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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竟然还挺有原 则。 谢澜无语,看了眼那可怕的播放量——才放出来三个小时,已经七十多万,大概率会再次刷新窦晟的历史记录,再狠狠地把他往前推一把。 谢澜冷脸关掉网页,起身道:“我回去睡了。” 他从窦晟身边经过,话音刚落,却被窦晟一把抓住胳膊。 电脑屏幕在背后黑了下去,最后的光源熄灭,房间里只有透过窗纱进来的淡薄的月光。 窦晟双手托着他的颈轻轻吻他,低声道:“说好的给你打工呢。视频上传后这次挑战就真的翻篇了,你到底想让我欠到什么时候?” 家里开着空调,但那股燥热又一下子涌了上来。 谢澜被他抱着,不语。 在一起快两个月,他们都在克制,每次发疯都盼着能消渴,但每每却只是欲盖弥彰。 窦晟两手在他身后相扣,两人身高相仿,肩膀抵在一起,硌得有些疼。 “忍着不好,我用手,不犯法。”窦晟轻声说。 谢澜不吭声,他被搂着,虽然向后挣,但仍难阻止窦晟的气息钻入鼻息。 自从叫多了男朋友,仿佛也多了一种隐秘的心理暗示。每当窦晟的气息闯入感官,他脑内就会立刻浮现出窦晟轻轻唤着男朋友的样子。 窦晟搂着他往后退了两步,腿抵着床沿,重心失衡跌坐下去,也捎带着把谢澜拽了下来。 房间里呼吸交错,许久,谢澜斜着躺在床上,头勉勉强强搭了个枕头边,一只胳膊压着双眼,身上随呼吸起伏。 “谢澜小朋友还满意么。”窦晟嗓音有些低低浅浅的哑。 谢澜喉结动了好一会,才张了张口:“闭嘴。” 窦晟听话闭嘴了,但没过多一会,他又凑在谢澜耳边道:“下次换我。” 谢澜没吭声,像是睡着了。 许久,他才动了动手指,极低地“嗯”了一声。 *** 两天期末考试结束,高二学生终于迎来短暂喘歇。 优秀社团评选有社长参与度的指标,谢澜跟社员沟通后,决定参加决赛。为了安全,林贝让他做二辩,窦晟做三辩。二辩三辩主要为了打出阵仗,而且角色相似,可以相互补充,只要窦晟能撑着,谢澜就算不说几句话也能蒙混过关。 决赛题目:人的一生应志在离家还是归家。谢澜选了反方组,归家。 赛前几天他白天和社员一起讨论辩论材料,晚上回家准备弦上少年的面试。 比赛前一天下午,他坐在如实书铺梳理辩论观点,老马却突然在竞赛群里说预赛的成绩出了。 预赛是各省自己办,H省不分奖项,只有分数和名次,为了让各学校和竞赛生心里都有底。 午后闷热,谢澜看到成绩时恍惚了一会。 H省预赛满分100,他卷面92。市里第二,全省第三。 全市第一是窦晟,96,和D市一个叫耿瑞的同分,并列省第一,所以到谢澜这就变成第三了。 名次倒不重要,只是这个分数低得离谱。 谢澜匪夷所思地在群里回复:可以看错题吗? “我怎么才九十二。”他蹙眉对身边窦晟嘟囔道:“这卷子不应该啊。” 他们三个直接跟下边断层,全省第四是D市的,84,第五就是戴佑,83。按照全省两百人参赛的建议指标,进入联赛的门槛分数线只有58分。 车子明发挥不佳,将将过六十,听完谢澜这句话脸都绿了。 窦晟低头嗯嗯了几声,“可能……有题理解错了吧。” 谢澜茫然抬头,“什么题理解错了?” 老马私戳他回复道:可以,卷子就是在咱们学校批的,你想看直接来 数学教研室。 谢澜赶到教研室门外时,附中梁老师也在,正皱眉道:“你说这谢澜,什么题都不错,偏偏错在平面几何上。全省前二十哪有人错这题?之前平面几何是我教,这次平面几何题是我出,我想起来了,上次全市分级他也在我的题上摔跟头,他是不是针对我?” “不是,他是真的读不懂题。”老马长叹一声,摘下眼镜扔开,揉了揉鼻梁。 门外的谢澜:“……” 谢澜略带僵硬地回头,“那道题不是证等边吗?” “是证等边。”窦晟似有不忍,“但要求证的不是PDEG,是PCGF。” 谢澜震惊,“不是吧?” “是的。”窦晟点头,“题干确实有点绕,后面就全是代词了,其、这、该、此,我当时看到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啊。” 谢澜:“……” 可他明明认真看了好多遍题,每一个代词都仔细分析过,虽然历程费劲,但最后非常自信。 窦晟在身后轻轻摸了摸谢澜的头发,“无所谓的,预赛就是个参考,跟联赛无关。” “那也生气。”谢澜小声说,“我真的认真读题了。” 教室里,老马长叹一声:“他还跟我说,老师我读懂题了,我现在简直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中年男人失落地坐在沙发里,抱着保温杯喃喃道:“是我不好,作为一个数学老师,我竟然只教他数学,竟然没捎带着教语文,这是我的大失职。” “我要去找省训教练,给他加训!从今天起,所有给谢澜的题目先过我,我都给他狠狠绕上三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