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果然不能晚上滴滴叭叭唔~夜深人静一不小心就放飞了~放飞的后果就是锁…… 嗯,完整版大佬们应该都看过了吧?那宝宝删咯~么么哒~ …… 纵情沉沦, 欢浪无边。 不知过去多少时辰,才解了她的毒, 也尽了他的兴。 他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 许久才抬起头。她的身体其实早就已经吃不消了,只不过被那药刺激得一直燃烧着,待到毒一解,便如同霜打的茄子, 立时萎了, 双眸重重一阖,沉沉睡了。 她浑身是汗, 像是才从水中捞出来。头发也湿成了一绺一绺的, 脸上粘了不少碎发。他抬头, 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将她唇上挂着的碎发拂开, 凑上去吻了吻。 他坐起身, 粗略地扫视了一下四周, 似刚遭过洪水肆虐, 不见清爽。他摇头一笑, 起身翻下床, 走到桌边将茶壶拎了过来。想叫醒她,喂她茶水,却怎么也唤不醒。他只得自己先灌了,再用嘴度入她口中。眼见度得差不多了,她不至于因缺水而难受, 才又转身,找了干净的被褥出来换上。又取了去污符出来,将两人清理干净,换上清爽的睡袍。 悉悉索索忙了半天,才算善了后。一掀被,钻了进去,搂着她便睡了。未过多久,忽然坐起身,抬掌凝气,倏地一掌,朝自己的左胸拍下,扯开交领一看,胸膛之上赫然一个乌青的掌印,这才重新躺下,将人搂进怀里,闭了眼。 ☆、第108章 浑身似遭过辗轧, 酸痛难当…… 容佩玖缓缓睁开双眸,入眼一顶鲛绡宝罗帐, 帐上的花纹有些眼熟, 努力回忆,却是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像要炸裂。赶紧闭上眼,缓了缓, 待到头痛稍减了些, 重新睁了眼。 这才发觉自己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摊着,手脚酸麻至极。脑子稍稍清醒了些, 便感觉到身旁似乎还躺着一人。她一惊, 侧过头, 对上一张清冷的睡颜,双眸紧阖, 薄唇紧抿。 褚清越? 这是在不死城, 在他房中, 他的床?脑中飞快思索着眼下这一幕的前因后果, 她还记得, 她中了毒。她信赖他, 所以才会放心地倒在他身上。然而,此刻身上的不适却明白无误地昭示着,他们之间发生了甚么。 褚清越的手还搭在她胸前,一条腿也压在她腿上。 这姿势,太别扭。她飞快地将他的手脚拨开, 坐起身。 “醒了?”清泠泠的嗓音问道。 容佩玖心中郁塞,闭口不言。 “做甚么脸色这样难看?”褚清越仍是笃悠悠地躺着。 她不理他,懊恼得只想瞬间消失。跳下床,眼光扫了一周,却未找到自己的衣衫。她愣住,总不能便这样穿着内衫出门。 “等等。”褚清越道,缓缓坐起,下了床,迤迤然向侧殿走去,未过多久,捧着一身簇新的红裳出来,“穿这身罢。”末了,顿了顿又道,“你还是穿红色好看。” 容佩玖接过一看,颜色与她从前的杀修袍无二,只款式与花纹要华丽许多。她其实更中意简单的服饰,此刻却顾不得许多,当着他的面匆匆换上了,竟是十分合身。 褚清越眸光闪了闪,柔声道:“我亲自画的样式,喜不喜欢?” 容佩玖理了理衣摆,看也不看他,抬脚便往门口走。 “怎么?占尽了便宜就想一走了之?”褚清越在她身后,冷冷道。 容佩玖一愣,顿住。便听到褚清越又道:“昨晚强迫我的时候,好话说尽,得逞之后翻脸比翻书还快。容佩玖,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她一转身,“少胡说八道,是谁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褚清越冷笑,“容佩玖,少往脸上贴金,本城主向来不喜欢勉强,你是知道的。” 确实,骄傲如他……容佩玖滞了滞,底气消了些,“我如今的修为,怎能,怎能强迫得了你?即便……我中了那毒,发了狂,也是打不过你的……” “我若是好好的,又岂能被你得了去?这等屈辱……算了,不提也罢!”褚清越忿忿道。 容佩玖一惊,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第一句话上面,“你怎么了?” 褚清越冷哼一声,不答。 “你受伤了?”容佩玖半信半疑,“谁能伤得了你——” “你的意思是本城主在骗你?”褚清越愤然扯开自己的交领,“我还没那么无聊!” 容佩玖看着他胸前那一道乌黑的掌印,便是一凛。“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不提也罢。”褚清越下巴微抬,一脸的傲然。 他不说,容佩玖却是猜了个大概出来。他是去救她的,也定然是在救她之际才受的伤。当时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想必是惊动了景谌天。在龙未山,景谌天的胜算大也不足为奇。他向来骄傲,这种耻辱自然不愿提及。 竟然连她都抵抗不了,这一掌应是十分严重。“要紧么?”她走近他,语气中带着些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柔和。 “死不了!”褚清越没好气道,“便让你瞧个仔细,到底是谁乘人之危。”说罢,干脆将上衣一褪,转身,将背部展现在容佩玖面前。 容佩玖只看了一眼,目瞪口呆。他的后背之上,体无完肤,布满了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血痕,像是遭过凌虐,看得她眼疼。 “是我干的?”她睁大了眼道。 “难道是我自己?”他冷冷地看着她,将上衣重新穿好,慢悠悠系好衿带,“现在可是信了?你既无情,我又怎会颠颠凑上来,本城主还没那样不自爱。既然与你说清了,你要走便走罢。”转身往床边走去。 容佩玖怔了怔,心中实在担心龙未山,料想褚清越一时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便道,“好,那我走了,你……保重。” 抬脚就走,才走出两步,便听到身后咕咚一声,转身,却见褚清越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她赶忙跑了过去,将他扶起,匆匆祭出魔言,为他施治疗术。却是良久也不见起效,褚清越胸前的掌印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不禁急出了一头汗。一时惊诧,景谌天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容氏禅修的治疗术竟然也无能为力。 正着急,褚清越睁了眼,目光停在她手中的魔言上,对上那双没有血红珠的骷髅眼眶,目光一暗,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气力了。”低低咳了几声,将她推开,“不是要走么?还不走是想留下来看我怎么难堪?” “你这副样子,我……”后面的话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眼中的担忧却是实实在在的。 褚清越看着她,忽然就笑了。 “你笑甚么?” 他不答,问道:“你何时晋的高阶禅修?” “昨日。”容佩玖叹了口气,语气灰丧。 “叹甚么气。”他目光柔得似水。今后,杀修也好,禅修也罢,我总是会在,这不会变。“把魔言给我。” “嗯?”她不解地看着他。 褚清越挑眉,手伸到她面前,“给我。” 早已习惯不问他原因,她只稍稍顿了顿,便把魔言放到他手上,却看到他接过魔言,掌力一凝,魔言啪的一声折成两截,被他扔到地上。 容佩玖大惊,弯腰捡起一看,却是不能再用了,又心疼又恼怒,“你做甚么?!” “过些时日,等此间事了,我亲自去与你寻一支更好的来。这支,不要也罢。”他柔声道,一伸掌,祭出一根两尺余长的墨玉杖,“便先用黄泉凑合着罢。” “黄泉中早已注入了你的血灵,只认你这个主人,我拿着又有何用?”容佩玖冷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们抱歉哒~这次断了两天~ 越临近尾声,越难写~ 先更一半,开会去了~ 晚上再更一半~ 感谢小熊君、小天、ii和兔小宝的雷~~~ 感谢无聊君、小卷的营养液~~ 艾妮萌~~亲亲抱抱摸摸~~ 穿红裤子的小白熊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712 00:01:24 小天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712 12:58:37 18221905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713 00:05:03 兔小宝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713 12:31:32 读者“一个无聊的人”,灌溉营养液 5 20170712 19:13:48 读者“z_小卷”,灌溉营养液 1 20170712 00:13:55 读者“z_小卷”,灌溉营养液 10 20170712 00:13:53 ☆、第109章 “不要?”褚清越淡漠挑眉, “那算了,我也不想要了。”便又是一凝掌力, 对着黄泉拍下。 容佩玖眼疾手快地扬手一拦, 架住他的手掌,咬牙,“我要!”败家货色,可真是会糟践东西。他这是要在顷刻之间毁掉两支上古法器?管她用不用得上, 先救下再说。她的目光全放在了褚清越手中的那支墨玉杖上, 因而也便未曾留意到那人唇角稍纵即逝的一抹浅笑。 “不用勉强。”褚清越却仍是紧紧握住黄泉,“何必为难自己, 嗯?” 她一抬头, 瞪大了眼看向他, 见他冷着脸,“不勉强, 也未为难。你松手, 我要了。” 两人僵持了一刻, 褚清越终于松了手。容佩玖飞快地将黄泉投入识海, 悄悄吁了口气, 正色道:“你的伤?” “暂时死不了。”他淡淡道。 “既如此, 那么,我……真的要走了。” “嗯,去罢。” 容佩玖不觉一愣。从未见他如此爽快过,若是从前,他要么不放她走, 要么随她一道。正愣着,却又听他催促道,“发甚么呆?要走便走快些。” 也是,说好了各自安好,想是已经放下了。“我走了,你……好好养着罢。” 褚清越再未吭声。 带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一转身,拉开门。直到她走出不死城的城门,见到沙漠之上昏黄的白日,才确信,褚清越这回是真的放手了。 或许,这一别,便是一生。 她却无暇再想这些,深吸了口气,心中重新被对龙未山的担忧所占满,提足跃起,往东疾驰而去。 龙未山此时,却已是一片剑影刀光,法术雷动,霹雳交加。原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景谌天此番逃遁会仔细修整之时,景谌天却带着景家所有顶级刃修杀了个回马枪。 龙未山此时哪还有甚么抵抗之力,短兵相接之时,禅修形同废人。只除了褚玄商带领的玄衣法修尚能与蓝衣刃修以及被夺舍了的禅修一搏,苦苦厮杀却仍是无法阻挡景家的疯狂进攻。 蛰伏千年仍然不敌千重久的事实,让景谌天几近崩溃。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不论用尽何种手段,也要将千重久毙于剑下。而最快的方法,便是夺灵。 他用威压制住了所有禅修,赶鸭子似的将他们赶到了天地树下。被夺舍的白衣长老早已等候在此,摆出扰魂阵。景谌天将这些禅修赶入阵中,以一招千刃抽心,抽出了他们的双灵。如同凶兽穷奇,疯狂地吸食那些纯澈的灵魄。 等容佩玖赶到龙未山时,景谌天已如凶兽穷奇,将灵魄全部吞噬,包括处尘长老与才遭过劫难的容舜华。 而景谌天,彻彻底底地成了魔。 容佩玖出现在龙未山时,褚玄商正与景承息拼杀。魂牵梦萦的人就那样突如其来盛装出现在他眼前,华美无匹的红衣下包裹着耀目夺辉的容颜,令他一时晃了晃神。怔忪间,肩头忽觉一痛,吃了景承息一剑。剑光一闪,胸前又中一剑。鲜血随着剑锋抛洒,模糊了他的双眸。 他拼命地揉眼,只为看清那道渐渐模糊的赤色身影。他记起多年前容家的那场声势浩大的进阶礼,那时他还是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无所事事,不学无术,只知追随在堂兄的身后,了无牵挂。他一直以为,那时动心的只有堂兄,却没想到那一袭红衣的姑娘,便是在那时也入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