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历史小说 - 原来他暗恋我[女尊]在线阅读 - 第1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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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不是她在乎的人。

    这样的话对徐牧舟来说无疑是诛心的,他眼睫轻轻垂下,手拿刀叉捏得死紧,“那他呢?你......信任他吗?”

    或者说在乎他吗?

    “你是说嘉嘉?”方楚宁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思考了会,说:“信任吧,毕竟我们快结婚了。”

    入口的红酒苦涩难咽,徐牧舟轻笑,“是呢。”

    定定注视女人半晌,他失魂落魄的垂眸,桃色的双唇轻掀,“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很喜欢你了......”

    方楚宁咀嚼的动作一顿。

    徐牧舟失神的看着盘子里的食物,继续说:“宁宁从小就很优秀很受人欢迎呢,好多人都喜欢宁宁,宁宁根本看不见我。”

    “我想只要站在离你更近的地方,一定能引起你的注意,可是那样的前提需要很长时间。”

    “我让爸爸找你就读的学校,就算你看不见我,至少时间久了你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似乎想到什么,他唇边抿起一抹甜蜜的弧度,眸子湿润,“在一起的时候,我好高兴,那时候我在想,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徐牧舟手拿银叉用力在盘子上留下一道划痕,眼眸也随之变得狰狞,“可是不够,你眼里还是有好多人,同学,朋友,我在你眼里永远是最不重要的那一个。”

    方楚宁真的有被吓到,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面前这个人。

    徐牧舟表情慢慢平静,努力对她扬起嘴角,“你一定觉得我像个疯子一样对不对?所以才不喜欢我。”

    以前不觉得,现在是有那么一点像,方楚宁移开视线。

    徐牧舟突然站起来,双手撑着餐桌,上身前倾,神情激动,“你总是这样,你眼睛根本看不见我,你看着我啊!为什么不看我!”

    少年眉眼间有一丝癫狂。

    方楚宁皱眉,“你冷静一点。”

    徐牧舟喘着粗气,好一会才恢复平静,坐回去,低头抬手捂住眼睛,“抱歉,情绪有点没控制好。”他推开一椅子,别过脸说:“我去一趟厕所。”

    他脚下稍有趔趄,背影很快离开了她的视线。

    方楚宁抿了口红酒,眼底探究的神色更浓。

    这个时候,服务生端着盘子过来,上面是一块叠好的雪白餐巾,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方楚宁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放到盘子的一边。

    “还需要再加点红酒吗?”服务生问。

    方楚宁手指在高脚杯旁边敲了敲,“好。”

    半杯红酒下肚,方楚宁脑袋有点晕,以她现在的酒量根本不可能是喝醉,答案呼之欲出。

    真可笑,前一刻还在问她为什么不信任他,既然要这么做就不应该问这种话。

    刚想完方楚宁趴在餐桌上没了动静,而那个原本说要上厕所的人从拐角的地方走出,缓缓靠近她。

    徐牧舟看着她,弯腰在她后颈处轻轻落下一吻,稀碎的心得以缓解。

    他将人转移到酒店,女人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哪怕他肆无忌惮的凑近,她也不会露出厌烦的神态。

    真好。

    徐牧舟将脸贴在她心口上,把她一只手搭在身上,就像是把他抱在怀里一样。

    他伸手慢慢解开衣服上的扣子,将暗红色马甲丢在地上,然后开始脱身上的白色衬衫,扣子解完后他没有脱掉,抓起女人的手在她手心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徐牧舟背过身把衬衣脱下随手丢在地上,爬到床上,跪坐在女人身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喉结滚动,眸子逐渐迷离。

    他有些急切的倾身上去,缓慢而轻柔的用娇嫩的唇瓣贴上她,贪婪的吞咽她的呼吸。

    黏腻而缠绵的吻一路到她白净的颈脖,他微微离开,女人衣服上烫金色的衣扣像是魅魔一样召唤他,徐牧舟吞咽口水,手指微微颤抖的伸过去。

    一颗,两颗,徐牧舟眼睛被烫了一下,动作停了下来,他心猿意马,从未有过的臊意让他脸腾得更红了,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整个人都仿佛在冒热气。

    “怎么了,不继续吗。”

    突如其来的女声让徐牧舟陡然僵住,脸庞羞红迅速褪去,白着脸一点一点抬头。女人面无表情垂眸看着他,眼里含着讥讽。

    方楚宁将他从身上推开,从床上坐起,面色波澜不惊,慢慢扣上扣子。

    这一刻绝对是徐牧舟最狼狈的一刻,他上身不着寸缕,纤细美好的身体在她面前显得一文不值,她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就把他推开了。

    他没有想为什么她会醒,脑子一片空白,没有遮挡袒露出来的肌肤。

    “我还当你的目的是什么,原来就是为这种下作的事在算计。”方楚宁回头,眸光冷到极点,“下一步是什么?让唐嘉礼知道我们shang床的事?还是说让新闻媒体争相报道我们的亲密?”

    徐牧舟脸色灰白,像是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不是的......”

    “我还真是太小看你了。”方楚宁忍着满腔的怒意,冷笑,“原来徐同学也没有高贵到哪里,真是让人倒胃口。”

    像是被判了死刑,徐牧舟再不敢抬头,冰冷刺骨的寒意几乎夺去了身体最后一点暖意,他深深低着头,怕极了她那双透着厌恶的眼睛。

    直到女人离开他仍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很久,像一个失去灵魂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