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进入学校，韩韬先回教室，吴桐领着秦悦去找他们班的班主任。很凑巧的，吴桐和秦悦在老师办公室内撞上了前来学校说情的周家爸妈。 “老师，你看这事吧，确实是我家周灵玉做的不对。但是事实并不像大家误会的那样，真的。我家周灵玉说了，她一开始只是想稍微教训一下那个女生，没打算用枕头的。老师要是不相信，大可把那个女生叫来跟我们对峙，当面问问是不是她自己抽出枕头盖住脑袋的。我的女儿，我清楚。她不是分不清轻重的坏孩子，这件事纯粹是误会。我相信只要将那个女生叫来问问，真相就会水落石出，这件事也就水到渠成的解决了。”周mama很无奈，怎么也没想到周灵玉会闯出如此大的祸来。 不过，自诩文化人的周mama同样也很理智。在仔细问清楚周灵玉所有的细节之后，她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并打算就这个突破口来说事，定要先下手为强，避免误会继续蔓延。 “不可能。”不管周mama如何辩护，吴桐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一想到她的女儿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差点被人闷死，她就浑身发抖，忍不住的心悸。此刻亲耳听到周mama的狡辩，她更是无法饶恕周灵玉犯下的过错。 班主任之前就跟周家爸妈接触过，说实话，他对这两人的观感并不好。方才周mama的话听在他耳里亦是不可信的说辞，他根本就没当一回事。所以他头也不抬的，任由周mama在一旁唱独角戏。 见到吴桐带着秦悦进来，班主任一改方才的冷淡，立刻起身迎了上去：“秦悦mama来了啊！请到这边坐。关于昨晚的事，学校肯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就是造成我家周灵玉被误会的那个女生？”周mama不喜欢秦悦，打第一眼看过去，就不喜欢。漂亮的女生总是过于傲气，见到秦悦的容貌，周mama当即明白了周灵玉会跟秦悦交恶的根本所在。毫无疑问，周mama是偏向周灵玉的。那么，秦悦顺其自然就成为了该被谴责的对象。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家秦悦是受害者，差一点点就被你女儿给闷死了！你却冠冕堂皇的站在这里指责我的女儿？你自己也是为人父母的，怎么就能颠倒黑白，半点羞耻心都没有吗？”吴桐不常跟人吵架，能此般黑着脸跟周mama叫板，已然是破例。由此，也足可看出她对周mama的不悦。 周mama从未被人这样当面骂过，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她承认，在来学校之前，她心中是存有愧疚的。不管怎么说，周灵玉差点铸成大错是事实，该道歉的时候她肯定不会推脱。然而，不管是跟班主任的沟通，还是跟受害者家长的见面，都给了她非常不好的印象。 周mama完全有理由相信，学校是站在秦悦那一边的，而且张嘴闭嘴就是让她家周灵玉转校这样的处理方法，委实触碰到了她高傲的自尊。她的女儿为什么要这样灰溜溜的被退学？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灵溪镇只有一所初中。倘若周灵玉离开灵溪初中，就只能转去别的地方上学了。而这，恰是周mama无法忍受的。她不是没有渠道让周灵玉接受更好的教育，却不能忍受女儿不在身边长大。现下情势所逼，周mama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差，高度不配合起来。 “到底是谁心理阴暗的想要借机敲诈，你我心知肚明。”从周灵玉那里，周mama已经探听清楚了秦悦的家境。打量完完好无损的秦悦，周mama更是胸有成竹。加之见到只有吴桐来学校，周mama满脸不屑，“怎么？离了婚的女人没办法独自承担起女儿的学费，就想尽千方百计的想要敲诈？养不起女儿就不要养，丢给你前夫不就行了？” “周灵玉mama！”出声呵斥周mama的，不是变了脸的吴桐，而是看不过去的班主任。跟周mama接触过两次，他完全看不出周mama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高傲自大、目中无人，周mama比他印象中的任何家长都要惹人厌。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班主任的偏帮，引得周mama的语气更为尖利，“虽说大家都更容易同情弱者，但并不表示，可怜人就值得怜悯。如果没有发生不愉快，我确实会同情一个女人连女儿都上初中了却被丈夫抛弃的遭遇。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会无条件答应你们的条件。想要钱是吧？麻烦你们换个高明的手段，别算计到我女儿头上。她年纪还小，禁不住吓。” “你的女儿禁不住吓？难道我的女儿就活该被你女儿拿枕头捂住头还差点闷死？”吴桐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副知识分子打扮的周mama，吴桐的眼中只余不忿，“或许我是没有你有钱，但我绝对不会拿我女儿的生命胡闹。”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抓着这件事不放？你女儿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硬逼着学校从重处理这件事，还非得我女儿转学，不就是为了赔偿款？”吴桐说的挺像那么回事，周mama的怀疑却是丝毫未减。 没有给吴桐说话的机会，周mama抬高下巴，施舍的语气说道：“我告诉你，医药费是不可能的，你们甭想无中生有。如果一定要所谓的精神赔偿，看在你女儿跟我女儿一个班还是同寝室的情面上，我愿意出五百块钱了结这件事。也希望你们不要得寸进尺，贪心不足蛇吞象。” “我们不要你的臭钱！”吴桐被气的脑子发昏，咬牙切齿的大喊出声，“就算我们家再穷，也不会贪图不归属我们的钱。” “更何况，我家并不缺钱。”秦悦的声音并不大，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原本只是想要周灵玉跟我道声歉就了结此事的，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不可能了。那么，就走法/律程序吧！” ☆、第75章 没想到秦悦和吴桐的态度会如此的强硬，周mama的气势不免有些削弱。倒不是说她没有人脉，只是涉及到学校明显偏帮的立场，她不得不有所顾忌。 沉默了一下，周mama面带怀疑的问道：“你们真的只要我家周灵玉道歉就不再追究了？” 秦悦当然不会轻易揭过此事。周灵玉到底有没有用力捂住枕头，身为当事人的她比谁都更有发言权。曾经亲身经历过死亡为何滋味的她，还没圣母到那个地步。 方才的话，不过是秦悦看不惯周mama的目中无人才故意下的套罢了。显然，效果是很明显的。尽管周mama心知不该相信，却仍是生出了侥幸心理。 “不可能！”没等秦悦开口，吴桐就冷着脸给与了否定的回答，“我的女儿不是挨了一句骂，又或者遭了一顿打，她是切切实实受到了生命威胁。这件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谁也甭想大事化小。” “果然。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白白放过这个可以敲诈一大笔钱的机会。”吴桐话音刚落地，周mama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不屑和鄙视。 刚刚才稍微缓和的气势再度紧绷，双方的争执最大化，彼此又一次回到了原点。面对这样的场面，班主任却是并未觉得丝毫的意外。他早就发现，周mama的态度根本就不是想要解决问题，反而是在加剧矛盾。 如果说在这样的情况下，秦悦及其mama竟然答应了周mama的协商条件，班主任才会感到惊愕。 “秦悦mama，先喝杯水，冷静一下。”全然无视了周家父母的存在，班主任端来两杯水，一杯放在吴桐面前，另一杯则是递给了秦悦。 “谢谢老师。”双手接过水，秦悦很是恭敬的道了谢。因着班主任的公平公正，秦悦心生感激，并将铭记在心。 “老师，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点？”眼睁睁看着班主任给吴桐母女倒了水，却偏生漏掉他们，周mama的脸色沉了下来，矛头指向班主任。 “周灵玉mama还是先收敛一下自己的态度吧！”面对周mama的责难，班主任耐心耗尽，亦不再给其留有情面，“如果周灵玉mama实在做不到心平气和，大可学学周灵玉爸爸的安静。” “安静？他那是安静吗？他是被你们气的无语了！”班主任的取向太过明显，激的周mama直接拍起了桌子。 班主任没有回应，只是对着周mama摇摇头，眼中的不赞同尽显于外。这样强势霸道的学生家长，是身为老师最不情愿碰到的。如若可以，他并不想跟周mama打交道。无奈周灵玉屡次闹事，这次的祸更是闯的太大，容不得他无视。 周爸爸之前一直没有吭声，直到现下，才终于站了起来。拉住还想要上前跟班主任理论的周mama，周爸爸的视线望向吴桐和秦悦：“你们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周爸爸的态度并不像周mama那般高傲，但他的语气跟周mama并无差别，同样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施舍态度。看着吴桐和秦悦时候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上门寻衅滋事的无赖，打发的意欲煞是明显。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周mama不讲理，周爸爸亦不妨多让，吴桐的怒火根本按耐不住。 “你先不用管我们是什么态度，说说你们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条件，我都会逐一满足。”周爸爸比周mama更懂得看眼色，眼下明显是他们处于劣势，再强势争执下去定然不会有结果。他不想在无谓的事上浪费时间，索性就摊开了让吴桐尽管提要求。 “又来了。”吴桐撇撇嘴，忽然就不想跟周家人私下协商了。面对这样一对父母，她说再多也会被当成变相提要求的险恶居心。也或许正如小悦所说，走法/律程序更为简单？ 吴桐的反应，并不在周爸爸的预期中。不过，他倒是不会像周mama那样动辄发火。转过身看向班主任，周爸爸抖了抖衣领，面色冷淡：“那就由学校这边出处理结果吧！转学是不可能的，力求和平解决。” 周爸爸的话语，连班主任都差点没能克制住蹿烧的火苗。原本在这件事上，他理当站在中立的位置，尽可能的协商两家父母的关系。但是见识过周家父母的作为，他实在很难做到。 深吸一口气，班主任扯了扯嘴角，语气生硬：“学校的意思，我已经明确向您二位传达。鉴于这件事的性质过于恶劣，校方经过严谨讨论之后的结果便是希望周灵玉同学主动转学。否则，学校会出通知强硬勒令其退学。” “这算什么严谨讨论？你们校方经过我们家长的同意了吗？凭什么单方面决定我女儿的去留？这样的处理结果，不觉得太武断了点吗？”周mama忍不住开了口，气势汹汹的吼道。 “不管您二位是什么看法，校方的结果已经郑重给出来了。并且，如果有必要，学校会为秦悦同学提供人证，对外说明此事的前因后果，绝不敷衍。”班主任话说到这个程度，便等同跟周家爸妈宣战了。简而言之，哪怕秦悦真的走法/律途径，学校也铁定站在她这一边。 “那就等着瞧好了。”协商进入僵局，连学校都叛变了，周mama不认为还有继续商讨的必要。高傲的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大步往外走。路过吴桐和秦悦身边时，还不忘放下威胁，“想要走法/律途径是吧？那就随时奉陪，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周mama先一步离开了办公室，周爸爸整整衣服，没有其他言语，紧随其后。不过比起周mama，他对吴桐母女还留有一丝耐心：“如果你们想好了，随时可以更改决定。真要到了法院，你们并没有太大胜算。” “这个就不劳烦担心了。”回应周爸爸的，是秦悦。周爸爸或许会觉得，他在灵溪镇很有人脉，可以靠势力压下这件事。但是，秦悦怎么可能没有后招？她的底牌一张张都摆在那里，随时都可以翻出来跟周爸爸一较高下。 “不识抬举。”丢下这么四个字，周爸爸扬长而去。 送走了周家父母，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就转为了回暖。班主任长舒一口气，态度温和的重新跟吴桐说起了学校的态度，言明会最大程度的无条件支持吴桐的一切决定。 班主任的语气很好，吴桐自然不会如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不过，她的决定不变，立场也始终如一。不管周家父母是什么来头，她都不会准许这件事轻易罢休。 而秦悦，在周家爸妈离开后，就低着头乖乖坐在一旁，任由吴桐跟班主任说话。确定了班主任的态度，她并不担心吴桐会被为难，也相信学校的立场不会朝夕令改。 在跟学校达成一致意见后，吴桐就离开了。秦悦没有跟着回家，尽本分的回了教室。她的学习成绩还没好到不需要上课就能拿满分的地步，要是考的太差，韩韬会不高兴的。 又一次沐浴在全班同学的炙热注视中，秦悦发现她已经能做到无动于衷了。不过在看到崔琪琪和卫景的担忧眼神后，她还是不吝惜的给了两人一个安抚的笑容。至于韩韬，她只是简单跟其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 “怎么样？秦悦你没事吧？”秦悦刚一坐下，钱晓晓就立刻跑了过来。一大早没见到秦悦来上学，不少同学都在关心秦悦到底有没有事。作为班上最多小道消息的发布点，她迫切需要跟秦悦交换一下最新情报。当然，她确实也很担心秦悦究竟是否有被周灵玉给伤着。 “谢谢关心，我还好。”秦悦跟钱晓晓谈不上交情，但她也没打算冷脸相对。钱晓晓除了嘴碎点，没有太大的缺点。虽然不能成为知心好友，适当的交好还是可以的。 “真的没事？你肯定被吓坏了吧？说实话，我昨天半夜都没睡着。吓得一身冷汗，快天亮了才稍微眯了会。”带着那么点夸张的意味，钱晓晓撅着嘴埋怨起了周灵玉。 昨晚周灵玉离开寝室后，钱晓晓立刻跑过去把寝室门从里面反锁住了。可尽管这样做了，只要她一闭上眼，脑子中就会浮现出周灵玉要拿枕头捂死秦悦的画面。 其实不止钱晓晓，寝室里其他女生也都没能睡好。因为那会已经熄灯，被手电筒的灯光照着，周灵玉的脸色尤为渗人，委实太过吓人。哪怕是大白天里想起，也并非什么美好的回忆。 “嗯，确实被吓坏了。”不可否认，秦悦对昨晚的事情也心有余悸。即便一开始只是想要拿枕头挡住周灵玉的攻击，等到周灵玉真的用双手压住枕头将她闷的喘不上气，那一瞬间的秦悦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频临死亡的窒息感觉。 “我懂。”有了秦悦的肯定回答，钱晓晓更是来了底气，继续打探道，“那你打算怎么回敬周灵玉？她可是差点要了你的命，你不会仅仅只要一句道歉就完事了吧？” “老师说，学校的处理结果是让周灵玉自己转学。”没有第一时间表明自己的态度，秦悦将班主任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钱晓晓听。她相信，钱晓晓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第76章 顺利得到确切消息，钱晓晓放下心来，了然点点头，迅速撤离。 因着钱晓晓的询问，周边不少同学都听到了秦悦的回答。心中依旧存有不少好奇，却也跟着打消了探问的念头。周灵玉到现在都还没回教室上学，想必就是学校的处理结果了。 不过卫景还是悄悄给秦悦递了一张纸条。倒是没有追问其他，只是郑重表明，有需要尽管提，他已经做好两肋插刀的准备了。 秦悦莞尔，甚是窝心的看着卫景算不得好看的字迹，回了一声谢谢。末尾，还不忘画上一个笑脸的符号。 看来秦悦的心情还不错，意外的发现回复中居然有个笑脸符号，卫景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顺道，将纸条塞给了同桌的韩韬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消息当然要互相分享。 韩韬早上有回过家，自然知道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般严重。此刻又看到秦悦的回复，并未多言，不动声色的将纸条收了起来。 周家爸妈说到做到，非但没有为周灵玉转学，甚至还找了关系给学校施压，要求校方压下此事，不要小题大做。 然而，事情却并不若周家爸妈想的那般顺利。纵使周家的关系再强硬，校长也不愿屈服。学校有学校的立场，理当公平公正，不畏强权。秉持着这样的信念，校长在几经沟通不良之后，默默选择了消极抵抗。 周灵玉很烦躁，她已经被困在家里好几天了，却是依然不能回归学校。不是没跟爸妈闹过，得到的回复却并不如人意。咬咬牙，周灵玉的任性脾气上来，开始了绝食抗议。 一边是学校的不配合，一边是女儿的耍性子，周爸周妈难免有些措手不及。互相商量过后，两人提着礼品找去了秦悦家。 周爸周妈自认为纡尊降贵的议和，吴桐的反应很是冷淡。她看得出来两人并非诚心，连带对两人的举动下了虚伪的定义。 此般一来，吴桐更加不想听两人冠冕堂皇的说辞，不管两人如何摆谱始终都冷脸相对。 最终，周爸周妈提着礼品原路返回，心底对吴桐的不满无限放大，却拿吴桐半点办法也没有。如果吴桐去法/院提出诉讼，他们有的是关系打压。可现在的问题是，周灵玉不能回学校，除非说服吴桐去帮忙开口，否则学校肯定不会再度接受周灵玉。 回家的一路上，周mama越想越生气，总归还是克制不住的喊道：“大不了就让闺女转学去b市，省得留在这落后的小破镇上受委屈。” 伴随着这几天的事态发展，周爸爸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对策。只是就这样将周灵玉送走，总觉得好像认输了一样。也所以，他一直隐忍着没发作。在他看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将周灵玉送走的。 周mama亦不想让周灵玉离开身边，可是真当走到这一步，似乎由不得她不答应。关系也找了，下马威也放了，可是学校不吃这一套，他们已经别无他法。气过之后，周mama轻叹一口气，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不过等周家父母回到家，立刻就发现周灵玉不见了。两人先是神情着急的四下找了一转，没能在家附近寻到周灵玉的身影。想来想去，还是赶往了学校。 周灵玉确实去学校了。不是多爱学习，而是不想躲着藏着。她不觉得自己犯了多么无法饶恕的过错，不过是一时脑热不小心才会那样做，凭什么就要矮人一等？ 进入教室，周灵玉径自走到秦悦面前，双手拍在秦悦的课桌上，气势汹汹的质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别得寸进尺。” “周灵玉，你才是不要太过分吧？”崔琪琪扔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那天晚上你对秦悦做了什么，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容不得你抵赖。你现在又想要做什么？” “这是我跟秦悦两个人的事，不相干的人全都靠边站。”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崔琪琪，周灵玉不甘示弱的喊道。 “你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这样找上门来欺负人，全校任何人都有资格理直气壮的把你赶出去。”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崔琪琪义正言辞的将周灵玉此刻身处的局势描述了出来。 “谁说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崔琪琪，不要以为你是校长的女儿就可以耍特/权。我交了学费来上学，没人可以把我赶走。”权当崔琪琪是为了替秦悦出头才大放厥词，周灵玉全然不当一回事，不屑吼道。 “你该不会连学校怎么处理你的结果都还不知道吧？”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灵玉，崔琪琪指了指老师办公楼的位置，“因为这次的事情危害性极大，校方做出了最严肃的处理，并已经通知你父母立刻为你办理转学手续。怎么，你还不知道？” 周灵玉的确不知道。这几天她只顾着跟爸妈闹，哪里想到学校居然会这样对她？乍听崔琪琪这样说，她直接愣住了。 “就是知道也装不知道吧！”卫景冷哼一声，翘着二郎腿一脸的幸灾乐祸，“不过呢，转学这件事已成定局，连我爸都知道了，你就乖乖离开吧！” “你说什么？”周灵玉不敢置信的瞪着卫景，失声尖叫。有那么一瞬间，她极其希望卫景只是在跟她开玩笑。但是心里有道声音告诉她，卫景说的是真的。 “没人跟你开玩笑。如果你足够识相，就别逼得大家都撕破脸了。就你做的那事，就你现在的态度，根本不值得被原谅。”见周灵玉到现在都还趾高气扬，好似大家都欠她的，卫景撇撇嘴。 周灵玉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转过头，本能的望向韩韬。 然而，韩韬注定是要让她失望的。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她，韩韬自顾自的埋头做题，时刻都沉浸在学霸状态。 ☆、第7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