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额娘，快看，雪花学会作揖了呢。”二格格小炮弹一样冲过来，茉雅奇忙将人扶住：“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站好了，可别摔跤了，要不然下次可就不让你和雪花一起玩耍了。” 二格格忙站稳，兴冲冲的拉着茉雅奇去看雪花。雪花也是真聪明，忙抱着小爪子，冲茉雅奇作揖，看的茉雅奇也是十分惊喜，抬手摸摸雪花的脑袋：“中午给雪花做点儿好吃的慰劳慰劳她。” 娘儿俩陪着雪花玩了一会儿，茉雅奇就将二格格拉到屋子里去了：“你现在也有四岁了，额娘有件事儿要和你商量商量。” 二格格一听这话，连忙坐直了身子：“额娘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情？”小孩儿头一回被人说商量事情，一脸的兴奋遮都遮不住，眼巴巴的看茉雅奇。茉雅奇轻咳了一声：“之前呢，你年纪小，你嫡额娘说给你请教养嬷嬷的事情，我就先给推辞掉了，但你现在也四岁了，也应该开始学了，我想给你请两个教养嬷嬷，你觉得如何？” 其实皇室里的小孩儿，一出生就是配备有奶娘和教养嬷嬷的，二格格的标准就是两个奶嬷嬷，两个教养嬷嬷，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但二格格出生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趁着宝亲王心底有愧，茉雅奇就将这些人都给退掉了，打算自己以后慢慢补。 现在除了两个奶娘，剩下的两个大丫鬟，一个是从雍正那儿要来的青果，一个是通过那拉家安排的青叶。雍正那边除了青瓷还给了两个人，剩下的青花还是跟在茉雅奇身边，不过多是在茉雅奇出门的时候留下来看院子。 四个小丫鬟，也都是茉雅奇亲自安排的。 茉雅奇的打算就是将两个奶嬷嬷给送走，换成两个教养嬷嬷。依照二格格的身份，将来就是公主，嫁人的时候肯定是要将嬷嬷们都带走的，可身边一下子多了四个嬷嬷，那就不怎么自由了。 可教养嬷嬷更严厉些，奶嬷嬷好歹还是奶过二格格一场的，有些情分在，茉雅奇就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所以，无聊的来找二格格商量：“但是要请教养嬷嬷的话，奶嬷嬷就得送走，你想送走哪一个？” 这个问题有点儿严重，二格格张着嘴，犹豫了好大一会儿：“不能都留下来吗？” “不能，只能留下来一个。”茉雅奇摇头：“你现在也不用喝奶了，留下奶嬷嬷没什么用……”想想又觉得这话不对，不能因为没用就将人给撵走，这种说法对二格格塑造三观不利，忙又改口：“留下奶嬷嬷的话，咱们的院子就不够住了，没房间了，总不能让教养嬷嬷都睡在院子里吧？” 二格格就有些犹豫了，她人小也是知道天气冷了，睡在院子里是会着凉的。 “真的不能都留下？”但还是有些不死心，又问道：“可以让嬷嬷们住在一个屋子里嘛，多挤挤，就跟我和雪花一样，雪花有时候也睡在我床上的。” “不行。”茉雅奇摇头，好整以暇的看二格格：“你要是没办法做决定，就先自己想想，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你想明白了再和我说好不好？” 二格格掰着手指算：“一个时辰是多久？” “一个时辰就是，快到吃午饭的时候。”茉雅奇大致估摸了一下时间，留了二格格一个人在屋子里想，又叫了青果她们过来，问两个奶嬷嬷的情况。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二格格依然没做出决定来，可怜巴巴的看茉雅奇。茉雅奇索性叫了两个嬷嬷过来，亲自问了她们，看谁愿意跟着二格格。 毕竟，跟着二格格几乎没什么前途，万一二格格运气不好，将来抚蒙去了，她们这些奶嬷嬷也是要跟着去的。所以，也不是所有的奶嬷嬷都愿意一辈子跟着格格的。 说不定这次出去了，怀个孩子，等下次宗室里面又有人选奶嬷嬷了，就能再换一个更好的小主子了。 “奴婢愿意留下。”没想到，茉雅奇这边问完，两个奶嬷嬷就一起跪下了，茉雅奇眨眨眼：“你们可是想好了？都愿意留下？” “是，奴婢伺候二格格一场，说句大不敬的，对二格格也是打心里喜欢的，舍不得二格格，也离不开二格格，所以奴婢愿意留下来伺候二格格一辈子。” 黄嬷嬷抢先说道，陈嬷嬷也赶紧跟上：“奴婢也是，奴婢对二格格的一片心意，就如侧福晋对二格格的心意，奴婢舍不得二格格，也愿意伺候二格格一辈子。” 两个人轮番表忠心，茉雅奇却是不为所动。肯定是要送走一个的，至于留下哪一个，既然一时定不下来，那就再看两天，反正教养嬷嬷的事儿也还没定下来呢。 更着急的是做花灯的事情，茉雅奇现在的动手能力，在后院这群女人里面，也……好吧，术业有专攻，至少刺绣她就是比不过别人的。她想带着二格格一起做，难得的手工嘛，母女俩一起动手才是乐趣。 “做一只小狗？”二格格兴致勃勃的出主意：“照着雪花的样子做。” “不行，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咱们做的了，得保密，让人猜不出来是咱们做的，所以不能做小狗，要不然做成一只猫吧，咱们府里，是不是只有你大jiejie养猫了？” “大jiejie的猫也不能带进王府呢。”二格格不高兴，她在江南老是和大格格一起玩耍，也很喜欢大格格的那只猫，可回来的时候，那只猫没带回来，二格格一提起来就伤心：“也不知道我们下次去了，那猫还认识我们不了。” “肯定认识的，猫比小狗聪明。”茉雅奇随口安慰道，换了话题：“那咱们做一个花仙子？” “这个好，我来当花仙子。”二格格立马拍手，茉雅奇捏她脸颊：“不是说了要保密的吗？要做的让谁都不知道是咱们做的才行，照着你的样子做，别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了。” 看二格格伤心，茉雅奇忙改口：“咱们做两个花仙子，一个是你，一个是大格格，这样别人就猜不出来了。” 二格格这才重新高兴起来了，乐呵呵的被茉雅奇指挥，一会儿拿笔，一会儿拿纸，一会儿拿浆糊，一不小心就抹到自己身上，她就乐哈哈的拽着茉雅奇看。 这个东西不是好做的，茉雅奇的设想就是下面弄个莲花底座，上面站着两个小仙女。蜡烛是点在底座里面的，这个底座得用牛皮纸，不太容易点燃的那种，里面再涂上一层漆，就不用担心这花灯会忽然烧起来了。 仙女儿是做的人偶，眉目都是画上去的，虽然死板，但优点就是栩栩如生，脚下再蹲一个小猫和小狗。忙活了一整天，才堪堪做了个轮廓出来，二格格已经在一边拍手叫好了：“长的和我好像啊，这个和大jiejie也很像，额娘做的真好，额娘我能再要一个吗？可以送给大jiejie，额娘我是不是太矮了？” 茉雅奇不搭理她，专心致志的上色，但天色暗下来了，上色又是个是十分需要眼力的活儿，茉雅奇就只好先停下来了：“等明儿再弄，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吃晚饭了，吃完了晚饭就该回去睡觉了。” 雪花已经被小丫鬟送到大阿哥那边去了，茉雅奇陪着二格格吃完了晚饭，亲自哄她睡觉，然后第二天接着忙活做灯笼。 花了两天时间，茉雅奇心满意足的看着那花灯，绕着桌子转了两圈，要是这样她还赢不了，那就太丢人连点儿。不过，也说不准？毕竟，高氏的诗词字画也是十分出色的，苏氏的刺绣也是顶好的。 难得有些争胜的心思，茉雅奇略有些忐忑的亲自带着二格格去将花灯挂在了园子里。 等八月十五那天，从宫里回来，连带着宝亲王都说要跟着她们逛园子。花园里所有的花灯都点上了，照的花园亮堂堂的，二格格人来疯，一会儿跑去找大阿哥，一会儿跑去找大格格，已经将自己的花灯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这个倒是雅致，就是略显普通了些。”宝亲王一边看，一边点评，然后拿了下面挂着的荷包，抽出里面的谜题：“形单影只等日出，你们谁来猜猜？” 这个略简单，苏氏金氏还有陈氏，全都猜出来了，黄氏一拍手：“我就说，这么简单你们一定都能猜出来的，哎，算了，我这个花灯就只能送出去了，花灯只有一个，你们全都猜中了，那花灯应该归谁？” 福晋忙笑道：“黄meimei这花灯很是别致，给谁都不妥当，不如这样，花灯还是黄meimei留着？” 黄氏顿了顿，有些不太高兴：“可我的花灯送不出去，倒是显得我做的不好看了。若是你们的全都送出去了，我才是没面子呢。” 虽然黄氏挺不会说话的，但人长的不错，宝亲王还是愿意给几分面子的，就笑道：“那就便宜我吧，给我了，我听福晋说了你们的规矩，那这个，就送给你。” 说着从自己腰上拽了个玉佩下来，黄氏满脸喜色，忙行礼道谢。高氏倒是略有些不满意，但众人都没出声，她也只好是忍下了。 “这个花灯做的挺有意思。”到了下一个面前，宝亲王又说道，并且伸手拿了谜题，念出来让众人猜，陈氏忽然抢先说了答案，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珂里叶特氏。 因为陈氏是第一个猜出来的，这花灯就归了陈氏。陈氏拎着花灯，笑吟吟的凑到珂里叶特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瞧着这场景，茉雅奇心里再次升起古怪感。 随后是一盏兔子灯，珂里叶特氏一向腼腆，这次却也是抢了第一个，心满意足的将兔子灯拎在自己手里了。走路的时候，就时不时的将自己手里的兔子灯和陈氏手里的花灯放在一起，然后两个人不说话也能相视而笑。 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不太对劲儿，茉雅奇默默的转移了视线，说起来，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还真的是赏心悦目啊。 轮到一盏荷花灯的时候，高氏就脸色微红的看宝亲王。她神情没半点儿遮掩，谁都能看得见，于是，就没人出声猜谜了，宝亲王哈哈笑道：“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可就便宜本王了，这谜底，是比翼双飞？” 高氏含羞点头：“王爷猜中了，就是比翼双~~飞，这盏花灯，是王爷的了。”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宝亲王哈哈笑道：“那我可是走运了，这花灯是你亲自做的吧？倒是没想到，你竟还有如此巧手，这花灯我定要好好保存，留待明年，我们再拿出来欣赏。” 茉雅奇笑道：“王爷这话一听就知道不现实，这草纸做的花灯，哪儿能留到明年，倒是元宵节，说不定还能拿出来看看。再说，花灯嘛，今天晚上烧一晚上就足够了，保存着岂不是占地方吗？” 一边说着，一边看福晋：“别人的都猜出来了，就剩咱们两个的了，我瞧着，咱们索性也别猜了，咱们俩的换一换？” 福晋忍不住笑：“你倒是将苏meimei和金meimei的花灯放在哪儿了？” 茉雅奇一拍脑袋：“我还真是忘记了，都怪这东西太好吃了，我吃着吃着，就忘记咱们原本是要猜灯谜来着了，那咱们赶紧的找下一个吧。” 金氏做的是个鲤鱼花灯，苏氏做的是个花球，谜面也写的挺有意思，金氏的被茉雅奇猜中了，苏氏的被金氏给猜中了。至于陈氏和珂里叶特氏，除了之前抢答的，就再也没猜别的花灯了。 茉雅奇自己的是被福晋给猜出来了，大格格很是喜欢这个花灯，就转手送给了大格格。福晋的也没让人猜，直接拿过来送给了二格格，福晋弄的是个走马灯，倒也糊弄住了二格格。 猜完了花灯时间还早，索性就玩了击鼓传花，花到谁跟前谁就讲个笑话。 闹闹腾腾的，中秋节就这么过去了。天气逐渐冷下来，茉雅奇就越发的懒散了，现在博物馆那边，是青杏在打理，青杏修复古董的本事是茉雅奇亲自教的，所以这段时间，也很少有茉雅奇亲自出手的古董。 于是，茉雅奇就提前开始猫冬了。 在这之前，先将二格格的奶嬷嬷给换走了一个，换走的是黄嬷嬷，因为青果来说，黄嬷嬷私底下会撺掇二格格给她求情。陈嬷嬷倒是规矩，没拿这事儿去麻烦二格格。 新来的教养嬷嬷是熹贵妃赏下来的，也姓陈，然后，这个就是大陈嬷嬷，原先的奶嬷嬷就是小陈嬷嬷。 宝亲王偶尔会过来，大约因为之前福~寿~膏的事情让茉雅奇帮忙打听过，所以这事儿的进展，他也会透漏一两句。比如说，雍正让人查了吸食福~寿~膏的人，从开始到现在，人变成什么样子了，然后发现福~寿~膏不是好东西，下令彻查。结果发现，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多了那么多家烟馆，除了福~寿~膏，竟然还有人吸食大~麻。 大~麻不是好东西，药书上写有。 于是，这事儿就严重了。现在不光是要封烟馆了，还要查这些东西的来源。 宝亲王说着就叹口气：“怕是我过几天，就得亲自去广东一趟了，这东西的来源，多是广东那边。今年过年，我就不一定在府里了。” 茉雅奇有些吃惊：“在广东？那么远？” “是啊，大约是……”宝亲王说了几个字就顿住了，侧头看茉雅奇：“我记得你那个掌柜，就说是想去海上看看？” 茉雅奇眨眨眼，没急着回话，心思急转，若是从广东那边来的，十之八~九，是海外的东西。现在雍正已经查明这东西的危害性了，也开始禁烟了，那会不会觉得，连海也一起禁了才是最保险的？ “你回头还是另外找个掌柜吧。”宝亲王皱眉说道，茉雅奇心里就是一咯噔，估计自己猜中了。 “为什么要另外找一个啊？陶掌柜还是挺省心的。”茉雅奇笑着说道，宝亲王摇头：“若是能回来，那自然不用找，若是……”见茉雅奇脸色有些发白，忙安慰道：“你也不用怕，我的意思就是海运这事儿，说不准，遇见个雷电天气，就有可能会回不来了，你提前做好准备，也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那倒不会，现在有人在替着陶掌柜呢。”茉雅奇脸上神色回缓过来，佯装不经意的问道：“那王爷去广东，是不是还要买几个火铳啊？我之前那个火铳，能不能还给我了？” 那一脸期盼，倒是让宝亲王有些哭笑不得：“还惦记着呢？” “是啊，陶掌柜之前可是说了，那东西要比他见过的所有的火铳都好用，我可舍不得了。”茉雅奇嘟着嘴说道，见宝亲王略微皱了皱眉，又兴冲冲的换了话题：“西洋人的东西，有些还真的挺好用的，你多买些咱们这儿没有的，然后找人学学，也省得以后再去外面买了，价钱还贵。” 顿了顿，又说道：“不过，咱们这次学了，说不定他们下次就出更好的东西了，这个可是学不完的。” 宝亲王笑着点头：“学无止境嘛，对了，二格格呢？往常知道我过来，不都要来闹腾一会儿的吗？这次怎么没见着人？” “在学规矩呢，都四岁了，还整天跟个疯丫头一样，只会到处跑着玩儿，我就想拘拘她这性子。以免以后不长眼，冲撞了贵人，那才有的苦头吃。” 宝亲王不高兴：“本王的女儿，就是冲撞了谁，那也是他们的荣幸！二格格也才三四岁，孩子天性，正是喜欢玩耍的时候，你何必拘着她？” 茉雅奇嘴角抽了抽，这时候出来当慈父了？等茉雅奇真的闯祸的时候，估计最生气的也是你了。 “我也不是怕她得罪人，女孩子家家的，和男孩子可不一样。”茉雅奇笑着说道，宝亲王沉默了一下，忽然伸手摸了摸茉雅奇的肚子：“既然不一样，你什么时候给爷生个儿子？” 这逻辑是哪儿来的？ 茉雅奇无语的看宝亲王，宝亲王叹气：“二格格也四岁了，你怎么还没怀上呢？” “大约是缘分还没到吧，再说，王爷也不少儿子啊。”茉雅奇拍开他的手，宝亲王挑眉：“爷也不嫌弃儿子多，就像是汗玛法……”说了一半又将剩下的咽回去了。 茉雅奇暗地里撇撇嘴，宝亲王大概是幼年在康熙跟前养过一段时间，很是尊崇康熙。好几次言谈中都有觉得雍正政令苛刻的意思，不过茉雅奇都是装作没听懂。 现下又说起康熙，茉雅奇就觉得，他是想学康熙，可惜没学到真正的东西，就学会了多纳女人多生儿子这一条了。但人家康熙能生也能保住啊，宝亲王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保不住，这点儿也是没真正学到。 两个人歪缠了一番就歇下了，第二天茉雅奇起床的时候，宝亲王已经去上朝了。 回来之后，福晋就将人都叫过去了：“王爷有差事，要到广东那边走一趟，你们谁想跟着去伺候王爷？” 高氏眼睛一亮，没等她说话，福晋就先压下去了：“高meimei你身子一向弱，上次难得身子好转跟着王爷出去一趟，回来差点儿丢了半条命，这次我可是不许你再不将自己身子当回事儿了。” “福晋，上次只是意外，妾身身子好着呢。”高氏忙说道，福晋摆摆手：“不行，前两天你不还刚着凉了吗？这次就不许去了，好好在府里养着身子吧。” 高氏有苦说不出，只能哀怨的看福晋。福晋视线从所有人身上扫过，看见了陈氏，陈氏忙起身：“妾身很是愿意去照顾王爷，只是，珂里叶特meimei向来胆小，我若是一走，留她一人，怕是……” 福晋无奈：“那好吧，你就留下来照顾柯里叶特meimei吧。” 陈氏有仇，四阿哥还小，黄氏去了就是结仇了。思来想去，福晋的视线就落在茉雅奇身上了。茉雅奇也是有几分意动，她倒不是想去伺候宝亲王，伺候人的事儿，那不还有丫鬟的吗？ 或者，到时候就有人会给宝亲王送美人儿了。她就是想到广东那边去看看，见识一下所谓的十三行，然后看能不能买一些古董回来，说不定还会有办法，让雍正改变一下禁海的想法，以免真将她的财路给断了。 “那拉meimei，不如这次就劳烦你了？”福晋问道，茉雅奇还有些为难：“二格格那边……” “你若是不放心，就让二格格和大格格住在一起。”这个倒是没问题，福晋很是大方，不就是个小女孩儿吗？想想青果青叶也在二格格身边，茉雅奇就点头应：“那妾身就跟着王爷走一趟，还请福晋放心，妾身定是会照顾好王爷的。” 高氏虽然一脸不满，但福晋已经决定好了，高氏也只能怏怏不乐的跟在茉雅奇身后出去了。茉雅奇也知道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索性不给她机会说：“王爷今儿就出发，时间紧急，我得先回去收拾行李了，高meimei多体谅。” 说完转身走人了高氏张张嘴，眼眶就有些红了，也不敢在福晋的门口哭，只好强忍着回去了。 茉雅奇可不管高氏是什么心情，将收拾行李的事情交代下去，就抱了二格格去解释：“那边太远了，你年纪还小，所以这次不能去，你先去和你大jiejie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二格格年纪小，猛然听自家额娘出门不带自己，嘴巴一张，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茉雅奇忙安慰：“等额娘回来给你带礼物好不好？你想要什么礼物？给你带个八音盒？或者买个蓬蓬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