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苏芒好好养病，新年快乐。” 原本的“苏芒我爱你”齐齐变成了祝福语，苏芒被秦静塞进了车里，“你先休息一会儿，医院已经联系好了。”这次说什么都要给苏芒做个全身检查才是。 …… 苏芒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堆了不少的东西，还有鸡汤的味道，她这次感冒的奇怪，鼻子没事，嗓子哑的厉害。 “你的果米分们可真是强大，有个干脆把鸡汤送到了公司，正好被那谁，那孔斌给碰上了，孔斌无奈，给送了过来。” 苏芒想笑，“我喝点，好香的。” 秦静递了过去，她让医生看了的，鸡汤没啥问题，不然也不会放到病房里来。 “这些礼物什么的都是米分丝送的，公司那边堆满了，对了，领导之前也来看你了，说要你好好养病，别着急。”秦静摆弄着一捧花，“贵重的礼物我让公司里的人都退了回去，不过有几样是玩匿名似的，找不到送礼的人，你觉得怎么办好？” “回头再说吧。这鸡汤味道不错，就是味道淡了些。” “jiejie，往你嘴里放一把盐你是不是才觉得有味道些，好好养着吧，医生都说了，你得好生歇着，不然真的伤到了这里的韧带，回头有你哭的。”秦静都后怕，苏芒如今声音之所以出问题，一方面是感冒，可是更大的问题则是咽喉处的韧带发炎。 一个演员，尤其是一个声音极具可塑性的演员，若是嗓子毁了，这是什么后果呀！ 好在，苏芒福大命大。 自知理亏，苏芒没好意思辩驳，干脆新年就在医院里过了。 反正秦静依旧是不回老家，苏芒住的是vip病房，除夕夜的时候，俩人甚至动手在病房的小厨房里包了水饺。 “话说，你不回去，顾总那里没问题？” 秦静觉得她多年包饺子也算是好手一个了，没想到苏芒比她速度还快，而且包的还特别好看。 “养父母是做小本买卖的，我小时候经常帮忙，这几年不怎么动手，都手生了。” 秦静怔了下，这还是苏芒第一次向她提及过往的事情。 “对了秦姐，我回头要接孔导的一部电影。” “孔导？”秦静瞬间清醒了过来，“什么类型的？五月份你就要拍曹导的片，这没问题吧？” “没事，我和孔导合作了那么多次，大不了把我的剧情往前压或者往后推，曹导那边剧本给了没？” 秦静摇了摇头，“还没，等回头我问问。” 苏芒把饺子皮擀完，帮着秦静一块包饺子，“嗯，行，不过秦姐你手真慢，就你这速度，春晚开始前，咱们还能吃上饺子吗？” 人比人气死人，秦静扭过头去，她不想跟苏芒说话。 饺子出锅的时候，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秦静在小厨房里面捞饺子，苏芒原本等着端碗呢，听到敲门声只好去开门。 方晨收回了手，神色悻悻，“苏小姐，先生来看你。” 不用方晨说，苏芒也明白，顾自安就站在方晨身后，脸上像是被人欠了八百万似的。 “方助理没回家？” 方晨咽了口唾沫，“我是本地人。”他算是被顾家养大的，孤儿院里领回来的，在顾老爷子的帮助下读书，毕业后便是跟随在顾自安身边做事，哪来的回家什么的。 只是这并非重点，重点是苏小姐你这么把老板拦在外面好吗？而且你回来这么久，也不说一声，这样好吗？再说，你大过年的还住在医院里，这样好吗？ “那正好，一起吃饺子。”苏芒啥事都没有似的拉着顾自安的手进来，“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顾自安神色缓和了几分，“你包的？” “哪有，和秦姐一块。秦姐，多盛两碗。”苏芒朝着小厨房喊了一声，“对了，方助理，帮忙端碗去呗，蹭饭得有自觉性。” 方晨觉得自己冤枉，好像他特意来，就是为了抢饭吃似的，他没这么不出息呀。 顾自安看了眼小厨房，“打什么主意。” 苏芒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顾先生，我又不是三姑六婆，再说秦姐又不是嫁不出去，我就是好奇下嘛。对了，你不用回去陪着顾老爷子过年呀。” “他出去玩了。” 苏芒真心震惊，这老人家不应该是更讲究传统的吗？大过年的竟是出去玩了，“那你可真可怜，不过没事，我收留你。”苏芒笑眯眯地亲了顾自安一下。 她最近一直在医院，也不需要化妆，所以顾自安脸上也没啥唇印。 秦静也做了两个小菜的，不过哪想到顾自安和方晨会来呀，最后无奈只好把零食都拿了出来。 “她能吃吗？”顾自安凉凉一句，秦静低下了头，这不是给苏芒吃的，是给你吃的。只是这句话，秦静说不出口。 “先生，时候不早了，那我送秦小姐回家。”方晨很是仗义地开口，秦静也就着竿往下爬。 顿时，病房里就剩下苏芒和顾自安两人了，电视上直播着挠人咯吱窝让观众发笑而实际上却没笑点的小品。 ☆、第125章 毯星 苏芒没想到，除夕夜会和顾自安一起守岁，俩人挤在病床上，看着春节晚会。 顾自安低头的时候看到苏芒老是栽头，显然已经支撑不住了，他收了下胳膊让苏芒躺下。 “十二点了吗？”苏芒迷迷糊糊的问了句，她眼皮打架，小品、歌舞都成了催眠曲，实在是困得厉害。 “睡吧。”顾自安把她放下，看着苏芒搂着他一个胳膊，却又是想笑。 凌晨时刻，窗外响起了隐隐的鞭炮声，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有那么一两个烟花灿烂。 顾自安看着电视机上年复一年不变的面孔，直接待机了，看他们还不如抱着苏芒睡觉。 …… 剧组里初六就要去成都，苏芒直接从医院出发的，事关身体，她也很是注意，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没了健康的身体，她还能做什么？ 顾自安陪着她到了初三，便又是开始忙碌去了。 “听说头两天病了，好点没？”碧华关心苏芒的身体，问了句。 “就是小毛病，住院住的都快发霉了，医生都要赶我走。”苏芒夸大其词，秦静低头不说话。 顾自安在医院呆着的那几天，秦静就没再陪着苏芒，偶尔去看一下买点东西过去就回去了，谁愿意没事当个电灯泡呀，又不是脑子缺根筋。 “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好。”碧华夸了句，苏芒笑着道：“碧华老师想夸自己年轻就夸吧，非要拉我下水干嘛。” 碧华是艺名，真名是什么苏芒没问，不过碧华的年龄比她也就大了三四岁而已，正儿八经学话剧出身的，属于学院派，一开始瞧不上苏芒的野路子的。 在成都的演出安排了一周，还是按照魔都的规矩，上午一场，晚上一场。但还是一票难求，市场上甚至出现了票贩子，买不到票的观众向剧组投诉。 唐朝很是生气，“票贩子的出现剧组也没想到，只是有些观众说这是剧组为了提高收入而和票贩子合作，我个人表示愤怒。剧组里的演员每天两场演出，已经达到了身体的负荷，我们所求只是为了将经典剧目献给大家。剧组的演员为了排练而辛苦万分，获得一定的劳动报酬是理所应当的，对于一些人所说的票价贵这个问题，我不想再多做解释。” 剧组在微博上特意发表了声明，这一声明得到了大多数网友的理解。 “票价分为各个档次，甚至还有学生票，这样已经很良心了，你买不起贵宾席那就买普通的票好了，看不起就不看好了，演员这么辛辛苦苦演出一天才多少点收入，哪里得罪你们了还人身攻击？” “和票贩子合作，你开什么玩笑，剧组里的老师缺这么点钱吗？随随便便去演个电视剧也是挣钱比这多，话剧演员们呈现这么好的作品，别自己一身铜臭味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们一样。唐导，不行来我们这里，咱这里求之不得，不怕票贩子。” “火车票实名都堵不住黄牛党，话剧演出票能有什么办法？生不出孩子怨隔壁老王是什么道理。” …… 看到这一句，苏芒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其实她也没想到，话剧演出票都能被黄牛党炒作起来。 “你不看看，人艺到哪里都受欢迎，何况又引进你这个小花旦。”秦静开玩笑，“啥时候电影票要是能被这么炒起来就好了。” “做梦吧。”苏芒直接无情揭示，电影票房作假还有可能，上座率能达到百分之五十已经是神作了，还被票贩子捣腾，简直是天方夜谭。 只是正如网友所言，火车票实名制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话剧演出票更是解决不了，演员们该演出的演出，一周后结束了在成都的安排，便是飞向了西安。 “西安羊rou泡馍挺好吃的，秦姐你回头可以多吃点，还有赵哥。”苏芒很遗憾，羊rou有点燥热，不适合她吃。 她现在都养出来了，下了台连忙喝水，保护好嗓子是第一要任。 而且西安这边本就是天气干燥，苏芒更不敢懈怠，秦静和赵典也不好意思去吃，毕竟让苏芒眼馋挺不地道的，俩人一人拎着温水，一人拎着羽绒服，就怕苏芒感冒复发什么的出问题。 在西安这边的演出的时候也出现了票贩子的事情，剧组和当地的剧院想要解决，不过提出来的方法还是被否定了。 提前十五分钟结束检票，若是演出开始前十分钟观众不能到场，则是让没买到票的观众补票进场。 这提议并不实际，最后没能落实。 …… 这边《雷雨》的巡演告一段落后，苏芒便是马不停蹄去了柏林。 柏林电影节开幕，苏芒以小香家亚洲区代言人的身份受邀参加。 这还是苏芒第一次参加国际电影节，虽然不是以演员的身份。 “要是没出李导那档子事，说不定你也是有希望的。”《浮世迷城》那部电影评价还算是不错，可惜出了李导那回事，别说是国外的电影节了，国内的都没去参加，丢人呀。 严导那部商业片，参加柏林电影节有点档次不够，头些天倒是上映了，苏芒在成都和西安配合着宣传了一下，据说现在票房走势还不错，苏芒关注不太多，那个剧组给她留下的影响实在是不太好。 “没事，明年我争取。”苏芒笑呵呵的，其实国内电影这两年的确不太怎么样，商业化严重，有诚意的作品实在是太少了，也难怪没能入了这些国际电影节的法眼。 国内的导演有些也有自知之明，在国内捞钱就算了，不出家门去丢人现眼的。当然，也有的导演则是不管，我走出国门是为国争光，管别人的眼光干什么？ 苏芒下飞机的时候遇到了记者采访，她看了眼秦静，秦静连忙摆手，自己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这是柏林当地的一家电视台记者，电影节期间的报道很多都是出自这家电视台。 记者用德语提问的，苏芒无奈，“不好意思，我不会德语。”她用英语回答的，这是国际语言，在哪里都好用。 帅哥记者其实也是想知道，这个入了时尚大帝法眼的东方女人有什么魅力，该不会是十八国语言精通吧？苏芒的直白让他意外了下，便又是用英语提问。 “苏小姐对这次电影节有什么期待？” “柏林电影节是我第一次电影节之旅，当然我很希望下次我来的时候是带着作品而来的。”苏芒比划了下身上的礼服，男记者不由笑了起来。 他忽然间明白，为什么时尚大帝会待见这个东方女人了，她真的很聪明，而且真诚。 柏林电影节为期两周，苏芒在柏林待了两周，反正她也没什么工作安排，与其回去还不如在这里看看各单元竞逐的作品。 电影节期间，苏芒倒是遇到几个熟人，还是当时吕蓓卡和凯特介绍认识的，倒也有导演邀请苏芒去好莱坞拍摄电影，不过时间比较紧，苏芒到底是拒绝了。 她如今手头上有孔导和曹导两部电影片约，档期冲突，若是在国内也就罢了，飞洋越海的实在是鞭长莫及。 “希望有机会下次能够与您合作。”苏芒送了礼物给导演，反正她当时在西安没少搜刮当地的工艺品。 这次柏林电影节国内参赛的本就不多，全部铩羽而归。 苏芒倒是高高兴兴地回去的，反正她本来就是来当个花瓶的。 电影节走红毯的时候，秦静特意拜托摄影师多给苏芒照几张照片，这次来参加电影节其实行程紧张，苏芒这边也没太在意，走红毯的礼服一般而已，并不是很耀人眼目。 她又没什么作品，犯不着成为关注的重点，可就算是这样，也遭到了一些网友的炮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