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林玉婷听了陈氏的话，刚开始是眉头微皱，也不知道是因为陈氏自称是林玉婷的姨娘，在她面前摆长辈的架子，还是因为她对于自己的评价！可是待林玉婷听到最后，竟然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显然，她也是知道自己的缺点的。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林玉婷自己没有发现，她对于陈氏的戒心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不见了，竟然还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跟着林玉婷前来莲院的丫鬟都急得不行，要是林玉婷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卢氏非扒了她们的皮不可啊！ 而莲院本来的丫鬟们见状都是低下头去，目光之中闪过一道不屑，像林玉婷这种人，也就是投了一个好胎，要不是有卢氏一直护着，早就被人啃得连渣滓都不剩下了！ 陈氏嘴角微勾，继续说道，“我想着啊，老夫人一向都是疼爱大娘你的，这一次恐怕只是被气得很了，才会如此，等到过两天气消了，说不定就后悔惩罚你了呢！所以啊，咱们也不必太过于认真，做个样子就行了，你觉得呢？” “这样最好！”林玉婷闻言心中高兴，脸上也放松了不少。 陈氏说出自己具体是怎么打算的，“我看不如这样，前几天呢，你就把自己之前学过的规矩走一遍，让姨娘看看也好向老夫人交差，后面的日子，你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不妨就到后面的佛堂里面，去抄一抄佛经，捡一捡佛豆什么的，修身养性一番，也改一改自己的性子，如何？” 然而陈氏心中所想的却是，卢氏，你害死我的儿子，现在让你的女儿去为我的儿子抄写佛经，捡佛豆祈福，也是应有之意，不是吗？！ 林玉婷刚开始还顺着陈氏的话点了点头，待听到陈氏要让自己去抄佛经，捡佛豆，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天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抄书之类的了！ 可是林玉婷仔细一想，便也知道陈氏说的有道理，而且对比一下她之前的预测，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 陈氏满意地笑了，“那大娘，咱们这就开始吧！” 林玉婷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了片刻，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开始给陈氏“展示”自己的规矩。 陈氏见状，嘴角微微一挑，笑得意味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连着好几天不能按时下班，真的有一种辞职的冲动！ ☆、第二十六章 林玉婷的“本事” 夜晚，杨氏拿到从莲院传过来的消息，真的是被陈氏的大胆吓到了！ 绝育药？！ 陈氏竟然会给林玉婷下绝育药？！ 别误会！杨氏不是在惊讶吃惊陈氏在后院沉寂这么多年，还能够搞到这种禁药，也不是吃惊她竟然还有这种想法，更加不是吃惊她会对林玉婷动手！而是吃惊于—— 她竟然真的这么干了！！！ 杨氏也是女人，也是有孩子的女人，将心比心，若是让她处在陈氏的立场上，恐怕也是一样恨不得让卢氏痛不欲生。甚至是现在，杨氏自己儿女双全，生活也算是顺心，可是想想以前卢氏给自己找的麻烦，有时候偶尔也会冒出一个想法，干脆把所有人全毒死算了！ 这还是建立在杨氏现在过的还不错的基础上！而陈氏呢？就像是林玉婵所分析的那样，陈氏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思想会走极端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杨氏自己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幻想一下，如果以后自己的儿子继承了定国公府，自己要把这些往日的情敌怎么怎么样的！ 真正让杨氏觉得意外的，是陈氏竟然真的付诸行动了！ 这就让杨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了。有敌人不可怕，疯子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敌人是一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看上去挺正常的疯子！ 这就不得不让人悚然而惊了！要知道，疯子的思维，和正常人可是不一样的，就像是这一次，哪个正常人也不会想到，陈氏竟然会趁着这个机会对林玉婷下手啊！而且一出手就是这么狠！ 哪怕是卢氏，尽管交代了林玉婷不要用莲院的吃食，可是在潜意识里，也是不认为陈氏会对林玉婷动手的，最多也就是觉得陈氏会为难为难林玉婷罢了。谁能够想到，陈氏偏偏就这么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呢？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看来是真的让你说对了！”杨氏有些怔然地对林玉婵说道，“真是没想到，陈氏竟然能够隐忍至此！我过去还真的是小瞧她了！” 别说杨氏，就是早有预料的林玉婵自己，也被陈氏的果决吓了一跳，她之前只是想到陈氏可能会出手给林玉婷一些教训，可是谁能想到，陈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直接断了林玉婷下半辈子的指望呢？！ 不过—— 林玉婵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的记忆，发现上辈子林玉婷的身体似乎的确是有些问题的。不过记忆当中，好像林玉婷还是有过一次身孕的，只是时间好像是在她成婚许多年以后，而且似乎是生下来了一个死胎，当时有传言说是她服用了什么强行助孕的药物，具体的情况林玉婵也不怎么了解，只是那之后，林玉婷就彻底失宠了。 不过就是她失宠以后也不怎么安分罢了！刚开始还只是一些小动作，后来等到林玉婵在宫里面混出个模样来，林玉婷竟然以林玉婵嫡姐的身份自居，又开始搞风搞雨，不光带累了定国公府其他女孩子的名声，也给在宫里面的林玉婵找了不少的麻烦。 可是那个时候，林玉婵手上的势力有限，对于宫外实在是鞭长莫及，杨氏的势力范围只在定国公府的后院，林成茂又对林玉婷这个嫡女还有感情，只是口头是训斥一番，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林玉婵只能就那么看着林玉婷借着自己的名头作威作福，心里面恨得咬牙切齿，一直到又过了好几年，才腾出手来把林玉婷给摁死了。 所以也不怪林玉婵自从重生以后，就开始算计林玉婷和卢氏，实在是林玉婷上辈子太会给自己拉仇恨了。林玉婵已经试过那种滋味儿，可不想再给她当一次垫背的了。因此，这辈子林玉婵是打算在自己进宫之前，就将林玉婷的事情给处理了。免得再被这个人形兵器给祸害到。 现在联想一下，看来陈氏给林玉婷下药的事情，应该是前世就已经发生过了，而不是自己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那姨娘您的意思……”林玉婵虽然是在试探，可是心里面已经明白杨氏的选择了。 杨氏果然没有出乎林玉婵的意料，笑了笑，说道，“这么好的盟友，不利用过来岂不是可惜了？” 没错！是利用，而不是联合。杨氏并没有想过要去和陈氏摊牌，然后结盟。单看着陈氏做出的这些事情，杨氏心里面其实也是有些怵得慌，跟一个疯子结盟？杨氏还真怕对方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给卖了。 “姨娘您打算怎么做？”林玉婵问道。不是她不相信杨氏的能力，真是几十年宫廷生活的后遗症，对于不在掌控之中的事情，林玉婵本能地就有些排斥。 杨氏捏了捏林玉婵的脸蛋，“姨娘知道你聪明，只是你现在年纪还小，很不必将精力都放在这些事情上面，交给姨娘处理就行了。转眼你就要四岁了，过完年就差不多该开蒙了，把女孩子家的额、本领学好才是真的。” 杨氏心里面当然不是这么想的，至少不全部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自己处理事情的时候就将林玉婵带在身边，言传身教了。只是做女儿的太优秀了，当母亲的也会有压力啊，杨氏直觉地不想让林玉婵参与接下来的事情，等到她把事情做好了，也能够让女儿看看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人的手段，好歹也保留一些做人母亲的威严嘛！ 林玉婵并不知道杨氏的这一点儿小心思，见杨氏是铁了心地不让自己参与，也只能无奈作罢了！ 其实林玉婵很想告诉杨氏，女孩子家应该学的那些东西，自己早就已经会了，而且水平不比她请来给自己上课的那些人差劲，咱们能不能把这个时间省下来，做一些其他的更加有意义的事情？！ 遗憾的是林玉婵的理智还在，知道这话一说出口，杨氏不是以为自己在发烧，就是以为自己中邪了，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林玉婵想要的，所以她也只能闭嘴了。 林玉婵的优点不多，其中的一个就是识时务，知道事不可为，马上就能够当机立断地放弃，绝不拖泥带水。所以一看杨氏态度坚决，虽然不知道原因，林玉婵还是马上就决定听从杨氏的意见。至于事后会不会自己派人去围观一下，那就另说了。 不过，杨氏虽然禁止林玉婵再参与这件事情，可是却并没有掐断她的消息来源，每当下面送来了什么情报，也都会着人告知林玉婵，所以林玉婵对于事态的发展也有一定的了解。 可是，这一次的事情也让林玉婵再一次地发现了没有自己人手的不方便之处，所以一方面同意了杨氏的意见，另一方面已经让春华和秋实去发展属于她自己的消息渠道了。 春华和秋实前世就是林玉婵身边的大丫鬟，只是后来并没有随着林玉婵进宫，而是被杨氏配了小厮，这倒不是两人对于林玉婵不够忠心，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上辈子林玉婵是没有打算入宫的，所以杨氏是预备着让春华和秋实的夫家作为林玉婵出嫁时候的陪房跟着她一起去夫家。 后来只能说是世事难料，谁知道林玉婵竟然就真的入选了。春华和秋实那个时候已经嫁了人，自然是不能随着林玉婵进宫的了，所以林玉婵只能带了其他的丫鬟。 但是实际上，春华秋实毕竟都是杨氏精心为林玉婵培养出来的心腹人选，无论是忠心还是能力，都是不差劲的。虽然现在她们的年纪还不大，可是两个人的性格和能力却都已经初见端倪了，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将这件事情交给她们，林玉婵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再说了，就算是被别人发现了什么马脚，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发展势力了吧？！ 当然，在自己的情报网络培养起来之前，林玉婵还是得和杨氏共享一套系统。 接下来的日子，陈氏、林玉婷、卢氏还有吴氏的消息源源不断地经过杨氏的手，到了林玉婵的耳中。 陈氏虽然将话说的漂亮，林玉婷也暂时接受了她的说法，可是这并不能够改变林玉婷挨打、受罚、丢脸的事实，作为最根本原因的杨氏，还有实际执行者的陈氏，林玉婷暂时拿这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将气撒在了吴氏这个无辜之人的身上。 刚开始的几天还好，一等到陈氏宣布林玉婷的规矩“过关”，让她到佛堂里面抄佛经，捡佛豆开始，林玉婷的脾气就一天大过一天。上午在莲院受到的窝囊气，林玉婷下午就要在吴氏的身上发泄出去。 花园里面散落的珍珠项链，六棱石小路上的鹅卵石石子儿，青石板台阶上的油迹，熏香、衣服、烛火里面混着的香料…… 这林林总总，真是让林玉婵叹为观止，当然不是因为林玉婷的手段有多么的高明，事实上这些手段在林玉婵看来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她早多少年前就不用了。 林玉婵只是没有想到，林玉婷竟然会这么没用，这都马上就要两个月了，林玉婷的生日过去了，林宇晖的生日过去了，连着林玉婵的生日也都过去了好几天，她竟然还没有得手！ 要知道，林玉婷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身后卢氏的支持就不说了，杨氏、还有从杨氏这里得到了一些风声的陈氏，还有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在这里面插了一脚的李氏，可是都给林玉婷行了不少方便啊！即便是这样，吴氏的胎竟然会在她的肚子里面好好地呆着。 林玉婵对此只能表示呵呵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防不胜防啊！ ☆、第二十七章 林玉嫙 林玉婵觉得，林玉婷简直是刷新了自己对于“废柴”这两个字的认知！ 要知道，吴氏势单力孤，而林玉婷呢？她可是有着几乎所有人的支持啊！卢氏对于她在人力和物力上面的支持就不说了，其他的人，即便是没有帮她多少，可是至少也是大开方便之门，没有进行过丝毫阻挠啊！ 可就是在这样形势对自己完全有利的情况下，林玉婷竟然花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还没有能够得手！ 林玉婵表示自己很无语！ 无语的不止是林玉婵一个，包括杨氏，陈氏，李氏，以及其他的从各自主子那里得到了一些风声的张氏，蒋氏，刘氏，包括卢氏这个亲娘，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卢氏这一次，是真的在反省自己的教育是哪里出问题了。林玉婷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两三年以后还没有任何长进，那必须是被人一口吞了的节奏啊！ 也不知道是事情就是经不起人的念叨，还是卢氏这一次对林玉婷的教育教到了点子上，这一次的谈话过后，第三天吴氏就出事了。 事情的经过也非常狗血！是林玉婵还是林婵的时候，经常在电视剧。小说里面看到的桥段。 吴氏之前胎不稳，所以极少出门，使得林玉婷在外面做下的不少手脚都成了无用功。这两天，身体稍微好一些了，吴氏就想着在院子里面走一走，可是谁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出事了呢？ 这一次倒不是林玉婷故意设计的，而是她之前做的手脚，没有收拾干净！ 前几日京城里面断断续续地下了好几天的雨，昨天才停，地面上有不少的积水，定国公府里面也是一样！昨天暂时停雨的时候，林玉婷以为吴氏会出门，就让人在桂院的地面上撒了油，毕竟这几天大家都在屋子里面憋闷坏了。 可是没想到，还没等着吴氏出来，雨就又开始下了。 直到今天早上天气才放晴，见着难得出了太阳，小厮们便出来清扫一下积水，可是因为时间关系，还没有打扫干净。 谁知道吴氏竟然就那么一脚踩上去了呢？踩上去了也就罢了，偏偏吴氏踩的还是之前被林玉婷撒了油的地面，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民间有句俗话，叫做“七活八不活”，吴氏这一次生产，正好是在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所以生得很是艰难，林玉婵虽然没有过去，可是一联想到吴氏怀这一胎的时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就知道她怕是要难产了。 事实也正如林玉婵所料，因着吴氏这一胎总是出状况，齐先生早就有言在先，吴氏恐怕是要早产的，所以产房什么的，早在吴氏刚过七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可是桂院这边，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慌乱了片刻，之后就变得有条不紊了。 按理说，吴氏不过是一个贱妾，还是一个没有主子，没有靠山的贱妾，她生产的时候，应该是没有什么人关注的。最多也就是去向大家伙报告一声，然后等到生下来了，再通知一下也就够了。 可是谁让卢氏要为自己的女儿收拾烂摊子呢？经过这近两个月府“实践”，卢氏也对自己女儿的“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典型的瞻前不顾后，没办法，卢氏只能帮着女儿善后了，总不能看着林玉婷把自己的名声给毁了吧？！ 而卢氏一动，其他人哪里还能安心坐着？只能一个个的都收拾收拾过来了。 所以事情偏偏就是这么诡异，吴氏在里面惨叫着，外面的人竟然一个个的都到齐了。这恐怕是定国公府里面，大家伙到得最齐的一次了。 其他的人身份不够，自然没有资格让所有人都来等着。卢氏的身份倒是够了，可是她生林玉婷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有进门呢！等到其他人都进门了，她也不能再生了。 而更加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桂院里面的人虽然不少，毕竟定国公府一大半的珠子都击中在这里了，更不用说她们带来的下人们，可是偏偏里面除了吴氏凄惨的叫声，和下人们进进出出忙碌的声音之外，竟然一片安静。 除了正在里面生死一线的吴氏，其他的人受到这种诡异的气氛感染，都不自觉地小心再小心，生怕自己碍了主子的眼。这种情况，在卢氏的大丫鬟梅香突然走进来在卢氏的身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就更加明显了。 陈氏看着卢氏听到梅香的汇报之后，越发难看的脸色，忍不住低下头去，抿嘴一笑。卢氏，你也有今天，你就等着自己的女儿身败名裂吧！ 杨氏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中，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演员既然都已经准备就绪，那这场大戏，也差不多是时候可以开始上演了。 吴氏这一胎，可谓是多灾多难，本来就是大龄产妇，自己还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后面又有林玉婷的重重算算，能够撑到这个时候，着实不容易。 吴氏这一生，就是三天三夜，产房里面的叫声由大变小，最后几不可闻，连齐先生都说怕是要一尸两命了，没想到吴氏竟然还是硬生生地熬了过来，生下来了一个瘦弱的女婴，孩子平安生下来了，吴氏本来紧绷的神经也一下子放松下来，还没来得及看一看自己的女儿，就昏睡了过去。 三天三夜的时间，卢氏等人自然不可能全程在外面等着，吴氏她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甚至于要不是为了给林玉婷扫清尾巴，卢氏根本就不会过来，从梅香那里得知被人抓住了把柄，卢氏不过在外面等了半个生辰，就脚步匆匆地离去了。 卢氏这个当家主母一离开，其他人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互相看了一眼，就各自回去了。 林成茂当值回来，得知吴氏早产的消息，只是愣了一下，才挥手让过来报信儿的小厮退下，继续往书房走去，给林宇晖检查功课了。不过是一个贱妾而已，还不值得他在意！ 三天后，知道吴氏生下来了一个女孩，林成茂就更加不在意了，不过是一句“知道了”，就打发了来人，等到将手头上的事务处理完，才慢悠悠地往桂院走去。 林成茂都动了，其他人自然也得有所表示都各自派人送了贺礼。 林成茂一看到吴氏剩下的女儿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原因无他，这个孩子实在是太瘦弱了，抱在怀里面轻飘飘的，好似一点儿重量都没有，林成茂估摸着恐怕还不到四斤，或许是因为在吴氏的身体里面憋了太长时间的原因，皮肤看起来青青紫紫的，哭声听上去也是跟小猫似的，胎毛又干又黄，一看就知道不怎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