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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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权jian投喂指南 作者:海的挽留 文案: 陆听溪出身高官显贵之家,才色双绝,是真正的天之骄女。从前无人敢肆无忌惮打她主意,一朝摊上麻烦,便是群狼环伺。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里头最大的一匹狼竟是她的对头谢思言。 后来谢思言权焰滔天,冷厉狠辣,人皆畏惧,但陆听溪看到的他跟众人眼里的却截然不同。 谢思言是第一豪门里最受倚重的长子嫡孙,惊才绝艳,光芒万丈,这世上得罪了谢思言这尊大佛却还能好好活着的,唯有一个陆听溪。 也只有谢思言知道,陆听溪是他心尖上的人,占有陆听溪的欲望始终在他心中如火烧灼,疯狂而热烈。 占有欲爆棚黑心大魔头vs肤白貌美软萌小娇妻 阅读指南: 1苏爽甜宠,双处 2男女主盛世美颜,谈谈恋爱虐虐渣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主角:谢思言,陆听溪 ============== ☆、第一章 陆听溪立在墓前,点起香烛,燃了冥纸,又认认真真拜了四拜。 一旁的兄长瞧见她肃着小脸一板一眼做这些,忍俊不禁,却又在望向墓碑之时,面色讪讪,也跟着上香行礼。 陆听溪起身。 她近来的经历实在堪称曲折离奇。 而这一切异常,还要从她祖父的失踪说起。她祖父南下赈灾,差事未完,一个月前,突然失踪。朝堂上谣言四起,上头已派人追查此事。陆家上下奔走,母亲打算带她离京去寻外祖求助。 启程前,她做了个很长的梦,真实得仿佛身临其境。 她梦见她随母亲离京不多时,祖父平安归来。 是个极好的预示。但这梦还没完。 滞留外祖家期间,她表兄江廓私下来说,祖父是在他的暗助下才得以平安归来,只此事不便传扬,让她们母女务必保密。 陆听溪几乎吓醒。 她宁可相信是她烧香拜佛感动了上苍,也不能相信江廓这么大本事。不知江廓说了什么,她母亲信了他,江廓趁势求娶她,母亲有意应允。 接着,画面几变,梦境突转。 前头才刚深情款款对她剖白心迹的江廓,转过头又与她说起了纳妾之事——他打算在娶她过门后,纳两个官家庶女为良妾。 陆听溪觉得他简直脸大能遮天。陆家乃高官显贵之家,江家门第不及陆家,他娶她本就勉强,如今婚事未定,竟就开始想着纳妾之事了。 哪来的勇气? 答案很快揭晓——江廓发现自己的母亲只是外祖家养女,而他认定他真正的外祖家是永定侯府,如今的永定侯是他的亲舅舅,故有未行婚娶先言纳妾的底气,且一次提了两个。 母亲最是护短,闻讯恼极,无视江廓的吹嘘,当场叫来一群悍勇家丁,拎破布似的把江廓丢了出去。 下一瞬,眼前画面化为虚空,庞杂意识强行灌入脑中: ——江廓实为冒领功劳,暗保陆家的另有其人。是这人授意户部尚书孙大人出面斡旋陆家之事,才得以稳住局面,祖父也才得平安。 ——而江廓一心要认下的外祖家实则跟他没有丁点关系,他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被下了这么个套,这才得志猖狂。 …… 这些意识仿佛有人硬生生塞入她脑中。陆听溪暗暗心惊,原来竟有这许多内情。 不过那位孙大人官高位显,又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多少人求他办事,他连理都不理,这样的人,竟会因着一个人的几句话就尽心竭力援手陆家?陆家跟孙大人可无甚交情。这位不肯显露身份的神秘人手段之强,何等惊心。 后头她又模糊梦到母亲再度打算带她回京时,外祖府邸被围,她们亦被困其中。 梦境的最后,贯通了现实与虚妄。她眼前出现一张笺纸,纸上三行字—— 留在京师。 见谢思言。 丙戌年,庚寅月,甲辰日,赴河间府景州吴桥县。 仿佛某种指引。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字迹竟是她自己的。 陆听溪醒来后,梦里的细节先后成真。去留不定时,她突发高烧,母亲放心不下,本也只是想顺道带她探望外祖,见她病得厉害,遂打消离京之念。 陆听溪病愈后,脑中莫名冒出两个强烈的念头—— 其一,她做的那个梦确实预示了未来,笺纸上的提示能帮她改变不乐见的走向并揭开梦中未解之惑。 三条提示分别对应着她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依提示行事即可规避危机。譬如梦中预示,她与母亲离京后,会因着接踵而来的事端,滞留外祖家一年有余,与京师的联络几度断绝,归京不得,随之有了后头接二连三的事端,那么离京便是一个重大转折,欲要改变,留京即可——正对应第一条提示。 以此类推,第二条——见谢思言,对应第二个重大转折,只是她如今尚猜不着这转折是什么。 实质上,她也必须照做。提示不可违背,否则会借由外因强行实现,譬如以发烧让她留在京师。 谢思言……那可是她儿时的对头。 若她执意不去见他……会如何呢?难道她会被一阵妖风吹到谢思言屋里吗? 陆听溪瑟瑟发抖。 其二,那个暗中授意孙大人帮陆家的神秘人是个关键人物,她必须将之寻出。 无缘无故是不可能帮这么大的忙的,这人背后谜题重重。祖父平安归来并不意味事情全然了结,为外祖家避祸的关键也在这人身上。 纵抛开这些,她也真心想找出这人并竭尽所能感谢对方,毕竟梦里就没能谢着。 她记得梦的最后,是那张笺纸飘到了城外桃林内的陶然亭东北角,继而没入土中不见踪迹。 她极是好奇,陶然亭是否当真埋着一张载有她字迹的笺纸?她和谢思言见面八成会尴尬,亦且,莫说谢思言如今在外求学,就算他在京中,他这样的人,寻常也不是好见的。 因而在实践提示和找寻神秘人前,她想先去陶然亭看看有没有笺纸。 她以为祖父祈福和为沈安祭扫为由出门,如今两事均已毕,她得即刻出城赶赴陶然亭,事不宜迟。 她回身上了马车。 坟里葬着的人叫沈安,是她八年前救回的少年,后做了她兄长的伴读。两月前,沈安奋不顾身救了她,自己却命丧当场,死得极惨。陆家将他厚葬,她既出城一趟,便再来墓前祭拜一番。 一旁的兄长临上马前,又回头看了眼墓碑,连声感叹沈安实在是个知恩的,那舍了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救下听溪的架势,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路上,陆听溪思及江廓,微微眯眼。 梦境赋予的意识博杂,她知道的内情比江廓知道的多,他若真敢来诓骗说自己是陆家恩人,她一定狠狠打他的脸。只是不知这厮究竟是开罪了哪尊手段通天的神仙,竟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谢思言今日回京,”一旁骑马的兄长陆修业揶揄,“说来,你前几日若随母亲离京,就能避他远远的,绝见不着,如今却是不然,指不定在哪儿就碰见了……你要不要躲躲?” 陆听溪一顿。 “我meimei可是敢做谢思言对头的人,单凭这一条,我能吹一辈子!” 陆修业笑嘻嘻:“谢思言是谁啊,那可是京师第一豪门魏国公府的世子,生就一副风神绝伦的皮囊,金尊玉贵,惊才风逸,当初年仅十三便在秋闱中一举夺魁,惊得几个主考以为他作弊,定要当场出题重考,被世子爷以强悍实力当场打脸。听说世子爷当时一挥立就,几个翰林出身的主考捧着世子做的诗文,面面相觑,见鬼一样。” “这位谢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你看看这些年来,得罪过谢少爷的哪个不是脱层皮,有几个还混得下去。都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你倒好……” 陆听溪把脑袋埋进柔软细滑的引枕里,小脸一垮:“我跟旁人都处得好好的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他太霸道,我那会儿年岁又太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哥哥儿时不也是只皮猴。” 谢思言将来会权倾天下、俯视万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其势滔天,无人可匹。这也是那个梦告诉她的。但愿他贵人多忘事,届时已忘了她这只幼时曾摸过老虎屁股的小牛犊。 “我是皮啊,但我也不似你那般,你那次……” “不许说!那次是意外……”陆听溪满面涨红,那事她想起一次窘迫一次。 陆修业诧异道:“那次我明明瞧着谢少爷脸色难看至极,最后却是不了了之,我原还替你发愁这事被爹娘知晓了该怎么好呢,谁知是虚惊一场。” “这样想来,你就是唯一一个得罪过谢思言还全须全尾活着的人。你说他留着你的小命,莫不是打算……” 陆修业问话时转头,正瞧见meimei的莹白小脸,渐收了笑。 他meimei小小年纪便生得仙姿华色,玉雪可人,又聪颖灵慧,精擅丹青,不知引来多少狼崽子的觊觎。爹娘本想将meimei的婚事早早定下,但议了两三次亲,都因着各种各样的缘由没成,也是奇了怪了。后来母亲经人引荐,寻着一位高僧,高僧说meimei十五岁前不宜定亲,也就休了定亲的心思。 如今各方都在观望陆家之事,他听说有些浪荡子垂涎meimei已久,竟盼着陆家就此倒下,他们好趁势捡漏。 陆修业冷哼。那些人高兴得太早,陆家才不会轻易倾颓。 陆听溪知兄长想到了何事。那个梦后,她一直在揣测那个暗保陆家的神秘人会是谁,但始终没有头绪。 如今那人尚未出手,陆家的转机也尚未到来,只要静静等待,总能寻得机会找出那人。 行至一窄道,马车忽停。 一辆马车挡了道,从上头下来个盛装的姑娘。 是左婵。 陆听溪与左婵一向不对付,又急着去陶然亭,只让她挪个地方出来。 左婵看出陆听溪有事在身,本想拖延,但思及陆家那事还没个说法,也不敢造次,何况自家身边也没个帮手,遂想着等陆听溪落魄了再寒碜她不迟,笑着客套几句,正要让开,却听一阵车马人声由远及近传来。 对方人马近了,陆修业瞧见内中最大的那辆马车上有宗室的徽记。 小道还堵着,左婵忙命人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