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代价
朝着来时的方向,铭枫极速的窜进着,犹如夜空中的一道飞速划过的流星一般,在即将到来的清晨之前,最黑暗的空中划出了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 “铭枫,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快离开啊!”被铭枫拽着的拉琪,仰起头,不解的问着。 低头与拉琪对视了片刻,铭枫知道不说出一些情况是不可能了,况且他之后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便说道:“那个人的消失确实跟我有关,他消失的时候房间中充满了七色光华,而这些光华好似是某种能量一般,被我无意识的吸收了。现在,我的体内正发生着一点点的改变,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身体内越来越热,我担心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所以我们还是尽快回到公会,找波琉西卡婆婆看看。” “你现在还好吧?”听着铭枫的话,拉琪非常关切的问着。 铭枫对着拉琪点了点头,示意着自己还好,现在并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是这里不是有温蒂吗?她也不能治疗吗?”得到铭枫肯定的回答后,拉琪继续问着她的疑惑。 抬起头,目视前方的铭枫,继续保持极快的飞行速度,似乎是有意逃避拉琪的目光一般,说道:“我不清楚,但我现在并不是受伤,有治疗魔法就可以了,更多的还是找药剂师来看看更妥当,况且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趁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变得更加恶劣,还是先回公会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看着铭枫有些刻意的闪躲,拉琪没有继续再问,她是很相信铭枫,相信他的为人,相信他的善良,相信他的能力,既然他不愿解释的太过清楚,那么她是不会继续逼问铭枫的。 其实,铭枫的说法基本也对,只是他没有将事情的全部说出来。 在他被拉琪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同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 “完成隐藏任务‘残余的能量’。” “获得能量值50000点,并在接下来两年内努力活下来,完成能量的融合。” 这也是铭枫为什么在当时会有反常的表现,神情会那么的不自然。一切都是因为系统的提示,让他在之后的两年中好好活下来。短短的一句话,好似告诉了铭枫,他所接受的能量并不是那么好消化的,一切所得都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一般。 也是在同一时间,铭枫感觉到了体内的燥热,而且这种热不仅仅是血液的温度在提升,还包括着他的内脏也在提高着温度。 现在的他,只是用魔法力强行的压制,用雷电之力不断的激发体内细胞的活性,让身体和内脏的强度都有所提高。 除了担心系统所提示的内容外,最让铭枫担心的还有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根据他对这个通道形成的理解,是因为另一个‘自己’的出现,那么现在很有可能会因为另一个‘自己’的消失而消失。 在铭枫不计魔法力的消耗,始终保持着非常高的速度飞行中,没用多少时间,在太阳刚刚从地面露出一角的时候,终于来到了天空中深邃的通道不远处。 看着通道的铭枫,果然如他判断的一样,这个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正在不断的缩小着,如果他们再晚上一些时间,就连回到阿斯兰特都会变得非常困难。 ‘嗖’ 铭枫加强了对魔法力的释放,携着破空声,以更加迅捷的速度窜入了通道中。 眨眼的功夫,铭枫就带着拉琪窜出了通道,回到了阿斯兰特的世界。 “唔!” 刚刚穿越通道回到了阿斯兰特的天空中,铭枫忽然极其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背上的雷之翼也随着这一闷哼声而消失,铭枫和拉琪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坠落而下。 原来,就在铭枫和拉琪刚飞出通道的刹那间,铭枫因为魔法力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加之持续的消耗,此时已经消耗一空。 同时,体内的高温,让铭枫感觉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没了魔法力的支持,再也抑制不住这种高温对身体的影响。在半空中,意识竟然有些模糊了起来。 而一旁的拉琪,看到铭枫此时的状态,她知道这个时候得靠自己了,不能什么事都指望铭枫帮忙解决。 虽然他们离地面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拉琪还是爆发出了全部的魔法力,伸手冲下,使出了自己的木之造型魔法。在她和铭枫的身上制造出了一层厚实的木板,将他们好似茧蛹一般的包裹了起来,同时还在身下创造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木板,向着地面延伸着。 “轰!” 巨大的冲击声响彻了整个瓦司树海,拉琪创造出来的木板犹如巨大的柱子一般轰然落地,将她和铭枫的冲击力减到了最低。 一点点的撤销着木柱的高度,拉琪终于和铭枫安全的着陆。 ‘呼呼…’ 勉强站起身的铭枫,不停的喘着粗气,体内的温度在不停的拔升中,使得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站在一旁的拉琪,将铭枫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铭枫向着不远处的城镇走去,她必须要尽快的将铭枫带到波琉西卡婆婆的树屋中,否则铭枫现在的状态,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虽然天气还是炎热的夏季,但铭枫呼出来的气,热量已经达到让她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在艰难的行进中,拉琪搀扶着温度越来越高的铭枫,一步一趋的好似她扶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着的火炉。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二人来到火车站,乘坐上通往马格诺利亚镇的火车后,拉琪在得以歇息一下。 一路上,无论拉琪在怎么累,汗流的再多,她都咬着牙不曾休息片刻,并且忍受着不断提升温度的铭枫,所带给她逐渐加深的灼热感。 看着拉琪所做的这些,铭枫的内心忽然多出了一些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的情感,而是被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成是同伴之间的羁绊。