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
皇上一听就更加的怒不可歇了，他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其中的缘由，不就是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在作祟吗？看着他看重珏麟心里就不舒服了，不安了，觉得有什么了，所以一听到一丝风吹草动就迫不及待的去查，去下手了，真是岂有此理！这么多年了，心眼还是那么小没有长大一点。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珏麟小时候掉进池子里的事，不就是因为他嫉妒珏麟得到了他和父皇母后的重视，他心里不舒服，所以才趁机想要害死珏麟吗？他当年不是没有查到，而是查到了，但是却被父皇和母后还有老王妃劝住了，就说让这件事就这样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 他还能怎么样，只能这样了，只能训斥了一顿自己的王妃和儿子，希望他们能明白。是啊，后面是安分了起来，没有再做出过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来了，可是安分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忍住是吗？自己不就是私底下召见了珏麟两次嘛，他们就这么紧张了？ 真是他的好皇后，他的好儿子！ 他对珏麟好一点他们就这么的瞧不过去是吧？心眼也忒小了，哪里还有一国之后的大度了？哪里还像一个大皇子该有的胸襟了？这样一点小事都容不下，日后还怎么指望他去治理国家？这满朝的王公大臣岂不是都要顺着他的意，不然就要让他记恨？ 曹大人低垂着头，偶尔偷瞄两下，但是又马上收回了视线，皇上这会儿的脸色实在是太过难看了一些，虽然明知道不关自己的事，只是只是负责调查的，但还是免不了的觉得胆颤心惊，生怕自己被迁怒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的怒气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又问了曹炳坤一些问题才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曹炳坤也不敢问皇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能提心吊胆的出宫回府了。 皇上对这个结果是没有怀疑的，因为大皇子有前科，他以前那么小的时候就看珏麟不顺眼，心狠到要推他入池子淹死他，那个时候珏麟还那么小他都下得了手，更不用说现在珏麟已经长大，而且这么优秀了。 是他自己的错吗？他不应该这么宠信看重珏麟，以至于让自己的妻子儿子都不满了？可是大皇子也就罢了，皇后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在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已经入府了，对珏麟的事她应该知道得很清楚才对，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觉得他会有可能在百年之后将皇位传给珏麟？是不是在皇后的宝座上坐得太久了，所以她的脑子了都被那些山珍海味和绫罗绸缎塞满了，不会思考了，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还年轻，龙体康健，还能在这个皇位上坐上几十年呢！他们就这么着急了是吗？是不是其实巴不得他立刻就死了，然后就能拿珏麟开刀了？他对他们简直是太失望了！ 皇上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此时心里的感受了。 大皇子是他的第一个儿子，既是长子又是嫡子，身份地位和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自己虽然不能像普通的父亲那样对他，可是对他的关爱也没少啊！他怎么就容不下珏麟呢？珏麟根本就不会和他争什么，小时候他和父皇母后宠爱珏麟那也是有原因的！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有忘掉他啊，父皇和母后对他这个嫡长孙也是很看重的，私底下也经常询问宫人他的情况，这些难道他都看不见？非要他们像对待珏麟那样对待他才算一回事是吧？ 都是被皇后给养坏了！小家子气啊，如何能成大事？他怎么就想不明白，他是自己的长嫡子，只要他勤勤勉勉的，就算没有太大的本事，只要没有出什么差错，将来他百年之后这个皇位不也是会落到他身上？他急什么急？他还这么年轻他就这样的迫不及待搞小动作了，等再过几年，他老了，他是不是就要逼宫了？ 想到这皇上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的脸色顿时又阴沉了下去。 李公公这会儿也不敢多说了，噤若寒蝉的立在一旁。 隔天皇上将珏麟召进了宫，然后将册子递给了他，等他看完之后才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珏麟面无表情的看着册子上的内容，没答话，半响后才合上了册子淡淡的说道：“微臣能怎么办？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皇上顿时气得一噎，磨了磨牙说道：“什么叫朕说什么就是什么，朕这不是让你过来问你意见了吗？这件事是你和小曦受到委屈了，朕会补偿你们的！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样还不行吗？” 珏麟淡淡的瞥了眼皇上，那眼神让皇上胸口狠狠的起伏了几下，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想怎么样？” “皇上说笑了，皇上您怎么能问微臣想怎么样呢？这要是让大皇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在背后阴微臣一把呢，微臣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了，微臣是有家室，有妻有儿的人了，要万分珍重才是，要是微臣出了什么事，槿儿他们母子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皇上被珏麟的话说得气极反笑，指着的他手指一阵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偏偏珏麟还视而不见的拱手说道：“皇上息怒，请保重身子。” “你少气我一回，我就能长命百岁了！”皇上忍无可忍的冲着珏麟吼道。 珏麟挑了挑眉说道：“这件事生气的人不是因为是微臣吗？微臣可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啊！好好的一桩亲事现在变成了这样，要是槿儿生气，不愿意嫁给微臣了，微臣上哪找妻子，上哪找儿子去？微臣还等着皇上替微臣做主讨回公道呢，怎么敢惹皇上生气呢？” 皇上嘴角一阵抽搐，知道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如果这件事单单只是牵涉到他，他或许还懒得和那些人计较，可是却牵扯上了小曦和小宝，让他们受到了这样的舆论攻击，虽然他没有出宫听到过，但是从曹炳坤的话上看来，那些舆论是说得极其不堪入耳的。也难怪珏麟会这么生气了。 半响后皇上轻叹了一口气，妥协似的问道：“朕说了朕会好好补偿你们的，要不朕立刻让小宝认祖归宗，然后封他为世子？将来继承穆王府，穆王府的爵位再加封三代？” 原本异性亲王的爵位只承袭三代，三代之后没有任何错的开始递减，那穆王府的爵位到了珏麟这一代就到头了，小宝将来继承的话就不是王爷，而是国公了，但是皇上如果格外开恩加封的话，那不但小宝以后会是王爷，小宝的孙子也还是王爷，这样想来的话还是挺划算的。 珏麟心里飞快的计量了起来，但是面上还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对皇上的这个提议到底感不感兴趣。 见珏麟什么表情都没有，似乎是不满意的样子，皇上也没有生气，继续诱惑道：“等你和小曦成亲之后朕就将她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这样可以了吧？” 一品诰命夫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当上的，现在京城里的一品诰命夫人数来也就那几个，甚至有几个侯爷的夫人也还不是一品诰命呢。 木槿曦要是这么年轻就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那可是非常光荣有面子的。 珏麟顿时就心动了。 如果封了槿儿一品诰命夫人，那就有保障得多了，加上她王妃的身份，真是在京城里横着走都没人能耐她何了，也不用担心有人欺负她了。 至于小宝的小王子身份，嗯，也是挺好的，这样一来他们两母子就没有人敢瞧不起了。 想了想，珏麟面上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微臣就只有遵命了。” 皇上登时又被气到了。 他什么意思啊，他都这样补偿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待遇，他怎么看起来一副很勉强，很不乐意的样子，真是要气死他了！这个混账东西！就知道在他面前摆一副臭脸，都还没有成亲呢就成为一个惧内的了，成亲之后那还得了？岂不是小曦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哼哼，在他面前怎么没有这么听话，他让他往东，他就偏往西，专门和他对着干，胆大包天！ “哦，还有向广大百姓解释的事也交给皇上了，毕竟皇上是大楚的天子，皇上说出来的话总是比我们这些有信服力得多的。”珏麟又提出了要求。 皇上嘴角一扯，已经放弃对珏麟的期待了，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说吧，你想怎么怎么解释？” 珏麟眼里眸光一闪，微微走近了几步，在皇上面前低声说了起来，听得皇上暗叫自己上当了，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件事八成就是珏麟自己在后面推波助澜搞出来的！虽然说大皇子也不是全然的无辜，可是如果没有人在后面推一把，抛出诱饵，大皇子又怎么会上当，咬住了诱饵，落得现在这样的境地？ 好啊，居然算计到他的头上了，珏麟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啊！ 听了珏麟的话皇上没好气的狠瞪了一记珏麟，很想将他面上装出来的面无表情撕碎了，看他还怎么装。 “皇上，说起来微臣还得谢谢您的，如果没有您，微臣都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处理了。”珏麟眼见皇上不爽了，忙给他戴起了高帽。 皇上眼一眯，冷哼了一声斜睨着珏麟说道：“既然这样感谢朕，那为何还口口声声的说微臣微臣？小宝是你的儿子，他也是我的亲人！需要朕来提醒你一些事吗？” 珏麟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这倒不用，只是有些事还是要回避的，免得惹来麻烦，这也是为了皇上好。” “为了朕好？什么为了朕好，分明就是你心里在怪父皇和母后，在怪朕！”皇上朝着珏麟喷着火，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这些年珏麟的所作所为是有多让人伤心，要不是因为他是皇上，内心强大，他就被他打击得不成样子了！ 珏麟听着皇上类似于抱怨的话，眉头越皱越紧，面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半路忍无可忍的打断了皇上的话。 “皇上！我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那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 他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表现得像是在怪他们了？这都是他们自己乱想的好吗？他又不是女人，哪能整天安慰他们？然后在他们看来就是自己心里有怨气了？他怎么不知道大楚的天子原来是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啊？ 珏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皇上却不管珏麟，伸出手指着他悲愤的指责道：“你明明就是！不然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叫过朕？” 珏麟眉心一跳，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我刚才不是一直在叫你吗？” “你别狡辩，想着要岔开话题，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刚才说的事通通作罢！”皇上大手一挥，决绝的说道。 看到皇上这个样子，珏麟忽然觉得有些头痛了起来，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出宫，改日再来？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皇上冷冷的说道：“今天你要是没把话说清楚就出宫，这件事就算数了！你自己解决去！” 皇上已经看透珏麟了，知道他这会儿肯定又是在打退堂鼓，想着出宫了逃避了，哼哼，今天他就不信拿捏不住他！ “皇上……”珏麟很是无力的叫着。 皇上这次是打定主意，不会妥协的了。之前的无数次他都妥协了，但是这次他不打算了，不能每次都是他来退让啊！就算他是老大也不行！ 两人僵持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珏麟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行为，难得的有良心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分得太清楚了，就连祖母都说虽然他是王府的人，但是血缘上的事是无法改变的。如果当今皇上是一个暴君，昏君，那也就罢了，可当今皇上不是啊，他是一个明君！ 不但是一个明君，还是一个很好的兄长，并没有因为自己坐上了皇位就亏待了自己的弟弟，或者是杀了自己的兄长，像以前的皇帝。 皇上之前的那些大楚皇帝不是没有出过暴君的，就是先皇对上的那个皇帝，也就是现在这个皇帝的皇爷爷，上位的时候就是充满了血腥的，先皇倒也算是个明君了，但是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前一位皇上的影响，有时候手段过于残酷了一些。但是这两位皇帝却都是痴情种。 生在皇室，痴情绝对是要不得的东西，那位血腥的皇帝当年就是因为心爱的人才最终决定争夺皇位的，但是他既不是长，也不是嫡，所以只能用些血腥手段了。 再说先皇，先皇和皇后是青梅竹马，两人两小无猜，一块儿长大的，顺顺利利的娶了皇后，后宫里虽然也有不少女人，但是先皇对皇后的感情始终如一，在两人大婚后的两年时间里先皇专宠皇后，后来还是皇后觉得这样不妥，毕竟是皇帝，怎么能专宠一个女人呢？即使这个女人是他的皇后也不成，劝说了许久，先皇才开始慢慢的临幸后宫的女人，但是次数非常少，以至于先皇的子嗣并不丰厚。 现在的皇帝虽然没有先皇和他皇爷爷专情，但心里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当然了，他的重情义是有条件的，不是盲目的，毕竟是皇帝，该硬起心肠的时候还是很冷血的。 不过皇上对珏麟是真的没话说了，不只是因为先皇的关系而已。他对珏麟的关爱一直没有变过的，不管是以前做皇子的时候还是后来登基了。 珏麟小时候和皇上也是很亲近的，进宫的时候常常腻着他，让他带着自己玩，可是后来慢慢长大了，特别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就开始慢慢的疏远皇上了，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个君臣的屏障，不让自己越雷池一步，恪守君臣之礼，一直到了现在也还是这样。 皇上就非常的郁闷了，时常在心里暗暗咒骂不知道是谁告诉了珏麟真相的，让他跟自己生疏了起来，什么君臣之礼，他这个做皇帝的都没有放在心上，他又何必在意？难道他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像那些喜欢猜疑暴戾的君王一样砍了他的头吗？这怎么可能，就算没有父皇的遗诏他也不可能会拿珏麟开刀的！ 还是他自己有什么异心了？如果有一天他想当皇上……好吧，他曾经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如果他想做皇上，按理来说是不太可能的，他又不是没有皇子，不过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可能，他可以写下遗诏传位给他，毕竟就算是他做了皇上，这个大楚的江山也还是姓燕的，没什么差别。如果他的几个儿子不成器，传位给珏麟也未尝不可。 可是问题是他愿意传位给他，他也不见得愿意接受啊！看他这死样子，恨不得连穆王府的这个王爷之位都丢了，还指望他来窥伺这皇位？笑话！当他没有眼睛，没有心，不会自己看是不是？管别人说什么，别人的嘴巴能管得住吗？自讨苦吃，自寻烦恼，还要搭上他陪着他一起！ 珏麟就是一个白眼狼！ “皇上，你年纪也不小了，实在不应该跟一个孩子一样胡闹！”珏麟板着脸说道。那样子活像是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 “珏麟，你说什么？你还有胆子这么说朕，你简直是岂有此理！朕就明明白白的跟你说了吧，今天朕就是跟你耗上了，你顺着朕的心意朕就如你所愿，封小宝当世子，将来继承穆王府，继续当王爷，封小曦为一品诰命夫人，让她有依仗，让别人不敢随便欺负她。不然你就等着看好了！看看这次朕还会不会妥协！”皇上跳了起来指着珏麟破口大骂。 如果这个时候李公公在的话，估计他会苦苦哀求珏麟，让他不要再挑战皇上的耐性了，就顺着皇上的心意，叫一声呗，叫一声又不会少块rou，更不会把命丢了，有这么难开口吗？ 珏麟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脸上闪过了复杂的神色。 他不是觉得难开口，只是觉得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何必还徒增烦恼呢？而且还容易惹来麻烦，有些事情他们心知肚明不就好了吗？不过是一声称呼而已，有这么重要吗？ 可是看到皇上固执的脸，和眼里隐隐闪过的渴望，珏麟又觉得既然不过是一个称呼，那叫叫又何妨呢？ 轻叹了一口气，珏麟最终还是妥协了。一直密切注意着珏麟表情反应的皇上见到珏麟这样，脸上立刻闪过了一丝喜色，但是又飞快的收敛了起来，生怕被珏麟看出来然后又改变主意了。 －－－－－－题外话－－－－－－ 耶耶耶，云吞即将爆出一个秘密！ ☆、第五十五章 当年事 皇上满怀期待的又等了一会儿，但还是没有听到珏麟开口叫自己，不由得有些急了，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不会吧，他可是皇上啊，怎么会看错一个人的表情代表的意思呢？ 就在皇上怀疑着，准备再逼一逼珏麟的时候，珏麟出其不意的开口了。 “皇兄！” 皇上一怔，傻愣住了，呆呆的望着珏麟，眼里闪着激动之色，甚至还有一丝可疑的光芒，看得珏麟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皇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用这么在意，虽然我很久没有这么叫过你了，但是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皇兄，这点不会改变的。”珏麟又说道。 皇上怔怔的望着珏麟，有那么一瞬间陷入了回忆当中，眼里流露出了怀念和复杂的情绪，有些涩涩的说道：“可是你心里更多的是把我当成是大楚的皇帝了，而不是你的兄长。” 珏麟坦然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对吗？你本来就是大楚的皇帝。而我虽然是你的弟弟，可是名义上我已经是穆王府的人了，你是君，我是臣，自然是要恪守君臣本分的。这样才不会乱了套，也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这只是表面上的而已，私底下他不还是一样把他当自己的兄长吗？不然又怎么会在知道小宝是自己的儿子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想利用这个来达到自己赐婚的目的不成？ 就是因为他把他当自己的兄长了，所以才会选择告诉他，让他为他高兴啊！ “可是私底下你也是这个样子啊！”皇上很是不满的说着，“也没有见你在私底下对我有多亲近，你自己说说你多久没有叫过我一声皇兄了？今天要不是我逼你，你会叫我？哼！” 珏麟有些无奈的说道：“皇兄，我也是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这里是未央宫，但是万一传了出去，被有心人知道了，你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虽然这里是未央宫，但是谁知道他们说的话会不会传出去呢？他带着小宝进宫也做得很隐蔽啊，还不是一样被人察觉出来了？本来皇兄对他的态度就很惹人猜疑了，朝廷上也不是没有知道他身份的人，皇兄要是再过分一点，说不定真的会引起别人的猜疑，觉得皇兄是不是打算将皇位传给他了。 皇上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是朕的宫殿，是未央宫，哪里有人有这个胆子将朕和你的对话传出去？要真是这样，朕就诛他九族！” 不想和皇上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珏麟退了一步说道：“好吧，既然皇兄你这么在意，那以后在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皇兄吧！免得你又说我不孝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