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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着鼻子,犹豫着离开了房间。 白越泽走到于褚身后,用力地握住了他的肩膀,弯腰亲吻他的侧脸。 于褚拍拍他的手背,道:“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白越泽道:“记得吃午饭,我再过一个小时来找你。” 于褚站起身,将人送出房门,然后带上了门。 . 剧组同事一班飞机,下午五点多抵达了G市,一起在酒店集合吃晚饭,作为新一轮公演开始的庆祝。 杜明江跟戚敏在更晚一班的飞机,晚餐开始小半小时他们才赶到。 白越泽之前休养了大半个月,第一次跟巡演,大家都高兴,不敢灌他酒便灌他饮料,旁边没伤的于褚也跟着喝了不少。 他喝得兴致不高,大部分时候都在沉默,被敬酒便来者不拒地碰个杯。杜明江和戚敏进来的时候,白越泽正在帮于褚挡酒,跟摄影师道:“差不多行了,你干了他随意吧。” 摄影师笑:“白导,你偏心得也太明显了吧。” 白越泽拿过加酒的壶,给于褚只倒了一个杯底,于褚抬头道冲敬酒的人笑:“你看,剧组老大不让我喝。” 摄影师道:“听老大的,我干了您随意。” 于褚刚放下杯子,杜明江在他的身边坐下,周围一圈人都开始喊迟到罚酒。于褚拿过白越泽手里的壶,亲自给他倒了酒。 杜明江有些诧异,晃了晃杯子,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于褚的脸颊,已经喝得有些发热了。他道:“喝醉了?” 于褚看着他笑,眼角弯弯,泪痣也跟着动,像八年前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看得杜明江晃神了几秒。 “离喝酒还早呢,”于褚说,“越泽,帮我也倒一杯吧。” 白越泽微微皱眉:“我现在就剩一只左手,到时可扛不动你。” 说着,还是在于褚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杜明江在旁边看着,眼睛里的笑意慢慢隐去,先跟剧组所有同事一起喝了一杯。 一杯喝完,他还没坐下,身边的于褚站起来,举着杯子,笑道:“江哥,《化蝶》排了这么久,我还没跟你喝过。我敬你一杯,” 剧组里一阵起哄,杜明江盯着眼前人的脸,也笑了笑,添了酒跟他碰杯。 于褚喝完,却没有坐下,又拿到壶,给自己、给杜明江重新满了一整杯。 杯子是高脚酒杯,并不是小只的白酒杯,两杯添满之后直接空了大半壶。白越泽轻拉了一下于褚的袖子,后者没有反应,又举起来,道:“刚过了27岁的生日,我18岁认识你,今年都第九年了。我平时是个不省事的,合作这么久没少给你找麻烦事。江哥,再敬你一杯。” 杜明江看出他的反常,没有动,问边上的人:“你们怎么把人灌成这样?” 于褚没等同事说话,重复了一遍:“我没醉。” 杜明江叹一口气,跟于褚碰了杯,却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喝,自己喝掉了整杯的红酒。 喝完,他从于褚的杯子里又分了大半到自己的酒杯,问:“还敬吗?” 于褚看着他,从壶里重新添满,喝完之后再添满,嘴角依然带着笑,眼睛里面的笑意却慢慢没有了。他碰着杜明江的杯口,道:“敬,最后敬一杯。” 这回,他没有说客套话,也没有说是为了敬什么。 杜明江还没举杯,他仰头把里面的红酒喝了个干净。 杜明江皱起眉,也跟着把酒喝了,伸手扶住于褚的手臂,道:“差不多了,明天还要去踩点。” 于褚这几杯下去,喝的急了,人晃了一下。他推开杜明江的手,重新坐回椅子里面,呼吸粗重地缓了一会,白越泽把他的杯子里换成了蜂蜜水,低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于褚摇摇头,胃里开始翻滚。 饭桌上依然热闹得很,大家彼此熟悉,能喝的喝酒,不能喝的喝饮料,吃吃聊聊开玩笑,还有人直接调侃于褚“怎么这么快就醉了”,于褚脾气很好地笑,坐着吃了几口菜,酒气慢慢上到了头顶。 杜明江一直在看他,偶尔侧过身来跟他说话,于褚敬酒时还笑意盈盈的,这会态度突然就变冷了,大部分时候沉默不语,难得了才会“嗯”上一声。 吃到过半,白越泽的肩膀忽然一沉, 他偏过头去,于褚倒在他肩膀上,紧紧地闭着眼睛,两颊发红,眉头用力皱着,明显是喝醉了。 带着酒气的粗重呼吸碰在他的锁.骨处,那呼吸也很热,像是体内正烧着一口大炉子。 白越泽的心也跟着肩膀一块儿沉甸甸的,望着身边人眉头紧皱的脸,心尖止不住的发软。要不是右手还打着石膏,他想用力地把人搂进自己怀里面。 “褚哥?我陪你回房间。” 于褚没反应。 另一头的杜明江道:“你打着石膏不方便,我送他回去吧。” 白越泽抬起头来看他,于褚靠过来之后,他们一偏头便可以径直对上彼此的眼睛。 他有些冰冷地勾起嘴角:“不劳驾你了。” 杜明江脸上的笑意不变,温声道:“你在这儿陪了两天?怎么,他准备回头了?” 白越泽没回答,他握住于褚的手,后者醉得头晕,身边人熟悉的气息让他毫无防备,低低地哼了一声,勉强抬起头来,想重新坐直。 白越泽蹭蹭他guntang的脸颊,又道:“褚哥,我说送你回去,你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