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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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抖了抖,似乎正打算说什么,却被宋福宝截断:“福宝身边的人待福宝都极好极用心的,皇上多虑。” “朕多虑吗?”刘钊说着,往前走去,宋福宝跟在刘钊身后,见刘钊寻了个位置自顾坐下,宋福宝却仍站在刘钊跟前。 “皇上来……是有事?” “朕说了,朕来看你,只是来瞧瞧你……你不愿?” “哪里,福宝不敢。” “朕觉着,你没甚不敢的。” 她一时默然。 刘钊这是来找茬? 心里揣测着,可这回她料错了。 他确实是想来看她。 第27章 棘手 刘钊定睛凝注,而宋福宝摸不准他今日来意,应该说,这少年心思……她一直就没摸准过。 两人对视,心思各异。 刘钊没说假话,他过来,就是想瞧她一眼。 几日未曾见,又听阎嬷嬷说道关于她的事,晓得她似乎在矫正体型,又听说瘦了些,也好看了些,只心里痒痒几分好奇,这便过来了。 不过瞧了人后,心底反倒不甚快活,想象里之前那针尖刺猬般的人,似乎又变得谨言慎行,装模作样了。 刘钊轻微歪头,手抵在额迹,视线里带着莫名叫人心悸的烁烁波光,盯得宋福宝心里发麻。 这少年此刻看着她……究竟在想什么? 宋福宝心中想罢,忽道:“福宝在皇上面前,很多时候都是不敢的。” 这是大实话。 敢不敢,有时得看场面。 像之前汝嘉在场之际,她牵出太后镇压,自然有效果,但她明白刘钊对此一直心怀芥蒂,若总拿太后来压他,想来以这少年的自尊心……定会生恼。 她可不想惹眼前人真的动怒,但万事有界限,刘钊肯好好说,她也会好,不肯的话…… “你很会挑时机。” 此刻四下无人,宽阔殿内只她与他。 刘钊声音清晰入耳,好似尽在耳畔。 宋福宝心里一抽,连声音都似乎紧绷起来:“皇上说笑。” “朕,是真心在夸赞你。”刘钊慢腾腾地说着,撑在桌子上的手肘一点点靠前。 宋福宝本是背脊挺直,见刘钊靠前,屁股蹭啊蹭,不由慢慢仰后,手端放在腿上,笑容腼腆温和:“多谢皇上赞扬……” “不说这些无趣的话,朕想看你之前那样。”刘钊冲她眉目一弯,嘴角噙笑,竟十分直接。 “之前?福宝听不懂皇上说的……” “宋福宝,你是听不懂,还是懂装不懂。” “……” 她又无言了。 半晌沉默后,她仿佛无形里默认了什么,微微低垂的眼眸抬起时正视刘钊,直面他斜视过来的目光,她似乎也觉得……继续装傻对刘钊来说,没用。 心里斟酌了一下台词,她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才挺起腰板,盯着刘钊道:“福宝确实不懂,不懂皇上想怎样。” “朕想看你本来的面目。” “本来面目?”她皱着眉头,似乎十分困惑不解。 刘钊真的想看到她真实的样子? 也许,看到了,就会一道圣旨下来,就令她掉脑袋了。 宋福宝轻轻摇晃脑袋,继续说:“皇上是觉得有趣,觉得好玩,可福宝和皇上不同的。福宝是为了……” 见她停顿下来,刘钊心里仿佛被吊起一丝好奇,颇为玩味地打量着她沉静的脸容,轻声问道:“为了什么?” 为什么,他真的想了解吗? 他不过是好奇。 身处高位,掌握着天下,对这世间百态系数纳入眼中,谁超出他的预料,谁就会引起他的注目。 她懂这道理,才更不想做出失格的举动令他生出兴致来,生出戏弄她,调笑她的兴致。 心里有些凉,可眼里的光却热如一团火。 腾腾烧在对峙的视线之间,火星子炸裂蔓延,啪呲,啪呲。 一晌沉默过后,她才看着刘钊,声音镇定:“为了宋家。” 刘钊眼光微变。 猜过她会怎么说,不曾想,却是这么一个答案。 理所当然,又显得十分无趣乏味。 宋福宝见刘钊眸光沉淡,连气氛都显得些许窒闷,却依旧自顾自说道:“皇上身边一定不乏这般模样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福宝也不过是这样的人,和皇上所希望看到的那种人……不一样。” 鲜活靓丽的一面,她也想得到,但却不是现在。 很多事情,得慢慢来。 她也不觉得,刘钊真会对此时此刻的她擦出爱的火花来。而她,也不想被人当小白鼠观察探究。 平静,安逸,好吃好喝,没人找茬,这样的生活。 不过如此简单的愿望罢了。 “朕身边……”刘钊目光一晃,他似瞧见一张严肃的脸孔里,印出几分厉色来,耳边嗡嗡几声恼人声响,响了一阵,迷蒙的眼眸才恢复了清醒,瞧着宋福宝那张宠辱不惊的脸孔,忽地笑了起来,“朕会再来找你。” 再来找她? 这少年,能不能不折腾她? 看他眼中星辰闪烁,宋福宝头大如牛,她好说歹说,怎么也没把他说明白,还反倒令他兴趣增加了呢? 有毒,一定是有毒。 她心里小人使劲的叹,而刘钊已放下手,撩起衣摆,缓缓起身。 少年年纪,身量已纤修欣长,立足原地,极为挺拔笔直,真正一副上好衣架子。 宋福宝看在眼里,略微羡慕,低头再一瞧自己……革命还需努力。 刘钊要走,宋福宝跟着起身去送他。 刘钊只往前走出一步,宋福宝才刚从座椅上站起来,他忽然扭身。 眼睛直勾勾盯住她:“你刚才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朕想了想,其实……朕身边,还是缺的。” 缺? 宋福宝没吱声,这话不好答,别说她现在还是未婚妻身份,就是真的成了皇后,也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刘钊和她说起这些话……仿若心底深处的*被揭露。 她不想听。 宋福宝默默低头,仿佛能躲过他别有深意的目光。 一味沉默,心里暗道想做个隐形人,怎么也这么难呢。 “你可以想清楚。下次再见……想来不会在这了。” 宋福宝听刘钊如此说,顿时明白刘钊话里意思,下次,下次就该是…… 一想到那场景,她浑身鸡皮疙瘩又再度噗噗冒出头。 她讪笑两声,依旧不作答。 刘钊见此,似也在料想之中。 这时还允许她装傻,到时…… 刘钊一抿唇,回眸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宋福宝,见她低头,视线不知盯着哪处,唇角扬起,竟显现一丝莫名愉悦感。 刘钊来得突然,说得那一通话,更令她心绪凌乱。 不晓得是抽筋了还是被下药了,一改性居然如此彻底,明摆着是要赖上她了。 不过万幸离下次再见还早着,这些时日用来调整心态,也绰绰有余了。 洞房花烛是迟早的事,生儿育女…… 不行,头有点痛。 宋福宝扶着额头,在躺椅上翻了一个身。 站在旁边的芸秋见自家小主子翻来覆去,情绪不佳,显得格外低沉。 从刚才皇上走后,小主子就没说过几句话,平素里……还会闲着与她打趣几句。 芸秋斟酌片刻,终还是问出声:“小主子……可有烦心事?” 烦心事可一大堆呢。 可最烦人的……无非不是那位。 一想头就痛,抬手锤了一下脑门,芸秋惊呼一声:“小主子!” 宋福宝仰头忙解释:“哎呀没事,这样能清醒一点。” 芸秋拍拍胸脯,似乎被刚才她那拍脑门的举动给惊了一条,如今缓过来,便拧眉嗔怪道:”小主子若觉着头疼不适,就和奴婢说,奴婢去给您煮醒神的汤水,也好过您刚才那般。” 她讪讪点头答应:“芸秋jiejie说的是……下次不会了。”说着勾起唇角一笑,分外俏皮。 芸秋最受不住她这般撒娇,鼻息里哼笑了一声,摇摇头为她下去做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