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那声音里的失落简直太明显了,明显到霍誉非即使心情已经复杂的难以言表,还是觉得不忍心了,安慰道:“先把病养好,今天还过年呢。” 然后就被捉住了手腕:“等我感冒好起来?” 霍誉非没说话,对方就又问了一遍,感觉没有答案就誓不罢休了。 对方这样的热情让他都有点招架不住,只好许诺道:“等你感冒好起来。” 然而顾骋马上就得寸进尺:“帮帮我?” 霍誉非没说话。 大概是因为生病,顾骋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就学着霍誉非平时撒娇的语气,声音沙沙哑哑的:“我手上没有力气,誉非,帮帮我?” 当然顾骋说的也是实话。 这种情况把对方丢在一边,实在是……有点不人道。 霍誉非烦恼极了。 他自己心里还乱成一团呢。 但是看着对方红着脸,非常难受的样子。 他又没法置之不理。 ……(1195) 然后他们就闹了两个多小时。 在浴室里射出第四次之后,霍誉非终于恢复了神志,整个人就非常懊恼。 懊恼的主要原因是顾骋还生病着呢,这样不知道克制,万一加重了病情怎么办? 反而顾骋觉得自己浑身精神一振,好像那么点感冒发烧都好了不少,并且食髓知味,还想拉着霍誉非再来几次。 被狠狠驳回了。 霍誉非凶巴巴的把两人都洗刷干净,然后抱起来丢到床上,用被子和毯子裹了好几层。 顾骋脸红通通的,被裹成了一个春卷。 然后兔子芯的春卷就特别乖的躺在床上,仰面盯着霍誉非漏出来的锁骨咽口水。 霍誉非察觉到了,伸手就去捂他眼睛。 然后被顾骋拉到嘴边,舔了舔手心。 霍誉非迅速收了回来。 瞪了对方一眼。 干脆也躺了下来,连带着被子把对方抱进怀里,镇压了对方的动手动脚,然后跟对方商量想吃点什么。 霍誉非其实都安排好了,但以防万一顾骋有什么想吃的,也好加上去。 可能因为关系更进一步的原因,就是这样简简单单躺在一起,都觉得非常亲密。 这让他们感觉都非常好。 顾骋终究还是生病了,刚刚就花费了不少体力,跟霍誉非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 霍誉非又抱了他一会。 然后慢慢松开,坐了起来。 盯着顾骋睡着的样子,先是微微笑了笑,然后笑意渐渐消失,最后变得有点困惑。 霍誉非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失控了。 他不但主动的、深入的吻了对方,还……做了更多更加主动、也更加深入的事。 完全都是出自本能。 但也未必只是本能,如果不是顾骋,这些全部都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霍誉非有点迷茫。 顾骋再一次醒过来,是被霍誉非叫醒的。 昏暗的光线之下,对方的表情显得非常温柔。 好像是因为睡了一觉,不久前刚刚发生的亲密接触就变得有点远,在时间上有种欺骗人的错乱感。 尤其顾骋还做了一个梦,虽然他已经不记得梦的内容是什么了,醒过来之后还是觉得有点恍惚。 紧接着看到霍誉非的脸。 脑海中马上浮现出对方脸上沾着星星点点白灼的样子。 顿时满脸通红,连带着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热了起来。 就听到霍誉非有点担心的声音:“怎么体温又升高了。” 霍誉非看着床头摆着的迷你监控器,上面显示温度突然整个儿上升了一度,这就让他有点担心。 顾骋还懵懵懂懂的,就看见对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折回来,拧亮床头灯,手指钻进被窝里,从他腋窝下面撕下一个贴片,对着光看了看,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新的,贴在了另外一边胳膊下。 然后嘱咐了一句:“别乱动。” 几分钟之后,监控器屏幕上显示的温度回归了正常。 而且顾骋的烧也退了。 但霍誉非也不许他把监控贴片撕下来。并且压着他裹了好几层衣服才放他走出卧室。 马上就要八点了,顾骋第一眼就看到满桌子热腾腾的饭菜,肚子狠狠的咕噜了一下,不过下一眼就看到了时间,连忙在沙发上找了一圈遥控器,打开电视。 几分钟之后,春晚的音乐响了起来。 霍誉非:…… 然后就揪着耳朵把小兔子拎回了餐桌上。 雍和宫这一带本来年味就要浓一些,八点才过了一会会儿,窗外就开始炸开一朵朵红色、紫色、绿色的烟花,整个夜空一下子都被照亮了。 闪烁的星火在空中一圈圈舒展,炸裂,然后流火一般迅速消失。 顾骋动筷子的速度三两下就变慢了,最后干脆放在碗里不动。 眼睛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电视,有点目不暇接的味道。 霍誉非一只手撑着下巴,慢慢滑到额头,伸进头发里,捂住了眼睛。有点叹息,又有点无奈的笑了。 忽然低低的说了句什么。 顾骋回头“嗯?”了声。 霍誉非摇摇头。 顾骋这下子也不东张西望了,整个儿注意力都停留在了霍誉非身上,又追问了一遍。 这一次,霍誉非低低的笑了。 趁着又一波烟花炸裂,电视里也欢歌乐舞的时候,故意看着对方眼睛,声音很小的说——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1195见微博,给宝宝们喂小甜饼。 车票有实效,同样不定时删,建议看一下,这段车车和剧情有点联系。 明天基本可以调整一下作息了,最近在申一个项目,希望能成功。 第60章 s型流感 顾骋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霍誉非嘴角弯弯,连忙给他夹菜:“吃东西啊。” 顾骋被丸子堵住了嘴,三两下咽下去之后,仍旧怀疑的看着他:“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有吗?”霍誉非反问,然后就开始给对方一个劲夹菜。 顾骋一边吃一边肯定的点头。 霍誉非就笑了,然后轻轻一咳,摆出一副非常无辜的表情:“没有说什么啊,对了,我说我喜欢你。” 顾骋眨眨眼,不再追究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在这一天之前,他们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设想过今晚会是这样度过。 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听着电视里的欢声笑语,窗户外是一朵接着一朵炸裂的烟花。 面前还坐着一个人。 顾骋就觉得,夜空里那么多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全部绽放在了心尖尖上。 当天晚上,他们像是其他人过年那样,贴了对联,福字,煮了饺子,还跑到楼下,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放了鞭炮。这些东西都是顾骋一个人准备的,但买回来之后就着凉发烧躺上了床,霍誉非找到之后,就把每一件东西都物尽其用。 就是房子里的装饰要少一点,让他觉得有点遗憾,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春晚的时候,霍誉非还说,明天一早要去买一点窗花剪纸之类的回来,贴在玻璃上。 顾骋说:“明天街上不会有卖的吧?” “应该没有。”霍誉非说,“那我们买点红色的纸自己剪?” “好啊。”顾骋就很愉快的同意了。 然后话题就转到了春晚的节目上,霍誉非已经好多年没看过这档全国收视率最高的节目,没有什么概念。顾骋倒是年年都会看,而且每年都看得津津有味。 看着看着,他就靠在了霍誉非肩膀上。 霍誉非起身去倒热水,回来催促他吃药。 顾骋这一回生病吃药是有史以来难得的爽快,因为他只有自己首先吃完,才有理由压着霍誉非跟着吃。 吃完药之后,他们就换了一个姿势。 顾骋伸出胳膊,把对方揽在了自己怀里。 霍誉非转头对他笑了笑,自觉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了进去。 最开始还只是一只胳膊揽着,很快就变成了两只胳膊圈着,最后就变成顾骋把霍誉非整个儿搂在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