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声势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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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正刻。 聚福楼人满为患,摩肩擦踵着往里面挤。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那药铺老板长什么样!”来人们争先恐后的踮起脚,就想一探究竟。 几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也被挤入了人群,“真是有辱斯文!又不是捐钱给柳州,做什么这样大的排场?” “你懂什么?人家这叫有得是钱!没听说吗?四郎也要来!”一个深蓝色衣衫的书生小声道:“这药铺老板的身份可真是深不见底,竟连四郎都了!” “谁说四郎要来?”陈琦忽然问。 这几个书生中,陈琦是领头人,一见他发言,立刻有人回答,“这消息满大街都传遍了,陈兄竟不知道?” “是啊,陈兄你不是一向与四郎关系最密的吗?难不成四郎没与你说?”那书生是真心发问,可听在陈琦的耳中却偏生有一种讥讽的味道。 陈琦沉着脸,“四郎的事我不知道,你们却先知道了?哼,这可能吗?”说罢,他甩袖挤开人群,凑到前面去了。 几个书生见他生了气,心中都有些莫名其妙。 “陈兄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莫不是与四郎生了间隙?他自己连这等事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摆谱?” “兴许因为家中父亲被撤职,心情不爽吧,算了,别招惹他了,咱们去二楼坐坐。” 说着,几个书生正要上楼。 “几位官,今日这二楼已经被人包下了。”店小二一身红衫,喜庆洋洋的把人拦下。 “包下了?什么人竟敢包下聚福楼?” 店小二笑呵呵道:“自然是那药铺的老板了,这等善事,我家掌柜的也不得不帮一把忙,各位若是想拍卖,尽管等那药会开始,出价就是,届时只要出价拍得珍品,自然能被请上楼去。” 店小二这么一说,四周好几人都竖起耳朵听。 “这药铺老板可真是大手笔啊!” 杨婧和春浓混在人群中,埋头上了二楼。 几个书生去而复返,“诶诶诶,小二,他们怎么能上去?” 店小二恭恭敬敬朝杨婧二人一拜,笑脸相迎送上楼去了,对那几个书生的话充耳不闻。 “杨公子,您来啦?楼上那位蓝公子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一会儿您看是您主动出面主持大局呢?还是我们掌柜的代劳?” 杨婧略微有些惊讶,“你认得我?” “杨公子别开玩笑了,眼下我们聚福楼中有谁人敢不认识您啊!我们掌柜的说了,以后您上这儿吃饭,只用招呼一声,饭菜钱全免!” “这么好?”春浓笑道。 店小二点头哈腰着,“是是是,我家掌柜的腿疾犯了许久为好,这次可多亏了蓝公子送的药,这才好了不少,诶,到了,蓝公子就在包厢中,小的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 店小二一走,春浓憋不住问:“小姐,这蓝公子可真是厉害啊!” “是啊,他确实很厉害,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他能这么厉害。”杨婧回头望了一眼红绸飘扬的二楼,胸口中有一口恶气,正缓缓的吐出。 她是没有本事赚钱谋商,可只要会用人就好了呀。 想到这,杨婧走路的脚步都不自觉轻快了许多,推开厢房的门,蓝启明正俯身与一名花衣彩靴的女子说着什么,见她来了,弯身一鞠躬,“主子。” 那女子看向杨婧的眼神立刻一变。 “看样子,你是都准备好了。” 蓝启明将圆凳拉出,向她介绍道:“这位是今日负责展示药品的姑娘,是我特地从花满楼中请来的花魁。” “恩。”她望了望女子,“挺好的,模样好,气质也好。” 女子低头一笑,“多谢杨公子谬赞。” 春浓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道:“谬赞可不是这么用的。” 杨婧看了她一眼,春浓便委身退出厢房到外门守着去了。 蓝启明把拍卖会的流程前前后后与她说了一遍,也把其中最为关键的环节指了出来,杨婧望着眼前坐在对面的女子,越看越觉得熟悉。 听完后,不自觉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奴叫秋月。”女子答道。 “春江秋月夜,是个好名字,难怪刘家的那位如此看重你。”她忽然说起,女子一愣,抬起头来,表情有些怔怔。 半响,女子唇边掩不住笑意,“杨公子认识子胜哥?” 子胜哥? 杨婧叹了一声,“自是认识,若不是认识,也不会知道你与他这档子趣事了。” 女子闻言,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唉,子胜这人什么都好,唯一让人可惜的,便是多情了些,像你这样堪比大家闺秀的女子跟了他,着实有些可惜。”杨婧说得真诚,女子近乎信了。 蓝启明站在一旁,既不插话也不着急,静静等着。 “罢了,你既是子胜的人,这事倒也不好让你做了,你且先下去吧。”随即,她又对蓝启明说:“还是换一个女子来吧。” 蓝启明没有二话,“是,主子。”说完,推门就走。 秋月睁着一双美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公子,这是为何?”心中却已猜测起了杨婧与刘子胜是否不和,所以才这般掩藏她。 杨婧摇摇头,笑道:“出去吧。” 秋月磨磨蹭蹭地起身,却一步三回首,声音更是我见犹怜的娇滴滴,“若是奴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请公子明说,奴不是个聪明的,实在猜不到公子的心思。” “哦?是吗?” 闻言,秋月一个回扑,双膝跪倒在杨婧跟前,紧紧地抱住她的手,“公子,奴是花mama精挑万选出来的,若是这事成不了,就这么走了,奴回去会被打死的,求公子可怜可怜奴吧。”说着,秋月将脸凑到她的手边,亲昵地蹭了蹭。 与此同时,秋月胸前的春光也半露未露,很是诱人。 可惜,可惜了。 杨婧看着她,“你是个聪明的,你既跟了刘子胜,我便不好再用你了。” 这一回儿,她的称呼也变为了全名。 若是秋月还猜不得这是为什么,便是真的蠢了。 秋月低着头,模样可怜的啜泣了几声。 “公子有所不知,我与那刘家公子,实则也不过是...唉...算了,不说也罢,像奴这样的人,又有谁会真正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