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时间长河
“吾，血狱！” 混沌某处，血色弥漫百万里，处于正中心的一个高达万丈的恐怖魔神孕育而出，威势涛涛。 第二魔神，血狱魔神出世。 在血狱魔神出世过后不久，混沌各处的混沌巨茧纷纷破裂，三千神魔陆续孕育出世。 原本平静的混沌波澜渐起。 三千神魔于混沌孕育而生，无善恶之分，心性暴戾乖张，同时拥有互相吞噬的本能，两两相遇，既分生死。 混沌各处可见无处不在的厮杀，残尸断骸流落各方，神魔血液流淌在混沌之中。 另一边，太初所化的混沌巨茧仍然一刻不停的吸收着海量的混沌之气。 在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流逝中，太初的心神沉浸在冥冥的感悟中，收获巨大，尽管仍然处于无量境的范畴，但体内积攒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以往。 ........... 混沌某处，两位混沌神魔交战，其中一位人身龙首，手持一柄巨斧，一招一式间，混沌之气均被划分开来。 而另一位则是身有八臂，四腿，长得青面獠牙的神魔。 两位神魔均身高六万多丈，交战在一起，激烈的冲击，使得混沌空间都轻微扭曲。 良久，八臂神魔一个不察，一只手臂被巨斧神魔斩落，金色血液如同泉涌。 剧痛下，八臂神魔奋力一击，击退巨斧神魔，气急败坏道：“盘王，汝当真要与吾不死不休！” “修罗，这混沌中，神魔相遇，哪一位不是不死不休，现在，汝当陨落！” 盘王大笑一声，手中巨斧挥舞的更加有力，每一击之下均裹挟着无匹的力量。 眼见盘王要致自己于死地，修罗身为神魔的凶性也完全被激发出来。 仅余的七条手臂，或拳或掌，完全不顾自身的伤势，只为了在盘王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面对修罗神魔的亡命打法，盘王也是脸色凝重，巨斧的每一次挥动，看似简单，却又难以言明。 轰！ 一条银色河流骤然出现在两位神魔的头顶，继而横跨整个混沌。 银色的河水缓慢流动，介乎真实与虚幻之间。 盘王跟修罗两位神魔一时都忘了交战，惊骇莫名的看着头顶那足以贯彻整个混沌的河流，失声道：“这是什么？” 不止这两位神魔，混沌中，无论是修炼，或者交战中的神魔，均是停了下来，惊骇的看着银色河流，未知让他们心中沉重。 太初现在只感到身上好似被赋予了厚重的枷锁一般，整个身体都感觉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心神环顾下，他发现自己处于一条银色的河流之中，银色的河水重逾万钧，压得他的神魔之躯都几乎难以承受。 出去，必须要出去！ 太初有感，如果自己不能离开这水中，恐怕自己会成为第一个被淹死的混沌神魔。 经过无尽岁月的演化，身后那早以达十二万丈的恐怖骨翅挥动，一直缓慢流淌的河水被轻微搅动，而太初那浸在河水的身躯，也在缓慢上浮。 随着身体的上浮，所承受的压力也在剧增，使得骨翅的挥动愈发艰难。 不能再拖下去了！太初心中一沉。 破！破！破！ 太初心中一股抑郁之气爆发，沉浸在身躯中的无量伟力彻底复苏。 一连九拳轰击河水上方，把流淌的河水静止了千万分之一的呼吸，也就是这千万分之一的停顿，造成了一抹转瞬即逝的断流时刻。 就是现在！ 太初来不及多想，骨翅猛然挥动下，带动整个身躯，趁着断流的瞬间，脱离的河水的束缚。 脱离河水的瞬间，太初只感到浑身一松，同时身体迎来了一种不可描述的极尽升华。 混沌中，太初所化的混沌巨茧破碎开来，一股浩瀚的气息随着流淌，席卷亿万里混沌。 而在气息爆发的中间，高达二十万丈的恐怖神魔身躯在其中舒展，每一个动作，都让空间震颤。 不灭！ 跳出时间外，铸就不灭身。 这一刻，太初终于知道，自己突破了无量境界的束缚，达到了万劫不灭的境界。 在接受大道讯息的时候，太初才知道，只有突破了不灭境界，才算是脱离了时间的束缚，不存在过去未来，唯有现在真我，时间已然无法再作用在他的身上。 不然，哪怕混沌神魔寿元几乎无尽，却也有尽头，只有成就不灭，只要不是被打杀，那么久绝不会受到时间的侵蚀。 而他刚刚的脱离的河水，就是囊括过去与未来的时间长河。 跳出时间长河，则等于脱离时间束缚，如若失败，则被时间抹杀，身死道消。 “一呼吸为一年，一会为一万八千年，一元会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 太初踏出一步，声音震动四方，声雷滚滚。 混沌中不分时间，不记年，经过这次闭关，太初已经打算划分时间。 混沌神魔的呼吸一次悠久，配合前世的记忆，故而一次呼吸为一年。 嗡！ 太初话音一落，大道有感，一道金光落下，没入其体内。 紧接着，太初那刚刚突破不灭的境界瞬间稳固，同时节节攀升，直接晋升到不灭高阶才堪堪停住。 同时，大道讯息传下，所有混沌神魔均怔在当场。 一呼吸为一年，一会为一万八千年，一元会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五万元会为一量劫，九个量劫为无量量劫。 所有的神魔都接受到了大道讯息，显然，在太初的铺垫下，大道更加完善了时间的划分。 如果说第一条讯息还可以接受的话，那么第二条传下的讯息，则是绝大部分神魔都难以接受的。 “混沌神魔，不至不灭者，寿终无量量劫，无量量劫至，生死道消！” 收到这条大道讯息，太初也是怔了一下，不过随后就释然。 他现在已经是万劫不灭，这一条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不灭，什么是不灭？ 所有混沌神魔都有些懵，也有些恐惧，自浑身孕育而生的他们，以为本身乃是寿元无尽，不曾想却有尽头，尽管这尽头很是遥远，但终究有数。 正当所有混沌神魔都在疑惑不灭到底是什么境界的时候，大道天机显露，方才恍然。 地仙，化神，金丹，无量，不灭，修炼第五境即为不灭境。 看着头顶那已然消散的银色长河，所有神魔这才知道乃是时间长河，之所以显现，是因为有神魔突破不灭境的缘故。 这下子，原本还在交战的神魔都停下手来，各自退去。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不死不灭，神魔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再做无谓的争斗。 之前之所以厮杀，也不过是以为寿元无尽，又有互相吞噬的本能罢了。 现在知道寿元有数，在没有真正寿元无尽之前，这些神魔也不想做无谓的争斗。 最起码，也要等突破了不灭境界再说。 而原本就在修炼的神魔，现在更是再度进入修炼状态。 不灭境界显现，证明有神魔先他们一步走在前面，如果不紧追步伐，以后相遇难以身死道消。 其他神魔的想法，太初并不知晓。 跟别的神魔不同的是，现在他已经突破了不灭境界，无需再为时间发愁，而且想要推演的功法，也有所收获。 《大衍》就是他给自己创造的功法所起的名字。 目前这门名为《大衍》的功法推演出了六层半，原先只有前面六层，分别对应地仙，化神，真我，金丹，无量，不灭六境，得到大道馈赠后，再度推演出了半层，向着不灭之上的境界迈出了一步，当第六层完全推演出来，那么太初将能够迈入不灭之上的境界。 不过短期内，太初刚做突破，再度推演也难有收获，心中不由生出了一股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