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浴室里,陈嘉白闭眼用洗发水揉了揉头发,就在他吹水之后,睁开眼,眼前霎时间全黑了。 停电? 他被热水冲刷着,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等等,这剧本怎么这么熟悉……? 哒哒哒,脚步声,陈嘉白没有回头,一双冰凉的胳膊从后面搂了上来。 “新年快乐。” 是……周寒蛰! 热水吹刷,脸被外后掰,得到一个冰凉的吻。 等到陈嘉白气喘吁吁,在吻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迷离,立刻回礼,说:“祝您新年快乐!” 幸亏房间是黑得,陈嘉白因为接吻的反应,不足以曝光,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楚, ————清楚的看到陈嘉白因为一个吻而有了反应。 陈嘉白慌忙遮住。 “别动。”冰凉凉的手一路往下。 …… 洗完出来的时候,陈嘉白被揉在怀里变得软软的,包着浴巾被放到床上,因为已经去了一次,全身粉粉的。 “有礼物给我?”周寒蛰一遍解着喉前的扣子,目光热忱的盯着趴在床上的小可爱。 陈嘉白躲开对方的眼神,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包装袋。 “嗯……!” 周寒蛰刚脱掉一件衬衫,挑了挑眉,扫了一眼包装。 陈嘉白看着周寒蛰拆开包装,拿出里面的皮带,然后带笑的抬头问他:“皮带?” “嗯!我本来想送您衣服什么的,但是没有尺码,婉婉说皮带不用尺码……” 陈嘉白上次买了之后,搜索过送皮带的含义————套牢一生。 他知道周寒蛰一定不会知道这个含义,这让他没有负担的送出去。 周寒蛰似笑非笑挑眉,看来小可爱完全不知道皮带还有另外一种用法,“把手伸过来。” 陈嘉白疑惑,可还是把一直手伸了过去。 “两只。” 陈嘉白又伸过去一只。 冰凉凉贴着手腕…… “您、您为什么要绑我?!” 双手被往上一抬,将他束缚在床头,双手被固定住。 而周寒蛰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条丝巾,他眼前一黑,被蒙住了。 没等他开口说话,嘴立刻被堵上,这个吻,像是暴风骤雨,带着侵略性和疯狂占有的感觉,让陈嘉白完全找不到北…… 分开的时候,陈嘉白已经完全败下阵来,断断续续的说:“您……给我……解开吧!我不逃的……!” 周寒蛰呵呵一笑,贴着他的耳朵,“这才是情人之间,皮带正确的用法。” 陈嘉白愣了一下,立刻红着脸,咬牙,他被坑了!!! “那您把丝带拿开……” 周寒蛰压根没听他的,“这样更方便,感受我。” 陈嘉白有些怕,带着哭腔求饶。 周寒蛰撩开他的刘海,在额头上轻轻嘬了一口,“别怕,过几天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第51章 叔公 中午,陈嘉白哼哼唧唧的醒来, 他还在冰凉的怀抱里。 “您……不忙了?”陈嘉白抖着嗓子, 被轻轻碰了一下, 敏感的抖了三抖。 “嗯。” 陈嘉白被从被子里捞出来,冰凉的早安吻,吻细细密密。 “您今天要留下来?”陈嘉白平息自己的喘息问。 “想让我留下来吗?”指腹在对方的脸颊上留下触感。 陈嘉白小小的嗯了一声,缩了缩, 有些不自在,但是还是捉住对方的小胳膊。 对方将他的手腕捉住,有些微微的红痕,“疼吗?”他轻抚在手腕上。 陈嘉白摇摇头, “不疼, ”没有破皮, 只是稍微摩擦了一下。 “抱歉, 下次我换一种方式。” 陈嘉白懵了一下,周寒蛰居然道歉? “什么……方式?” “用更软的皮子。”周寒蛰有点恶劣故意贴着他的耳根, 和他讲皮带的用法。 陈嘉白面红耳赤,又不能抗拒,被弄的一塌糊涂。 小可爱皮薄,随便调戏两句就羞的抬不起头,但正因为如此, 周寒蛰才更想欺负对方。 看陈嘉白羞红脸, 让陈嘉白因为自己而恐惧、愉悦、快乐…… 想要完全的掌控对方。 他放开已经缩成一团的小白乌龟, 从自己的外套里拿出一方小锦盒, 外形古朴大方。 周寒蛰:“新年礼物。” 陈嘉白睁了睁眼,打开盖子,是一只细细银黑色的小毛笔,非常精致。 “这是……什么?”陈嘉白接了过来,仔细观察,连笔尖的毛也非常细小,轻轻碰上,很柔软。 周寒蛰没告诉他这是是没用处的,直说以后用得着。 阿姨来敲门,午饭时间。 昨晚大家都睡得迟,结果全都是睡到大中午,等到陈嘉白出去的时候,大厅里才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陈嘉白后面跟着周寒蛰,他们的目光全都投了过来。 周寒蛰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灰色毛衣,看起来比原先平易近人得多,随意的坐到沙发上,没有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众人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毕竟叶家的防护做得很好,周寒蛰居然能躲过所以人的感知进到这里来,实力可想而知的强大。 ————不愧是大佬。 而软绵绵的陈嘉白,他的脑门上就像贴了一个‘周寒蛰’标签似得,整个人呆萌萌,捉着对方的袖子。 虽然平常相处的时候,陈嘉白也是脾气好,可是偶尔还是会炸毛,怼人,呛话,但在周寒蛰身边,他就几乎软的看不见骨头…… 周寒蛰随意应付过来打招呼的叶家人,偶尔嗯一句。 “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打个了哈欠从屋子里出来的叶枉看到周寒蛰,先是惊讶,然后立刻明白了,“您事情办妥了?” 周寒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嗯了一句。 叶枉:“您要在这儿过年?” “不欢迎么?”周寒蛰抬眼。 “不不不、不是。”叶枉挥挥手,“不存在,您就好好玩!” 周寒蛰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帮了他们叶家一把,这段时间来周寒蛰将叶枉堆积下来的棘手的案件全都解决掉,虽然周寒蛰只是为了还他父亲的人情,但是价值严重不对等。 叶家的的状况并不像晚辈们想的那么乐观,叶枉这一代,能扛事儿的只有叶枉和叶沉沉的父亲叶驰。 叶驰主要负责在外面赚钱,叶枉只能一个人独挑大梁,前段时间因为没抓到一个屡次犯事儿的大妖,被其他家挤兑,叶枉脸色不好看,却也不能反驳什么。 说到底只要有圈子的地方总是有勾心斗角,想要独善其身确实很难,更何况是原本就在漩涡中的叶家。 老一辈打下来的基础不能到他这里断送,虽然他父亲身体还算硬朗,但是总是要为以后打算的。 “嗯。”周寒蛰把玩陈嘉白的手指,陈嘉白低着头喝着茶水。 叶枉大手一挥,“陈姨,再清出一个客房来,最大的那间。” “无需,”周寒蛰立刻打断他。 叶枉一拍脑门说自己傻,小声的说,“陈姨,将嘉白的房间的床换成最大的。” 陈嘉白听得一清二楚,耳根开始发烫,可是在周寒蛰的气场下,他还真的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可以完全的依赖对方…… 来这里过年的叶家人,辈分偏大的一些,还不知道这个八卦,惊奇之余开始悄咪咪的私下用群组讨论起来。 气氛变得有些低沉,昨天兴高采烈该吃吃该喝喝,这会却有些沉闷,因为有即使气场不开也能让房间低几度的周寒蛰在一旁,他们不自在。 这个气氛一直维持到周寒蛰坐到陈嘉白的凳子上替他打麻将的时候。 众人才一阵恍惚,渐渐恢复原来热闹的气氛————周寒蛰也是来过年的!而且旁边还有个大宝贝!不怕不怕! 周寒蛰在一边看陈嘉白总是放炮,输出去钱的时候几乎要气成了河豚,于是二话不说,将他放在自己大腿上,臂膀围着他,替他打出了一张八条。 “您会打麻将?”陈嘉白惊奇的问。 周寒蛰以前打过麻将吗?因为周寒蛰坐在他身后,他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他总觉得违和感很重,他想象不到周寒蛰以前坐在牌桌上打牌的样子。 周寒蛰慢条斯理打出一张,“看两眼就会了。” “您好厉害……”陈嘉白还是叶沉沉昨天教了好几把才教会,周寒蛰就在一边看了一局居然就会了。 “您觉得好玩吗?” 周寒蛰点头:“有点意思。” 陈嘉白:麻将的魅力这么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