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接过登机牌,我拉着顾子箫径直走向安检区。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即将进入安检的时候,我们被拦住了。 来人穿着黑色衣服,身材高大壮实。 看到他额角上的疤痕,我猛地一惊,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丁文柏。 “妈咪,上次就是这个叔叔拦下了我们。” “叔叔?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应该叫我爸爸的吗?” 丁文柏脸上带着阴柔的微笑,看着我:“你说对吗?我的前妻。” 我握紧了顾子箫的小手,冷冷地看着他:“你和顾谦修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已经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你要对付他,拦着我和我儿子离开做什么?” “没有关系?你可是他的现任妻子呢。你这么急匆匆地带着孩子准备跑路,不就是知道了所谓的真相吗?当年他们如此阴险设计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乔静,难道你就不想报仇?” “离开你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如果你因为这个找顾谦修的麻烦,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丁文柏的目的绝对不止那么简单。 他千方百计地对我出手,最终的牵制对象还是顾谦修。 “呵,不管你说什么,今天你也别想带着顾子箫离开b市。乔静,我要看的这出戏,没有你在可就一点不好玩了。” “妈咪……” 顾子箫被丁文柏阴冷的神色吓到了,急忙躲在了我的身后。 我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怒视丁文柏道:“就算你还要利用我做什么,也没必要把顾子箫牵扯进来。我把他送走,之后再跟你回去如何?” “妈咪!” 一听到我说要把他送走,顾子箫就害怕的拉着我的衣角哭了起来。 我蹲下身,视线与他平行,坚定而冷凝地说:“顾子箫,听话。不要让mama对你失望。男子汉是从来都不会哭泣的。” 顾子箫哽咽着,双眼挂满了泪水。 “妈咪……我不想做男子汉了。你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 “顾子箫你……” 我拧着眉,心口像是被紧拧住一样发疼不已。 “啧,不必在这里上演母子情深了。今天只要我在这里,你们母子两人哪个也跑不掉。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配合一点,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 丁文柏没有丝毫放过我们的意思。 在机场被这样子围堵,顾子箫是体会过第二次了,也惊吓了第二次。 我几乎能想象得到当时温岚被拦下来的时候是种怎么样的心情。 我们母子被强制带上了丁文柏的车。 狭小的车厢内十分压抑。 丁文柏也不说话,目光紧盯着我怀里的顾子箫。 顾子箫缩在我的怀里,显然是害怕极了。 “妈咪……我想爸爸了。我想回家见爸爸,我们回家好吗?” 他带着哭腔,小声地在我耳边说着。 我摸了摸他的头,沉声说:“子箫乖,听话,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了。” “那个叔叔好凶好可怕……” 他指的是丁文柏。 我将他抱得更紧了几分,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没事的。有妈咪在这里呢,谁也不能伤害到你。” “嗯……” 顾子箫闷闷地应了一声,就埋首在我的怀里不说话了。 丁文柏把我们带到了一个一栋独立的别墅,那边安排了好几个人看守着。 临走前就撂下了狠话。 “我说过了,这出戏没你的配合是演不好的。所以,乔静你别挑战我的耐性,只要你听话些,你和你的儿子都能安然无恙地从这栋别墅里离开。” 丁文柏第一次用这种和颜悦色的语气和我说话,少了几分戾气,眼角的阴柔冷色却更浓郁了几分。 我不知道他囚禁我们母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在这里,除了能在别墅里自由活动之外,他不许我们踏出门半步。 可偏偏对于我提出的任何需求,只要合理不违反他的‘规则’,他也会点头答应。 这种怪异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在一天早上,丁文柏再次踏进了这栋别墅,而等着我的,却不知道是天堂还是地狱…… 第256章 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丁文柏,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指着放在桌子上的礼盒,冷声质问丁文柏。 丁文柏摸着他的那把拐杖,对我笑道:“打开来看看。” 我拧着眉,并没有伸出手。 丁文柏神色微变,似是不悦,“怎么,怕我在箱子里放了炸弹?还是顾谦修的头?有必要这么害怕么?” 我抿了抿唇,向后退出了两步。 “你去,把盒子打开,好好让她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丁文柏指挥着站在一旁的保镖将礼盒打了开来。 里面装着的不是炸弹,更不是顾谦修的头,而是一套红色的晚礼服以及首饰。 “怎么样?红色的,你很喜欢吧?五年前我第一次看你穿上这套晚礼服的时候,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 丁文柏伸手抚摸着红色的礼服,脸上露出无比的痴迷和沉醉。 “当时我想,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找到了这么美的一个女人做妻子……” “虚伪。” 我冷冷地看着他,“丁文柏,跟你结婚就是我这辈子做的嘴错误的选择。” “哦?那可是真不幸运,因为今天你还要做一回我丁文柏的妻子。” “你什么意思?” “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李建国侄子娶老婆,很不幸我被邀请去喝喜酒了。去喝喜酒总不能没有舞伴对吧?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去。” 我几乎没有犹豫地拒绝了丁文柏的‘邀请’。 李建国就是李董,他儿子结婚请去的人肯定都是一眼就能够把我给认出来的熟人。 我跟顾谦修的关系已经是众所周知。 现在跟丁文柏过去,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看笑话? 丁文柏今天的目的,就是想着这样羞辱我吧! “不去?乔静,这可由不得你选择。” “妈咪!” 顾子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猛地转头,就看见丁文柏的保镖将顾子箫拎着,马上要从楼下扔下来的架势。 我脑子一懵,对着丁文柏怒喝:“你在做什么?他只是个孩子!” “做能让你听话的事情,乔静,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这个喜宴你是去还是不去?” “丁文柏!” “去,还是不去?” “妈咪,呜呜呜……” 顾子箫挣扎着,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我再也镇定不下去,对丁文柏一吼,“我跟你去,我跟你去还不行吗?” 丁文柏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摸着我的脸。 那冰冷的手指几乎要将我的下颚捏断。 他阴森地笑了笑:“这才乖,早点头,你儿子不就少收点惊吓了吗?” “我答应跟你去,你也必须答应送顾子箫离开。我和你的恩怨,你和顾谦修的恩怨,都跟顾子箫没有半点的关系!” “没关系?乔静你是不是忘记了,顾子箫到底是谁的种了?” “你……” 丁文柏看着我冷笑:“顾子箫在手,岂不是更能拿捏住顾谦修?” “去把衣服换了,七点钟我过来接你出门。乔静,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知道下场会怎么样。” “妈咪!” 顾子箫被放下来了,受到惊吓的他立马从楼上跑了下来,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紧紧地抱着他,看着那件红色的晚礼服,哪怕再不甘愿,也必须听丁文柏的安排去做,否则我不知道丧心病狂的他又会对顾子箫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来。 “子箫乖,妈咪在这里,别怕。” “妈咪,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我都好久没有看见爸爸了,这里没有爸爸,我想回家……” “乖,再等等。等这些事情解决之后,妈咪就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