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萧祺盯着宁瓷的肚子,小脸一横,马上摇头,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宁瓷明知故问。 “meimei是我的,这是阿祺的meimei,不能给他。” 萧祺扁着嘴巴,说的十分的不容反抗,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有这般强硬的模样。 虽然他知道,峻安是个很好的人,长得好功课好,对他也好,但是萧祺觉得,他还是不能把meimei给他。 他心心念念盼了那么久的meimei,当然只是阿祺一个人的了。 宁瓷听着,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可要是meimei以后很喜欢峻安,就像卿卿喜欢阿祺这样,那阿祺也不让吗?”宁瓷接着又问道。 像卿卿喜欢阿祺这样...... 小娃娃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这件事来。 片刻之后,萧祺继续坚定的摇头,道:“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meimei以后肯定只喜欢他这个哥哥的,不能喜欢其它的人。 宁瓷看着,也不逗他了。 “好了,来尝尝这个蜜饯。”宁瓷也不再同他说这件事,用手捏了一个,送到萧祺嘴里。 “甜不甜?”宁瓷问道。 萧祺点头。 于是宁瓷眼神示意过去,笑道:“你让卿卿也尝尝。” 萧祺顿了顿,看了一眼身旁的卿卿,还有些犹豫,可是这边宁瓷还在不断的拾掇,接着他便是也用手捏了一个,递到卿卿嘴边。 “卿卿,你尝尝这个,很甜的。” 接着这几个孩子,便是将一盘点心都给解决完了。 宁瓷陪着他们玩了一会儿,起身要出去的时候,萧祺拉住了她的袖子,可怜兮兮的道:“娘亲,你千万不要把meimei给其它人,meimei是阿祺一个人的......” 萧祺小声的说着,是生怕这声音被峻安给听见了。 “好好好。”宁瓷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娘亲开玩笑的。” 萧祺狐疑的看着她,盯着她的眸子,审视了好一会儿,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点点头,放开了手。 ...... 晚间的时候,宁瓷沐浴出来,便同萧青山说今儿白日里发生的事。 “你说你以前是不是同阿祺说过什么?他怎么这么执着的要一个meimei呢?” 宁瓷揽了揽衣襟,在榻边坐下,打趣似的笑道:“你是没看见,我说要把meimei给峻安的时候,他那紧张的模样。” 萧青山当时正在宽衣,才是脱了外裳下来,听见宁瓷说话,许是想到什么,动作慢慢的就顿住了。 “青山 。”宁瓷看他好一会儿没反应,便出声唤了一句。 “我怕会宠坏她。” “啊?”萧青山突然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宁瓷却是没反应过来。 “我说,要是有个女儿的话,我怕我会把她宠坏了。” 萧祺便有一双长得极像宁瓷的眼睛,每回他含了泪水,一抹汪汪的时候,萧青山便是连重一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还在萧祺还是个男孩子,很多时候,要求他做的事,该教育的该锻炼的,狠狠心来,还是可以的。 可要个女儿的话,他定然是放在手心捧着,连磕着碰着都不敢有那么一下,硬声气儿的说话都是不会有的。 就怕把人给宠坏的。 “那这样的话.......我可得好好的教育她了才是......” 不然这一个亲爹,一个亲哥的,可是要把她宠的娇纵坏了。 宁瓷说着,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的,放了一会儿,问道:“有没有什么感觉?” 这都没怎么显怀,小腹处都是一片平坦的,触在掌心,依旧是柔柔软软,嫩的让人不敢多使一点儿的力气。 生怕这只要再重那么一点儿,就会把宝宝给弄不舒服了。 可是这样的感觉还是很神奇。 他的血脉。 他的孩子。 “我虽然怕疼,但是给你生孩子,我也觉得很幸福,要是可以的话,我真巴不得,能多生几个呢,只是......” 宁瓷低声的说着,语气间,有些遗憾。 其实她还是怕。 怕自己会出事。 “已经够了。”萧青山面上带着笑意,顺势抱着她在自己怀里,声音柔情无比,道:“阿瓷,有你和阿祺,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再多一个孩子,就是再多一分的幸福。 其余的,他不奢求,也不强求。 “你是不是很难受?”宁瓷突然低低的笑着,一向清淡的声音中,却是带了一抹媚意,挽着他的脖子,便就是整个人爬到了他身上。 抬眼,眸光灼亮的将他望着。 宁瓷平日在旁人眼里,似是冷清不着凡尘,但若是真真的此般调笑,那真是能生生将人命都勾走的小妖精。 萧青山知晓自己动不了她,便只能一手按着人,一手撑着身子,俯身下去,狠狠的亲上几口。 可偏偏宁瓷还不安分,一双手偏生的要四处游走,依在他的脖颈处,暖暖的呼气,一声一声的唤道:“青山。” “阿瓷。”萧青山按住她的手,声音粗重,只能是尽量的冷了声音,道:“你别乱动。” 喝了几天药之后,宁瓷的身体状况,安稳下来不少,但是因为先前落下的病根,还是不能够有半点儿的忽视。 她怎么就又这么不安生的乱闹...... “不进去,没事的......”宁瓷咬着他的耳朵,依旧软软的呼气,像是在一点一点的诱着他,一点点往下沉沦。 ...... 夜深了。 宫殿内外,安静的可怕,只有门口挂着一盏孤灯,在闪着寂静的光亮。 宫门口一个宫女都没有。 独独是一扇大门紧闭。 楚睿穿着一身深蓝常服,走到门口,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看着床榻上映出的人影,他继续放轻了脚步,朝着那头走过去。 原本只是几步的时间,他却是走上了许久。 而后,顿了顿,小心翼翼的在榻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