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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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宓觉得自己生这气也挺没意思的,两人都结婚了,本来这事也躲不掉。 而且她也没想躲,就是这频率也太频繁了。 早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应嵘退了睡衣,毫不客气地直接把她给摸醒了。 她挣扎着看了一眼闹钟,才六点。 差点拿着旁边的闹钟往应嵘身上招呼,又是一顿踢骂,偏偏这人在床上脾气格外的好。 被李宓踢了几下,默不作声,但手上的动作一秒没耽搁。 直到把她剥了干净。 一想到这个,李宓就不懂,他怎么精神这么好呢?早上干完,晚上还有力气? 应嵘最近没接戏,他三十多岁了,出道时间也长,名气作品地位,什么都有了,反而把精力往别的地方使,折腾李宓算最近的一个爱好。 还有他好像在忙着一个什么公益基金。 李宓被他打着滑溜溜的沐浴露,脑子里一片乱糟糟地想。 这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一切看似顺理成章,但又让人捉摸不透。 大概一切的变化,就是从两人结婚那天晚上就变了。 果真有了肌肤之亲后,两人之间的隔阂少了许多。 她的思绪又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等到回过神来时,应嵘已经把她冲洗干净了。 见李宓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应嵘还以为她是因为刚才泡澡的事情不高兴。 “明天晚上回来泡行不行?” 他的语气耐心,甚至比平时哄儿子还要宠溺。 李宓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再想些别的,那也真是不知好歹了。 “我去看看儿子。” 应嵘还抱着她:“你这样去?” 李宓眼睛一眯:“当然是穿好衣服了。” 她下去准备找拖鞋的时候,大抵是知道应嵘是什么意思了。 大腿根部的肌rou像是被撕了一块一样,又麻又痛,靠着墙壁寸步难行。 真的是老了,以前年轻时候,劈叉半天都不带疼的。 结果刚才就被应嵘抬着腿做了半个多小时,就不行了。 “别逞强,我去看看。” 李宓拍掉他伸过来想扶她的手:“别动我。” 她真的生气了,决定不能再惯着应嵘。 每次他一想,她大多数都是配合着的。 她又是扶着腰,又是裂着腿,批了件浴袍出去。 应嵘披上衣服,见她跟个小乌龟似的,扶着墙慢慢地走着,心疼又好笑。 “我抱你上去。”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径直把她抱到卧室。 李宓:“你快去看看小奶包,退烧药喝了有一个小时了,看温度怎么样了。” 应嵘:“嗯。” 把她安置妥当,才去隔壁。 小奶包还在睡,刚才的小儿退烧药效果很好,应嵘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黏糊糊的发了一身汗。 他下去倒了些水上来,一下楼就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李钺,没有背书包,显然是回来后又出去的。 应嵘看着客厅的钟表:“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钺:“七点半,下午考试了,老师晚上批卷子,没有上自习。” 他上的补习机构最近又添了一个晚辅导,李宓在学习上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李钺干脆就待在了补习机构上晚自习。 他最近成绩进步很明显,渐渐找了学习的乐趣。 七点半回来的?楼下的浴室就在李钺卧室的旁边,这动静。 李钺一进家门就听到了,特别不好意思地说:“我回来之后就去跑步去了。” 就是听到动静才出去跑步的。 应嵘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李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总觉得自己在这儿添了大麻烦。 应嵘:“吃了吗?” 李钺:“吃了,刚才出去跑步的时候,顺便在外面吃了一碗面。” 见李钺十分局促的样子,应嵘指了指楼上:“小奶包生病了。” 李钺立刻道:“生病了?我去看看。” 应嵘去厨房倒水了。 睡了一个多小时,李钺上来时,小奶包正好醒了。 “小舅舅。”软软的声音,没什么力气。 李钺:“怎么生病了你?” 小奶包把今天下午出去淋雨的事儿说了一遍,李钺和应嵘一个反应。 “jiejie也太不靠谱了。” 小奶包不许别人说李宓的坏话:“不要说我mama,是我自己要出去的。” 李钺:“……” “好好好,不说她了。” “你吃药了吗?” 小奶包精神好多了,他被李钺抱着玩了一会儿,突然道:“爸爸mama有结婚证啦。” 李钺奇怪:“不一直都有吗?” 小奶包摇摇头:“不是啊,上个星期去办的。” 李钺没敢相信:“上星期去办的?” “他俩之前没结婚证?” 小奶包点点头,但他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儿,现在有了就好。 李钺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之前瞒的这么好,突然被人爆出没有结婚,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婚了。 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他觉得这件事肯定不是巧合。 他得先问清楚,李宓之前不结婚的原因是什么。 应嵘端了一杯水,在门口敲门。 见小奶包醒了,把水放在一边,给他量温度。 不热了,李钺拿着杯子,端给他喝水。 应嵘去厨房做饭,下了一大碗面,炒了了三个菜。 李钺和小奶包在客厅玩儿,应嵘从厨房出来:“开饭了。” 李钺上去叫李宓吃饭,李宓最近接了一部电影里的女二,戏份不算多,快进组了,最近在看剧本。 见李钺上来,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 有些话,李钺只敢问李曼,不太敢问应嵘:“网上说,李曼被抓起来了,是真的吗?” 李宓没骗他,“是的。” 李振兴因为涉及罪名重大,所以被逮捕后,家里人不允许探视。 这会儿听李曼又被抓起来了,李钺忍不住:“我想去看看她。” 李钺和她是有割舍不掉的感情,李宓能理解。 “什么时候去?” 李钺:“明早,晚上坐高铁回来。” 李宓去给他拿钱:“好,带些钱,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就不陪你去了。” 她自然没那么好心,李曼这样伤害她,她还上赶着去看她。 但李钺不一样,他骨子里流的最多的是李家的血,有些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掉的。 李钺心里有别的事情,但是又无从问起:“你和姐夫,为什么才领结婚证呀?” 这事儿说来话长,李宓很难一时说清楚,含糊道:“之前没顾得上。” 李钺:“哦。” 他没再问别的:“姐夫叫你吃饭了。” 李宓穿上外套书桌前的椅子上站起来,随口问了句:“你几点回来的?” 又问到这个,李钺脸上又是一顿尴尬,“刚才。” 第二天,李宓到底不放心他,跟着李钺去了n市。 李曼现在是拘留期,不会关太久,而且她是敲诈勒索的未遂,所以危害性不算大。 提前一天去预约,第二天就在派出所见到了。 李曼看到李钺的第一句话就是:“弟弟,有人在害我,有人寄给我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