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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登被说得整个人都膨胀了,心跳更是到了恐怖的地步,越发难以忍耐。 他带着小醉鬼去冲了个澡,在那期间被他无意识的行为撩拨得差点流鼻血,堪堪忍住以后好不容易将两个人都搞到床上去,在床头翻找小气球的时候,被小醉鬼一手抓住。 布兰登:“?” 管雨辰虽然醉得一塌糊涂,但他还是能清楚记得自己的事情。 他定定地看着布兰登,心想我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怕你会染病吗? 于是他一手抢过布兰登刚找出来的小气球,发酒疯似的胡乱扔到一边,挺了挺身自豪道:“来吧,我不怕你有病!” 布兰登:“……”他被眼前的美色晃了一下眼,又看了看远在角落的气球,把心一横放弃了将它捡回来念头。 俯身去亲小醉鬼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在他耳边嘟囔了一句:“我没有病。”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管雨辰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痛,仿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甩了甩头,再次睁开眼时,目之所及皆是混乱,衣服毛巾被扔的一地都是,身上什么都没穿,被子虚盖之下的“精彩”和身上的不适都在告诉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管雨辰腰间搭了一只手,他小心翼翼地退开来,还想去看一下对方的脸,那人咕哝了一声,吓得管雨辰动都不敢动,等对方又睡过去后,忍着身上的疼痛快速地将衣服往身上一披,麻溜儿地就逃了。 等从酒店出来以后,管雨辰还是一脸懵逼。 他怎么就跟人……那啥了呢?最重要是他还什么都记不住! 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后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看见身上的痕迹,又忍不住用头撞了几下墙。 等将自己整理干净后,管雨辰回到书桌前。 他看着那个小本子,捂着脸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在“尝试一些自己不敢做的事情”那一栏打上了一个勾。 管雨辰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想做出改变是一回事,真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一步迈出去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没了继续旅游的心情,银行里的存款也花得差不多了,拾掇了一下,最终还是踏上了回家的路。 管雨辰在家当了一周缩头乌龟,等身上的痕迹消得七七八八,终究是避无可避,硬着头皮给他父亲拨了通电话。 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家中就只有这么一位父亲,在等待电话接通的过程中,他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想着该怎么对他爸说生病的事情,以及该怎么出柜。 然而当电话被接起来,管剑书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管雨辰想好的一番腹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只余下简单的一个字:“爸。” 管剑书“嗯”了一声,等他开口说话。 管雨辰迟疑了半晌,道:“我辞职了。” 本以为管剑书会念他几句,然而他刚说完,那边就说:“干得不高兴就别干了,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就回家里来。” 管雨辰鼻子一酸,抽了抽鼻子“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又道:“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吧,”管剑书道:“你王姨在叫我了,我先忙去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干什么自己想清楚,有什么难处记得和家里说,行了就这样吧。” 管雨辰挂了电话,坐在那儿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打包好行李回家去了。 出柜的事情比想象中轻松,管剑书沉着脸听完他说,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也没有把老父亲吓晕过去,管剑书只是摇摇头轻叹一口气,那样子似乎有什么一直隐忍着的情绪终究宣泄出来一般。 他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这是你的人生,只要你不后悔,不要干不道德的事情,对得起自己就行。”随后就什么也没说了。 管雨辰有点讶异,但这件事总归揭过了,困难的还在后头。 他顿了一下,从背包里艰难地掏出一份报告,放到了管剑书面前。 管剑书皱了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他伸手拿过报告书,越过前面的一堆内容,翻到最后的诊断结果那儿看,这一看,脑子轰的一下,整个人晃了晃神,眼前黑了黑差点晕过去。 管雨辰见状赶紧上前扶着,管剑书挥了挥手,沉着脸道:“确诊了?一个月前的事了?” 管雨辰点了点头。 管剑书将报告收好,又去看管雨辰的脸。 管雨辰乖乖坐好,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不敢说话,管剑书看了他几眼,摇头道:“不像,你这个样子比我以前见你的时候血色还要好一些。”说罢他拍了管雨辰的肩一下,站起道:“你收拾收拾一下,拿上医保卡,我跟你再去一趟医院做个检查。” 管雨辰整个人都懵了,“啊?” “还愣着做什么?”管剑书严厉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只听一家医院的怎么行?别人说你是晚期就晚期,也不去其他医院问问,这个社会误诊的事儿还少吗?” 管雨辰听着突然就眼前一亮,颠颠儿地跟着跑上去。 父子俩去了家附近的一家医院,管剑书指定了一位医生挂号,俩人排号看诊、做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管雨辰感觉比第一次还紧张,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管剑书看见了还吐槽了一句:“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