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虽败犹荣,骄傲如真凰。 齐戚那个大变态估计回齐国了。 绿茶内心在疯狂哭泣,早知道肯定把他绑起来,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她知道齐戚一向心思缜密,他要是跑了,只能说明,肯定能跑出去。 不然怎么能称为枭雄。 齐戚跑了,意味着她活不长了。 等大军压境的那天,齐戚恐怕要拿她来祭天。 她内心的悲伤逆流成河。 但是她是一个坚强的人,死就死吧,过好当下,不白来这一回。 绿茶,露出微笑并且慢慢变态。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大势所趋,打死她都没那个魄力去一统七国。 她也不想,齐戚虽然残暴,功绩甚伟,有了他,历史往上推动了至少两百年。 她不可能真的去杀了齐戚。 绿茶日常被自己感动,并且痛哭流涕。 董嬷嬷见她哭的伤心,还以为她是在意齐戚死的事情:“主子……” 绿茶泣不成声:“我为什么不早杀了他!” 董嬷嬷只当她心痛,也不顾尊卑有别,抱住了绿茶在怀中安抚:“主子别伤心,会有其他的人的。”,她目光沉痛,看来小主子真对那个人情深义重,她也是真蠢,小主子可是拼着性命从火场里救他出来的,怎么可能只当他是狗。 绿茶更伤心了,哭的哽咽:“不可能了,我会死的。” 董嬷嬷觉得齐戚是个十恶不赦的渣男,让人自己天真烂漫的主子如此悲痛! 第88章 公主长安12 然而绿茶只是悲伤了两天, 就打起了精神。 变的十分活泼, 特别是当齐国有消息传来的时候。 绿茶正命人给她建秋千, 还把御花园的几十颗花树拔了,因为此处风景好, 临着假山伴着湖泊。 她就听到了一条消息, 齐国发生了政变, 老皇帝被太子杀了,五皇子为了护驾跟太子拼杀了起来, 太子赢了,他却生性残暴, 把自己的兄弟屠杀了个干净, 然后齐国大将军从民间找到了一个皇子,一路扶持他,打着为先帝报仇的旗号, 杀尽了皇宫,听说那皇子继位的时候不过十岁出头。 绿茶心想, 这哪是流落民间的皇子,摆明了就是齐戚。 齐国的政变并未惊动其他六国。 在后来,绿茶也时不时听到齐国的消息, 也不多,寥寥数语,她也有心告诫, 就是熙帝不放在心上。 七国中, 齐国最弱。 等众人惊觉齐国已经强大起来的时候, 它已经吞并了它周围的越寒二国。正在修养生息中。 此时不过过去了七年。 越寒两国被吞并耗时不过三个月,其他国家刚察觉齐国发动了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此时,余下四国才对齐国起了警戒之心。 当绿茶收到熙帝赐给她来自齐国的珠宝的时候,她就知道要凉凉了。 她派人去打听了下,果然是熙帝答应了齐国的军队在淮国境内借过。 这个时候熙帝已经越发的昏聩,除去依旧对她宠爱外。 她是熙帝最宠爱的公主,也就只是最宠爱的公主,后宫不许干政,特别是前朝的钦平公主后。 最多还有两年,齐国称霸。 只是她差点没活到那个时候。 崇华殿,朱红色的宫门,里面器物华美,孔雀蓝釉暗刻麒麟纹三足香炉在大红色的地毯上,冒着冉冉香烟,一宫女瑟瑟的伏跪在地上,眼中是尽然的绝望,指甲深深的陷入rou里,狰狞翻滚的一片模糊。 四周立着几个强壮的太监,阴森森的盯着她,蓄势待发。 “本宫还不知道自己能挡了谁的路。”绿茶站的很高,九层台阶之上,宫装繁琐华贵,裙裾上金凰长尾摇曳,金线刺的暗纹,她面色苍白,大病初愈的模样,唇上涂了层胭脂,极红,眉眼已经多了两分妍丽,乌发披散,垂在耳际,无端的多了两分温柔,“你说,本宫应不应当问问。” 她走下了台阶,眼尾描了红,唇色也是鲜艳。 宫女咬着唇,下唇已经出现了一圈血迹,她却毫无知觉,头皮发麻,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绿茶抬起她的下巴,指尖轻轻在她脸上抚过:“本宫很生气,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当初的女童已经长成亭亭少女,嬉笑怒骂间,眉间总是有两分风流,温柔又多情。 宫女被迫抬起头,双瞳却已经失神,一副心死的模样,她下了药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 “真是个好奴才。”绿茶收回手,语气温柔,“那就让你瞧瞧你的主子会怎么样好了。” 宫女这才回神,猛的挣扎起来,额上青筋暴起:“你不能,她也是公主……” 太监早就压着她的胳膊,把她按到了地上,一点都没有怜惜,宫女被压在地上的半张脸都变形到扭曲,面目狰狞。 宫女听到了她带笑的话语,“不,我能。” “压下去,别让她死了,先不要打草惊蛇。” 殿里早就点起了灯。 “主子,为何不打死那个贱奴。”董嬷嬷不止是气愤了,但是还是勉强压住了嗓音,低低的问道,并且主动接过梳子,细致的梳着。 在她眼里,主子可经不起一点折腾了,大病初愈,养了许久也不见好,脸色依旧苍白。 “让她且看看。” 绿茶勾起唇:“惹了我,死了才是最好的下场。” 状元郎面如冠玉,气质温和,才华横溢,中状元游街那天,收的瓜果香满车,就是连皇室公主也动了心。 董嬷嬷不在多言,主子应该早有定夺。 …………………… 太后身体欠安,皇后带头,百妃自请跟随,去大慈安寺诵经祈福,除了已经有官职被任命的皇子外,其余皇子皇女为表孝心也一并跟了去。 大慈安寺外围围着三层禁军,犹如铁桶。 女眷都住在后院,后院种着梧桐,甚为繁茂。 这里佛音浓厚,空气都弥漫着檀香味。 秋,日渐凉。 绿茶正托着腮帮子往一边看着,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一颗繁盛的梧桐树,少女娇羞,粉色彩蝶流云群,乌黑的发上戴着只宝石拼凑而成的桃花,流苏垂到耳边,动静皆是风情,青年面如冠玉,身着藏青色便服,身姿挺拔。 二人相距不过一米,眼神交汇在一起,越发显得温情脉脉,郎情妾意。 董嬷嬷面沉如铁:“要不要老身去一趟。” 越发暴戾的帝王在面对自己最宠爱的皇女的时候依然温和:“长安,你如今也到了年纪,想要什么样的郎君?” 少女不过豆蔻年华,一张脸却是明艳动人,红衣灼灼,骄傲肆意:“本宫的郎君自然是人中龙凤,有经天纬地之才,潘郎之貌,世间不出其二。”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自此广为京都流传。 熙帝抚掌大笑:“不愧是我儿。” 天知道,其实绿茶只是喝多了。 这样的人物自然难找,所以过了两三年后,还没人敢向长安公主提亲。 熙帝也有些忧愁,直到状元郎的出现,虽然说不上经天纬地之才,但也是考中了状元,也是万里挑一,更何况,他还生了一副好样貌。 熙帝便透露的两分给二人赐婚的事,虽然没直白的说出来,可也是人昭不宣的事。 所以,才会有人狗急跳墙,想毒死她。 绿茶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眉眼昳丽,却压不住那两分病气,她唇上依然涂着胭脂,更衬的肤如雪,宽大的袖口里是一截洁白的浩腕,五指纤纤,弱若无骨:“董嬷嬷,本宫要设宴,用以答谢各家远道而来为太后祈福。” 宴会一切从简,并不废力,次日中午,荷携园内便坐满了贵妇贵女青年才俊。 虽然拿不准长安公主的心思,人人都心有揣测,但是毕竟是宴会,也是一片言笑晏晏。 “你说长安公主为何要这个时候设宴?”再不清楚的人,也知道现在不是时机,说话人年纪不大,十二三岁的模样,软包子脸。 “你可小心点,别胡说。”这人就谨慎许多,也稳重些,生的清秀,身着白衣。 软包子脸姑娘活泼些,她凑近了:“是不是为了状元郎?” “别瞎说。”她面色微沉,可是心底还是忍不住生起了两分心思,她知道十二公主向来与状元郎交好,难不成真的为了争一个男人,要是如此,也真的舍去了脸面了。 二人正交谈之时,听见了一声通报,“长安公主到。” 众人都收敛了心思,望了过去。 大红色的花开牡丹裙,层层叠叠的富贵非凡,乌发松松散散的绾了起来,发间镂空刻出的金黄色的凤凰尾羽摇曳,肤如雪,眼尾处挑了一抹红晕开在眉稍处,唇珠饱满嫣红,国色天香。 “参加公主殿下。” 华旭离的近,眼前的衣角从身前经过的时候,他似乎能闻到一点馨香,清冷如昙。 众人皆是屏息,一直等到一声懒洋洋的:“免礼。” 尾音酥麻慵懒,在场的青年才俊都红了耳尖,在抬头时,竟然不敢去直视。 他们都知道长安公主素来跋扈乖戾,真不知她的生的如此动人。 楚绿筽心里有些慌张,不由得侧头去看华旭,见他眼中闪过的欣赏和一点痴迷,握紧了手里的帕子低头间眉目有过丝阴狠,她命怎么那么大,这样还不死! “本宫遣你们来也因为太后凤体欠安……”绿茶视线略过楚绿筽,抬唇轻笑,“本宫甚是忧心,所以叫你们来排解下忧愁。” 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当真是嚣张至极,毫无顾忌,然而没人生出忤逆的心思,至少在表面上。 楚绿筽的母妃妃位并不高,也不得熙帝的喜欢,她却因为天真烂漫还得了两分熙帝两分喜欢:“皇姐,皇祖母还在病中,你怎么能独自享乐。”,她不能在让华旭的目光在她身上了,果然她说完后,华旭看了过来,这让她心里稍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