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完了
不成,她不能坐以待毙,大好的时光还没享受! 失魂只是短暂的时间,夏槐花本就心大,很快就自我调整过来。 迷茫的黑眸逐渐恢复灵动,眼前,出现了一只大手。 手电筒刺眼的光线在她眼前晃。 是在看她有没有死透吗? 恶向胆边生—— 夏槐花抓住眼前的大手,张嘴就咬! 手无缚鸡之力,但她有尖牙利爪,就算咬不死人,也要让对方残废了! 这一下她卯足了力气!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手腕咬穿。 “啊~”刺耳的叫声直逼夏槐花耳膜。 带着眼镜的实习跟队医生潘刚在凌少将面前本就害怕,况且躺在救护车上的这个女人…… 那可是现场唯一的幸存者! 惨案中的幸存者,往往都有着常人不能比的狠厉,才能踩着尸体活下来。 手刚颤抖的伸向女人的眼皮,方才还混沌的那双黑眸陡然清明,杀气! 没错,是杀气! 还未来得急躲开,手腕就被抓住,那一瞬间,他觉得遇见了吸血鬼。 作为跟队军医,三脚猫的功夫肯定有,放在平常,对付一名弱女子绰绰有余,奈何夏槐花现在是拼了狠劲,下了死嘴! 尖叫过后,他开始拼命的抖手,可夏槐花的嘴就像王八的嘴一样,死死咬住,打死不松!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夏槐花红了眼。 死了那么多人,她就知道活不成了,那就拉个垫背的! “松~啊!松开!头儿!救命啊~”潘刚向凌肃求救。 头一回跟队就碰见这么邪门的事,这女人莫不是属狗的吧? 狗咬人也没见这么狠的,这咬着不松口的人他还是头回儿见。 凌肃会救他吗? 有待商榷! 槐花好不容易醒了,情绪正是不稳的时候。 至于潘刚…… 凌肃觉得,那小子还是缺磨练,以后出队,这样的事情多着了,先让他开开眼吧。 “头儿,头儿,这不会是吸血鬼吧!啊~疼死我了~你松嘴,松嘴!”潘刚急眼了。 手腕被咬的痛感赛过刀伤,疼的他抓心挠肝。 心里一急,拖着夏槐花挣扎着去拿托盘里的镇定剂。 凌肃眼神微眯。 还没等他出手,只见镇定剂被夏槐花一把抢过,直接……扎进了潘刚的肩膀。 “啊!”一声惨叫,救护车安静了下来。 潘刚肩膀上插着针管,慢慢的,慢慢的,躺在了夏槐花方才躺的担架上。 凌肃噙着一抹坏笑,双手环胸靠在车壁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神勇无比”的夏槐花眨眼间撂倒了他手下的兵。 夏槐花完全没察觉到凌肃在身边,现在的她只知道有人要伤害她,有人准备要她的小命! 她能束手就擒吗?当然不能! 重生回来不是让她继续当软蛋的,翻身骑在潘刚身上就开始挠他。 脖子,头发,脸! 道道血丝,根根墨发,不停晃动的车厢,远远的看着像……车震! 潘刚奋力睁着双眼,双手无力的耷拉在两边,眼睁睁的看着夏槐花对他施暴。 疯狂的倦意伴随着夏槐花的爪子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 意识停留的最后一瞬。 潘刚:完了! 李林带人在通风口处呈扇形向外搜索,果然在距离两百米的草丛中发现了直升机停留过的痕迹。 吩咐身边的人继续查探,李林急忙回来向凌肃汇报情况。 远远的,看见晃动的车厢,李林天真的以为,是潘刚在为伤者做呼吸按压,可越走近,越发现不对劲。 呼吸按压是有节奏的,而车厢的晃动毫无章法。 疾步上前,正好看见一个满身是血,头发凌乱的女人正对潘刚施暴,而潘刚,就那么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潘刚!!!”李林大惊。 平时负重越野的速度提上来,翻身上车擒住了疯狂的女人。 此时的女人哪顾得上过问对方是谁,反身拦腰把李林整个儿推下了车。 可—— 夏槐花也随之坠落。 陡然—— 凌肃伸手捞住了夏槐花。 “噗通~”李林摔在了地上。 夏槐花倾斜身子,吊在车尾,和躺在地上的李林面面相窥。 “咋是你?”夏槐花(李林)异口同声。 惊悚的遭遇,奇葩的场景,夏槐花觉得像在梦中。 夏槐花脑瓜子一琢磨,特种部队来了,龙哥也完了…… 但是她没完啊! 当时枪声炸响,仓库乱作一团,没人注意她从龙哥的口袋里掏出了那张转让合同。 现在凌肃来了,龙哥的事铁定得彻查,她得赶在凌肃前面把糖果厂转到她的名下。 思及至此,夏槐花在凌肃面前身子一软,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救护车一路鸣笛,夏槐花和潘刚一起被送进了军区医院,检查的医生还是头发花白的胡医生。 “这是怎么了?”胡医生声线颤抖。 夏槐花继续装睡,琢磨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特别吓人,不过这位胡医生倒是真真儿的关心病人。 这次住院,夏槐花明显感到胡医生作为大夫的责任感。 上下一通检查,就连她额头上的伤都不放心的再三检查才让护士给包扎。 夏槐花心里直犯嘀咕,胡医生的态度让她有点虚。 人家凭啥对她好? 他又不是缺孙女!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顾及这些有的没的,等病房就剩她一个人的时候,“昏迷”多时的夏槐花悄摸睁开清亮的眸子。 扫视了一圈病房,从床上爬起来,低着头脚步轻快的出了军区医院。 她虽然不知道桔子糖果工厂在哪里,但是打个车,很快就到了。 这个时候了,夏槐花那点积蓄也不藏着掖着,钱要花在刀刃上这个道理夏槐花领略到精髓。 所以,她非常阔气的穿着病号服打了一辆车,直奔桔子糖果工厂。 厂子不大,约有百来名工人,分黑白两班,现在正是值夜班的时候。 下了车,水果糖的味道扑面而来,晚风徐徐,初春的夜晚依旧很冷。 夏槐花裹紧蓝白两杠的单薄外套,上前敲门。 “咚咚咚~”大铁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犬吠应声而起。 不出一会儿,铁门上的小窗口打开,一名六十来岁的老人探头出来,“谁呀?” 声音很不耐烦,尤其是看到门前站着的小丫头,沟渠般的皱纹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