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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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问题,宛平翁主想了想道:“我表哥的画舫恰好在附近,不如我让人把他叫来,让他给咱们吹笛子,代替鼓声,你们看如何?” 几人一听齐王世子卫沨也在,自是坐不住了。若是能让卫沨来给她们吹笛子,那真是再好不过。 殷萋萋咬着唇瓣,既是期待又是酸涩,虽然上回卫沨拒绝了她的香囊,可她心里还是思慕着卫沨的。 傅仪道:“好是好,可齐王世子会答应吗?” 宛平翁主也不大确定,这位表哥的性情她有时也捉摸不透,但她既然开口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着身边一个穿绿色衣裳的丫鬟去问了问。 不多时那丫鬟去而复返,附在宛平翁主耳边说了几句。 宛平翁主立即眉开眼笑,道:“表哥说他愿意效劳。” * 过了一会儿,齐王府的画舫挨着公主府的画舫停下。 傅仪从雕花亮格柜子上的甜白瓷花瓶中取出一束海棠花,提议道:“咱们就用这束海棠花传令,花传到谁手里,谁便出一题可好?” 大伙儿都没有异议。 宛平翁主掀起绣金暗纹的帘子,朝对面船舱道:“表哥,我们要开始了。” 少顷,对面画舫传来三声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的声音,缓慢而闲适,算是回应。 笛声响起时,苏禧听出了卫沨吹的是《姑苏行》,笛声舒缓,韵味深长,没想到卫大才子除了文采斐然以外,笛子也吹得不错。 众人没来得及沉醉于卫世子的笛声中,“击鼓传花”已经开始了。 海棠花从傅仪开始,傅仪传给宛平翁主,宛平翁主又传给厉安宜,很快传到了苏禧手里。苏禧把海棠花递给左手边的郁宝彤,如此轮了一圈儿,笛声落下时,海棠花恰好在傅仪手里。 厉安宜起哄道:“看来仪jiejie要出这第一题了。” 傅仪想了想,道:“今日是上元节,我就出个对子吧。”然后道:“水仙子持碧玉簪,风前吹出声声慢。” 这上联的水仙子、碧玉簪和声声慢皆是词牌名,同时又描绘了一出美人美景,若要对出下联,却不是什么容易事。 在座中人苦思冥想一番,谁都想不出下联。 厉安宜道:“仪jiejie出的对子太难了,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萋jiejie,你能想出下联吗?” 殷萋萋为难地摇了摇头。 正当大伙儿准备认输,所有人都自罚一杯时,苏禧徐徐开口道:“虞美人穿红绣鞋,月下引来步步娇。” 虞美人、红绣鞋、步步娇也是词牌名,此情此景丝毫不亚于傅仪的上联。 话音落下,殷萋萋先是愣了一愣,旋即由衷称赞道:“禧姐儿这下联对得妙极了。” 傅仪诧异地朝苏禧看去一眼,神色复杂,端起桌上的釉里红酒杯道:“禧meimei对得好,我认罚一杯。” 接着继续下一轮,这次的笛声稍长一些,苏禧刚把海棠花传到了郁宝彤手里,笛声便停住了。郁宝彤沉吟道:“我出一个灯谜好了——少而不实,谜格是徐妃格,打一个二字词语。” 傅仪思索片刻,很快想出答案:“少为希,不实为虚,两者套上相同的部首‘口’,我猜谜底是‘唏嘘’。” 郁宝彤笑道:“傅姑娘猜得不错。” 傅仪见苏禧垂着眼眸,想必是没有猜出答案。傅仪因苏禧对出对子的心情稍微平缓了一些,兴许是她想多了,苏禧方才不过是碰运气罢了。 其实苏禧是想出了谜底的,不过她晓得郁宝彤不能喝酒,饶是这种酒味极淡的桂花酿也能喝醉,这才没有把谜底说出来。果不其然,郁宝彤罚下第二杯后脸色就开始发红了,好在神智还算清醒,勉强撑过了几轮。 下一轮殷萋萋出题:“有三分水,四分竹,添七分明月。” 没人对得上来,傅仪虽然对了两个下联,但是与上联都不大相符。 唯有苏禧从容对道:“从五步楼,十步阁,望百步长江。” 苏禧一连答对几题后,连厉安宜都瞧出不对劲了,道:“禧姐儿怎么什么都能对上。” 傅仪抿着唇,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 宛平翁主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道:“我们几人都轮了一遍,独独没有轮到过苏姑娘。”宛平翁主掀起窗帘道:“表哥,你该不是故意的吧?”转念一想又不可能,卫沨又看不到这边的情况。 似是为了印证宛平翁主的话一般,下一轮“击鼓传花”时,笛声刚一停止,海棠花恰恰就落在了苏禧手里。 苏禧看着手里的花,纳闷这卫沨难道是存心的不成,怎么宛平翁主刚说完那句话,这花就落到她手里了,这不是引人起疑吗? 幸亏大家晓得卫沨看不到这边,只当是巧合,没有多想。 苏禧只好出题,看了看画舫外头高悬的明月,再垂眸看向湖面上月亮的倒影,灵机一动道:“水底月为天上月。” 这题难道了在座所有人,傅仪和殷萋萋思索半响,竟是一点头绪也无。 这厢,卫沨坐在紫檀雕花小几后,垂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婆娑手里的红木笛,似在思索。 殷萋萋想不出下联,认输道:“我们甘愿罚酒一杯,禧表妹说出下联是什么吧。” 厉安宜怀疑道:“这题真有下联么?别是禧姐儿随口一说糊弄我们的吧。” “自然是有下联的。”苏禧正要揭晓答案,门口进来一个穿葱绿妆花缎裙子的清丽侍女,道:“世子爷对出了下联,想来问一问苏姑娘答案是否正确。” 苏禧怔了怔,“请说。” 侍女道:“世子爷对的下联是:眼中人是面前人。” 苏禧眨眨眼,有些惊奇卫沨对的下联竟然跟她心中所想一字不差,弯唇一笑道:“正是。” 那侍女回去了,苏禧端起桌上酒杯道:“这杯酒我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