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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rou也能凑合一顿吧,蒲龄想,随后又有点儿烦躁,爱吃不吃,惯个屁。 芹菜炒豆腐,番茄炒鸡蛋,紫菜蛋花汤。 都不是什么特别费事儿的菜,挺好做的,蒲龄一共没用半个小时。 他抬头朝楼上喊了几声,没人应,于是上去找宫野。 推开房门蒲龄才发现宫野睡着了。 抱着他的热水袋,脑袋因为怕碰到伤口歪在一边,姿势看起来很可笑也很。 可爱。 日。 蒲龄没想到有一天他的脑子会用可爱来形容宫野。 他叹了口气,伸手推了一下宫野。 没动。 “吃饭啊。”蒲龄又不耐烦地踢了踢他的腿。 还是不动。 “我揍你......”蒲龄说到一半,目光落在宫野的嘴唇上。 他愣了愣,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一下。 宫野的呼吸平稳规律,看样子睡得很沉。 所以亲他一口也不会被发现。 这是蒲龄脑子里蹦出来的唯一想法。 他一条腿压到沙发上,缓慢地靠近宫野。 纵使脑子里的道德卫士已经在疯狂地按警铃了,蒲龄全当没听见,低头去碰宫野的嘴唇。 宫野的呼吸扑在他的鼻尖,温热湿润。 在蒲龄即将覆上去的那一刻,他对上了一双刚睁开睡意朦胧的狭长的眼睛。 ! ! ! 蒲龄迅速弹起来,整个身体往后仰,从沙发上摔下去。 幸好宫野及时伸手拽住了他的一条胳膊才没让他真的摔下去。 蒲龄觉得胳膊被扯得快脱臼了,但这会儿比疼痛更强烈的是蔓延在他俩之间的尴尬。 蒲龄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现在自己肯定巨像个卤猪头。蒲龄想。 “吃饭了是吗?”宫野率先开口问道。 “啊?”蒲龄抬了一下头,瞪着宫野。 “问你是不是吃饭?”宫野看着他。 “啊是,我做,做好了。”蒲龄说。 “嗯......”宫野说着要站起来,又因为惯性的原因往后摔了一下,连带着刚拽过来的蒲龄一块儿摔到沙发上。 “你脑袋!”蒲龄反应迅速,把他的脸一掰。 “哎哟,”宫野叹口气,“脖子都快被你掰断了。” “伤口,不能挨到。”蒲龄说。 “嗯。”宫野侧着脸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笑了一下。 “笑什么?”蒲龄问完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压在宫野的身上,“......” 不是卤猪头了,得是猴屁股。 不对猴屁股和卤猪头哪个更红一点儿啊。 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 “吃,吃饭啊。”蒲龄收拾了一下混乱的脑子,准备起身。 宫野却抓着他的后颈往下一按,把他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 “......放开。”蒲龄皱了一下眉,去推他的肩膀。 “别乱动。”宫野说。 声音低低的,像一条鱼似的在蒲龄的耳际游走。 蒲龄怔了几秒,觉得全身的骨头好像都没了,整个人软成了一团棉花。 ...... 宫野低下头,视线落在他的唇角。 蒲龄听到他说:“你刚刚是不是想这样?” 这样。 哪样? 蒲龄还没反应过来,宫野的眼睫毛轻轻扫了一下他的脸。 然后宫野压住了他的嘴唇。 (完整版请搜老福特: E理科生《indigo》) 这场战事持续了一段时间。 等两人从厕所清理回来,放在餐桌上的菜都冷了。 宫野拿纸巾擦着手,不慌不忙道:“没事,冷了也能吃。” 蒲龄抓起旁边的抹布一把丢到他脸上。 “干嘛啊你。”宫野不慌不忙地拽下脸上的抹布,啧了一声。 “流氓。”蒲龄说。 “哎我还就是流氓,”宫野笑眯眯地站起来,“你今天还被流氓耍了......” “滚。”蒲龄端起菜往厨房走过去。 ☆、26 蒲龄把菜热了一遍重新端出来。 两人坐在一块儿吃,吃半天谁也没说话,都很默契地没再提刚刚那个事儿。 很奇怪,居然都不觉得有多尴尬,只是有点儿缓不过神而已。 “你能不能就大方点儿,多放点儿盐?”宫野拿着筷子看他,嘴里嚼个芹菜,一脸苦涩。 “不吃滚。”蒲龄说。 “我吃。”宫野笑眯眯地说。 “吃完碗你洗。”蒲龄看了他一眼。 “同学,”宫野啧了一声,“我是病人。” “你用脑袋洗碗的?”蒲龄问。 宫野指了指他,没说话。 “我做饭,你洗碗,很公平。”蒲龄说。 吃完饭,蒲龄又回了房间复习。 如果没事儿干的话,他可以宅在家里三天不出门,连门口都不迈出去一步。 终极宅男了。 洗完碗的宫野跟了进来,抢了他的热水袋,往边上的小沙发里一瘫。 “......”蒲龄看着他,“吃完能走了吧,还赖我这儿干什么?” 宫野没理他,闭上眼午觉了。 蒲龄皱了皱眉,转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也许是因为撸.了一发的缘故。 他现在神清气爽,一点儿不犯困,能够集中百分之九十九的注意力在书上,效率比上午要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