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据四名罪犯供认，他们之前虏获一些残疾人，对他们进行囚禁、殴打、禁食等虐待行为。然后等这些残疾人妥协受控制之后，就让他们到街上进行乞讨，而他们会派人到乞讨地点进行监视，一旦发现有人试图求救，便会立刻将残疾行乞人带回来进行毒打，而且还是连带责任。只要有一人有想要逃跑的念头，他们就会毒打所有人，不给他们吃饭、也不给他们喝水，直到他们屈服保证再也不敢了，才会停手。

    四名凶犯利用各种残忍手段控制残疾人进行乞讨，有时候要的少了，回来也会挨一顿毒打。为了尽力的摧残这些被害人，凶犯们一直将他们关在大铁笼内，不仅控制他们的人身自由、还消磨他们的自尊。

    第334章 大富豪二一八包厢凶杀案

    四名罪犯后来不满足眼下的利益收入，便开始物色更多的残疾人，掳回来进行摧残然后为他们进行乞讨赚钱，结果没想到却碰到了硬钉子。

    刘宾在被掳回来之后，便开始撺掇其他残疾行乞者进行逃跑，那个双腿畸形的残疾人，便是第一个站出来响应刘宾出逃计划的人。

    但是最终出逃计划失败了，但是这些残疾行乞人，差一点就被刘宾给成功救出。

    四名凶徒觉得刘宾不仅动摇军心，还差点害他们罪行暴露，觉得刘宾这个人留不得。然后为了杀鸡儆猴，他们就放在那些逃跑被抓回来的残疾人面，毒打到刘宾咽气为止，然后将他拉到偏僻的地方埋了。之后，那个双腿畸形的残疾人也因为遭受毒打身亡，他们便将他也拉到埋藏刘宾的附近进行了掩埋。

    后来，他们觉得残疾人不好找，而且习惯了身体残疾的人，容易不受控制，于是他们就打起了正常人的歪脑筋。于是他们绑架了两名拾荒者，但是因为手术技术不过关，致使两名被害人先后死亡，其中一个被他们进行了掩埋，第二名的尸体还没来得及进行处理，我们就找到了他们。

    四名凶犯对为牟取暴利，拘禁控制残疾人行乞，绑架杀人等罪行供认不韪。那些被救出来的残疾人，由民政部门协同民警核对残疾被害人身份，进行送返回家的妥善安置。而城管也对天桥下的残疾行乞人，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排查和驱逐。

    当我合上装有这宗残疾人被害案卷宗的箱子时，吴沁说她仍旧不愿相信，会有人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作为刑警，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残忍的案件，如果想要成功破案，就应该坐到客观理智，就像是银行员在面对大把的近前时一样，只将经手的钱财看作是数字，忽略掉金钱本身的概念，这样才不会犯错。

    不过，我打算对吴沁说这些道理，她就应该保持这种人情味儿。因为队伍里面，总需要各种的人，才能够编织出一个无往不利的大网。

    自从上次我和吴沁受到炸弹袭击之后，三分队便再也没有聚餐过，这次的案件结束后，为了安全起见，我在家中设宴，招待了大家。

    与其说是设宴，其实就是买了一些披萨、炸鸡还有啤酒，叫大家来到我家聊天喝酒，放松一下心情，为下一次的案件做准备。只是，这个放松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我们才刚刚举起酒杯，我就接到了警署打来的电话，说是一个名为“大富豪”的豪华ktv二楼包厢内，一名男子被人用刀刺中喉咙后死亡，让我们三分队立刻赶往案发现场。

    大富豪ktv二楼最里面的二一八包厢内，一名中年发福的男子尸体坐在沙发上，在他的脖子上面，插着一把匕首，血液顺着被害人脖颈流下，浸湿了被害人花色衬衫，和背后的蓝色天鹅绒沙发。

    包厢内一片狼藉，桌子被人撞歪了，一个银色的小铁皮桶落在地上，地面上有一大片水渍，还有杯子的碎片。看上去，似乎曾经发生过打斗的样子。

    但是，坐在沙发上死亡的被害人，虽然裤子退到了膝间，上衣的扣子也解开了，看上去有些衣衫不整，但并不是发生打斗的样子，更像是，在被害人死之前，屋内正准备发生缱绻缠绵的事情。

    由此看来，有可能是凶手在行凶后，仓皇逃离，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我看到小眼镜正在仔细的查看尸体，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平时十分敏感警觉的他，每一次我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便发现并转身与我进行交谈。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会如此忘我的查看尸体，看来这一回的被害人尸体，定有不寻常之处。

    我正准备走过去与小眼镜搭话，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装，长相看上去十分洋气时髦的女人走了进来，我听到她对站在门口，身穿警服的圣昊介绍自己是这里的经理，名字叫做凯蒂。而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垮着肩膀，样子有些畏缩，但长相十分清秀的年轻男子，从穿着上来看，应该是这里的服务生，我在他衣服上面别着的名牌上面看到了他的名字，叫做麦可。

    凯蒂同圣昊说了几句话，我没有听清楚，然后就看到圣昊便径直带着她和麦可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从凯蒂一进屋内时，我便开始观察她。凯蒂十分干练，但是长相有些妩媚，看上去很适合在这种地方上班，但也许是因为她在这种地方工作时间长了，身上才会散发出这种红尘味道。

    凯蒂走到身穿便衣的我面前后，脸上挂上一个职业的笑容：“我是这里的经理凯蒂，您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吗？”

    凯蒂对我用了尊称，也许这是她的职业习惯，我点头进行了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她指着站在身旁的年轻男生对我说：“这位是负责这个包厢的服务员，名字叫做麦可，是他发现了尸体，然后跑到经理室告诉我，我过来查看了尸体之后，发现陈先生已经死亡，于是我便报了警。”

    我有些疑惑的问凯蒂：“你是学医的？”

    “警官是不是觉得，通常人在遇到这种事情，会先叫救护车，而我却在查看完后，先选择报警，所以有所疑惑？”

    我点头，同时也十分佩服这个凯蒂很聪明。平时常与人打交道，擅长察言观色的凯蒂，或许从我的眼中看到了赞许，她笑了一下后对我说：“我以前在卫校上学。”

    凯蒂的解惑很简短，只解释她为何能够断定人死亡的原因，却没有对自己为何没有从医，而选择来这种地方上班多做解释，对于自己的个人隐私保护的很好。

    凯蒂说完，然后看向身旁的麦可：“你不是有话还要对警官说嘛，现在，你说吧！”

    麦可在刚进来包厢之时，显得有些畏缩，也许是因为头一次看到尸体，受到了惊吓。不过他现在看上去状态好多了，身板挺得笔直，看向我后忽然深鞠一躬，然后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第335章 一朝天子不一定一朝臣

    麦可忽然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然后这才开始进行解释。

    原来，包厢内的桌子被撞歪了，是麦可干的。他之前在进来包厢内的时候，屋内很昏暗，他看到陈老板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好像酒醉的样子，于是，他便走上前，想要问陈老板要不要喝一点解酒汤或是吃点什么东西。结果他在走到陈老板近前之后，猛地发现陈老板的脖子上面插着一把匕首，当时就把他给吓坏了，于是在慌乱匆忙转身的途中，撞到了桌子，将上面一些东西撞翻到地上。

    他当时只想着死人了，便不管不顾的冲出包厢跑到经理室，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破坏了凶杀案现场。后来民警赶到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又担心他在包厢内留下的痕迹，令警方怀疑他就是杀人凶手。

    我问麦可，平时他在上班期间，都负责几个包厢，会经常进出包厢内吗？

    麦可说他负责两三个包厢，在将客人引进包厢内后，客人会点一些需要的酒水和食物，他在将东西拿进来之后，便基本上不会再进入到包厢内了。

    我问他客人如果有需要怎么办？

    麦可说一般客人需要再点一些东西的时候，通常会推开门喊服务员。服务员基本上没在忙碌的时候，都会站在负责的包厢门口，客人开门就会看到他们。但是，一般服务员通常整个晚上都在忙碌，开门后很难叫到人。不过包厢内有一个按钮，按下后，吧台那边会有人到包厢内问客人需要什么。

    我问他发现尸体的时候，是客人叫他进入到的包厢内，还是他自己进来的？

    麦可说他们这里的服务员收入并不高，平时额外的收入都是靠包厢内的客人给的小费，但并不是每个包厢内的客人，都会给大方的小费。陈老板在大富豪内很有名，这里的所有服务员都认识他，因为他在喝醉了之后，都会毫不吝啬的给人小费。

    今天晚上，陈老板进到麦可负责的包厢内，大家都十分的羡慕他，他自己也知道，今天晚上的小费有着落了。于是，他在计算着陈老板差不多要醉了的时候，抽出时间特意跑到陈老板的包厢内。结果没想到，他没有得到小费，还成为杀人案的嫌疑人。

    我觉得麦可这人很有意思，老是自己将嫌疑往自己身上揽，警察还没当他是此案的嫌疑人，他倒是自己先将自己给摆在了嫌疑人的位置上面。

    通常，麦可的这种行为，可以解释为两种可能。一是他自己真的是凶手，有意在我面前进行演戏，想要利用逆向思维；二是，这个人性格有点杞人忧天，想事情总是爱往坏处想，没事就会平白无故的担心一些事情。

    麦可长相清秀，有些阴柔，性格应该有些内向，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他更偏向于后者。

    我问麦可，他最后在进来二一八包厢之前，可有看到过有什么人从包厢内走出去？

    麦可摇头，说没有看到，他在今天晚上负责的包厢，只有二一八包厢内是只有陈老板一个客人，另外两个包厢里面的客人都坐满了，他一直忙得晕头转向，直到觉得陈老板喝得差不多了，才来这里看一眼。

    麦可说他一个晚上，一共就进来二一八包厢内两次，第一次是带着陈老板和他的一个手下走进来，当时是晚上八点过五分，之后便是发现尸体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整。

    我听到与陈老板一起还来了一个人，便问他那个人是谁？

    麦可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凯蒂，见凯蒂点了一下头后他才回答道：“是陈老板的男秘书，书生。”

    我问麦可书生叫什么名字，他摇头表示不知道，说陈老板和他的手下，都称其为书生。

    我看向凯蒂，之前麦可在征求她的同意后才回答了我的问题，可见，她认识这个书生，而且关系还有些不一般。凯蒂看出我眼中的讯问，便解释说大富豪内有明文规定，不能对外随便泄露来这里玩乐客户的信息。

    闻听此言，我有些不解的看向凯蒂：“你们这里还从事色情服务，为什么要对客户的信息保密？”

    凯蒂仍旧挂着职业的微笑道：“之前这里确实有过坐台小姐，后来，老板被抓走了。我们这里现在换了新老板，不再有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但是，有一些大老板很喜欢来我们这里谈生意、聊合作。为了确保他们能够安心的畅所欲言进行交谈，我们公司有几条明确的规定，都是命令禁止大富豪的职员，私下谈论来此的客人，也不准对外随便泄露客人的信息，违者会被开除。”

    凯蒂说她很赞同新老板的这种做法，这样会令客人更加有安全感，能够提升大富豪在业界的形象，招揽更多身价更高的客人，提高大富豪的水准。这点无论是对大富豪的企业形象，还是对职员的收入，或是对大富豪的安全问题，都有很好的帮助。

    听凯蒂说完，我问她是不是在很早之前，就在这里上班了？

    凯蒂停顿了一下后说大富豪新开业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工作了。这里换过两次老板，但是她这个经理一直没有换过。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古今不变的道理，凯蒂却能在大富豪先后经历过两任老板的情况下，仍旧屹立不摇的坐在经理的位置上面，由此可以看出，她公关能力令人刮目相看。

    我问她与陈老板是否相熟，认不认识那个叫做书生的男秘。，还有，在晚上八点至十一点的这段时间内，她有没有看到谁进去或是从二一八包厢内出来过。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她今晚在出事之前，有没有进来过二一八包厢内过？

    听我问完这一连串问题，凯蒂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只是安静的回想了一下后，告诉我她与陈老板认识。一开始，陈老板是和别的朋友来此唱歌喝酒，后来，陈老板就一个人经常来这里喝酒，每次来都说是给她捧场，走的时候，还会塞给她一些金额不小的小费。一来二去，二人便熟络了。后来，凯蒂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有私下里请陈老板吃了两次饭。也因此，她认识了跟在陈老板身边，那个叫做书生的男秘书。

    第336章 小眼镜的直觉

    凯蒂说陈老板每次来大富豪的时候，都是书生送他进来，如果陈老板是一人，书生就会在点完酒之后离开。不过，若是陈老板与朋友或是客户一起来这里玩乐，书生就会一直站在房间内，听候陈老板的吩咐。除非是陈老板让他离开，要不他会一直站在屋内，直到陈老板离开。

    凯蒂说到这里，麦可忽然插话道，他说那个男秘书书生，看上去身材消瘦，但却是一个练家子。他觉得书生站在房间内，就像是一个保镖一样，在保护陈老板的安全。

    我不明白，陈老板出来玩，为什么还要带上保镖？

    麦可听到我这个问话，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原来警官还不知道陈老板的身份啊！”

    案件还没有开始调查，我自然不知道被害人陈老板的身份，不过听麦可这样说，就猜陈老板这个人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便问麦可陈老板是做什么的？

    麦可正要开口，却见凯蒂瞪了他一眼，他有些畏惧的把话有咽了下去。我见此，不解的看向凯蒂，结果她说麦可不应该破坏大富豪的规定，私下议论来此的客人。

    我被凯蒂刻板严谨的工作态度差点给逗笑了，对她说现在大富豪的包厢内出了命案，他们得配合警方的调查，必须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行。

    凯蒂见我如此说，便不再出声，我再次看向麦可，他没说话，我便问他是想在这里回答，还是去警局进行问话？

    麦可立刻开口，交代陈老板的公司，原本是一家讨债公司，后来，他扩充了业务，还承包了帮开发商进行拆迁的工作。前一阵子，陈老板下面的人，强拆时候发生了伤人事件，惊动了警方，因此赔了不少钱。

    陈老板本来就有涉黑的背景，所以强制拆迁的时候用了一些武力手段，对于他来说很正常。但是，这一回的开发商，没有负责进行赔偿，是陈老板自掏腰包进行的赔偿。也因此，陈老板和受伤的家属还有开发商，都闹得不可开交。他觉得自己是两面不讨好，一个头两个大，便时常一个人来大富豪这里借酒消愁。麦可也是在陈老板一次喝醉了之后，拉着他聊天的时候听说了这几件事情。

    我将麦可说的话记住了小本子上面，然后再次看向凯蒂，之前我问她的问题，被麦可打岔，她还有两个没有进行回答。

    凯蒂见我看向她，先是微微怔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是在陈老板刚到来这里的时候进来过，与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他说一会儿会有人来，我便同他的秘书书生一起走了出去。之后，我在办公室吃了晚饭，然后就穿梭在各个包厢内，与熟客打招呼，喝一两杯酒。之后直到陈老板出事，我都没有再进入到二一八包厢内。”

    我记得，刚才麦克说，一般陈老板与别人一起来这里玩乐，书生都会站在包房内，为何凯蒂却说，在等人的陈老板自己一个人留在包厢内，她同书生一起出门了？

    “当时是几点，你确定是一起和书生走出的包厢？”

    凯蒂回答说她在包厢内与陈老板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当时不会超过八点一刻。而书生确实和她一起离开的包厢，而且她还亲眼看到书生下到一楼，朝着大门口的方向离去。

    大富豪是中空的环形建筑，一楼有一个表演用的舞台，二楼的包厢要走出门，站在铁栏杆护栏近前，才能够看到一楼的表演，而三四楼，只要站在房间内，就可以透过硕大的透明玻璃，观看楼下的表演。所以，二楼的包厢，都是面积不太大的中小类型包厢。

    由此看来，凯蒂说她在走出二一八包厢后，看着书生走下楼，朝门口的方向走去，全都合情合理，没有任何的疑点。

    对凯蒂和麦可的问话，差不多可以结束了，这时小眼镜正好走过来，说他要带尸体回去法医，不过，他在走之前，想要收集一些东西回去。

    我微微蹙起眉头，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的地方。他摇头，说现在还不好说，只是心中有些疑惑，需要检验过后，才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结果。

    我问他要搜集什么东西回去？

    他说包厢内的所有杯子、酒瓶、水果，他都要带回去进行检验。闻听此言，我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便点头，说他想要带回去的证物都可以收走。

    小眼镜扫视了包厢内一圈后，忽然蹲在了地上，盯着地面上的一摊水迹看了半晌后，从他随身携带的箱子里面掏出一个针管，从地面上的那滩水中抽了一些装好。

    我问他这水有什么问题？

    小眼镜说这滩水，应该是装在冰桶内的冰块融化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得带一些回去进行化验。

    小眼镜做事严谨，这一点我很是佩服，等他搜证离开后，便走到胖子和郎剑飞那边，问他们查看的怎么样？

    胖子说他去调取ktv的监控，这才发现，这里的老板为了客人的隐私问题，没有在室内安装监控设备，只在大门口和停车场安装了不少的监控。他已经将这些监控全都拷贝下来，准备带回警局调查。

    郎剑飞包厢内他已经检查过了，因为现场遭到破坏，表面上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我点头，让留人在此看守，然后先回警局进行立案侦查。

    回到警署，我让徐荣先给那个男秘书书生打电话，让他来警局进行问话。然后，让徐荣调查一下陈老板的背景，还有那起强拆致人受伤的案件。最后，调查一下大富豪的经理凯蒂，我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实话，或是对我们有所隐瞒。

    男秘书书生很快就来到了警局，我和郎剑飞对其进行了问话，我问他，他在随陈老板来到大富豪二一八包厢内，都做了哪些事情，遇到了哪些人？还有，他在离开之后，也就是八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都在哪里，做了哪些事情？

    第337章 因为巧合出现的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