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书迷正在阅读:保镖1997、将门贵女、夜旅人、重生之诱捕男神、田园乞丐婆、不只是婚姻、六宫之上、我怀孕了,你不想娶我?、盛世田园之天才小酒娘、公主病观察日记
“你好歹也是个精神力b等级的人,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关键时刻能出其不意。” “可我就会cao纵机甲走路外加拐弯。” “所以你现在需要紧急加练!” “我……” “什么都别说!加练的内容很简单!” 叶溯望着五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要回去睡觉”的话。 …… 第二天,叶溯是带着风萧萧兮的心情上场的。 王八队的六名成员长相倒是都清清秀秀,带着股温和的气质,可在老王八也就是队长一个竖中指的挑衅动作下,这种赏心悦目的气氛被破坏了个干干净净。 罗成不屑与他们做无谓的互相攻讦,默不作声地进入格斗场。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王八队长笑嘻嘻的高声喊道,似乎已经断定会是谁赢。说着,他朝座无虚席的观众席看了眼。 克里斯汀和方致维都在最前面一排,克里斯汀和王八队长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享受打败罗成的感觉,可如果看着罗成还没到达他面前就败了,他会觉得更加愉快。 格斗场上,双方阵势已经摆开。 裁判按下信号枪。 王八队全是人型机甲,枪声响起之际立即半蹲,与此同时双臂前挡,一面黑色的巨大盾牌兀然出现,几乎挡住了整个机甲躯体。 测测测,半蹲的机甲迅速靠拢,围成一个圈,六面盾牌严丝合缝地拼接到一起,竟然将六台机甲团团护住,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柔嫩的花蕊在花瓣的保护下不会受到任何风吹雨打。 观众席上传出一阵嘘声。虽然他们都知道忍者神龟队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打法,但也不妨碍他们看到一次嘘一次。身为血气方刚的十七八岁少男少女,他们更喜欢勇往直前的彪悍战斗。 与王八队的迅速应对相反的是罗成的神之队,近乎静默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连狄耿的战鹰机甲都稳稳当当地停在半空。 “罗刹想干什么?” “他能想到办法打破这乌龟壳吗?我看悬。” 观众席上响起了絮絮叨叨的讨论声,厌恶罗成归厌恶,他的天赋与才华却是不能不承认的,从他的战斗方式中,这群青涩的少年能学到很多。 “如果罗刹不那么讨厌就好了。”这是华都大学学生常常扼腕叹息的。 悠然的克里斯汀轻轻笑了笑,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看来罗成真是被逼到绝境了。”方致维也笑了,“连这四十秒都要算计上,穷途末路。” 四十秒,是判定消极战斗的界线。 王八队源源不断输出精神力增幅盾牌,这已经可以说明王八队在战斗——以防御的姿态。罗成的队伍却一动不动,想节省任何能节省的体力和精神力。 三十九秒时,裁判的手微微抬起,他的手中拿着一张黄牌,即将判定消极战斗了! 就在这最后一秒,罗成的银白色机甲动了,悍然几大步飞跃,猛地朝王八队缩成的龟壳狠狠跳去。 裁判的手收了回去。 巨大的人型机甲跃上半空,一道刺眼的光芒似乎能划破空间,这是罗成的刀! 轰!机甲落在龟壳上,锋利的刀快准狠地朝盾牌与盾牌相衔接的缝隙里刺去。 嘭的一声,不是刀砍到金属的声音。 那龟壳毫发未损,反倒是罗成的机甲往后仰倒,差点摔了出去。 细看,才发现王八队的龟壳上出现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正是这防护罩挡住了罗成的悍然一击。 王八队的六人除了都是绵长的感态,就连具象化武器都是一样的,全部是防护罩。当他们六人心意相通,各自独立的防护罩能够相互融合,形成一个更大的统一的高级防护罩,就连防护能力都翻倍增长。这是他们的王牌武器,向来难遇敌手。 “他的刀更锋利了。”克里斯汀赞叹了一句,“果然是百年一遇的天才,这才多久,他的精神力磨练得就如此纯粹。” 精神力的纯粹是人类研究者提出来的一个概念,但却能够直接表现在具象化武器上。同样都具象化出刀,精神力越纯粹的人,刀就越锋利。而同样具象化出防护罩,精神力更纯粹的人,防护罩的防护能力也就更强。 方致维笑着,眼底却忍不住闪过一丝嫉妒,“不过就算再天才,也只能止步于此。” “你说的对。”克里斯汀笑道,“战斗,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的确不是一个人的事。 狄耿在罗成动的时候,也动了。不过动的是他的第三只眼——他的稀有具象化武器。 额头倏忽裂开一条细微的缝,细得像是一支眉笔轻轻划过。 一道深深的黑色,没人能从中看到什么。 而狄耿,却能从这只眼睛里看到一个和常人眼中完全不同的世界。 没有细致的轮廓形状和明艳的线条色彩,只有一团团一簇簇颜色各异明暗不一的光彩,还在流动,还在变化。那些是能量,是精神力的痕迹。 没有仪器能够探查的精神力就这样以光亮的形式出现在狄耿的第三只眼内。 狄耿的双眼是在觉醒精神力时因无法承受能量而被压迫至失明的,庞大的精神力以死亡的双眼细胞为突破口在额头上一并觉醒了第三只眼。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他的视线里,王八队的防护罩是一穹蓝色的光幕,但蓝色却不是均匀的,有的淡有的深,有的明亮有的黯暗,仿佛墨水泼在玻璃上,不均匀地缓缓流淌。 毕竟是六个人融合的,因为各人的精神力等级和纯度都不相同,导致看似严密的防护罩也有着弱点,即使是一个完整的防护罩也会因为能量输出的不同而有薄弱区域。 狄耿立即将扫描仪扫向王八队的防护罩,在罗成、纪嘉悦等人的驾驶台前的一个屏幕同样出现了狄耿扫描仪上的内容,他们都联机共用一台扫描仪。 嘟,嘟,嘟,狄耿在扫描仪上标下三个点,正是防护罩上最淡最暗的三块区域。 罗成嘴角一勾,霍然出手,机甲左手成拳,右手执刀,朝其中一块区域狂轰滥炸而去。 灵活的纪嘉悦早已经贴地快行至第二块区域,钻地鼠般使劲往里钻。 负责远攻的张遥风抬手拉弓,一支锋利无比的箭射中防护罩,没有突破进去,但也让那一处的精神力产生了巨大的波动,以狄耿的视线看去,那里的精神力光团黯淡了很多。 而胖子则负责不停地在王八队蜷缩的地方召唤具象化武器——土墙,企图撼动他们的位置。 叶溯……按兵不动。 不出片刻,王八队里最弱的那人脸色变得苍白,神色隐现痛苦,对着通讯仪大喊道:“老大,我快撑不住了!” 他们的老大同样不好受,立即吩咐:“先用盾牌挡一阵,恢复精神力!” “好!”众人应道,一齐撤了防护罩仅靠盾牌防御。 盾牌依靠的是金属的硬质地,稍微加上精神力增幅就能起到很大的防御作用。 轰轰声不绝于耳,拳击声,刀砍箭射的金属刺耳声,顿时整个格斗场都变得十分躁乱。 观众席上的人一边强行忍住耳朵的人不适感,一边兴致勃勃地猜测这场比赛的最终结果。 第23章 攻击 “我猜还是罗刹会赢,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他的队友也一个个都不好惹。可惜了,他们都不合群,否则和克里斯汀、方致维、叶崇雪等几人合作的话,上次也未必会输给联邦军校。” “要我说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可要是让罗刹代替我们学校那才丢人。” “别说那些不相干的。”有人不耐烦道,“看样子神龟队的人坚持不住了。” “不一定。神龟队每次和人pk都显得很无力,因为大家都知道要速战速决,一开始的攻击会很猛烈。但往往神龟队都能支撑到后来,对方反倒因为精神力消耗得太过迅速而溃不成军。你们看,现在不就是在重复以往对抗战的步骤吗?” 观众席上讨论的火热没有影响到格斗场上的人。 王八队耐心地控制机甲半蹲在盾牌下,六台人型机甲背靠背相互支撑着,分散了源源不断的轰击,即使有些摇摇晃晃但也如天堑上的栈道,安全得很。 罗成不为所动,他的机甲一脚踩在其中一面盾牌上,一手不断挥着刀,如果这刀不是他的精神力所化,可能会碰撞出无数金属火花,画面将更加绚烂。 “罗成,中心视角坐标(52,24,66)”狄耿忽然说道。 罗成没有丝毫思考和犹豫,半空中的刀转了个角度,朝狄耿说的坐标点狠狠砍去。 与此同时,张遥风弯腰搭弓。在罗成的刀砍下之际,利箭也接踵而至。 嘭——固若金汤的鬼壳产生了巨大的震颤,就连地面的硬石料也被震得飞出碎屑。 王八队的队长眼冒金星,头颅犹如置于洪钟之内,恍惚了好片刻才骂道:“妈的,老子才松懈一点就被发现了。三只眼果然名不虚传。” “加大精神力输出!他们保持不了长时间的高强度攻击!” 被这一击弄得有些头皮发麻的王八队员们连忙在队长的吩咐下朝盾牌内输入精神力,将防御值提高了约百分之二十左右。 但弱点始终都在,罗成、纪嘉悦、张遥风等人的攻击丝毫不落下,盾牌的伤害值不停在增加。 双方一守一攻,比赛已经僵持了近半个小时。 “给我碎!”罗成吼道,长刀偏斜,扬出一个玄乎的角度,犀利地刺进盾牌衔接点。 轰然一声,六面严丝合缝的盾牌摇摇颤颤,恍若即将开裂的冰山。 “不好。”王八队长暗叫一声,连忙下命令,“具象化!” 哗啦哗啦,盾牌的伤害值到达极限,碎成七零八落的乌龟壳。 然而,盾牌刚刚碎裂,防护罩再次撑起来,挡住了罗成势急力猛的一刀。 神之队错失了一次大好机会。 “果然,王八队已经在防御方面登峰造极了。”观众席里有人一拍大腿,也不知道是叹息还是赞叹。 赛场上瞬息万变,王八队靠着防护罩的保护又拿出六面纹饰复杂的盾牌,看质地远比之前的盾牌防御力要高上不少。 一阵哗然声响起,“神龟队哪来的那么多学分兑换盾牌?这还怎么打?” “嘿嘿。”有人事不关已,幸灾乐祸,“反正学分兑换了就没有了,估计他们砸锅卖铁求爹爹告奶奶也就换这六面盾牌。罗刹他们恐怕要输,神龟队为了赢他们还真是豁出全部身家。” “可不,能赢罗刹的机会可能就这么一次了。” 罗成等人见到这场景,完全没什么意外,他们早就克里斯汀和王八队私下有交易。 该砍的继续砍,该射的继续射,该钻的继续钻,该不动的……继续不动。 叶溯就像个局外人静静旁观着,但实则手心不自觉握了一手的热汗,有担心的,也有紧张的。有时候看到场中变化,就忍不住再去看一眼驾驶舱内的cao作台,上面几个特殊按钮的位置被罗成染成显眼的红色,并且标上了数字,从一到九,顺序清晰。 尽管他昨晚练习了这个动作无数次,也再次展现了他不仅在驾驶机甲上有着天赋,就连从未涉猎过的射击都有着非凡的悟性。但在这次比赛中,罗成对他难得的抱着期待,叶溯怕失误,怕害得他们失去晋级的机会。 “继续。”狄耿淡淡地说,指出对方的弱点所在。 比赛再次僵持下去,但观众席上已经开始有说有笑了,眼前的比赛失去了它最大的乐趣——悬念。 坚硬的乌龟壳在神之队强悍的攻击下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