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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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莫不敢忘,只是这复仇之事,恕我不能听你的了。”沈耀拱手而去,削瘦的背影如同一只身形矫健的黑豹。 很快便消失在巷尾的转角。 杨婧颓然望着,只觉得心中无限感慨。 刚要回屋,耳边隐隐有些喧闹声传来。 街上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惹得她不禁走出巷子,侧身望了望。 “让开!”一行官府衙役匆匆而来,手中提着浆糊桶。 杨婧默声跟出。 百姓闻风出动,人也越来越多。 她挤在人群中,踮起脚尖,只见几个衙役拿出告示,粗鲁往告示栏一拍,稀烂的浆糊被拍得满地都是。 衙役沿街拍着浆糊和告示,待人一走,她才小心上前查看。 告示上白纸黑字写着,府衙官印失窃,需要封城一月搜查。 杨婧眉头深皱,只怕这会儿柳州上下已经因为高进突死的事,大乱特乱了吧。 竟然不惜以官府失印来欲盖弥彰寻找杀人凶手,这事恐怕不仅仅会引得柳州大乱。 若是京都中的人以此为借口找来,那到时候...... 杨婧越想越怕,越想越胆战心惊,赶忙向铺子走去,可没走几步,她忽而想起撒门而出的沈耀。 他这会儿可不在家。 他能去哪? 杨婧只去过一次孟晋辰家,她寻着记忆找去时,恰好碰到孟晋辰刚刚出门。 “孟大哥。”她出声喊道。 孟晋辰一惊,“杨小姐,你怎么来了?” 杨婧左右瞄了一眼,“孟大哥,请借一步说话。” 孟晋辰将她带进小院,两人站在墙下小声私语。 “方才我和小昭因为一些小事吵了嘴,一怒之下他竟撒手跑了,我找不到他便想来问问孟大哥。” 孟晋辰的表情很是微妙,沉默了几秒,回道:“许是闹孩子脾气,出去玩了吧,你也无须担心。” 这话太过敷衍,杨婧怎么想也想不到,孟晋辰竟然会如此搪塞。 眼观鼻鼻观心。 她拱拱手,唇边夹带着一丝笑意,“唉,那好吧,若是孟大哥见到他,还请替我转告他一句,马上铺子就要开张了,官府还张贴出失印捉贼的告示,让他别跟我闹了,快快回来帮忙。” “失印捉贼的告示?”孟晋辰脸上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好像并未听说?” 杨婧笑道:“就在刚才,我出来寻小昭的时候,衙门里的人到处挨边贴告示,这会儿恐怕都贴到城北去了。” 孟晋辰身子一震,眼中立刻闪过一道急色。 杨婧也不戳破,径直拱了拱手,“那孟大哥你忙着,我也先回去了。”说完,慢慢退出院子。 捏了捏手心,杨婧更加笃定,孟晋辰和沈耀二人,只怕还有其他事瞒着自己。 一路快走,她心中烦闷异常,管不了这么多了,再过两日药铺就要开张了,反正一时半会儿寻不到沈耀,先把正事办了再去找他也不迟。 正想着,一个黑影“哎哟”一声栽倒在脚下。 杨婧后退几步,望着地上直哼唧的白发老妇人。 老妇人抬首一望,顿知自己今日遇到了难茬了,遂哎哟哎哟叫得更厉害了。 杨婧忙着做事,无意停留,只好耐着性子上前将人扶起,一边暗自小声警告:“方才您倒下时,我家丫鬟就在旁侧,老太太若是要讹诈,小子也只好将您往官府里带带了。”说着,她一手扶住老夫人的手肘,用了点力。 老妇人眼珠子一转,看着眼前的杨婧,样貌虽陋,五官却是实打实的端正,再看她身上穿着的衣衫样式极尽简单,可那气度却不凡。 加之出口就识破她的计谋,老妇人站起身来。 “多谢公子相扶,老妇脚滑,脚滑。” 杨婧撤开手,暗道:确实狡猾。 老妇人不敢多做停留,捡起地上破烂的菜篮子就走,仓皇间没了人影。 她拍拍衣袖上的灰,回首间,竟然瞅见一道熟悉的灰色身影,匆忙钻进了当铺,心下有疑,特地放慢了脚步走了过去。 谁知那灰色身影进去没多久,身后又跟着一戴草帽的褐色男子出来了,两人一路往西去。 看那人的神情,她好似并没有看错。 好奇的杨婧跟上前面二人的脚步,来到一处正处城西的偏僻当铺。 “安宁当铺。” 与先前张老钻进的当铺名一样,想必是分铺。 只是这张老一生清贫如洗,教书授课,青天白日的,跑来当铺做什么? 还一脸偷偷摸摸? 杨婧在路边随手买了一顶草帽盖住,也跟进了当铺。 店铺与寻常店铺不同,进门并无招待小厮。 她走近些,学着张老和那褐衣男人的模样趴在柜台,从怀中摸出一块翠绿的翡玉问:“此物值多少?” 柜台中的小厮笑眯眯将玉接过,放到明晃晃的油灯下一照,只见玉色天成,浑然青翠,是块好东西。 便不敢私下拿主意,“公子稍等,我家掌柜正巧也在,敢问公子想当多少?” 这可是杨家的传世之玉,岂能典当,杨婧伸出五根手指,“就这个数吧。” 小厮笑问:“五十两?” 杨婧摇摇手,小声道:“五千两。” 小厮吓得一愣,“这,这我得问问我家掌柜。” 杨婧巴不得他多问会儿,“去吧,这可是块好东西,若当不了这个价,下次我再带点其他玩意儿来,你去问问吧。” 小厮笑呵呵的去了。 她背靠着张老,佯装等待之色,耳边不时传来一句,“五百两!” “一千。” 褐衣男子掀眼看了杨婧一眼,继续转头杀价,“八百两!不能再多了!谁知这画是真是假,我又不懂看画。” 张老气愤回道:“胡说八道!我前前后后卖过你多少画了,若都是赝品,你这安宁当铺还能日日安宁?” 褐衣男子不语,张老卷起手中的东西,“罢了,看来这画与你无缘,我且去别家问问。” “别别别,张老,您带来的画,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可一千两实在是......要不九百两?一口价,您也看在我帮你收了不少画作的份上,少吃我一口rou吧,小本生意咱也不容易啊!” 张老踌躇着,咬牙应下。 没多久,张老提着银箱出门而去。 杨婧取下草帽,扇了扇凉风,“咦,是我看错了吗?那不是‘竹安堂”的张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