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玄幻小说 - 小地主爱情记在线阅读 - 第93节

第93节

    “大家都猜测,这次的凶手应该是和上次杀刘老爷一家的是同一伙人。所以现在全城戒严,城门都关了,官府正在四处搜查呢!”

    许君谦闻言,眉头一挑:“城门关了?”

    店小二点点头:“是啊,客官,你们若是打算今天走估计是不大可能。”

    这样的情况许君谦多少也猜到了。于是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城里的情况,然后才和沈冰岚、陆清回了后院。

    见沈冰岚脸色不大好,许君谦提着食盒安慰道:“舅舅不用担心,这两天不能出城,那我们就在此歇息几天。”

    沈冰岚见陆清和许君谦都是很镇静,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影响,心下也不由安定下来。不过想了想,他还是说道:“安全起见,这两天我们都呆在客栈里吧。”

    许君谦点点头。

    走到客房门口后,三人分别,沈冰岚率先进了自己的客房,而陆清则非常自然的跟着他走了进去。

    许君谦看到这样的情形,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然后提着带给安宁的早饭,也抬脚进了客房。

    安宁醒来后从许君谦那得知暂时不能出城,有些郁闷。

    虽然说他们不着急赶路,在这里休息几天也可以。但是现在城里出了事,他们只能呆在客栈,不能出去玩就泰无聊了。

    不过郁闷归郁闷,安宁也知道这是特殊情况,所以并没有抱怨。乖乖吃了早饭就和许君谦待在房里看看书、聊聊天。

    而隔壁房里,陆清以“保护”的名义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沈冰岚的客房。虽然沈冰岚极力装作不在意,做着自己的事。但是陆清这人太有存在感,只是静静坐在窗边看书也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沈冰岚坐在桌前,捧着一本从安宁那要来的杂记,眼神恍惚,书中的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陆清见他呆坐了半天,手中的书却一页都没有翻,眼中不由浮现一丝笑意。

    按许君谦向他分析的看来,他也并不是都没有机会。这么一想,陆清心情不由变得十分愉悦。

    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的沈冰岚,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除了因陆清呆在身边让他觉得不由在外,也应为随着离临祁城越来越近,心境也忍不住随着心浮气躁起来。

    他以为十几年的时光会让他忘记过往,遗忘伤痛。他以为心痛的麻木,他的心再也不会为此起伏。

    可是仅仅只是接近临祁城而已,他的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越来越多的往事。

    那里的风景,那里曾经发生的事,还有那里的人。

    原来并不是他真的忘记,而是藏在了心的最深处。一旦揭开最上面的那一层,所有的往事都会随之再次呈现在眼前。

    察觉到沈冰岚周身的气息变得阴郁,陆清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知道沈冰岚是想起了往事,那些他不曾参与过的往事。

    不愿意沈冰岚沉浸在那些往事中,想了下,陆清站了起来。

    “我们来下棋。”

    沈冰岚从思绪中回神,讶异的抬头看着陆清,沉默了一下,沈冰岚点点头。

    见他答应,陆清嘴角微微上扬。绝色的脸上绽放的谈谈笑容,美的沈冰岚顿时怔楞,回不了神。

    第187章 案件告破

    接下来的两天因为全城戒严,安宁一行人就一直待在客栈等待城门解禁。

    安宁他们的客房在二楼,推开窗户就能将附近的风景尽收眼底。黑瓦白墙的院落一座座鳞次栉比,在开春温润的气息中显得很是娴静。

    因为城中禁严,街上的行人很少。安宁站在窗户前往外看,偶然还会看到穿着统一差服、佩戴长刀的衙役在巡逻。这样的情形令安宁不由也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店小二在许君谦又一次给了小费后,每每得到消息就会自觉的前来报告。许君谦每次都会给他三五个铜板,店小二见此来的就更勤了。

    因此许君谦他们对于外界的消息很灵通,并在他们待在客栈的第二天下午,就得知官府找到了凶手。

    据店小二得来的消息,这是一伙从北面跑来的亡命之徒,一共只有三个人,一直躲在被灭门的陆姓老板家的地窖里。因为全城戒严,他们出不了城,后来肚子饿了没办法跑出来找吃的。巡逻的衙役见他们鬼鬼祟祟上前盘查,结果这三人心中有鬼,见了衙役撒腿就跑。

    最后衙役追了两条街,抓住了两人,却让其中一人给逃脱了。

    店小二送来的消息安宁几人送了口气。许君谦给了店小二十多个铜板,并嘱咐:“若后续有其他消息,麻烦小二再过来告知我们。”

    店小二收了钱,连连点头。他很少有机会碰上这么大方的客人,跑跑腿说几个消息就能拿到这么多钱,他是非常乐意在第一时间跑来通知的!

    接着,在安宁他们待在小城的第三天,最后一位凶手也被抓住了。经过县令开膛审案,三人被判了死刑,整个案件宣告了结束,城门也终于开了。

    因好奇这三人为何会如此心狠手辣,安宁他们在开堂这天还特意跑去衙门看县令审案。只是抱有好奇心的显然不止他们几个,这个案件几乎惊动了整个县城的百姓。当天审案的时候,整个衙门被前来看“杀人凶手”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许君谦见状,本来打算花几个钱在县衙里找个位置观看。却没想到提议来衙门的安宁却阻止了他:“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在外面等消息吧。”

    杀人凶手确实是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还这么多人要挤进去也费尽。还不如回客栈喝喝茶等结束之后打听消息。

    许君谦见他这么说,便在衙门外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茶楼,一行四人坐在二楼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同样在茶楼一边喝茶一边等消息的人不少。安宁注意到在茶楼的大部分都是身穿长衫的书生,他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有的低声交谈,有的高声讨论。

    你一句我一句,茶楼里好不热闹。

    安宁他们看着热闹,时候过得飞快。在过了近一个时辰后,众人看到人潮从县衙方向涌出来,便知道已经结束。

    不大的工夫,茶楼派去旁听的店小二就飞快的跑了回来。面对众多注视的视线,店小二也不慌,乐呵呵的灌了一碗茶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被抓住的三名凶犯来自南越国西北地区的解州,因此处于三国交界的地方,西面又是与民风野蛮的忽于国相邻,所以常年战乱不断。那三人是结拜兄弟,原本在解州一带就一直做一些趁火打劫的勾当。半年前南越国与忽于国突然交战,他们三人趁乱向南边逃了过来。

    他们是在年前来到婺州,因此身无分文,一路上他们也没少做打家劫舍的坏事。一个月前他们三兄弟到了临祁城。不同于解州一带本就混乱,他们可以浑水摸鱼。临祁城作为婺州的州府,不仅繁华,巡查的官差也很多。三人不敢贸然出手,便在一家赌坊当起了打手。

    原本他们和这个小城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事情是起因还是在被灭门的刘、陆两家身上。刘家老爷和陆家老爷年轻的时候一块儿到北方去闯荡,一走就是五六年,再回来的时候就在小城买了宅院开了商铺。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两人再回到小城后关系反而变不好了。两家在小城住了十几年,大家都没见他们有什么往来。

    按道理关系变得疏远,大家也只是觉得奇怪,而不会去深究。可是凶犯口供却暴露了令人震惊的事实——陆家的老爷在一次去临祁城的时候遇上他们三兄弟,竟出钱请他们扮成江洋大盗去刘家抢劫,并约定抢来的财务分给三兄弟一半。

    三兄弟收了钱,跟着陆家老爷回了小城,然后在那天夜里闯进了刘家。这三人一贯心狠手辣,动了手后竟毫无人性的将刘家上下都杀光了。杀了人,三兄弟搜了不少钱财就跑到陆老爷家。陆家老爷没想到他们会下狠手,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也无法改变,只能让他们躲在自家的地窖里。

    原本他们是想等风头过去让三兄弟偷偷离开,却没想到这三人凶狠惯了,见陆家老爷分走了他们抢来的一半财务便起了杀心。于是趁着黑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陆家动了手。

    店小二说完之后,茶楼里的众人一阵嘘唏。

    “我早些年就有听人说过,刘家和陆家当年赚了很多钱,据说是北方大乱的时候偷抢来的钱财。”

    “这个我也听过,据说刘家在自家后院埋了一箱子的金子!”

    “没想到这个陆丰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却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做出如此缺德事。不过也算是恶有恶报,最后把自己也给害了。”

    ……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安宁听得也不由感叹。看来无论是在哪里,因钱引起的犯罪事件都不会少。

    见众人越讨论越激烈,安宁觉得无趣,便和许君谦说道:“我们回客栈吧。”

    许君谦对他点点头,招来小二结了账,然后四人一起回了客栈。

    案件结束代表着城中的禁严也结束,当天下午城门就开了。安宁他们决定在小城再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

    在小城休息; 三四天,再次上路之后感觉变得轻松了不少。只是安宁他们的运气显然不是那么好,在离开两天后天气忽然开始降温。开春的天说变就变,天气好的时候气温温暖舒适,这一阴天就变得冷飕飕。更倒霉的是,到了下午还下起了雨。

    早上出发的时候车夫为了以防万一给马车蒙上了防水的油布,虽然说避免了马车被淋湿,但是因下雨而变得泥泞的道路却一点都不好走。车夫还要小心避开比较大的水坑,避免车轮陷进去,所以马车不仅摇晃的厉害,速度还变得很慢。

    眼看雨下的越来越大,最后无法他们只能在附近找个地方先避避雨。还好运气不算太差,在雨中艰难行进了一个多时辰后,他们在官道旁发现了一座破庙。

    破庙是真的破,四处挂满了蜘蛛网,屋顶漏了无数窟窿,四面墙中还塌了两面。车夫牵着马车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的荒草都到了大腿高了。幸运的是,破庙再破,还留了一块地方可以避雨。而且显然这个地方以前也有旅人来过,地上还遗留烧过火的痕迹,边上甚至还有一小堆干柴火。

    车夫从地上捡了一根烧了一段的木棍将周边的蜘蛛网都扫干净,另外一个年龄大点的车夫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沉声对许君谦道:“老爷,看着雨一时本会儿是停不了,我们今夜恐怕要在此露宿了。”他叫刘打,在进许府当护院前曾在江湖闯荡过数十年,因此在外行走的经验颇为丰富。

    许君谦也抬眼看着外面,沉默了一下便点点头:“行,就在这里留宿吧。”

    既然决定在破庙留宿,大家也纷纷从马车里将要用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幸好当初他们出发的时候,许君谦担心这么长的路程安宁会不习惯所以准备的很齐全。这会儿火炉、木炭、水壶等一应俱全。

    小火炉点燃,水壶装水烧着。四人加两个车夫围着,一边烧热水一边烤火。虽然说破庙里有柴火,但是那一点量晚上估计都不够用,幸好他们带的木炭还剩不少。

    水烧开之后,安宁将水壶提下来,给每人装了一杯热水喝着,然后又将铜锅架上去。虽然天色还早,但外面下着雨,又是荒郊野岭的,所以安宁决定早点煮晚饭,大家吃了也好早点休息。

    因野外条件简陋,安宁准备煮了一锅粥对付一顿。不过虽然是煮粥,材料却一点都不少。除了安宁从家里带来的,还有一路上看到买的。干菌菇、红枣、小鱼干、猪rou干、咸鸭蛋,还有一罐泡爪。加了菌菇、红枣和小鱼干的粥鲜香美味,再用咸鸭蛋和猪rou干配着吃,每个人都能喝下好几碗。

    第188章 破庙

    因为下雨,天黑的比平常早些。差不多安宁他们吃完饭,天就完全黑了下来,而且雨也越来越大。

    倾盆的大雨伴随着“轰轰”的雷鸣声,声声敲打在心脏上,让人觉得躁动不安。安宁借着庙中的火光看到院中被雨水拍打的几乎全部贴到地面上的野草,有些不安的低声问许君谦:“许大哥,雨下的这么大,这间庙应该没问题吧?”

    许君谦安慰的拍拍他的肩:“不用担心,这么大的雨下不了多久的,而且晚上我们会轮流守夜。”

    说到了要轮流守夜,许君谦便让守下半夜的两位车夫早些去休息。安宁也起身帮忙把干稻草铺好,然后再把被子铺到稻草上。两位车夫道了谢,躺到被子上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打呼声,这令安宁很吃惊。

    天才刚黑,大概也就下午五六点而已。而且在这个破庙,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们居然能这么快就入睡!

    感叹完,完全没有睡意的安宁挨着要守上半夜的许君谦坐在火堆旁,决定要陪许君谦。

    同样不想这么早睡的还有沈冰岚和陆清,两人也跟着围在火堆旁,一边注意着外面的雨势,一边不时低声交谈两句。

    没有电视、电脑,也没有手机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等待的时间变得很漫长,安宁无聊的只能抓着许君谦的手来回的玩他修长漂亮的手指。

    好在没多久,雨势果然变小了,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只剩下一点点小雨。安宁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因为大雨这间庙会撑不住塌了。

    许君谦见他无聊,低声问他说:“要不要去睡会儿?”

    安宁摇摇头。

    许君谦见他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而对沈冰岚说道:“舅舅,挺晚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不用……”沈冰岚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却没想到陆清忽然开口打断他:“不想关节疼,就早点去睡。”边说边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瓷瓶:“吃了它。”

    陆清强势的态度让大家一时间都愣怔了,而沈冰岚一对上他冰寒的双眸,莫名的开始底气不足。在回过神前,身体先于头脑,本能的接过去,乖乖的倒了一粒药吃下。

    对此陆清很满意,在沈冰岚吃完药之后很自然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后拉着他走到铺好的被子旁让他躺下。这个时候沈冰岚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脸“轰”的一阵通红,下意识的甩开陆清的手,慌乱的都不敢去看安宁和许君谦这会儿的表情。

    陆清也不在意,而是从边上抱了另一床被子过来:“被子不够,今晚我们两凑合一下吧。”

    说完不管不顾的将被子铺好,拉着沈冰岚躺下。

    沈冰岚想要抵抗,可陆清毕竟是习武之人,力气大的很。看着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臂,他却完全不能动弹,只能被强制拉着躺到被子上。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挣扎,还是陆清故意的,躺倒时角度偏了,导致沈冰岚撞进了陆清的怀里。

    摸着被撞的又酸又痛的鼻梁,沈冰岚恼怒的喝道:“你做什么?!”

    同时不安的往安宁他们的方向看过去,见两人依然背对着他们,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于是只能狠狠瞪了眼罪魁祸首,抽回自己被抓住的手臂,然后远离陆清。挪到被子的边角上,沈冰岚愤愤的背对着陆清躺下。

    只是虽然生气陆清让他在晚辈面前丢了脸,但是沈冰岚却无法控制住自己跳动的心脏。情绪中除了恼怒,还带着他无法忽视的一丝羞涩,还有一丝甜意。

    陆清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令安宁和许君谦也颇为吃惊。因为都知道沈冰岚脸皮薄,所以只能装作没听见没看见。直到身后再也没有听到声响了,安宁才悄悄松了口气。回想起刚才陆清的举动,安宁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不仅随身携带沈冰岚的药,还一改以往冷冰冰的态度,看来两人好事将近啊~

    这么想着,安宁扯了扯许君谦的袖子,眼中满是暧昧笑意的往沈冰岚和陆清的方向斜了一眼。许君谦见他挤眉弄眼的调皮模样,轻笑出身,接着快速低头在他红润的嘴唇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令安宁红了脸,在许君谦温热的唇一离开,他就条件发射的往四周快速的扫了一眼,深怕刚才那一幕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