爷是隔壁村子的有名的阴阳先生，村子有什么事都会找他。 请来了韩大爷，烧了香，做了法事。“她们人是做了有碍左家子嗣、兴旺之事。” “该怎么化解？”左老头急急地问道，事关子嗣左老头更加重视。 “今天早上就是你们先人在向你们示警，必须由她们像先人赔罪，方可罢了！”韩大爷说道。 “请先生明示。”左老头现在已经六神无主来了。 “这是篇百字明，需她们亲为。七七四十九天自可化解。切记，以后多行善事，否则，还有更大的祸事，到时老夫就无能为力了。”韩大爷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瑞婷现在的神识覆盖整个左家庄是很轻松的，自然知道老宅发生的一切，也就随着他们折腾了。这次的事她本来还想着想个像样点的理由，没想到倒是省事儿了，韩大爷直接给安到了先人头上。这下子无可反驳了。 因为寒氏和柳氏，左家的男人都没有上早工。还是老宅隔壁的五爷爷隐晦的说了原因，大家才没有追究。 “婷儿，这是你爹和哥哥的饭菜，现在给他们送去。娘下午和三婶、四婶去老宅，你们不要乱跑知道吗？”傅氏左好午饭，安排好。 婆婆和大嫂有事，她们总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村里人该戳她们脊梁骨了。 “知道了，娘你放心吧！”瑞婷支使着长生挎着其中一个小竹篮准备出门。 瑞婷、长生、宸智三人组现在也算是左家庄的名人了，走到哪儿都有人关注。 刚到工地大家都忙着干活，但也免不了有人悄悄打量着长生。长生恢复神志时间不长，根本不了解其中的深意，丝毫不闪过。却让人误会这是大家气势，瑞婷听到了笑了笑也没解释。 这是瑞婷第一次到古代的工地，工地上闹哄哄的，各色老少庄稼汉子都是满脸笑容，可见刘百川为村子修学堂给他们带来了多少希望。 正值中午，家里做饭早的已经在吃饭，剩下的好像不知疲累还在忙着。村长的小儿子正挑着一担土走过来，一眼瞧见了他们，转身帮着他们吆喝了一声：“宸宇，你meimei给你们送饭来了。” 原来宸宇就在他们不远处，正满头大汗的帮着搬砖。看见弟弟meimei来了，拍了拍身上的灰才跑了过来。 “哥，爹呢？”瑞婷将篮子里的饭菜拿了出来。 “爹？应该在那边夯地基了吧！”父子二人分工不同，宸宇也不是很清楚左长林在什么地方。 正说着呢，左长林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原来长生的名气太大，整个工地的人都知道刘家的小少爷送饭来了。 工地杂乱，吃饭也没什么讲究的。父子二人随地搬过两块大青砖坐下就吃了起来。 可能是饭菜的香味儿太勾人了，也可能是出于对富人家少爷好奇的心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好几个人围到了宸宇和左长林的身边。 “哎呦！长林你们父子吃的啥好东西？咋这么香？”一个身材矮小，脸色黝黑的男子凑过来问道。 宸宇抬起头看看，将碗移开了一点儿，今天的饭菜一看就和平时的不同，他还吃够嘞！于是就没吱声！让那人颇为尴尬。 还是小石头的爹左泉，左老三开口解围：“猴子，馋了吧！想吃，让你老婆去找傅嫂子学学，我家那口子就去学过现在做饭我家那捣蛋儿子都能多吃一碗饭。” 那个叫猴子的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是闻着怪香的，问问嘛，前几日也没这么好闻呐！” “猴子叔，这是因为这是我娘按照刘家厨娘的方法做的，就是平常东西，变个花样味道就全变了。”瑞婷说着，左长林可没宸宇的好定力，被这么多人盯着还能吃的香甜，于是给几个端着饭碗的汉子一人夹了一筷子。 “哎呦，好吃！这个又香又辣，还有些酸酸的，我都好想再吃一碗饭咧！”其中有一人说道。 猴子几下子吃完，很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又见左家父子也不多了，只好另外想主意：“这不就是河里的小鱼吗，咋做的这么酸辣酸辣的，还香的很！” “可不是么，这不就是平常狗都嫌塞牙的东西，怎么让傅婶子一收拾，那味儿马上就不一样了。”一个同宸宇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说道。 宸宇听着众人夸奖的同时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收拾好碗筷，她们也没耽搁准备回家，他们可还没吃午饭呢！正在这时乱糟糟的声音传来，但也能听到其中的内容“蛇，蛇啊！” 农村的蛇蝎虫蚁很多，大多是无毒或者毒性不强的，很少有人害怕。今天的声音明显不同寻常。左长林一听出事，赶紧跑了过去。 走近一看，嘶的一声。一条长约一米的大蛇慢慢蠕动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它的鳞片发着莹莹绿光，一看就有剧毒。 左长林立马把他们三个小的护在了身后，从而错过了瑞婷充满兴奋的眸子。 这时得到消息的村长也气喘吁吁地的敢了过来，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毒蛇。幸亏没咬着人，不然可咋整？ 看着所有人都不敢上前。瑞婷悄悄动了动，然后一个箭步到了大蛇的身侧，出手如闪电一下掐住了大蛇的七寸。 “婷儿危险！”瑞婷的动作把左长林吓得够呛，出声阻止。 “爹，这可是好东西。它的rou可以吃，味道鲜美。皮、胆、毒液、血液、骨头，甚至粪便都是很好的药材。可以说，毒蛇全身都是宝，没有一点废品。”瑞婷抓着大蛇笑嘻嘻的解释，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周围都已经形成一个真空地带了。 一听药材就知道是清风老人教的，这个老头子怎么什么都教他闺女，一个整天和蛇虫鼠蚁打交道的闺女还有人敢娶吗？左长林第一次让女儿拜清风老人为师产生了后悔。 “瑞婷丫头，你真的吃这玩意嘛？”一个三四十的汉子朝着瑞婷喊道。 “我主要是用来入药的，我娘的腿一到阴雨天气就疼。”兴奋过后，瑞婷看到所有人恨不得离自己远远的架势，才后知后觉，知道做过了。 可再怎么解释，也不能以个小女孩抓着一条毒蛇的事实啊！ 一听能治病，许多人就克服了恐惧，“瑞婷是真的，我家老母亲就有老寒腿，你能不能也给我留点。”一位族人颇为不好意思，可母亲的腿也很严重就顾不得了，只能厚着脸皮讨要。 “这位族叔，蛇酒需要高度的白酒才行，我家没有那么多。你想要的话，可以送我些酒吗？”那人听到前半句以为没戏了，没想到瑞婷提出这样的条件。 “好，我这就回家拿去。”顾不得害怕，那人爬出来就往家里跑去。 “爹，没事儿了，让大家继续干活吧！我回去就把它交给师傅。”瑞婷看着所有人怪异的眼神，说道。 “好，快去吧！以后可别招惹这些东西了，知道吗？”左长林看着族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说道。 “那爹我们回去了，小智，长生我们走。”瑞婷逃似的走开了。 她却不知道，一会儿的功夫，工地上的事儿就传遍了，左二家的闺女吃蛇。唉呀妈呀，这可怎生了得！一些胆小的妇人看着瑞婷都满含恐惧。 “这样的闺女谁家敢要啊！”本来对瑞婷存了几分心思的妇人，经此一事也歇了心思。这些瑞婷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她还要谢谢这条毒蛇呢，免掉了被人惦记的命运。 其他人的想法，瑞婷管不了也不想管。回到家，清风老人满眼直冒绿光。 “徒儿呀，这是在哪找的这么好的货色？”清风老人围着瑞婷。 “师傅，想要吗？” “恩，恩。”清风老人不住点头，那有江湖人称医仙的风范，这根本就一老顽童嘛！ “那药酒给我父母留一半。”瑞婷提条件。“还有我答应给别人也留一坛子的。” “没问题。”清风老人迫不及待的接过那条蛇，就像看到多年未见的情人似得。惹的瑞婷嗤笑不已。 那位想要药酒的族人也没撒谎，很快送来了慢慢一大坛子的高粱白。 等左长林夫妇下工回来，原先还渗人的毒蛇早已成了一锅美味。闻着诱人的香味，左长林夫妇却怎么也下不了口。 ☆、第二十四章 合作 时光飞逝，眼看着就要到六份了，学堂里里外外的事情修整的差不多了，先生也到了左家庄。就等算着日子开学了。 孙掌柜在左家庄住了一个多月，也爱上了这里温馨安逸的生活。但做为刘家的大掌柜不能一直窝在这山沟沟里图个清静，他只好忍痛收拾包裹。边收拾还边偷偷望着自家老爷。 最后孙掌柜还是忍不住：“老爷，老奴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孙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孙掌柜是和刘百川一起打拼的老人，该有的尊重一点不少开口说道。 “老爷，你上次让我记下的衣服样子，我们的成衣店已经制出来了，还有这些天左家的新菜式，怎么着咱们也得有所表示吧？”孙掌柜还以为自家老爷想吃独食，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不是不讲道义的人，衣服和吃食的事情，我准备另开铺子，都开到长生名下，以后有他自己打理，左家我准备给他们四成股。你觉得这样如何？”刘百川面色严肃，缓缓道出自己的打算。 “老爷思量周全，是老奴多虑了。”孙掌柜颇有些愧色。 “行了老兄弟，我知道你一心为了刘家。你的心意我明白。”刘百川拍着孙掌柜的肩头。“好了说了这么多，我都饿了。走看看孩子们又倒腾出什么好东西了，长生的病也都治好了，咱得好好喝一顿。”说完他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吃饭，老奴就流口水，走走走快去看看婷儿小姐又琢磨出什么好吃的了？”孙掌柜一说到吃的，就迫不及待了。 左瑞婷让厨娘先把排骨洗净，再弄出来切成一块块的样子。将炒锅放置在大火上，放油烧到七成热，下油排骨炸至棕红时捞出。厨娘按着她的吩咐一样接着一样的程序做下来，二人也不是第二次合作了。倒是配合得非常好。 当瑞婷让把菜里家糖时，厨娘明显停顿了一下，这不是糟践东西吗？可东家让她一切都听婷儿小姐的吩咐，她只好咬咬牙加了进去。汤汁快干时，加醋翻炒至收汁。酸酸甜甜的味道立马充斥着整个厨房。 刘百川和孙掌柜刚进厨房，恰巧起锅，香味正浓。“这丫头又在折腾什么呢，这味道真好闻。”孙掌柜好奇的问道。 “刘爷爷，你们来的正好，尝尝我们新研制的菜，包管你吃的停不下来。”正好瑞婷她们忙活的菜也新鲜出炉了。凉拌黄豆芽、一盆油亮亮的水煮rou片、虎皮豆腐还有刚出锅的糖醋排骨，主食是鸡蛋韭菜饺子。 瑞婷将菜放在院里的小饭桌上：“刘爷爷、孙掌柜，你们快尝尝。长生、智儿水煮rou片你们就别吃啦。”说完朝二人眨了眨眼，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孙掌柜他们早就馋的不行了，直接朝着最有卖相的水煮rou片去了。瑞婷的警告直接忽略“啊！这是什么？好辣，好辣，”还好瑞婷早有准备没人面前都放了一杯盐水。 “还可以呀！虽然辣，但好过瘾。”没想到最能接受这道菜竟然是平时最温柔的傅氏。 刘百川在吃完所有菜色后，心中暗暗点头“这些菜色很有特色，如果推广开来，何愁不赚钱！” 于是抬起头来正色道：“长林，你看婷儿捣鼓的新菜很有特色，刘叔很喜欢，能不能把这些菜谱卖给刘叔？” 瑞婷一听，来了。自己这顿饭的目的达到了。 “当家的？这……”傅氏有些惊慌，他们世世代代务农，经商他们可以吗？ “刘叔也不逼你们，你们呢也好好想一想，下午孙掌柜走的时候再谈。”刘百川知道庄户人家的顾忌，于是缓了缓说道。 “这我们一家得商量商量。”左长林说道。 吃完饭的刘百川心满意足的躺着午休。左家却聚到了一起，傅氏先忍不住：“他爹，你这心里到底有没有成算？” “说实话，我这心里也没底啊，这不是想跟你们商量嘛。”左长林有些烦躁。 宸智还小，不是很明白。宸宇一时间也没开口，在他看来这些都是meimei琢磨出来的。如果卖钱他尊重婷儿的意见，想到就说出来：“爹，这些东西都是婷儿琢磨出来的，要卖也该是婷儿的。” “婷儿你觉得呢？”自从上次瑞婷醒来越来越有主见，左长林乐见其成并对孩子们给予足够的尊重。 看了看一家人的眼神，左瑞婷顿了顿说道：“爹，这些菜谱我们不卖，我们和刘爷爷合作。” “合作？怎么合作？”左长林自小教育里就没有谈买卖这个理念，于是问道。 “我们可以把菜谱给刘爷爷，但是他的酒楼没卖一盘菜我们十抽三。我们抽成。”左瑞婷解释。 “那我们不成商户了？”傅氏最在意的还是孩子们以后的身份。 “不会，我们只是合作，酒楼还是刘家的。等以后有了钱，我们买地，做地主。”瑞婷给他们家未来傅氏画了一个大大的饼。 这个提议不但解决了傅氏的忧虑，还让左长林拍板定论。“行，那就听婷儿的。” 一家人商量好来到刘百川房里。“刘叔，这些菜谱我们不卖。”左长林站在那里觉得浑身不自在，进门老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刘爷爷，我们商量过了，这些菜谱我们不卖，但我们要三成的利。”左瑞婷看指望不上左长林，张口说道。 一边的左长林“别听孩子瞎说，几成利我们可以商量。” 刘百川微微一笑，比自己预想的还少。不过能想到合作的方式，这一家人很有潜力。“长林啊，孩子比你强多了，好婷儿的要求我答应了。不过合作的方式得变一变。我会拿出一家酒楼放到长生的名下，这样合作的双方就是两家的孩子们。以后老头子我就坐享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