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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消消气。”任青临被迫替老婆填坑,“哥哥他知道您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让我来替他解释。” 两分钟后,简爸仰天长啸:“我是真的生了块叉烧啊!”简爸一肚子火,顺口就撒在了无辜的冰箱上,“还有你,天天就知道吃喝拉撒,没事还掉毛,明天就带你去剃毛!” 冰箱:“汪汪?” 任青临安慰道:“叔叔,您看开点。” 简爸悲壮地点了点,看着紧闭的房门,庆幸自己还有一个枕头,跪在上面膝盖不会太疼。 任青临一回到房间,就被冲上来的简然抱了个满怀。“任青临,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还以为……” 任青临反手抱住简然,无奈道:“哥哥要坑我之前不能先打个招呼么。” 简然松开手,诚恳道:“我不是故意的,这都是骁狗教我的——我爸妈还吵吗?” “已经替你向你爸解释了。”任青临说,“现在你爸八成跪在房间门口,乞求你妈的原谅。” 简然颓然道:“爸,我对不起你。” 任青临懒懒道:“还有呢?” 简然低下头,“也对不起你。” “对不起谁?” 简然莫名其妙,“你啊?” 任青临扬起眉,“我是谁?” “任青临……学弟?”简然感觉自己get到了任青临的意思,“对不起学弟。” 任青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简然在任青临视线的逼迫下,忍着羞耻说:“对不起……老公。”最后两个字,简然几乎是用气音说的,但足够能让任青临听清楚。 没事,不就叫声“老公”么,又不会掉块rou。等下次任青临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了,他也要让任青临叫“老公”叫个十遍八遍的,还要带“亲亲”的那种。 任青临轻声一笑,搂过简然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没关系,老公原谅你了。” 简然不知道简爸跪了多久,但第二天他总归是从卧室里出来的。简然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爸——” 简爸黑着一张脸,“爸什么爸,你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个爸!” 简然忧郁道:“爸,你别这样……” 简妈端着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你自己蠢骂儿子干嘛?儿子一年才在家待几天?然然青临,别理他,吃早餐先。” 简然在亲生父亲的白眼下吃完了早餐,没想到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任青临在帮简妈收拾厨房,突然听到简然的怒吼从楼上传来,“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简妈蹙起眉,“然然又怎么了?” 任青临关上洗碗机,“我去看看。” 简然房间的门开着,任青临走进去,只见冰箱蹲在角落里一脸二哈的蠢样,简然站在它面前,整个人是崩溃的。 “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你在我电脑桌旁边撒泡尿是几个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特意挑阿姨不在家的时候找点事情给我做?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我们好歹认识七八年了,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给你买过玩具,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嗯?你别光看着我,说句话啊!” 任青临:“……”居然觉得这种傻缺行为有点可爱? “哥哥。” 简然转身看到任青临,向他哭诉:“任青临,我好惨啊!连冰箱都这么对我,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没关系,”任青临忍着笑说,“哥哥要是被赶出家门了,我养。” “谢谢你啊,我真是一点安慰都没感觉到。” 一连几天,简爸对简然都没什么好脸色,简然只好把出柜的计划往后推。临近过年,春节的气氛越来越浓。简爸搬了两盆金桔和几盆开得正好的兰花回家,放在阳台上作观赏。可惜当天下午,金桔树和兰花就被冰箱糟蹋得不成样子。简爸龙颜大怒,要不是简然和任青临拦着,简家今年的年夜饭上估计要多一道红烧狗rou。 大年三十,简然一家人去了位于广州郊区的简爷爷那。除了他们,简然那些一年见不到几次的亲戚基本都去了。任青临作为家族的新成员,身份尴尬特殊,不出意外地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 简爷爷和简奶奶都是亲切好说话的人,最疼爱的就是简然,连带着对任青临这个“孙媳妇”也很和善客气。简然的表嫂是北方人,一看到任青临就笑着说:“太好了,我总算不是家里唯一的外地媳妇啦!” 众人一阵笑。简妈问:“对了,大哥大嫂怎么没来?” 简爷爷脸色一沉,简奶奶忙让保姆端来水果,“离开饭还有时间,大家先吃一点。” 任青临微微眯起了眼睛。 简然给任青临拿了根香蕉,“赏你的。” “谢谢哥哥。”任青临剥开香蕉皮,漫不经心地问,“不过,为什么是香蕉?” 简然秒懂,“你又穿品如的衣服了。” 简然的表哥凑过来,鬼鬼祟祟道:“哎,然然,你知道大舅和大舅妈为什么没来吗?” 简然不太想在任青临面前提大伯一家人,朝表哥使了个眼色。只可惜表哥和他默契不够,不仅没看懂简然的意思,还不嫌事大的对任青临说:“简然大伯一家,你知道的吧?就是……” “知道,”任青临淡淡道,“怎么了?” 表哥说:“简煦和她拼死拼活要嫁的男朋友分手了!我听我在国外留学的朋友说,那男的吃喝玩乐全靠简煦供着,简煦还偷偷用大舅的卡给那男的刷了辆跑车。大舅知道了,直接断了她的经济来源。简煦没钱了,只好灰溜溜地回来,没想到她男朋友死活不肯跟她回来,说要在美利坚实现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