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胡雅莲垂低了头,不敢多语,是小心的随着大皇孙妃马氏离开了殿内。 外面,风凉。 大皇孙妃马氏还真是出来透透气的。 当然,更重要的嘛,还是因为大皇孙妃马氏瞧见了出来的大皇孙朱高锦。 这位大皇孙的嫡妻,想跟夫君来个巧遇。 因为大皇孙朱高锦守孝的原由,马氏已经独守空房一年多了。这一位,是真真的怕跟夫君感情继续冷落下去,她便是在夫君朱高锦的眼中,全然陌生掉。 于是,马氏是恨不能处处多与大皇孙朱高锦好好谈一谈人生与兴趣爱好。 “殿下。” 果然,在游廊的转角处,马氏瞧见了大皇孙。 只不过,当马氏走近了时,发现大皇孙正与秦王在说话。 “侄媳见过二皇叔。” 大皇孙妃马氏给秦王行了晚辈礼。 “侄媳妇客气了,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呵呵,秦王也是蛮有趣的人。在马氏行完礼后,他才是顺嘴的客套客套。 “侄媳妇是来找高锦的吧?”秦王瞄了一眼马氏,哪会看不出来,年青的马氏是何等的想法?所以,以长辈的态度,秦王说道:“本王先回殿内了,你们夫妻慢慢的聊一聊,王叔我啊,就不打扰了。” 秦王是一个爽快的性子,那是说走就走。 在秦王离开后,朱高锦望了一眼身披大氅,人是显得艳丽无双的嫡妻,说道:“你怎么没有陪在母妃身边?” 朱高锦嘴里的母妃,是他的嫡母太子妃常氏。 说起来,吕良娣过逝了,又有与太子妃常氏的联盟在。朱高锦在这位嫡母跟前,那真是得宠的利害。 当然,朱高锦不傻,他更明白的,他需要嫡母与常氏一族的支持。 “我瞧着殿下出来了,就跟了出来。” 马氏回话道。 “哦。”朱高锦颔首点了点头,不再多语什么。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殿下,皇孙妃是关心您,所以,才会匆匆赶了出来瞧瞧。”胡雅莲在皇孙妃马氏的眼光扫了过来,有一点提示时,那是马上走上前,行了礼,说了此话道。 朱高锦望了一眼胡雅莲,然后,又望了一眼嫡妻氏马,最终,不多说什么,只是提脚便离开了。 望着这般离开的大皇孙,马氏又望了在那儿尴尬的胡雅莲,哼了一声。 然后,马氏也离开了。 胡雅莲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胡雅莲的心中,并不像表面的难堪,实则她心头明白的。她若想在皇孙妃马氏的手里,讨了一点欢喜。那么,有时候,有些事情,她就是得顺着马氏的意。 只是,胡雅莲并不喜欢这样。 她不过是因为在宫中的根基太浅,不得不依附了别人,如此而矣。 小年夜,皇宫的家宴结束。 宏武十六年过去。 迎来宏武十七年的春时。 秦王突然请求北归就藩。 这一请求,在朝中引起了一些争议。 宏武帝当时同时了,这就更让人猜测纷纷了。 燕王府。 福娘在自己住的小院中,正给盆栽里的花枝儿修剪了漂亮的外形。 “我觉得,你怀孕了,应该少动了剪子一类的危险物品。”朱高熙望着妻子福娘那没个停歇的小手,提点了小小的意见。 “我这是爱好,更是兴趣。做些喜爱的事情,能陶冶了情cao。”福娘反驳了话。 “更何况,我开心了,腹中的孩儿会更开心。”福娘表示,她是孕妇,她最大。 朱高熙一时间,哑口无言。 这些理由,很好,很强大。 “对了,五郎,你最近似乎太懈怠了一些,怎么天天爱偷懒?都陪着我一些蹭在府里,不出门了?”福娘扭头,有些好奇的对夫君问道。 “别……” 朱高熙提醒了话,用手指了指妻子福娘正在修剪的盆栽。 福娘顺着夫君手所指的方向,然后,扭回头。 “天啊……” 福娘发现,她刚刚扭了那么一下头,剪刀的方向歪了一点点。 然后,盆栽里,本来的牡丹花骨朵儿,被她的一剪子给重重剪没了。 光秃秃的花枝,在盆栽里,显得是那般的碍眼了。 “这一盆,算是白修剪了。”福娘有些懊恼了。 “这一盆不行,再换一盆就是。王府还能缺了一盆花?”朱高熙笑呵呵的劝道:“你不是好奇,我为何躲懒吗?” 这等不高明的转移话题能力,却是非常有效果。 福娘还真是搁了手头的小剪子,然后,坐到了旁边的小椅子上,准备悠闲的喝喝羊奶,然后,再是尝尝点心。 “外面起风了……” 朱高熙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也是坐了福娘的近前,同样是端了一盏羊奶,慢慢的品了起来。 “京城不太平吗?” 福娘问道。 朱高熙点点头。 “二皇伯去秦川了。说是回归藩地。”朱高熙说了这话后,抬头望了天空的晴朗,看着白云悠悠,继续说道:“依着道衍大师的话来讲,就是二皇伯与大堂兄已经结盟了。” “他们背后,必然达成了交易。” “也许是更取所需,也许是什么相互交换利益?谁知道呢?”朱高熙说得随意,福娘听了后,却是眉头一动。 福娘问道:“你为难了?” 朱高熙点点头。 “也好,你躲懒也不错。”福娘同意了夫君的行为,是大大的好。 “想来,你哪处真有问题,做的不够仔细,父王应该会提点的。既然父王没多讲,那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福娘的脑中想法,就是这般的直接。 朱高熙听着妻子的话,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话,要让二弟知道,八成得瞧不上咱们夫妻俩。他那等骄傲的脾气,用鼻孔瞧人啊。哪会瞧上眼了我这个懦弱又无能的大哥?二弟的心里头,燕王府里,咱们三兄弟中,他认为,他是最像父王的儿子。呵呵。”朱高熙这般一说后。福娘脸色变了。 “五郎,这话莫多说了。” 福娘提醒道:“有些话,说顺嘴了,容易露馅儿。” “二弟跟你是亲兄弟,父王、母妃,可不会喜欢你们之间有矛盾的。”福娘说完了这话后,放下了手中的半盏羊奶。 她伸手,复在了夫君朱高熙的手背上。 “我会心疼你。你会心疼我。我们一起养育我们的孩儿,将来,我们定然会是最公平的父母。但是,孩子们会如此想吗?”福娘望着夫君,问了此话道。 “我不知道,我想,五郎,你也不会知道的。未来,总要交给时光去验证一切。” 福娘不是在煽情。而是她怕夫君的心头暗火,在某一天,真的挑明了跟小叔子朱高晸的矛盾。那样的话,小叔子朱高晸未必是个吃亏的主儿…… “但是,我知道的是,我们都是真心的,全心全意的爱护了我们的孩子。”福娘在夫君朱高熙的手背上,还是轻轻的捏了捏,那是轻抚,那是安慰,里面有一种默契的柔情。 “五郎,我担心你……” “你对二弟只是嘴硬心软,却是有时候呈一时的意气,后面容易在某些人的挑衅下,吃上了结结实实的大闷亏。那样的话,太不合算了。”福娘眨一眨眼睛,笑说道:“我眼中,五郎,你是要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你是要成为我和孩子头顶的顶梁柱。你这等伟岸的汉子,莫学我这个小女儿的态度。” “更何况,就是要小心眼,也是记了黑帐在心底的小本本上。不用呈了嘴皮子功夫。” 福娘这话说完了。 朱高熙是哈哈笑了。 他道:“放心,我就在你面前说说。在外人跟前,我绝对不会谈了二弟、三弟的哪处不好来。” 朱高熙表示,我们是夫妻,我才讲真话。 外人嘛,呵呵。 第64章 宏武十七年, 六月。 夏, 天气炎炎。 京城里, 最近的朝堂有些不平静。 秦王在北地,跟塞外的胡人打了几仗,具是赢家。 此等事情上报朝廷后,自然是引来了一片喝彩声。 如此情况,在燕王府里养胎的福娘也是听了些风声。这不, 某日午后,小憩醒来后,福娘和夫君朱高熙喝了下午茶时,就是谈了朝堂上的最热闹话题。 “夫君, 听说二皇伯在秦川塞外大胜归来?” 福娘问道:“你知道了多少详细情况?” 对于妻子的问话,朱高熙不在意。他不是那等有大事情,就闷了心里, 又或者跟幕僚商量后,拒绝与妻子闭而不谈的人。毕竟,朱高熙一直相信一话, 就是夫妻一体,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