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节
边城长臂一伸,便把人搂在了怀里。 ☆、【163】 暖暖,你这是在诱我犯罪 身体忽然被一阵温热给包围。 苏浅暖吓了一跳,但是没有推开他。 他是她的边先生啊,有什么可推的呢? 两人身上的雨水,早已被壁炉的火给烘干。 木柴烧得壁炉噼里啪啦地响,入怀的娇躯是温软的,抱着自己的胸膛是炙热的,似乎真正验了**这四个字。 带着一点娇羞,一点缱绻,白皙的藕臂如水蛇般,攀上他后背结实的肌肤。 “暖暖,你在诱我犯罪。” 他抬起她的下巴,眼底倒映着壁炉的火光,又或者,是他体内邪火的投射。 “边先生不想要么?” 她清亮的眸子在壁炉的映照下,凭添了几分媚态,欲拒还迎,万种风情。 苏浅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就在她靠近他的那一刻,她就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否则这么大胆的言辞,她怎么敢就这么说出来呢? 生命太脆弱了啊。 前一秒,相谈甚欢的人,下一秒便会失足坠下山,如果不是他们发现得早,很有可能,等到天明,便隔着生死之遥了。 谁的劫后余生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顿悟了,和有情人,做快乐时,行乐当及时。 深爱之人的心意总是相通的。 他察觉出了,在她理智地面对孟沁柔失足坠山,背后的不安。 环在腰间的手臂骤然一收。 苏浅暖颤抖的闭上眼。 期待当中的吻缓缓地落下。 他是那样性急的一个人,他大部分的吻也和他的性格一样,带着急切和焦躁,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 可很多时候,他的吻也可以是慢慢悠悠的,轻轻柔柔的,缠绵缱绻,却也——磨人。 “嗯~” 身体早就起了反应。 苏浅暖嘤咛一声,起伏的曲线,往他的身上又依偎了几分。 这一个信号,她要他的信号。 男人的唇边勾起灼灼的笑容,他一手来到她的背后,熟练地解开那一排的扣子。 火光下,女性的白皙映着烛火,性感得能够让人的身体都给燃烧起来。 炉火摇曳,一室暖光。 楼下的人投入得忘我,情到深处,难免,会情不自禁。 楼上,陆以专给孟沁柔擦额头的手一顿,捏住手中的一次性毛巾,用力地握紧。 这两个人,当真不知道何为收敛是么? 陆以专也不想想,如果换成是他和孟沁柔两人两厢情悦,这动静只怕不止这么一点半点。 孟沁柔的情况并不算好,一个晚上,发烧反反复复。 陆以专心焦。 可他又无法确定,楼下那一对到底完事了没有。 原本,依照陆先生的性子,哪怕苏浅暖是在生孩子,他都会把人给提拎上来,让人把他女人的病给看了先。 可是,基于一种,陆以专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情感因素,他到底也没有那么做。 “求求……你,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就让我看孩子一眼……就一眼。” “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孩子。” “陆以专,你把……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陆以专,我……恨……你。” 床上的女人还在因为发烧而说着胡话。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支离破碎,唯有陆以专三个字发音,那样清晰,叫他想要当成是自己听错了,都没有可能。 恨他? 她自然应该恨他的。 不顾她的意愿,要了她的一次。 在孟家出事的时候,对她避而不见。 但是,那对双胞胎,她不是不想要么? 为什么,昏迷成这样了,还念念不忘? “孟沁柔,我有时候我真想撬开你的脑子,好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男人侧立在床前,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冷……好冷……” 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光了,这个发着高烧的女人,终于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阴冷。 长年没有晒过的被子,哪能抵御得了这雨夜的寒冷。 剥了跟鸡蛋没有区别的女人,光溜溜地蜷缩在那一床被子里,四下寂静,唯有女人打颤的牙关,那样明显。 “冻死你算了。” 不愧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陆阎王,对心爱的女人也下得去手。 被褥那么一掀,脱得跟婴儿似的女人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脱光,也跟着,躺了进去。 男人属火,身体常温自然要高于女人。 女人冷得跟团雪似的身体滚了进来,男人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就好像是在冰天雪地里,终于发现一簇火推,女人四肢都缠上了男人的腰身。 身上有伤,两相碰触,发出嗯嗯啊啊,比猫叫都大不了多少的呼痛声。 方才就不应该让苏医生把这女人的骨给接回去,陆以专气闷地想。 温香软玉固然令人着迷,但若是这温香软玉是冰雪造就,那就另当别论。 这个时候,陆以专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女人不是这发烧着呢么,发烧的时候温度不是应该高着呢么? 转念一想,或许是烧又退了。 这一个晚上,她不止一次高烧,也不止一次退烧。 只求,不要再烧起来才好。 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的脑子,要是烧坏了,更愚笨,跟他就更配不上了。 也不对,这女人千方百计地从要从他身边逃走,装虚弱,使美人计,金蝉脱壳,用得溜溜的。 还是笨一点的吧,最好笨得,只听他一个人的话。 可如果,孟沁柔不是那个有着温柔皮相,却天生反骨的孟沁柔,他陆以专会稀罕么? “孟沁柔,我到底哪里不好?” 怀里的身体渐渐趋于恒温,陆以专被冰了个够呛之后,还是没忍住,一手掐住那纤细的脖颈。 只要一用力,便可一了百了。 “咳咳咳——” 脖子被掐,呼吸受阻,昏睡当中的女人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眼尾微微噙着泪珠。 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 即便,他根本没有用力,她也依然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挣扎,呼吸急促。 “如果就这么让你死了,未免,太便宜了你。” 终于还是松了手。 因了她身上有伤,也不敢乱碰。 坐怀不乱,未必是那个男人的身体本身有问题,又或者是怀里的人太丑,诱惑不够。 还有一个最深层的原因便是,太珍爱了,所以,不敢去碰触。 两个人,相拥成最缠绵的姿势,躺同一张床,坐做着南辕北辙的梦。 …… 夏天,总是多阵雨。 昨晚倾盆大雨,醒来,已是晴空万里。 苏浅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从边城的怀里退出来,想要上楼,查看孟沁柔的烧退了没有。 怀中的温香软玉消失,边城本能地伸出手臂,一卷,那温软的身躯便重新落入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